第7章 屛翳
竟然是,大約能摸到一些觸感的存在。雖然只有很小很小的阻力。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鬼?
我的口水在我的嘴裏打着轉兒,不要以為我是饞的,有這種想法兒的人思路都是清奇的。我坦誠的說一下我的感受,對我特么的是嚇的。我後背的汗有一滴已經在順着我的脊椎往下流了。
什麼情況這是?青天白日的,我遇到了一種不是人的,好像也不是鬼的,還喜歡晴空劈道雷電的傢伙。這娃兒,是不是和我師父一夥的?“師父!這個······這個小丫頭是個······”是個什麼玩意兒?
“這是屛翳呀!是元一先生和鳳師傅離開的時候留給你的呀!你們不認識?”
我見着我師父一副我理所應當認識她的樣子,就感覺我似乎是失憶了一樣?我是不是在漫漫六年的生活中,記憶中遺失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呀?
我快速的捋順了一下自己的記憶,感覺我就是選擇性失憶,對於這種科幻類的,視覺衝擊感巨強大的存在,我也不能忘的呀!
可是為什麼,我師父會一副我應該認識這個屛翳的表情呢?按照我對我師父的了解,他不至於會在我過生日的時候為了給我個什麼驚喜而和我開個這麼刺激的玩笑。老人家畢竟是古代人,惡搞意識還沒有那麼強烈。何況事關元一先生和鳳迦順,這兩個人在我師父眼中現在是高山仰止的存在,他是不會利用他們看玩笑的。
可是就是因為他是個不會涮我玩兒的個性,我就更加的不淡定了。這是什麼鬼?我理解無能呀!我應該認識,但是卻不認識,但是我又覺得我認不認識她對我來說很重要。我一時有點兒捋不明白思路了。
元一、鳳迦順你們丫有病吧!老子被你們丟在一個偌大的皇宮裏差一點兒被人奶嗆死也就忍了,畢竟你們給老子找了個很靠譜的師傅一路庇護。可是我生活了平靜的六年,在這個沒招誰沒惹誰的生日當天,你們給我整出這麼一個玩意兒,是要怎麼著?把我一個好好穿越流硬生生的給掰成一個靈異流怎麼著?關鍵我也不專業呀!是,我是跟着我師父學了一些道教的皮毛,強個身呀健個體呀,磕個丹藥呀,背個《老子》呀,這些個本事我是能有信心矇混過關的。實話說,我都給我自己設定好人設了,將來就是大唐的一位前未來通歷史的閑散王爺。我也不要求往上再多高的成就,最好就死在郡王這個爵位上,生時榮華富貴,死後極盡哀榮;一生活的,那就是一個詞兒,漂亮!不客氣的說,我連幾歲結婚,結幾次婚,婚後生幾個孩子,男孩還是女孩兒,都基本上打算好了。我就要做個富貴閑人混吃等死!
當然,我也不排斥把自己的聰明頭腦里的那點兒乾貨貢獻給大唐基業,如果實在是有外敵搞不定的,火藥啦,手雷啦,大炮啦,這種很久以前出於某種青少年不切實際的想法兒而專門兒鑽研過一段時間的知識,我也會知無不言的拿出來,萬一一個不小心讓我造就下了不世功勛以後,哥就隱居山林,從此不問世事,免得搞出個帝王猜忌什麼的,早早的把自己弄死。當然了,隱居也是要有郡王爵位的,無非就是換個清凈點兒的地方,照舊活的榮華富貴,死的極盡哀榮。
可是,屛翳這貨的出現,是個怎麼回事兒?這是典型兒的亂入好不好?
雖然,我是個隨遇而安的人,是一個平和的人,是一個與世無爭胸無大志的人,但是我卻明白一個很不是個東西的道理:存在就必然有其存在的價值,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也就是說,這個屛翳不會是毫無意義出現在我的世界裏滴,既然她出現了,我必然要有什麼事情上她的當或者是入她的坑!
我冤呀!我發誓,我沒打算幹什麼大事兒呀?元一和鳳迦順為什麼把一個能隨隨便便就搞出雷電來的傢伙安排在我的世界裏?我這是,要肩負什麼人類的責任了?可,我他么的真的只想混吃等死呀!
我下意識的瞅了瞅那個放她出來的行李箱,我覺得,她或許會希望再回到那個箱子裏!
於是我試探的問:“屛翳呀!箱子裏很舒服的吧。要不要我,把你放回去,再給你把門關上?”
我要是但凡能打過她,我就直接把她塞回去了,之所以和顏悅色的對她,純粹是考慮到實力的不允許。
“不用。我要是想回去的話,就自己回去了。我想在外面待着,我要和你一起玩兒!”剛被從箱子裏放出來的屛翳很興奮。
她在空中圍着我飄啊飄的,我就只看見我的周圍金光閃閃,我有點兒眼暈。
可以理解,誰被關起來那麼長時間,咋放出來也會因為重獲自由而陷入興奮,瞎興奮一段時間之後就該知道什麼是空虛無聊了。
我為了不繼續眼暈,決定暫時不看她,半閉着眼睛,看着地上的某一點兒,繼續規勸。“我堂堂一個郡王,每天要處理的事情不少,又是在學習的年紀,課業又多。你跟我在一起,會覺得無聊的。不如,你去和我師父作伴兒?他可是首屈一指的高手,會煉丹、會看天,事情少,性格好,待人親切,又富有一顆積極樂觀的心,很適合做朋友的!”如果這個世界上一定要有人肩負世界上的一份重任,我覺得我師父比我適合多了。
我這正在想盡一切辦法甩鍋呢,就看見被我誇獎的師父一臉欣慰,用一種孺子可教的眼神兒在看着我,感覺好像是很喜歡我的說辭的樣子。只見他還時不時的朝着屛翳點頭,表示他真的如我所說,是個非常好相處的人。
我去,這個老頭子真的是虎的不要不要的,什麼都敢往身邊兒招呼,活了這麼大年紀難道不知道什麼叫做無聊生禍端嗎?你說你一個老頭子,已經是要入土為安的歲數了,整天帶着一個喜歡玩兒閃電兒的小妖精在身邊兒,不危險嗎?我之前還在於心不忍來着,可是見到我師父這種一臉興奮的老新郎表情,頓時覺得那顆隱隱不安的小良心逐漸的開始安定了。哎呀,正所謂求仁得仁,我想甩,他想接,簡直就是天作之合,沒有比這個局面更讓人欣慰得了。
於是我一臉正色,言之鑿鑿的開始沒邊沒沿兒的誇我師父,那必須要將他老人家塑造成為一個地上僅有天上少見的好玩伴、好師長、好靠山······
我看着那個已經聽我說話聽得入迷而逐漸不再圍着我亂竄的屛翳臉上已然有了動心起念的意思,於是決定再編製一些不切實際的好話往我師父的身上扣。
正此時,我的識海里突然出現了一些過去很陌生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