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好人相助
“小黑,你傻站在這裏幹什麼?”白無常見弟弟久久沒有回去囚車,過來一看究竟。
嗝...黑無常沒有忍住,打了一個酒嗝。
“我剛剛好像看到這裏還有一個亡魂!一轉眼,就不知道哪裏去了?”
“我早就給你說了,不要喝酒,喝酒誤事,你就是不相信,你看這次囚犯又跑了不少。”
“明明是你打瞌睡,把囚犯放走的好不?你少賴我,不行咋就別在一隊了。”
“哎呀,我的好弟弟,別那麼大的火氣嗎?哥沒有讓你不喝,只是讓你少喝,行了先把亡魂押回秦廣城交差吧!”
黑白無常兩兄弟漸行漸遠,躲在路邊深草叢下的兩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玄鈴起身,拍去身上的塵土,她回頭道謝道:“方才多謝英雄出手相助,要不是你眼疾手快,恐怕我現在早就成為別人的階下囚了。”
狌圓起身沒有回話,只是轉出身後的大樹旁,拿出一個書篋背在背上。
玄鈴張開手攔住他,着急地問道:“敢問英雄尊姓大名?”
“叫我狌圓就行了!”
“不好,我還是叫你大哥吧。”
“說吧,你想要問什麼?”
玄鈴嘻嘻一笑,不好意思地說道:“大哥,你知道兩界門通往哪裏不?”
“聽說好像是個叫什麼中土神洲的地方,我們的祖先好像就是來自哪裏。”
“你去過哪裏么?”玄鈴心跳加速,呼吸加快,她沒有想到,兩界門通往的地方,並不是天界而是人界,是羊旭騙了她。
“我一個區區小妖,怎麼可能通過兩界門?”狌圓滿臉不屑,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怎麼才能通過兩界門?”玄鈴猶如沙漠中的旅人,突然看見了綠洲,迫不及待詢問。
“其實想要通過兩界門,也非常簡單,要麼打贏守衛門將,要麼拿到鬼王的通行手令!”
牛付的功夫,玄鈴方才已經見識過了,她是萬萬沒有一點機會贏他的。
“鬼王?誰是鬼王?怎麼才能得到通行手令?”
“幽冥界有十殿閻王,十殿閻王掌管十座城池,閻王之下更有十名鬼王。他們各司其職,共同管理這些城池。”
“可是...”玄鈴有點着急地嘟嚕道:“就算我認識鬼王,鬼王也不認識我啊。”
狌圓一聲嘆息,一臉心疼說:“我這人啊,就是見不得別人遇着困難,竟然讓我碰着了,那麼我就不能坐視不管。”
這還真是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多謝大哥,你真是太好了!”玄鈴一激動便將狌圓抱了起來,挽在手中高興地轉圈。直轉得狌圓暈頭轉向,她的高興勁兒,才完全過去。
狌圓坐在地上,書篋斜倒在地上。這時候,玄鈴才認認真真觀察起了,眼前的這一人。
他一米五的個兒,長着一張國字臉,印堂開闊,鼻頭碩大,嘴唇厚實。頭上戴着一頂書生冠帽,脖子上掛着一串綠色佛珠,上身穿着一件短袖羊皮襖,下身套着一條黑色錦褲,腳上穿了一雙繡花鞋,手裏握着一個酒葫蘆。
“大哥,你是幹嘛的啊?”他一身混搭風,讓玄鈴十分在意。
“貨郎擔...走街串巷的貨郎擔...”
咕咕咕...
玄鈴肚子一陣鬧騰,她的肚子餓了,“大哥,有啥好吃的沒有?”
說著玄鈴便走了過去,將書篋翻了一個遍,一點吃的都沒有找到。
“有酒,你喝不?”
玄鈴接過酒葫蘆,擰開塞子,咕嚕咕嚕喝了幾大口,喝完后還忍不住稱讚道:“好酒!”
“喲,看不出來,你個小妮子,還挺能喝的。”
“那是北俱蘆洲的兒女,那個不是酒罈子裏泡出來的。”這點酒,只夠她墊底的,“對了,大哥,秦廣城裏有好吃的沒有?”
“有啊,那裏館子可多了。到了城裏我請你,你想吃什麼?”
“清蒸魚、鹵牛肉、青椒回鍋肉、麻婆豆腐、清炒豌豆尖......”玄鈴報着菜名,像是在唱一首歡快的歌。
玄鈴跟着他走了一路,從中午走到下午,又從下午走到傍晚,傍晚直看到天邊月牙初升。
“大哥,這路你走對沒有?”這一路走來,從大道走到小道,小道走到土路,土路走到青草路,走了大半天了,連秦廣城的影子,都沒有看見。
“快了,不要着急,穿過前面拜月森林就是了。”狌圓指着前面那團黑乎乎的森林,胸有成竹的保證。
呼呼呼...
玄鈴一陣猛吸,空氣中一股肉香,從遠方徐徐地飄來。
玄鈴走了大半天,又累又餓,正是肚腹空空之時,卻不想前方食物自來。
她順着味兒,拔腿開跑,長長的頭髮在空中甩出一個一字。
玄鈴穿出草叢,跑過一座石橋,在河邊發現了一個烤爐。烤爐之上鋪着一層鐵網,鐵網上的魚兒,嗤嗤作響,顏色金黃。
玄鈴坐去烤爐前,伸手拿起一條烤魚,狼吞虎咽吃了起來。不過須臾,三條魚就這樣下肚了。
正在口乾舌燥之時,她望見烤爐傍還放着一壇美酒和一個酒杯。
她順手拿起,給自己斟滿一杯。酒滿而不溢,酒色艷紅,盈盈閃閃,與微弱的月光交相輝映。
玄玲一口飲盡,忍不住拍手叫道:“好酒啊!”
狌圓往東面一望,離這三百米,有一座雕樑畫棟的小樓。
狌圓很是着急,在他的印象中,這個地方得道酒仙的地盤,就算是霸道強橫的城隍軍,也不敢輕易踏足這裏。
狌圓搶過酒杯,着急地說道:“快走,這個地方的主人,我們惹不起!”
玄玲吃得正歡,天大地大吃飯最大。她吃得高興,她不僅搖頭晃腦,而且口裏還哼起了小曲兒,順帶還遞給了他一條香噴噴的烤魚。
狌圓急急地把烤魚放回了烤爐上,他小聲又焦急地嚷道:“快走,再不走,主人家就要回來了。”
遠方咯吱一聲輕響,狌圓聽覺異常靈敏,他抬頭注目一看,小屋的門被推開了。一個風度翩翩的中年男子,不緊不慢地朝他們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