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奔勞命
聽到范懶懶的聲音,米五穀抬頭沖她笑道:“不急!再遛一遛!”
“那你溜吧,我們沒有時間在耗着了。”見他平安到來,范懶懶也是放下了擔心,可沒想到他遛上癮了,這就又把她的怒氣帶了出來。
為了給米五穀創造機會,十多人可是連續挖了快一個時辰的溝壑,稍稍恢復點真元又去強行施法,換成平常,誰堅持的下來。
“也對,先救人要緊。”米五穀躍上枝頭,一指東邊又道:“你要是有力氣,就去把東邊的妖獸也引過來,我就在這裏兜圈圈。”
“你瘋了還是我瘋了?”范懶懶犯糊塗了。
“身後的妖獸都奔累了,在遛一會兒肯定全部趴下,你要是有力氣,接手我身後的也行,我往東邊去救人!”米五穀突然停了下來,這話也是說的認真。
若是范懶懶接手,米五穀便可以繞開獸群直接去往東邊,再拉上一批妖獸奔襲,不管能不能救人,都是好的,這東西誰會在乎多呢?
“你確定?”
“當然確定!不過你也別怕,這妖獸已經累的不行了,你領着跑一會兒,就帶去谷口埋了就是了。”米五穀盯着她的金色眸子,裏頭泛着金屬光澤,很好看。
范懶懶答應了,只是如何接手讓她有些犯難。米五穀便要教她自己的那種怪嘯,卻被范懶懶罵了個底朝天。
聽着范懶懶不同於自己的嘯聲,米五穀呵呵一笑,兩人就此分頭行動。
“別忘了!獸身都是我的!”
米五穀臨走的時候沒忘了重申一句,這活不能白乾,只是想到老師現在還沒有來,又讓他心頭蒙上了一層不好的預感。
米五穀一路往東直線奔跑,沒用多少時間就看到了其他隊伍留下的痕迹。路過一座山丘的時候,還能看到不少妖獸的屍體,卻沒有發現有人倒下。
他躍上山丘四望,尋找着獸群奔跑時帶起的煙塵,只要尋到了大概的方向,也就能了解其中情況了。只是騰起的煙塵不少,可隨着時間也都紛紛落下,有些早已經飄的很遠了。
米五穀皺了皺眉,仔細查看煙塵的痕迹,發現均是朝着東邊去的,這讓他有些不解,要是躲避獸群,應該往南才是,那裏可是有看守雙子山的哨崗。
逼不得已只能往東?米五穀挑起了眉頭,一邊急躍,一邊查看着路過的痕迹。
樹林裏,有很多地方都有搏殺過的痕迹,一路上妖獸的屍體更是不斷出現,這讓米五穀越發確定,那些人竟然沒有御風飛行。
不能飛?還是飛不起來?稍稍一想,這讓米五穀有了個大膽的猜測,其中恐怕有人真元不夠,不能御風飛行,是以只能在地面奔跑。
要知道,就是到了練氣3級的融合境,也不能帶人長途飛行。俗話說的好——不入神門,身重如山。這話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真元乃是自身溝通天地的橋樑,御風也好,御劍也罷,都要靠着真元輔助,若是有法寶還好說,帶人飛個幾十里不成問題,可如今連兵器都被限制,哪裏來的法寶。
這也是為什麼順山高中的學生沒有一人能帶米五穀一樣,自己御風都吃力了,哪裏還能帶人。
米五穀始終奔跑在山丘之上,就算是下了山丘,也是在樹尖跳躍,這樣更能看清楚四周的情況。
“吼!”
有獸吼聲隱隱傳來,米五穀精神一振,終於有了!奔行速度陡然加快。
繞過一座矮山,見前方又是一座山頭,連綿起伏直通南北。
他呵呵一笑,心道原來如此,大山連綿,在山頭奔行,易守難攻,的確是好地方。
米五穀不再耽擱,一邊怪嘯,一邊朝着大山奔去。
直到近處,聽到那獸吼連連,有朝着自己而來的傾向,這才順着大山之下急掠而行。
山腰上的妖獸被米五穀吸引,獸吼之聲越來越多,紛紛調轉了方向朝着山下撲來。
米五穀哈哈大笑,看着再起的煙塵,心裏一陣快意,陡見一人御風朝着自己而來,瞧他身上的衣着,正是順山高中“丁”字班的學生。
“能飛就幫我把妖獸引出來!等我帶走了妖獸,你們就去‘里林谷’谷口處!”不等那人靠近,米五穀便直接將來意說了出來。
只是那人臉色明顯不好,失望之意都要從五官里流淌下來。“你是誰?你能引走這些妖獸?為什麼要去里林谷?”
一聲怪嘯之後,米五穀開始順着大山山腳南下,扭頭看着空中那人說道:“范懶懶在谷口設下埋伏,你只管帶人去就行了,再啰嗦!我就走了!”
見他聽到范懶懶的名字,顯有觸動,米五穀忙道:“妖獸我遛着走,在谷口一網打盡,你門自己小心吧。”
那人看着腳下成群結隊的妖獸,瘋狂怒吼,獸性大發,追着怪嘯連連的米五穀而去,不敢相信的愣了愣,突然醒悟自己要做的事情,便連忙飛回了山上報信。
米五穀轉折南下不過幾里,又開始領着身後的妖獸朝西而去。
他躍上一座山丘朝後看去,見得獸群滾滾而來,比之之前多了五倍以上,心裏大樂,也同時觀察了一下西邊的地形,這才一躍而起,繼續遛獸。
仍是“之”字行的奔跑,仍是不時發出怪嘯之聲吸引獸群,此時的米五穀已經在這樹林裏奔跑了將近一天。
而里林穀穀口的犯懶懶,早已經帶人把累的半死的妖獸清理了乾淨,之後又迎來了從東邊而來的同學。一番交流之後,范懶懶一邊讓人回哨崗傳遞消息,一邊讓人把那道溝壑變的更加寬大。
孟應忙活的同時,也對范懶懶問道:“奔跑一天,需要什麼境界?”
范懶懶一愣,哼了一聲說道:“練體2級勉強可以了。”
“米五穀有練體2級嗎?”孟應明知故問。
“加上妖族血脈,應該不成問題。”范懶懶答非所問。
“你行不行?”孟應盯着范懶懶的金髮繼續問了一個不該問的問題。
“菜雞!你是不是要死了?在交代遺言?”范懶懶雙眼一瞪,金色的瞳孔里更是閃出一陣紅芒。
孟應連連擺手,表示不再說了,只是兩人突然一愣,同時說道。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