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那一年，石長老背回一具少年屍體
他可是親眼目睹太初一槍洞穿苦海巔峰境力士傀儡的胸膛，即便是號稱最懂防禦的連城玦，同境界也防不住。
段輕月不以為然，只當他在自我安慰，嗤笑道：“不止是仙朝，泰澤殿，梵天寺也廣招門徒，湧現出一大批絕世天驕，泰澤殿少殿主進入祖地，領悟了上古大神刑天的戰法道技，胭脂教少教主千指大人已經領悟琴心，能夠琴音化兵，正在鑄就‘劍膽’，還有梵天寺，他們新一代佛子納蘭嘉措，據說是上古一尊大佛帶着記憶轉世……任何一個都能蓋壓當代，恐怖至極！”
的確，很恐怖，這樣的資質放在任何時代都是頂尖，看來這個時代的天才並不止太初一個。
而且還有一個地方是心魔宗比不了的，其他道門重點培養的弟子都有護道者，心魔宗卻沒有。
曾經的心魔宗，煉藥，陣法，煉器都會有專門的分堂負責傳授，到現在已經全部取消，只有藏經閣還保留着相關的書籍。
仙朝八百入道，心魔宗才九人，若不是太初連城玦等戰力強橫，心魔宗怕是都要被踢除出七道門的行列。
如今，心魔宗只剩三十弟子！
雖然魔道除了心魔宗還有一些傳承門派，但是要麼勾結其他道門，淪為附庸。要麼就是苟延殘喘。
每年都有許多小魔門尋求幫助，但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哪有時間去幫別人。
段輕月道：“除此之外，還有許多不弱於他們幾個的絕世天驕，每個人都有大造化，況且上屆論道盛會很多高手都沒有參加，就像胭脂教的千指大人……”
她微微一笑：“你覺得你們還有希望嗎？前二十或許能爭一下。”
渾淡氣得牙痒痒，白夜朝她罵道：“閉嘴！”
段輕月不理他，自顧自的靠着船艙，閉上眼睛休息，剛才她觸發了師尊給她的護身符，即使是太初要殺她也不大可能。
只要她見到仙朝的人，便有把握脫身，到時候這些人還不是隨她處置。
白夜看向渾淡問道：“師兄已經說了六道門，那人道呢？又是修鍊什麼？”
“人道？”渾淡有些凝重，畢竟絕大多數人族都是進的六大道門，他沉聲道：“人道修的很玄乎，氣勢，氣質，氣度，反正修的是帝王之氣，揮手能召百萬兵，能聚萬民信仰……”
“始皇帝離人帝就差臨門一腳，僅僅半步，不知怎麼就死在沙丘，否則的話他就是人道第二位大帝！”渾淡嘆息，滿是遺憾。
“第二位？”白夜問道。
“人道只出過一個大帝，便是上古初期的伏羲，雖為凡人，但是一言一行都能左右三界局勢，最接近他的便是十一年前暴斃沙丘的始皇帝……”渾淡有些意味難明，人道修鍊難於登天，否則他更願意修人道為人族爭光。
然而人道修鍊實在太難了，幾乎不可能，其他道少則三五帝，多則八帝絕世，與之相比，高低立判。
或許，連人族自己都放棄了。
“我前段時間出宗遊玩，發現大漢已經有分崩離析的跡象，有一些人在背後煽風點火，打着“天補均平”的口號，在西漠那邊佔據幾座城池，漢帝正派大元帥西征平亂！”
又發生戰亂了嗎？也不知道小丫頭現在過得怎麼樣？
渾淡悵然一嘆：“亂世出英雄，時勢造人傑，這就是人道高手在戰鬥啊！”
按渾淡所說，人道並沒有具體的境界劃分，而是看誰的信徒多，誰的聲望高，始皇帝一統六國，盡收天下之兵鑄成十二銅人，車同軌書同文，修築長城，本來最多一兩年就能進入人道帝境，可惜了，帝國剛剛統一，民心還沒歸順。
太初走進船艙，讓本不寬敞的艙中更加擁擠，他面向眾人，坐在甲板上，說道：“大哥出宗就是要查始皇帝的死因，還有一件與白師弟有關……”
白夜一臉茫然不解，太初並未解答他的疑惑，只是說道：“好好修鍊吧！有什麼修鍊上的問題可以多請教一下宗門前輩。”
在眾人的閑聊中，小船緩緩靠岸，太初招呼一聲，幾人隨即上岸，渾淡左顧右盼，大聲喊叫，興奮不已。
朝東行走片刻時間，白夜看到前面出現幾個身影，一個獨臂中年，還有兩個青年和一個奇怪的人，那兩青年白夜認識，姬昊和林語血，那中年應該是此次仙址帶隊的石長老，至於另外那個人，白夜從未見過。
走到近前，互相打聲招呼，太初介紹道：“石長老，姬昊，林語血，沈煙，這是完顏卿，渾淡，白夜。”
白夜看清了那個奇怪的人，覺得更奇怪，渾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面部罩着一青銅鬼臉面具，右肩上三寸左右的地方懸浮着一盞青銅古燈，繚繞着絲絲恐怖的氣息。
與石長老和姬昊林語血始終保持着一丈的距離，一動不動。
若非太初說她是沈煙，他絕對看不出這是一個女人，沈煙目光微轉，掃他一眼，白夜想到太初之前對她的評價，不寒而慄，不自主退了一步。
石長老只有一隻左臂，聽渾淡說，這是三年前大鬧執法殿的時候被執法右使的毒液沾上，不得已砍掉的。
那一年，大雪紛飛，石長老背回一個已經失去聲息的少年，同時帶回了羋小米死亡的消息……
少年的手上緊緊抓着一塊雪白的錦帕，死也沒有鬆手。
石長老道：“仙址裏面有監視陣法，老一輩的人不會出手，但是如果敗在年輕一輩的手上，哪怕是死了，我也救不了。”
石長老又囑咐太初要帶好兩個沒有入道的師弟。
太初執禮一叩，領着四人朝島中間走去，另一邊姬昊林語血選了個方向結伴而行，沈煙則是獨身一人。
渾淡小聲的告訴白夜三年前石長老從外面帶回來的那個少年就是公輸，石長老以宗門秘法保住他魂魄不散，用一株梅花為其重塑肉身，強行逆天改命，這才重新活了過來。
公輸算得上是半人半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