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夢醒
不管心裏再怎麼瞧不起林蕭然,她現在畢竟是受傷了,急需要救治,既然林蕭然和她攀親,那她就順水推舟成全他好了。
“師妹說笑了,師兄怎麼敢怪罪師妹呢,既然師妹現在有傷,就請到府里去醫治吧。”
“好,那就多謝師兄了。”
兩個人各懷鬼胎,女子相信要不是她有着玉溪宗弟子的身份,只怕林蕭然絕對不會看她一眼的。
“把這兩個人,都給我關押起來。”
林蕭然親自扶着女子,朝着城主府走了過去。
納蘭英則是在原地,指揮何思淼把周銅仁和周福,押回城主府的監牢裏。
剛才的情況納蘭英都看見了,周元丹田已經被破,已經無法修鍊,成為一個廢人了,對於一個普通人,納蘭英相信周家是不會讓他好過的。
然而周元和納蘭英都不知道的是,在他們走了之後,一個身穿黑色斗篷的女子,出現在了周銅仁被埋伏的現場。
再一看地上尚未乾掉的血跡,黑衣斗篷女子用手指沾染了一點,地上的血跡,拿在鼻子邊聞了聞。
“是假死狀態,要不然血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是不可能不幹的,難道是周銅仁早就已經知道,會有這場埋伏了嗎?”
黑衣斗篷女子在聞過血液之後,瞬間就知道她手上的血液是周銅仁的,而且還得知了,周銅仁並沒有被兩大家族的死士給打死,另外,那名玉溪宗的弟子給周銅仁喂的葯,她也看見了,並且她還認識。
可是那種葯並不能起死回生,只能是暫時的緩解體內的傷勢,但這裏的血液明明是剛流出來的,可是在周銅仁被打的昏死的時候,黑衣斗篷女子曾經用她特殊的感知,在遠處非常仔細的感知過,周銅仁確實已經是沒有了呼吸。
那麼既然已經沒有了呼吸,血液流出來並且已經過了一個多時辰,不可能還像剛流出來的一樣。
結合上述幾點,黑斗篷女子斷定,周銅仁一定是假死,可能他早就已經知道,在他喝完酒出來之後,會有人埋伏他,所以才會假死,騙過兩大家族的人。
不過這其中還有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周銅仁如果是假死的話,那周元出來說為他報仇的時候,周銅仁為何不醒過來制止周元呢?
“是他在害怕嗎?可他又在害怕什麼呢?周元是他親生兒子,周銅仁沒有理由會害怕呀?難道……”
這時黑衣斗篷女子,又有了一個非常可怕的假想。
“難道說,周銅仁其實早就已經知道,周元想要殺他,如果他不假死,被周元給救了回去,被發現的話,周元就一定會出手把他殺了。”
黑衣斗篷女子越想越覺得,她所推理的結果是正確的。
“看來這兩父子,心中都在各懷鬼胎呀,周家真的是越來越有意思了,那件寶物看來離我是越來越近了。”
黑衣斗篷女子所想的是,周銅仁和周元兩父子明爭暗鬥,而她則可以從中牟利,獲得周家祖傳的寶物。
然而黑衣斗篷女子並不知道的是,在其不遠處,還有另外一個人在暗中監視着她。
黑衣斗篷女子雖然穿着黑色斗篷,但他瞬間就認出,這名女子就是林思思。
“林思思她怎麼會在這兒呢?而且還穿一身黑色斗篷,按理說林家被滅了,宗門又一直在尋找她,她不應該還露面,而且冒着這麼大的危險,大晚上的出來,他究竟在找些什麼呢?”
林陽躲藏在一個很隱蔽的角落裏,偷偷的觀察着林思思的一舉一動,他不明白林思思為何要這麼做?難道林思思不知道,雲清宗正在追查她嗎?
林陽仔細的想了想,覺得林思思肯定是知道些什麼,所以才會不顧雲清宗對她的威脅,決定鋌而走險在周家逗留。
林陽也和林思思一樣,都是越想越覺得,林思思一定是心懷鬼胎,想從周家牟取外人不知道的秘密。
逗留了片刻,林思思擦乾淨了手上的血液,然後一個縱躍跳上了不遠處的一個房頂,緊接着就消失在了夜空之下。
林陽在不遠處看着,隨後他也消失在了夜空之下。
城主府內。
林蕭然在把他所認為的小師妹接近城主府裏面后,便馬上請來了城主府內專用的藥師。
經過藥師仔細的檢查,最終斷定女子所受的傷,只是燒傷而已,並沒有什麼大礙,只需要休養幾天,然後再吃點治療燒傷的丹藥,就可以恢復如初了。
女子聽到后,心中格外欣喜。
“終於可以不用再留在這麼噁心的地方了。”
沒錯,女子就是把城主府,當成了她這些日子以來,住過的最骯髒最噁心的地方。
然而究其原因,無非就是林蕭然的地位,和他的身份,與自己並不能產生關係,反而是差距巨大。
因為宗門弟子在其修為和實力,都達到宗門的標準之後,宗門就會派遣弟子,到皇朝當中去任職,或者去當遊俠。
所以在南雲皇朝當中,絕大部分的官員,都曾經在宗門當中當過弟子。
為什麼說是曾經呢?
因為皇朝是絕對不會拿出修鍊資源,來養忠心宗門的官員的,這個道理很多人都知道,宗門弟子來皇朝當官,那就必須退出宗門,否則只能是候補官員,絕對不會是正式任職的。
但是城主府一類的下級官員,一般都是由州令直接任命的,和宗門壓根扯不上關係,就更別提身份平等對待了。
所以女子心裏根本看不上林蕭然,怎麼看都覺得林蕭然,根本配不上自己的身份,更別提住在他家裏面了。
而林蕭然也知道這個情況,可惜沒有辦法,他現在已經不是宗門弟子了,想要再繼續獲得宗門的支持,那就必須攀高枝,而這個小師妹,來的恰恰是時候,只要能夠獲得小師妹的歡心,最好能是娶到小師妹,那樣玉溪宗就會成為他的硬靠山。
到時候除了州令之外,其他的任何人林蕭然都可不必放在眼中。
“呵呵,小師妹雖然你的傷,並不是太重,可畢竟是傷,最起碼也要在城主府內,逗留一兩個月,以免得你出去之後,舊傷複發帶來危險,你放心,你在城主府內一切的吃穿用度,都算在師兄的賬上。”
“但就是不知師妹芳名,下山所謂何事啊?”
林蕭然的這一句話說的很明白,女子能在城主府內一切免費,無非就是因為她是玉溪宗弟子的關係,換句話來說,如果她不是玉溪宗弟子的話,林蕭然是絕對不會和她如此客氣的。
趕出去算是給她面子了,甚至嚴重一點的,可能會直接把她給賞賜給,底層的城衛兵們。
畢竟這個世界是個拼爹的世界,更加是個身份大於天的時機。
有一個身份地位都強大的爹,是任何一個人的夢,然而自己有身份同樣也是一個夢。
沒有身份你連活下去都很難,沒有地位你連吃穿用度,都必須要巧取豪奪,才能生存下去。
“師兄,宗門的門規你也是知道的,畢竟你也曾經在宗門裏待過,門規當中寫的很清楚,宗門弟子下山執行任務,不得與任何人說,不得透露半分,否則輕則廢除丹田,重則就地處死,師妹想,師兄應該知道這個門規吧?”
林蕭然尷尬的咳嗽了一聲。
這個門規他是知道的,本來以為這個小師妹,會念及他給她找到了一個養傷的好住處,會感恩透露一點事情告訴他。
沒想到,這個小師妹竟然搬出門規來壓他,讓他下不來台。
“這個賤人,本少爺給你找了一個養傷,而且還不要錢的住處,居然就這麼回報我,還用門規來壓我,真是豈有此理,不過不着急,反正你還會在這裏住一兩個月,到時候本少爺再給你下點葯,讓你乖乖的聽我擺佈,哼,我看你到時該怎麼辦。”
俗話說一個男人要是被一個女人,用言語給激怒了,那麼這個女人就會被這個男人,給瘋狂的報復。
林蕭然就是這麼一個被激怒的男人,身份地位上的差距,已經讓他很難堪了,現如今女子竟然還拿門規來壓他,不肯透露出半點消息,這讓他怎能不怒。
“呵呵,師妹說的是,這條門規師兄我背過上千次,怎能會不記得呢,這次是師兄的錯,差點就導致師妹觸犯門規,實在是……唉。”
女子看見林蕭然已經承認過錯了,也沒有必要去深究,於是就把名字告訴了林蕭然。
“師兄不必如此,師妹想,師兄只不過是隨口一問,並不是真的想知道宗門的任務,又或者是見師妹一個女子,單身在外,師兄是想幫師妹是吧。”
“對對對,師兄,我就是這個意思,哎呀,師妹,你可真是冰雪聰明啊,那師妹你的芳名是…”
“我姓陸,單名一個雪字,師兄就管我叫小雪就行了。”
其實陸雪兒心裏並不太想把名字告訴給她非常討厭的人,只不過現在受了傷,還在人家家裏修養,那麼能告訴的,就盡量告訴吧,以免得人家說閑話,說瞧不起之類的話。
雖然事實真的是瞧不起,但這可絕對不能在明面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