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軀殼被占,魔王附身。
“”周元本以為周銅仁會果斷的拒絕,並且和幾位長老抗爭到底,但讓周元沒有想到的是,周銅仁竟然為了家族的名聲,當著周家眾多長老和周家所有人的面,親手一掌打死了周元的娘。
那一幕周元親眼看見了,當時的周元似乎忘記了一切感覺,和所有的親情,只知道一定要殺死,這個親手殺死他娘親的人。
可他的實力微不足道,根本無法殺的了周銅仁,所以他只能選擇隱忍。
一直到今天,當他得知林蕭然來請周銅仁的時候,周元頓時就意識到,一個能借他人之手,殺死周銅仁的多年準備的計劃,終於可以實施了。
此刻現場當中的戰鬥,已然接近了尾聲。
周福渾身是血的半跪在周銅仁的旁邊,本來以他凝氣中階的修為,根本無法抵抗這麼長時間,幸虧他修鍊了周家的刀法,天火雲刀。
天火雲刀,乃是周家祖傳的刀法,一般人是修鍊不到林蕭然的,只有周家家主最信任的人,才可以修鍊到如此機密的刀法。
看見周福已經不行了,周元急忙用傳音秘法通知周福,讓他不要再繼續下去了。
“周福,周銅仁對你的恩,你已經報了,你何必再苦苦撐下去呢?”
收到周元傳來的傳音,周福咬着牙看了一眼身後的周銅仁,接着他又看向了已經把他包圍的,兩大家族的死士。
周福用傳音秘法把自己堅持下去的理由,告訴給了周元。
“大少爺,家主曾經救我一命,要不是家主,恐怕我早已經在20年前就已經死了,這個恩,我周福只能用命償還,大少爺我知道您與家主有不共戴天之仇,但請您不要攔我,我周福寧可戰死此地,也絕不可放棄家主。”
“殺。”
兩大家族的死士,看見周福能夠堅持他們的圍攻這麼久,並且修為還不如他們,頓時興起欽佩之心,不過礙於雙方是敵對關係,所以他們只能繼續揮刀砍向周福。
不遠之處的周元,聽見周福的迴音,心中也着實佩服周福,為了報恩可以捨棄自己的性命。
他不會說什麼愚忠的話,因為他也希望,他身邊能夠多出幾個像周福這樣的人,可以為他賣命。
“大少爺,我們難道真的不去救周福管家嗎?”
這時大寶看見周福管家,渾身是血艱難的站起,心中也是非常的感動,但他的使命是用生命保護周元,不管是誰都不能讓他,離開周元的身邊。
聽見大寶的話,周元神色凝重的搖了搖頭說道。
“救,當然要救了,只不過不是現在,那兩個老東西還沒有現身,就算是殺了這些個死士,也完全沒有用處,只有等那兩個老東西出現,屆時我們才可以出手。”
周元的話,大寶是必須要聽的,為了周元,大寶八個兄弟上刀山下火海,無所畏懼。
過了一會兒,周福再也堅持不住了,而兩位家主看見周福不行了,於是走了出來,出言勸道。
“周福,你忠心為主,說實話本家主很欽佩你,但可惜你選錯了人,周銅仁他根本不值得你效忠,你還是放棄吧,如果你現在選擇投降,又或者儘快離開此地,我會放你一條性命,如何?”
周福用刀撐着身體,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眼神冰冷的看着眼前的兩個人。
“兩位家主,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但想讓我投降,只怕你是白日做夢,我周家只有戰死的英雄,和不屈的冤魂,絕沒有跪着投降的走狗,以及拋棄主人的畜生。”
“你好大的膽子,既然你冥頑不靈,那就休怪我等了,給我殺。”
楊紫金一聲令下,兩大家族的死士,全部沖了上去。
周福看見人已經沖了上來,他早已經準備好了,戰死的準備。
可就在這等危機的時刻,一道白色的人影突然出現,就下了本已絕望的周福。
“什麼人?竟敢插手我等的閑事,難道你就不怕死嗎?”
此刻站在不遠處的周元,發現場中的詭異情況,他定睛一看。
只見在戰場當中,白色的人影從天而降,一揮手之間,無數鮮紅的花瓣從空中落下。
“嘭嘭嘭嘭嘭嘭………”
花瓣兒落到人的身上,兩大家族的死士全部爆體而亡。
楊紫金和趙萬安見到這種情況,頓時就給嚇住了。
“你你你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只見白色人影落地之後轉了個圈,當兩個人看見白色人影面容的時候,頓時驚為天人。
這個是一名女子,一名長相非常清秀極為可愛的女子。
“你怎麼樣沒事吧?”
女子沒有理會兩位家主,而是回頭看着渾身是血的周福說道。
但此刻的周福連眼睛都睜不開了,耳朵也是極為模糊的聽不清楚女子的話。
“嘭。”
早已經堅持不住的周福,瞬間倒在了地上。
女子見狀手中憑空出現一把寶劍,劍指兩位家主說道。
“他和你們有什麼恩怨?竟然把人傷成這樣,說。”
“咕嚕。”
“咕嚕。”
兩個人同時咽了一口口水,緊接着又互相看了一眼。
這名突然出現的女子,他們連修為都看不出來,又結合剛才女子僅僅撒下花瓣,就把他們兩大家族辛苦培養的死士,這麼輕易的就殺死了。
光憑這種實力,整個炎城甚至周圍的幾個城池,都完全找不出來。
“姑娘,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為何要多管閑事?”
“遇到不公平的事,本小姐就要管,你們大晚上的那麼多人以多欺少,本小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識相的快快離去,否則你等二人必成本小姐劍下亡魂。”
聞言,楊紫金壯着膽子輕聲問道。
“不知姑娘芳名,是在何處學的本事,如有機會的話,老夫會親自前往向貴派討一個說法?”
女子聞言笑了笑說道。
“討說法?哈哈哈哈,只怕本小姐說了,你們該不敢去了。”
“姑娘但說無妨,在景州之內還沒有老夫不敢去的地方。”
“景州玉溪宗你敢去嗎?”
一聽見玉溪宗兩個字,楊紫金和趙萬安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眼前這名女子居然是玉溪宗的弟子,這件事情要是處理不好,那麼他們兩大家族的下場,就會和林家一模一樣。
“呵呵,原來姑娘是玉溪宗的弟子,真是失敬失敬,剛才老夫有些口誤,還望姑娘不要怪罪,不知姑娘來此有何要事,老夫可否能幫上忙?”
自剛才女子所說是玉溪宗弟子之後,兩個人就不敢再放肆了,在不知道女子是玉溪宗弟子之前,女子雖然厲害,但在不知道修為的情況下,兩個人咬咬牙也許可能大概還能戰勝。
可現在不一樣了,女子是玉溪宗的人,不管是外門還是內門,都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所以就算是不要臉無恥了一點,只要能夠保住性命,就什麼都不在乎了。
“你們馬上離開,就算是幫忙了。”
女子的這番話,讓兩個人特別尷尬,打又不敢打,罵也不敢罵,兩個人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在兩位家主走了之後,女子轉身回頭,蹲下身子伸出手憑空出現了一個藥瓶。
女子拿掉瓶塞,從瓶中倒出兩顆丹藥。
由於兩個人此刻正處於昏迷狀態,嘴巴張不開,女子見狀便揮了揮手,讓兩個人的嘴巴自動張開,隨後把丹藥丟了進去。
躲藏在不遠處的周元看見這一幕之後,憤怒的他一拳打在了,旁邊的巷子口的牆上。
“嘭。”
牆體瞬間被周元的一拳,給打出了一個深坑。
“該死的,這運氣怎麼這麼好,臨死之前都還有美女解救,真是該死。”
雖然內心之中憤怒不已,可事情已經發生,再也不能挽回了,周元也只能接受現實,帶領着家族的死士和大寶幾個兄弟,一起沖了出去。
周元在前頭高喊一聲。
“爹,兒子來救你啦,你要堅持住啊………”
而另一邊,城主府的房頂上,何思淼縱身一躍,跳上房頂,彎腰抱拳問道。
“城主,我們是否出兵?”
納蘭英看了看場中的女子,又撇過頭去看了看自己的兒子,玉溪宗和雲清宗一樣,都是他惹不起的門派,如果他們現在貿然出兵,我不知道會惹出什麼麻煩事,所以納蘭英只能詢問自己的兒子道。
“蕭然,你覺得我們是否可以出兵?”
林蕭然想了想。
玉溪宗是他以前的宗門,按理說遇到小師妹,林蕭然應該上前迎接,只不過,林蕭然現在已然被逐出宗門,以前的身份和現在的地位,根本不成正比,林蕭然不知道他這個小師妹,究竟還會不會認他?
“出兵吧,如果有人問起的話,就說我們剛剛才得知,城主府外有人埋伏偷襲周家之主,由於喝多了酒,還沒有醒,所以出來晚了,都聽明白了嗎。”
林蕭然這句話是對何思淼說的,目的就是以防萬一,城主府外面這麼大的動靜,只要不是個聾子,是個人都能聽見。
他們一直都在城主府裏面,不可能會聽不見外面的動靜,也只有以喝酒的理由,才能矇混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