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多年好友今成敵
()老者道:“豎子,你休得狂妄。”曲清修笑了,笑得更加的猖狂,不知事何人給他如此的膽量,就算是那生死簿和判官筆二人遇見鬼醫逍遙子也得恭恭敬敬的喊一聲前輩,而這曲清修竟然敢如此的囂張。曲清修道:“我見你是老人家,不合你一般見識,本公子給你一天時間準備,明天就隨本公子去江南分令一趟。”老者怒了,手中的銀針一甩揮出,向曲清修飛去。只見一人影擋在曲清修的面前,那人竟一爪抓住了飛來的銀針,笑道:“沒想到曾經威震武林的鬼醫竟然只有這般功力。”此時的林音和石堅也隨着出來,石堅見到曲清修前面的那人時,心中竟不由得一陣傷感。那人不到七尺之高,骨瘦如柴,兩隻眼睛卻炯炯有神,就像一隻野獸。曲清修道:“怎麼?難道鬼醫前輩想本公子親自動手請你去江南分令嗎?”話閉,他身前的那人,一掌向老者襲來,這一掌來勢洶洶,細聽之下彷彿間能夠聽到老虎的吼聲。老者起身一躍,又是一支銀針飛去,直奔此人天突,只見那人用手一擋,細小的銀針刺穿了他的手掌,但他卻好像沒事般,拔出銀針,繼續向老者一掌擊來。這時候的石堅看不下去了,他的身體一動,擋在老者的身前,砰的一聲悶響,那人的一掌擊在石堅的胸口,石堅卻巍然未動,那人反被自己的掌力震退。那人驚恐的盯着石堅,他怎麼也不明白自己的這一掌為什麼打在石堅的身上卻沒一點事。他又哪裏知道,石堅雖然二十年未曾動武,但是功力卻一直在緩緩的提升着,加上石堅的鐵骨神功本就是刀槍不入,更何況是他的那一掌。石堅道:“時間真的能夠改變一個人。”那人不明白石堅為什麼這樣說,道:“你少廢話,再來!”又是一掌擊出,石堅稍稍退後,再又一腳踢出,正好踢在那人的腹部,那人隨着倒地,抱覆痛苦的呻吟着,臉上的汗珠如珍珠般剔透,滑落於地。石堅道:“二十年前,你還說為天下蒼生,行俠仗義,鏟惡鋤奸,要站在武林的最高點;如今卻變成了江南分令的走狗。可悲!”那人死死的望着他,狠狠的道:“你是誰?”“我姓石,單名一個堅字!”一股豪氣由石堅發出,老者竟然露出了欣慰般的笑容。“是你?你沒死?”“不錯,是我!我沒死!但是你卻和死了般。”那人艱難的站了起來,大笑道:“我怎麼會和死了般?我每天都有不少的銀兩,身旁還有不少的美人相伴,喝的酒都是你們喝不到的‘金盤露’!”石堅道:“時間的確能改變一個人啊!”那人又道:“我岳少秋,何時有過這般好日子?”老者嘆道:“你是岳少秋?可惜啊!”岳少秋笑了,道:“可惜什麼?可惜的是你不是鬼醫!程子遠!哈哈!”曲清修道:“你說此人不是鬼醫?”“不錯,此人是鬼醫的一名弟子。”曲清修道:“那把這老不死的先抓起來,逼問他鬼醫那老東西死哪裏去了!”程子遠道:“岳少秋,那廝不知我師父的脾氣,難道你還沒聽說過嗎?”岳少秋道:“那又怎樣?我只管保護他,不管其他!”程子遠道:“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說著,程子遠手中又出現幾根銀針,向曲清修飛去,岳少秋見曲清修遇襲,趕忙退回,擊出一掌,掌風將銀針擊飛落地,銀針實在是太過細小,落地時竟然毫無聲響。石堅道:“岳少秋,我與你曾經素有交情,你還是走,你若執意要隨着那小子在此胡鬧,就休怪我不客氣了。”曲清修見他們幾人竟然不將自己放在眼裏,吼道:“岳少秋,將他們幾人給殺了。”林音心道:這人竟如此不知天高地厚。難道不知這裏的每一人都可以一掌將他給劈死么?岳少秋忽然發出一聲虎嘯,威震山林,茅屋前面的桃樹被這一聲虎嘯震得搖擺不定,桃花隨風飄落。再是一聲龍吟,這一聲響透了整個天空,只見一條約半尺大小的五爪金龍盤在岳少秋的腰間,而此時的岳少秋卻變得像一隻狂暴的老虎在站立着。石堅心道:沒想到二十年他的龍虎拳已經到了龍虎歸一、以氣化形的境界了。老者對搗葯的小孩道:“你進到屋裏去。”“是!”“幫我好好的看着床上的病人。”“是的,師父!”就在這說話間。岳少秋已經向前奔來。石堅道:“這麼多年的交情竟然比不上那小子的一句話么?”岳少秋突然停了下來,死死的望着石堅,良久,岳少秋笑了,道:“交情?交情可以讓我擁有現在的一切嗎?有女人嗎?有銀兩嗎?有美酒嗎?”岳少秋說完就有撲了上來。曲清修聽到岳少秋這般話語,心裏笑了,只有這樣的人才最好控制。、金錢和權力永遠是人的一大把柄。石堅見岳少秋向自己奔來,體內聚起一股氣,在經脈中遊走。岳少秋如一隻野獸般奔過來,腰間的那條五爪金龍不時的遊走着,石堅見狀,一個馬字立身,岳少秋這一掌擊在石堅的身上,就像打在鋼鐵上一般,那條龍也沒有閑着,一下繞在石堅的身上,石堅頓時不可動彈,岳少秋的拳腳不停的在石堅的身體上擊打着。程子遠見狀,幾道亮光射向岳少秋,還未近身,就被岳少秋的的龍形真氣給攔截下來。龍形真氣離開了石堅的身軀,給石堅留下了一點動彈的時間,石堅抓住機會,一拳穿出。岳少秋被石堅的這一拳給打退,但是石堅也不好受,這一拳雖然打在岳少秋的的胸口,但是岳少秋身體有着虎形真氣護着,讓石堅的拳頭一陣麻痛。程子遠伸出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一道綠光從指縫中發出,岳少秋看見了老者發出的綠光,急忙閃躲,這綠光岳少秋可不敢小瞧,那是以真氣化的毒藥,若是挨上,恐怕只有那發毒的人可能解得了。石堅也不依不饒,追了上來。岳少秋額頭的汗水如大豆般冒出,在滴下。剛剛這兩招太險了。岳少秋見他兩人聯手,自己的勝算已是不大,心低已生退意。石堅卻不讓他走過,見他後退,石堅一掌推出,打在岳少秋的身上,程子遠隨着也是一道綠光飛來。岳少秋勉強的抵擋住幾招,隨着他們兩人的招數越來越快,越來越狂,岳少秋雖然有着龍虎兩形的真氣護着,但是多多少少還是受了傷。突然一個人影被踢飛,砰的一聲摔倒在地,曲清修見到被踢飛的竟然是岳少秋,心裏這時也有了一絲害怕,不過當他想到自己是江南分令青嵐堂少堂主,心裏又湧上一股豪氣,他總相信沒有人敢動江南分令的人,更不敢動自己這個少堂主。程子遠來到岳少秋的身旁,道:“可憐的人。”石堅見到他這副模樣,心裏竟露出一絲悲愁,多年交情竟如今弄得這般,道:“你走,我們之間也不再有任何的交情。以後見到我一定不再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