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六章紅秀的真實身份
也不知楊妃施展了什麼魔法,讓李二陛下最近是流連忘返。
每次一想起她,李二陛下渾身就開始發熱,就像剛剛長孫皇后提起昨晚自己留宿蓬萊殿的事情,李二陛下腦海之中,便全部都是楊妃,婉··轉承~歡的樣子和身段。
李二陛下發現自己不知道怎麼了,越來越喜歡往蓬萊殿跑了。
“陛下臉色有些差,還是回宮歇息吧!”
長孫皇后心痛的開口說道。
“好,謝謝觀音婢關心,朕,就先回去稍事休息。”
李二陛下聞言立即起身,擺駕回宮而去。
張明主管的煤炭鋪子的銷量越來越好,現在三個夥計根本就忙不過了,於是陶然不得不再為煤炭鋪招夥計。
但凡是陶然這幾個鋪子招人,都是擠破頭的往裏擠。
長安所有的百姓都知道,這幾家是一個年輕的侯爺開辦的,最主要的是去他家鋪子裏做活,不但吃的好住的好,工錢也比長安所有的鋪子都要高上幾成。
最近開始有隴右道,河西道,河東道,河南道的商人開始來煤炭鋪子裏洽談生意。
他們再計算拋開運輸和人工的成本還有多少利潤,結果看到煤炭鋪每日生意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他們不能在淡定了,於是幾個大訂單隨即被簽訂了下來。
張明是騎着快馬回到學院來找陶然的,一下馬張明便急匆匆的向南山學院走去。
“侯爺,有幾個大訂單,您看看。”
張明將手裏的契約交到了陶然的手中。
陶然接過來仔細的查看一番。
“不錯,做的非常好,這幾個契約可以為我們賺不少錢,張明你功勞很大,安排下去,加大開採力度,一定要保障契約上的供貨量。等過完年在長安給你置辦一座宅院,算是獎勵你的。”
陶然微笑着開口說道。
這幾個契約太給力了,每一份都是長期合約,那都是源源不斷的搖錢樹阿啊,適當獎勵一下張明也是應該的,在長安的邊緣地段置辦一座宅院還算可以。
“侯爺,可使不得。您已經對小的們一家夠好了,張明不求別的,只求踏踏實實的為侯爺做好事情即可。”
張明急忙連連擺手拒絕道。
“既然如此,便給你算成工錢年底算是獎勵你的,到時候一家人和和美美的過個好年,也給兒子留點娶媳婦的錢。”
陶然微笑着看着張明說道。
“侯爺都下人們實在是太好了,張明都不知道該說啥才好。”
“是你自己乾的好而已,就這麼定了,有事隨時來學院找我,對了,想吃什麼,喝什麼直接去酒樓就行,不用給我省錢,夥計們也要隔三差五的改善一下生活。”
陶然鄭重的交代道。
“好嘞,多謝侯爺體貼,夥計們都鋪子裏的待遇非常滿意,最近新來的幾個幹活也挺勤快的。”
“嗯,勤快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人品,要靠的住,手腳乾淨的,千萬不要留下貪得無厭,挪用柜上錢財的夥計,不然後患無窮。”
“小的,明白。”
張明告辭陶然,下山將加大開採煤炭產量的意思給弟弟張強交代一番后,乘馬而回長安去。
張強當然一切按照哥哥的交代去做。
於是煤炭的產量每日都在增長着。
沒幾天,長安城的百姓發現一個非常壯觀的現象。
有大批對外鄉人拉着板車來回運送煤炭,好事者一打聽才知道都是從陶小生煤炭鋪,購買后運送到外地的。
這讓長安的百姓開始有了極大的優越感。
最起碼我們用煤炭比他們方便的太多了,就連價格也比他們運送的價格便宜一成。
由此可見這個長安侯還是對長安城的百姓不錯的,還是講究老鄉情誼的,最起碼目前他的幾個鋪子都是非常靠譜的。
最重要的是人家還免費開辦着學院。
前兩天有消息說學院已經有兩位學生,被朝廷選中為朝廷官員,已經走馬上任了。
而且說的有鼻子有眼,讓許多人大為驚訝!
問題是那南山學院才開辦幾個月而已啊,竟然就有人被朝廷任命為官員,足以證明學院的教學質量絕對是遠超國子監的存在。
國子監這麼強大的存在,也沒聽說過有一個未畢業的監生進入朝堂的之上的。
於是乎此事被百姓的越傳越神奇,冬天的老百姓實在是沒有什麼活計可做啊,所以三個一群,五個一夥的無非是東家長,李家短的市井笑談。
如今剛剛過去一個頡利可汗和突利可汗被斬首事件的熱度,南山學院出朝廷命官的傳言,便飛奔的鋪天蓋地的,四處流傳。
就在長安城百姓議論的風生水起,口水四濺的時候,當事人馬周和劉仁軌終於千里迢迢的來到了大唐的邊塞。
“仁軌,咱倆就此別過吧,你前方還有千里路要走,一路注意安全,記得老師交代咱們的事情,有什麼事情多與我書信來往。”
馬周下車後走到劉仁軌的馬車前開口說道。
劉仁軌趕緊從馬車上下來。
“師兄,如此師弟便上路了,師弟一定會謹記師傅和師兄的囑託,把分內的事情處理好,儘早調會長安。”
劉仁軌拱手施禮開口說道。
“好,師弟如此說。師兄也就放心了。咱們師兄弟這一別也不知何日才能相見,想起來師兄也覺得傷感的很,走吧,不然師兄又要難受了。”
劉仁軌聞言,登上馬車。
“師兄,記得我們在師傅面前許下的誓言,師弟先行一步。”
然後馬車便繼續往前方奔馳而去,留下了原地揮手告別的馬周。
“老爺,為何要在此處停下?”
紅秀走下馬車不解的開口詢問道。
“夫人,我去送下老伯會家,你在這裏等我片刻即可。”
馬周開口說道。
“嗯,老爺早去早回。”
紅秀乖巧的回答道。
張林老漢早已下了乘坐的馬車,在路邊上準備邀請馬周一行回家喝杯熱水。
自己家裏雖然家徒四壁,可是人家坐了人家上千里的馬車,再者說連性命都是人家給搶救回來的,如果不能盡點地主之誼的話,實在是說不過去。
張思家裏應該還有不少打獵捕獲的獵物,就去他家裏借來先給這些恩人們燉上一鍋熱乎乎的肉食,也算自己了表心意。
張林老漢一直等馬周和劉仁軌告別後,才走了過來。
“官老爺,如不嫌棄去寒舍喝杯熱水吧,這一路多虧您一路照顧,救命之恩草民怕是這輩子也報答不了了。”
張林對着馬周施禮開口說道。
“老伯不必客氣,馬周送老伯回家,讓他們原地等待便可,時間緊迫就不叨擾老伯了。”
馬周溫和的開口說道。
“如此,草民心裏真的過意不去,不過官老爺執意如此的話,草民也只能每日為恩人燒香祈福了······”
張林老漢說完便轉身向虎頭村走去,馬周亦在後面緊緊跟隨。
“老爺,起風了路上不要着涼。”紅秀一路小跑過來將毛皮大氅脫了下來,披在了馬周的身上。
胸前脖子裏掛的玉佩在陽光下發出淡紅色的光芒。
張老漢回頭望去,整個人瞬間呆住了·······
“姑娘,你····你這····你這玉佩從何而來?”
張林老漢渾身顫抖着,哆哆嗦嗦的開口說道。
“這玉佩從小就在紅秀的脖子上帶着啊,從紅秀記事起就從來沒有摘下過。奇怪的是紅秀一直感覺這玉佩應該還有另一半在這個世上,因為這明顯是半個玉佩。”
紅秀眨巴着眼睛據實回答道,她不知道這老伯為何會如此的激動,連聲音都發顫了。
“能把這玉佩給我看看嗎?”張林老漢平復了下激動的情緒開口說道。
馬周感覺到這裏面好像有什麼事情,正好紅秀一直遺憾自己沒有一個家,沒有家人,就連大婚都是在程府出門的,這個遺憾一直一直是紅秀內心深處最大的痛苦,所以便開口說道。
“紅秀給老伯看看吧。”
“嗯,紅秀聽老爺的。”
於是高紅秀仔細的將脖子的玉佩給解開,交到了張林老漢的手裏。
張林老漢拿着手裏仔細查看一番,眼淚便再也忍不住的掉了下來。
“閨女啊,我們找的你好慘啊,你娘因為尋你客死他鄉,也沒能尋到你的下落,蒼天有眼啊,讓咱們父女在家門口相見,老夫就算是死了,也沒有遺憾了,俺爹對你不起啊,當初沒有看好你,讓你被人偷走,這些年閨女受了不少苦吧?”
張老漢拿着玉佩是嚎啕大哭起來,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啊,多年積攢的情緒一旦得到發泄,眼淚便如洪水一般再也無法控制。
高紅秀聞言瞬間便傻在了原地,現在她當然不會傻到直接就認一個從未見過人為爹,但是看老者的眼淚也不像是假裝的,再說了人家假裝這個幹麼?
“老····老伯,如何證明您說的是真的?”
馬周這個時候一句話讓高紅秀也跟着緊張了起來。
“要證明老漢說的話是真的,只需要將她娘親的墳墓挖開,一看便知。”
張老漢淚流滿面的說道。
“老伯何處此言,挖掘墳墓乃是大不敬之事,豈可說挖就挖?”
馬周立即出口阻止道。
“官老爺有所不知,當初老太為尋女兒客死他鄉,我和大兒子去的時候連屍體都沒了,應該是夏天在山林里被野獸叼走了,無奈回到家裏,只能將當初她當初出嫁的的嫁妝里找到了一塊玉佩,那就是和這塊玉佩是一對的玉佩,取出來后一看便知。”
張老漢激動的開口說道。話說道這裏就連高紅秀也開始信了三分,雖然現在對眼前的老人沒有任何感情,不過如果確定此人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的話,高紅秀絕對不會置之不理的。
“好,如此的話,沒有軀體也算不上是冒犯先靈,老伯還請帶路我讓士兵們幫忙取出信物,如果真相果真如此的話,您這個岳丈俺馬周認下了。”
馬周一番話讓高紅秀差點掉下眼淚,認下這個岳丈等於給馬周增添了一個累贅和負擔,可是自己的男人仍然一口應允了下來。
自己不知道修了幾世的福,才修來了這個男人的呵護和關愛。
於是馬周喚來幾個士兵他和高紅秀一起,隨張林老漢前完虎頭村山後的墓地而去。
士兵們在張林老漢找到位置后,開始挖了起來。
不多久一個木匣子便在厚土中露了出來。
張老漢三步並作兩步,走進深坑裏將木匣子取了出來。
多年的埋藏木匣子已有腐爛的跡象。
張老漢輕易的便將木匣子打了開來。
“官老爺,這兩塊玉佩完美合在一起,便是一個完整的玉佩,絕無半點瑕疵。”
張林老漢將木匣子裏取出的玉佩交到了馬周的手裏。
在高紅秀顫抖的身軀和激動的眼神注視下,馬周將兩塊玉佩完美的合在了一起。
果然沒有哪怕一絲絲瑕疵。
“夫人,叫爹,這老者確實所言屬實。”
馬周轉身看向身後的紅秀說道。
“爹·····”高紅秀一下子撲倒老者的面前失聲痛哭起來,難怪以前的父母會將自己賣給青樓,然後和自己斷絕任何關係,原來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是騙人的,眼前這個老漢才是自己真正的父親。
“閨女,真是爹的閨女。快跟你娘親說一聲,翠翠回來了。你在咱家的時候叫張翠翠,給你娘說一聲,她老人家也就放心了。”
“娘·····翠翠回來了,俺爹找到翠翠了······”
想起這些年自己吃的苦,受的罪,高紅秀,以後將會改名為張翠翠忍不住的淚流滿面,差點哭暈在母親的墳前。
“夫人,不要難過了,你應該高興,今天遇到了自己的親人,今生不在留下遺憾,跟着老人一起祭拜你的哥哥和嫂嫂,帶上你俺爹一起去西域吧。”
馬周輕輕拍打着傷痛欲絕的張翠翠的肩膀開口安慰道。
“嗯,一切都聽老爺的。”
於是翠翠和張林老漢一起用頡利可汗身上的一塊肉,祭奠了三個哥哥和嫂嫂的墳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