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過生辰
第七章正文
李叔瞧着祁凌這不服輸的樣子忍俊不禁，隨後批准了祁凌的第二次訓練的完美落幕。
“再過一些時間，就到你生辰了，第三階段的壓力訓練，等你過了生辰再開始吧，還有，你有什麼願望嗎小祁，李叔有條件的話，可以滿足你。”
“呃...我沒什麼願望就希望大家能一起來我家吃吃喝喝就好了，大家能聚在一起才是最快樂的。”
“哦~真的沒什麼願望嗎？”
“嗯...其實也有，只能很難實現。”
“是什麼願望？”
李叔看着祁凌由喜轉憂的臉色，有些疑惑。
“我想出山，我想看看外面的世界。”
“原來是這個願望啊...外面的世界可沒有這裏安寧，當初我們逃到這裏就是為了避難。”
“...那我們現在身處的地方也並非絕對安全，我發現異象已經逐漸朝我們這裏靠近了。”
“嗯...我也發現了。”
祁凌將自己埋藏在心裏很久的心愿說了出來與李叔交談，卻意外發現竟然也在觀察着山間一些微小的的變化。
“那些異象是什麼，你知道嗎李叔？”
“雖然發覺靠近，但還是有些距離我也沒看出是什麼。”
“李叔，你可以勸服大家一起出山嗎，您都發覺異象的波動，肯定也覺得這裏不安全了。”
祁凌想套出點話，雖沒什麼收穫，但也打消不了祁凌對外界的嚮往之心，還想以李叔為核心開始勸動村民，畢竟李叔的修為在村子裏也算很厲害的存在，有他的勸說，一定可以加大勝算。
“哈哈，你怎麼能肯定我發覺不安全呢？”
“知直覺認為。”
“嗯，沒錯，這個異象確實對我們有些威脅，雖然不能判斷它是否真的朝我們村子移動來的，但它光是現象的展示就很有震懾力，就算傷害到別處，它的氣息十有八九也會震懾到周圍，還是要提防的。”
“那李叔，你是同意了嗎？！”
祁凌忽然激動，是發覺出李叔說話的神情中有些嚴肅，話語中有些贊同自己的口氣。
“哈哈，我只能試試，畢竟，我也很久沒有看過外面的世界了。”
“好好好，我就當李叔你默認幫我了！”
李叔笑着答應，瞬間掀開了祁凌憋在心中那燦爛的笑容，拉着李叔的手連連說好。
“瞧把你高興的，快回去吧，不然凌嫂就要追着你打了。”
“嗯嗯，李叔再見。”
李叔指了指初升的太陽，調侃祁凌，見況的祁凌也是連連點頭，道別歸向家去。
...
近幾天，李叔都沒有出現在祁凌的視野里，此時臨近初秋，大夥都開始準備貯備過冬的糧食，該種的種，該收的收，沒人有空閑時間忙別的，李叔也是不例外，而且自己生辰也快到了，也該重視一下了。
某日，祁凌與母親也是早早來後山，下到自家的大田地下收割糧食，田間也有不少人忙着收糧，一片繁忙的景象。
“...這大豆，怎麼夭折了這麼多。”祁凌剛拿着鐮刀想收割，卻看到田間的作物歪七扭八的，死的死，折的折，十分疑惑。
“哎喲，這是怎麼回事，我的豆子怎麼變成這樣了?”
“別說了，我種的全都有傷，真是奇了怪了，這年頭，動物也鬧飢荒嗎，這些都要吃。”
“我看不象是動物吃的，像災害，是天災嗎？！”
“我也覺得像，最近大山裏頭總有火光和雷電，是天神發怒了。”
“哎哎我也看到了，還有像蓮花一樣的東西在天上飛。”
“怎麼可能啊，老花眼了吧，別瞎說說了，快把能收的收了吧。”
“我可沒瞎說說，這些異象我老伴也看到了，喂喂。”
祁凌疑惑間，下到別的地頭上查看別家的作物情況，基本上都是一個況，還聽聞到了幾個老輩的交談，不禁引得祁凌深思。
這異象原來很多人也發現了。
雖然大多數人都發現異象，但幾乎沒人把這異象當成威脅，沒有打算撤離搬家的舉動，那些封建迷信的老輩們甚至還傻乎乎的抬頭向天祈禱，低頭燒香拜佛，還有些膽小的村民以為是鬼怪作祟，都是被嚇得出病來，到現在是搞得村裡人心惶惶，實在要命呀。
“唉。”
能有什麼辦法呢，糧食夭折也要收，再不快些，那些好的估計也要遭殃了，祁凌嘆了口氣，加快手上的收割速度。
因為糧作物多數夭折，這次的收割，祁凌只用了短短几天就收完了，往後還空閑個幾日，在祁凌與母親計劃好了過冬的一切后，祁凌大晚上就偷偷跑到李叔家中，詢問第三次訓練的具體時間了，眼看就差最後一步了，祁凌着急了，不想再等到生辰后了。
“訓練嘛。”在庭院乘涼的李叔聞言踱步“你最近體力和臂力練習得怎麼樣了？”
“一有空閑時間，我就在練習，可以跑山二十五次，臂力的話左右手都可以提三桶，沒問題的。”
祁凌沒能開始新的練習，一直以前兩次練習為娛樂，在娛樂中也是漸漸進步着。
“第三次訓練是壓力訓練，但是在陸地上目前沒什麼可以用來進行的，只能等到長河漲水時，以水流衝擊為壓力來訓練。”
“好！”
“但是你不要抱太大希望，因為最近天氣異常，長河還有降霜，不知道會不會漲水。”
“沒事的，晚些也無礙，那我先回去了李叔。”
李叔的話祁凌多少還是放在心上的，畢竟就一步之遙了，突然來個晴天霹靂，實在不好受，但祁凌不擅長把情緒寫在臉上，只能默默藏在心裏，心中暗喪，與李叔告別就轉身回家了。
...
“大晚上又跑去哪裏了?”祁凌剛推開家門，就聽見的母親的叫問聲。
“我...我去找大虎聊天了。”
“真的是聊天嗎?”
“真的，就是聊天。”
“是聊關於啟靈的訓練吧？”
祁凌聞言，心裏大驚，啟靈一事只有李叔與自己知道，加上自己從未提起，母親是怎麼知道的。
“是不是再想我怎麼知道的？”凌嫂目光看着祁凌問道，祁凌假裝無辜的樣子看着母親，不語。
“當年你爹也是按照這個時間差進進出出的，你這幾天總往浴室跑的時間和你爹啟靈訓練的時間差差不多，沒幾天我就看出來了。”
凌嫂回憶着從前敘說著現在，目光里有溫柔浮現，讓祁凌有些詫異。
“你爹嘛...練得成功，我雖高興，但是你爹嘗到了甜頭更加想練，最後我們話少了，總是隔三差五吵吵，那日子，過得也真的是哈哈...”
凌嫂一本正經的講着，目光轉間又透露着絲許凄涼，之後又哈哈一笑，情緒讓人捉摸不透。
“所以，娘，你不想讓我練武功啟靈是因為害怕關係疏遠？”
“可不是嘛，你以為我怕什麼？但是吧，回頭想想，你有自己的目標也挺好的，就不反對你了，隨你吧，但是別像你爹那樣，練到忘乎所以的就行了。”
凌嫂眼有欣慰，拉起祁凌的手拍了兩拍。
祁凌看着母親充滿滄桑的臉龐與欣慰的笑容，都感覺眼裏起浪花了，抿着嘴唇憋住淚花，緩緩的摟住母親，這一瞬間祁凌不知是母親是矮了還是自己高了，兩人身高已經有了很大差距...
...
幾日後，祁凌的生辰如期而至，清晨微光才漸起，祁凌家院外已是一派繁忙的景象。
凌嫂向隔壁的村民借來了幾張木桌就開始在廚房與院子間忙碌，來來回回間，一桌就上有了七八道菜，鋪的滿滿的自然不夠，肯定要多拿擺上幾張桌子。
祁凌當然也不能閑着，一邊招待來做客的村民一邊拿出碗筷和幾個月前曬好的肉乾，釀好的肉醬來招待，而來做客的人畢竟是慶祝祁凌過生辰，兩手不能空着的，都是親自帶來了自家做的東西，來供應或者送禮。
獸肉的干，果釀的酒，鮮美的雞鴨魚等等，豐富了一桌又一桌，五六張的桌子都不夠，還要多兩張都擺到了院外，雖然村裡人不多，但是村裡人的熱情可是滿滿的。
準備食材，招呼來客，大夥一忙就快到了晌午。
“來來來，大夥都坐下啊！”
凌嫂看着幾桌豐盛飯菜和到處嘮嗑的村民們，笑着看向大家，說道。
眾人聞言都是高高興興落座，準備聽凌嫂發言。
“今天！是我兒，祁凌！的生辰，在此先祝我兒以後，身體健康，早日找到一個漂亮的媳婦哈哈！”
凌嫂的無厘頭祝福引來了眾人鬨笑，盡數目光都朝祁凌望去，調侃聲與祝福聲共起，而祁凌無從應對只能尷尬的笑一笑。
剛過二十就催婚。
“接下來！才是重點！”
看着大夥笑的合不攏嘴的，凌嫂再次發話，語氣嚴肅。
“想必大家都看到了山間的異象，也知道已經持續了好幾個月了，不知道你們有沒有發現異象在漸漸靠近？”
凌嫂指着山頭，眉頭微皺，問着大家。
“我把話說明白了，異象漸漸靠近，會給我們帶來未知的危險，我們造一艘船，順河而出，大家意下如何？”
凌嫂大聲的把話說明白了。
凌嫂話音剛落，眾人吃喝玩樂的心情瞬間被抹掉，面面相覷，似乎是對凌嫂這句話感到不是一般的詫異。
就連祁凌都是驚而若呆，祈求這麼久的出山願望竟然在從自己目前口中所說，太不可思議了，是李叔勸了自己母親嗎，疑問間祁凌看向旁座的李叔，但李叔只是緩緩搖頭。
母親竟然是自發的述說。
先不管眾人同意或不同意，祁凌內心yijiu是喜悅到難言。
“我怎麼沒看出異象靠近？”
“我覺得現在的生活過得挺充實的，萬一走出去，異象還要多怎麼辦？”
有人開口抱怨起來，大部分的口氣都是對凌嫂這話的不滿。
“我發現異象靠近了，最近在山腳下就可以看見，還特別清楚。”
“老李不是前幾天也和我們探討這個問題嗎？”
“是啊是啊，老李都說了，肯定有點東西。”
一些沉迷農務的輩沒有察覺，但年輕一輩眼力還算明亮，但是兩個意願的分歧還是很大。
“大家聽我說說啊，凌嫂呢說的話確實是真的，異象確實是往我們這邊靠近的，先不說目的到底會不會是我們村，就單說這異象的靠近本身就是一種威脅，大家還是有備無患的好，出山也是一條道。”
李叔看見周圍鬧哄哄的，各有說辭，為了平息兩意，李叔站起走到凌嫂跟前就是開始給眾人講解，希望眾人能有統一的意願。
“老李都這樣說了，那可能就是真的有點危險了。”
“是啊，那要不就出去吧，反正都過了挺久了，外面應該安全了。”
眾人停留李叔的話，都開始紛紛朝向李叔的意願。
“那就說定了，早些幹活早些遠離災害，明日我們就去分工取材建船，男人們去砍木頭，女人們準備一路上的乾糧怎麼樣？”
瞧着多數人同意的呼聲，凌嫂笑容滿面，指導眾人的工作。
“好！”
聞言的眾人，全力應和。
“那大夥多吃點，明日好乾活！”
大家在凌嫂話落後，紛紛享用起了今日勞動后的成果。
眾人談笑風生，太陽也漸漸西斜，晚霞映紅了整個天空，極美無比，而小村子裏也都是掛起了彩燈，樸素的小村子瞬間變得大氣而喧鬧，眾人吃吃喝喝，無憂無慮，這大概就是每個人最嚮往的生活吧…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