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莫瑜對她產生疑惑，她與這人只是認識，根本不熟，沒能到能直接交流的地步，她直接拒絕了。
常用的那部手機震動了起來，她看到上面的備註，愣了下。
接了：“媽媽。”
對面停頓了一下，白言月不小心點到的，她看了眼時間，這個點，是莫瑜上課的時間。
莫瑜接着這麼快……白言月不用繼續想都知道了。
白言月本來是要打給一個顧客，現在打錯了人，既然電話接通了，正好，她也有一件事說給她聽。
“小瑜，明天周六，你明天有別的事情要做嗎？”
莫瑜：“沒有。”
白言月這才說了：“你明天回家一趟，有事，我們要去一個地方。”
莫瑜應得很輕鬆，卻緊握住了手機，明天，30日……又是一年了，怎過得么這麼快。
莫瑜逃課了，去了，韓煙那裏，抑制痛苦，第二天一早，她就回家。
兩個小時的車，要轉車，她下了車，一輛車朝着她撞過來。
車子猛得剎車的聲音非常刺耳。
莫瑜擰着眉，跳起來，正朝着左邊落腳，沒想到那輛車子卻打向了左邊，她已經騰越起了，沒有任何借力的物品，一腳踩碎了那輛車的前玻璃。
嘩啦一聲響，玻璃碎片直接朝着駕駛人而去。
駕駛人驚悚地用手臂擋住碎玻璃，而莫瑜卻踩到了副駕駛座上。
校服的褲腿上沾了血，她看了一眼車上的人，駕駛人沒有受太大的傷，玻璃碎片只是劃了些皮外傷。
車後面坐着兩個人，看穿着是個有錢人家，估計除了受了點驚嚇外就沒有其他問題了，莫瑜問了下司機的傷勢后，便下了車。
車子後面那兩個人也出來了，是一對夫妻，有60歲左右，但看起來卻不像。
夫人不悅看着莫瑜，語氣並沒有那麼暴躁：“你怎麼從路中間出來？不知道大馬路很危險嗎？”
莫瑜看了周圍發生的事，前面有一輛三輪車翻倒在地，老奶奶心急地撿起着水果。
聽人群說，是那位老奶奶闖紅燈，這輛車子來不及停，只好打了個彎，碰巧，撞上剛下了出租車的莫瑜。
“你沒有事吧？”莫瑜沒有回復那位夫人的話，而是先去問了那個老奶奶。
老奶奶着急撿着水果：“沒事沒事，我的推車翻了，哎！我的水果，今天也不知道能不能賣出去，哎！”
周圍的車輛還在開着，很危險，莫瑜：“別撿了，有車，很危險。”
老奶奶：“不行不行，我今天要是沒有賣到水果，就沒有錢賺了。”
老奶奶還在撿水果，旁邊剛好經過一輛車子，車子很快，車裏傳來一道罵喊：“有病啊！沒事站在大馬路上幹什麼！”
莫瑜沉默不語，看了老奶奶撿水果的身影，抿了下唇，看了下錢包，沒多少現金，全部拿了出來。
放到老奶奶手上：“我不知道這些錢夠不夠買你的水果，您可以先暫時離開馬路中間嗎，車輛來往，很危險。”
老奶奶看到莫瑜給她的錢，一時愣了下，推辭：“這，不太好吧。”
有七百多塊錢呢，夠買她一車水果了。
“不行吧，我這些水果都已經壞了，不值這個價格。”
莫瑜：“沒事，您先離開馬路中間吧，我去給交通局的人打個電話，稍後有人會來收拾這裏，您的車要是還要，可以稍微等一下。”
莫瑜看了一眼手錶，時候不早了，她該走了，不然就遲了：“我還有事，先離開了。”
老奶奶：“啊好。我在前面那個路口買水果，你下次來，可以直接吃，不用給錢，謝謝你啊，小姑娘你人真好。”
第一次被陌生人誇獎，莫瑜有些不自在，摸了下自己的耳朵，應了聲，離開了。
“誒小姑娘！你踹爛我們的車玻璃你就這樣走了？！”
莫瑜不悅看回那個司機：“你們撞到了我，我還沒有找你們要醫藥費你，惡人先告狀是嗎。”
莫瑜趕時間，留下一句話就走了，那個司機被她的氣勢嚇得一愣，等人走後才反應過來。
“行了老吳，找人把人車子拉走吧。”那個男人說，他看了莫瑜的身影，定了下眼睛，凝起了眉頭。
這姑娘，很眼熟……
莫瑜先到公共洗手間把褲腳處的血沖洗了遍，再回到家裏。
白言月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靜靜地看着一個書，聽到玄關處的聲音，放下了書本，走過去。
“媽媽，我回來了。”
白言月溫柔地看着她：“嗯，在新宿舍住得還習慣嗎，媽媽抱抱你。”
莫瑜一時無語，低着頭，卻情不自禁溫和地笑笑：“……嗯。”
吃午飯時，白言月時不時在給莫瑜夾菜。
莫瑜：……我，不想吃。
我吃。
“吃過飯，下午的時候，我們就去看她。”
白言月剛說這句話，莫瑜握着筷子的手突然顫動了一次，她心平氣和道：“嗯。”
白言月也扯開這個話題，洗碗的時候，她說：“小瑜，我幫你找了補課老師，明天早上到，資歷很豐富，教書很多年了，是為女士，性格很好，你應該會喜歡這位老師。”
莫瑜：“……我不喜歡，我也不想學習。”
白言月停下洗碗的動作：“上次你的班主任說，你想學習，是你親口說的，小瑜想做一個不遵守承諾的的人嗎。”
莫瑜：“不想，是我的問題，我不喜歡那位新老師，不想聽她的課。”
白言月：“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小瑜不願做一個失守諾言的人，這一點很好，但是新來的老師你還沒有見過，怎麼就說不喜歡她呢。”
“凡事只有嘗試過了，得到了體驗，你猜自己最後會不會喜歡這位老師。”
“小瑜，明天去見見那位老師，人家是長輩，不能讓長輩等你知道嗎，喜歡是一碼事，不管喜不喜歡都要有起碼的尊重。”
莫瑜：“嗯，我知道了。”
下午，白言月開車載着莫瑜去了一個地方。
荒涼寂靜的地方，很廣闊，到處都是石碑，她們站到一個石碑的面前，石碑上貼着一張灰白色的照片，少女燦爛的笑容永遠地停留在了這個人世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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