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陸綿綿朝着他打量幾眼,說道,“我在這有一段時間了。”
姬南益沒有言語,沉黑的眼眸中透着一抹不明的思緒。
這裏是尊主的居所,陸綿綿為什麼能在這裏?還能待了一段時間?
“師娘,你們認識?”被晾在一旁的童兒也開口了,出聲詢問身旁的陸綿綿。
然而那聲師娘頓時讓姬南益破了功!
“師娘?”
姬南益皺着眉,目光在二人身上逡巡,最後才落在童兒身上,“你師傅是?”
既然是師娘認識的人,童兒自然多加禮遇,那顆小小的腦袋點了下,“我師傅正是尊主,敢問你來此有何事?是堂主派你來的嗎?”
姬南益怔怔的看着童兒嘴巴翕動,單就前面一句話他就已經聽不下去了,腦子嗡嗡作響,那搭在配劍上的手給握的骨節發白,彷彿過了有一個世紀一般,他才掩下眼中情緒,垂眸道,“……弟子前來拜見尊主。”聲音艱澀難言。
“哦,師傅這會不在,你若真有急事,可在此多候。”童兒道。
姬南益,“不必!”
心中又有几絲嘲弄,尊主不是從不收徒?
眼前這個少年是幾時入門的?又為何令尊主改變主意?
他漠然的看着童兒,也罷,尊主收徒是他個人的事,與他何干?況且,他現在為曾經想要拜入尊主門下感到無比後悔!
“告辭!”
他道,刷刷幾下那腰間的配劍化作一道長虹飛至他腳下,他甚至看也不看陸綿綿,御劍飛走了!
陸綿綿,“……”
她皺着眉,略有深意的目光望着遠去的人影。
這王爺什麼毛病?!
“奇怪,師娘,剛剛不是好好的嗎?你這朋友怎麼說走就走?”童兒不解道,“好歹也留下寒暄一下。”
“他應該在生氣。”
“為什麼?”
“我也不知道!”
陸綿綿微微一嘆,她又不是傻子,童兒那聲師娘之後姬南益的情緒就有了波動。
雖然很快恢復,但也並不是沒有痕迹。
她納悶的想,這王爺難道對她有意思?
可除去前世,她跟姬南益見過的次數不超過十個指頭,怎麼也說不通,還是說有別的原因?!
接着,她想起把姬南益帶到這裏的人是川雲間,莫不是因為川雲間?
問題逐漸清晰起來,她猛的一拍手!
估計大有可能!
當晚,川雲間便回了竹軒,彼時陸綿綿正跟童兒討論着他的功課,經過這一年的相處,陸綿綿早已知道了童兒的屬性為木屬性。
所謂的功課,其實也不算什麼,雖然川雲間給童兒的東西名貴又珍稀,但那也得用在關鍵的地方。比如一些煉丹的材料,妖獸的頭骨,亦或者一些靈草的鬚根,這些簡單的必須品,那得做任務或者跟別人易物才能得到。
而此刻,童兒需要一個品質上乘的丹爐。
做為煉器師的陸綿綿,自然少不了童兒的一番央求。
二人正你來我往,就見川雲間從門外進來,白衣曳地,將風雪給帶進了屋裏。
陸綿綿見着他,目光頓時不一樣了,有見着自己男人的溫柔,其中夾雜着一絲興味。
同樣的,川雲間每每外出回來,第一眼就要見到陸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