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鞭子無情的甩在男人身上
他如懸崖峭壁上,破石而出的雪蓮。
膚色雪白,面如雕琢。
一張般般入畫,翩若驚鴻,完美的找不出瑕疵的臉,置身血泊中,依舊美的驚心動魄。
冰冷的長劍,無情的刺進他的身體裏。
自始至終,他抿着唇瓣,清冷絕色的一張臉,沒有一絲表情。
“卑賤的東西,三公主想要寵幸誰和你有什麼關係,竟敢不知死活,傷害三公主的男寵!”
“噗嗤——”
長劍從肉體裏抽出,鋒利的劍鋒上是一排入目的猩紅。
男人跪在地上,俊逸出塵的五官蒼白無血色,一身雪白錦袍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鮮血刺目。
活生生的將一襲白衣染成鮮艷的紅色。
他薄唇緊抿,雙眸猶如一灘沉寂多年的冰塑。
任那冰冷的長劍沒入他的身體再抽出,再由那無情鑲滿釘子的血鞭,一鞭子一鞭子盡情的在他身上揮舞,連帶着皮開肉綻的血肉被長鞭連根拔起。
他仍舊跪的筆直。
鞭子無情的甩在男人身上,那一排一排貫穿男人身體密密麻麻的窟窿血洞,早已染紅了他身上潔白的錦袍。
痛——
渾身的痛楚蔓延全身,那被眾人踐踏成泥,大火吞噬,無數野狗野貓分食的痛苦,讓南晚猛地睜開眼。
入目的,便是男子跪在她面前,無情的血鞭在他身上揮舞,他咬緊牙關,倔強忍受的一幕。
眼前一幕,南晚不會忘了,乃是三年前,大皇姐送給了她一個新的男寵,她見那男子貌美傾城,便收了他。
然而收他不過兩日,洛無塵知道后,當著她的面,將那貌美的男寵給一掌打死,她頓時氣血翻湧,命人將他狠狠的鞭打了一頓。
便有了眼前,他被打的皮開肉綻,血肉模糊。
...
她記得,她明明已經死了。
裴言楚,那個醉玉頹山,美的朦朧不真實的男子。
僅憑一副溫柔情深的好樣貌,便取得她了芳心。
南晚為了他大肆建造宮殿,聽信他的挑撥,寵奸遠忠,慢慢的將自己的一手好棋打成了一盤散沙。
重臣失心,母皇離世,她的大皇姐順利登基為帝。而聲名狼藉的她,則淪落為被萬人踐踏,凌辱,殘殺的凄慘下場。
她重生了。
回到了三年前,她與母皇關係開始惡化的那一天。
而洛無塵,他還活着....
他還沒有死。
南凝順利登基,她被關押天牢,他以一人之力,殺進重兵把守的天牢中,無情的刀劍將他傷的遍體鱗傷,他拖了一地血路,從外面闖進來。
在她失勢后,所有她欺辱折磨過的人,都來踩上一腳,唯獨是他,每次被她折磨的失去半條性命,卻仍是對她痴心一片。
“你終究,還是又一次的負了我。”
他聲音沙啞,漆黑的瞳孔如一潭死水。
跟着進來的一眾侍衛,揮舞着手中長劍刺向她。
她渾身被綁,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那些冰冷而又鋒利的長劍,充滿報復性的刺進她的身體裏。
男人護在她的前面,無聲沉默的為她抗下了一切。
長劍出鞘,穿透男人的身軀,沒入她的體內。
南晚在男人的懷裏抬頭。
男人涼薄的眉眼,眼底的痛楚,就如萬丈深淵中,永遠走不出的牢籠。
...
鞭子的聲響還在繼續,一鞭子比一鞭子兇狠,猶如那兇狠無情的鞭子砸在她的身上,一瞬間,她全身上下,全是痛的。
她猛地抬頭,映入眼底的,早已是一片紅色冷傲孤清的男子。
“住手!”
張安正打的起勁,驟地聽到背後的命令,他趕緊收了滿是殘血的鞭子。
“三公主。”
南晚下了高座。
看向那跪在地上,置身血海中的清冷男子。
她握緊拳頭,抿着唇瓣,在男人面前蹲下身。
他的這張臉,無論傷的多狠,依舊美倫俊逸,乾淨清蕭,絕艷脫俗。
在他那張萬筆難描的外表下,世間萬物都為之黯然失色。
當看到他滿身的傷口,鮮血源源不斷的從他的傷口中流出。
光是看着,都能感覺到疼。
南晚伸出手,輕撫男人半張如玉俊美的臉龐:“疼嗎?”
她輕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