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監視
趙悅安看了一眼關漓,將手中的白紙放在了茶几上。並說道:“首先,警方不能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對我進行無端的猜疑。
其次,在平均溫度高達40度以上的環境下,屍體會根據腐敗程度產生氣味,氣味會在空氣中傳播。
當時的居民都有聞到,只是對於屍體的腐敗氣味和異味並不能作出明確的分析和判斷。而我只是學以致用罷了。
以上就是我對於關隊長問題的合理解釋。現在,我想知道警方將我定為嫌疑人的證據是什麼。”
關漓在來學校之前對趙悅安進行過相關調查。
有人說,趙悅安是犯罪心理學的天才,也有人說趙悅安是刑偵破案的高手,更有人說趙悅安是讓心理系雞犬不寧的始作俑者。今天,關漓算是徹底見識到了。
面對突如其來的質問,她異常的冷靜,並且邏輯思維清晰心態平穩。
因關漓多年的刑偵經驗與職業習慣,在審問時自身所帶的壓迫感與氣場是普通人很少能冷靜面對的。
但趙悅安一個大學生卻能做到如此應對自如,證明心裏素質非常的強,這讓他對面前的小姑娘瞬間刮目相看。
“雖然現在還沒有實質的證據,但對於你根據氣味兒就能如此熟悉且清楚地指出屍體位置這一點,警方是有所存疑的。
如果你想洗清你的嫌疑,就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或者協助我們破案抓到兇手,徹底洗清你的嫌疑。否則,你的一言一行都會被警方實施監控,直到抓到兇手為止。
你有很高的心理學天賦與刑偵能力,我們也不希望你是兇手。如果你能將才能真正的學以致用,幫助需要幫助的人,這樣你的人生才更有意義。”
趙悅安冷冷的看着關漓。輕聲說道:“關隊長,你如此牽強的說了一大堆,無非就是想讓我協助你們找到兇手。
我可以協助你們找到兇手,解決這個案子。
但是請你記住,我的人生在父母離世那一刻,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說完趙悅安起身離去,看着她的背影關漓內心五味雜陳,有愧疚有無奈甚至還有痛苦。
當趙悅安離開辦公室后,關漓看向了茶几上放的白紙。
白紙上只有一句話:沒有經歷過他人的人生,怎麼有資格揣測他人的想法?
關漓望着那句話發獃了很久,心裏默默做出了一個決定。
而趙悅安回到教室后,繼續坐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發獃。
關漓回到隊裏后,立刻成立專案組,對此案件進行嚴密排查。
這期間趙悅安被警方密切關注,一舉一動都有人監視,這讓趙悅安很煩躁。
她看着不遠處的便衣,直直的向他們走了過去。
右傑看到趙悅安走了過來還有些心虛,畢竟關漓只讓他們時刻關注她,但不能打擾她的生活。
右傑也不是很明白他們隊長為什麼對這個小姑娘這麼上心,難道是鐵樹開花了?
就在他出神的同時,趙悅安已經來到了右傑的面前。
“回去告訴關漓,我會協助他解決這個案子,案件結束后各走各路。再讓我看到你們在毫無證據下對我實施監控,明天就讓你們上社會新聞。”
說完趙悅安就轉身離開了右傑他們的視線,一旁的賈凡看着趙悅安的背影,不由得嘟囔。
“小丫頭脾氣還挺大,關隊怎麼看上她了?”
“你再胡說八道小心關隊讓你去掃廁所,她是疑似嫌疑人,對她進行調查和監控是正常的。”
右傑義正言辭的回道,雖然他心裏也有些含糊。
賈凡瞟了一眼他,不屑的哼了一聲。
“可得了吧!以前什麼樣的女嫌疑人沒跟蹤過?關隊什麼態度?他那臭脾氣,我都覺得他不喜歡女人。
簡直就是直男中的鋼鐵俠,這次明顯對這個小丫頭不一樣,我可不覺得只因為她是什麼心理學刑偵的天才,關隊就能姑息罪犯。”
賈凡還在沒完沒了的說著,卻看到右傑在對他擠眉弄眼。
“幹嘛?你得雞眼了?”
“賈凡,這麼閑的話,這個月隊裏的廁所衛生你承包了。”
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從賈凡身後響起,瞬間嚇得他腿肚子都轉筋了。
“關關。。。關隊!那啥我不是。。。”
關漓懶得聽他解釋,轉身就往教學樓走了。
右傑一臉幸災樂禍的看着他。賈凡轉身就對他叫道:“你也太孫子了,怎麼不提醒我呢?”
“我怎麼沒提醒你?我眼睛都擠成鬥雞眼了,誰讓你沒有看懂呢!”
就在兩個人插科打諢時,關漓來到了趙悅安上課的大教室。
他坐在趙悅安身邊,趙悅安抬眼看了他一下沒有說話。
關漓輕聲說:“他們也是公事公辦,畢竟你身上的嫌疑還沒有徹底洗清。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將案件查清楚,才能洗清你的嫌疑。
這是法醫出示的屍檢報告,看看有什麼想法嗎?”
關漓說完將屍檢報告放在趙悅安的桌子上,趙悅安低頭看了一眼,表情就有些不對。
她拿起屍檢報告仔細看了看,開口道:“屍檢報告上說,死者是死於水銀注射入身體導致汞中毒而死,而後被屍解埋屍。
從作案手法上來看,前後行為並不像同一人所為。”
“為什麼這麼說?難道兇手不可以將它注射死亡,然後肢解他的屍體以此泄憤嗎?”
趙悅安白了一眼關漓,繼而說道:“能用這麼隱晦的注射方式殺死對方,證明兇手是極其謹慎並且害怕被發現是其作案。
而且注射時死者應該處於昏睡狀態。但在屍檢報告中並沒有查到酒精類或昏迷藥物的成分。
證明是在對方熟睡時注射的,一個人只會在認為安全的環境下熟睡,而這時候出現在身邊的多半是熟人。
兇手這樣作案就是為了不被發現,但死者在死後被屍解並且埋屍在公共場合。
這個手法與前者作案手法完全不同,心理狀態也不一樣。
前者對殺死死者有所顧忌,謹慎不敢冒險,所以選擇了注射這種動靜最小的方式。
而後者卻將死者屍體肢解,切割面極其用力,證明對死者有很大的仇恨,還埋屍於居民眾多的小區中,證明他不怕被發現,甚至希望死者的慘狀被看到。
所以我懷疑殺死死者和屍解死者的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