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被誤會了
尤訪琴這時候也拿好了東西,看到梅姿古怪的模樣有些奇怪:“怎麼了?”
“這是什麼?”梅姿伸出手,她實在是不記得尤訪琴什麼時候買了這個。
尤訪琴看了看,眨眨眼:“這不是貼身衣褲嗎?怎麼了?”
梅姿看着對方單純的模樣,實在是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這哪裏是什麼貼身衣褲,分明就是小衣服好嗎!可是尤訪琴被父母保護得太好,這些個東西不認識也很正常,所以梅姿選擇了沉默。
可是,想到剛剛傅眀修落在她手上東西上的目光,她的頭皮還是不由得一陣陣發麻。
尤訪琴住的地方距離商場很近,不過是十分鐘不到的腳程。看到她東西這麼多,梅姿自然是幫着一起拿了回去。
一路上尤訪琴心情很不多,嘰嘰喳喳說個沒完。但是梅姿的心情就可以用生無可戀來形容了,她一直都在想傅眀修看到她拿那種東西會怎麼想她,越想越覺得前途黑暗。
送尤訪琴回到家和她道了別,梅姿一個人慢慢地在小區小徑上走着。這是一個高檔小區,尤訪琴離家之後她的父母便給她在這裏買了房,能在這裏住的自然都是有錢人,因而治安也很好。
走着走着,忽然聽見熟悉的聲音,梅姿身子一僵,第一件事就是找了顆大樹躲起來。
幾步開外,清幽的月光下站着一對擁吻的男女,男的俊美得顛覆眾生,女的艷麗逼人一個,畫面很是和諧。但是梅姿卻感覺刺眼極了,雙手緊緊抓住胸口的衣領,面色微白。
約莫兩三分鐘,傅眀修和那女人分了開來,對着對方慵懶地揮揮手。美女笑了笑,在他臉上親了一口便提着東西上了樓。
梅姿躲在樹后一動不敢動,生怕被傅眀修發現。今天每次都巧合地遇見,傅眀修已經心有不悅,如果此刻再讓他看見她,那就坐實了她可疑跟蹤他了。
畢竟,就是梅姿自己也不相信這麼多的巧合。
就在梅姿緊張萬分的時候,傅眀修忽然冷冷地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那陰冷的眼神讓梅姿呼吸身子一僵,害怕到連呼吸都忘記了。
幸好,也僅僅是這樣而已,很快男人便收回眼神轉過身去,向著小區門口走去。
梅姿大大地舒了口氣,這才發現她差點自己把自己憋死。她目送着傅眀修離開,看到對方從口袋拿出了電話,不知道在和誰說些什麼。
突然,傅眀修的腳步一頓,氣急敗壞地將手機丟進口袋,轉身大踏步向著梅姿的方向走來!男人臉色黑得可以,雙眼中暴怒的火焰簡直能將人灼傷!
梅姿很確定對方是直直盯着她的方向的,而且目的地很顯然就是她所躲藏的位置。不用說,男人就是來找她的。
明白過來的梅姿猛地站起身,向著身後的方向逃跑!
“給我回來!”傅眀修腳長手長,梅姿哪裏是他的對手,還沒跑兩步就被抓住。
因為用力過度,梅姿一個沒站穩跌落在了小徑邊上的草叢裏。草叢很柔軟,她倒是沒有摔疼,但仍是驚懼地坐在草地上一步步後退。
此時傅眀修的模樣與之前那兩次一模一樣,梅姿毫不懷疑他會再次那般對待自己。
這裏雖然幽靜,但是畢竟是在外面,他不會的!
心怦怦跳個不停,梅姿不斷地安慰着自己。
“你把我的話當耳邊風嗎?”傅眀修居高臨下,冷冷地看着地上的梅姿:“你還真是厲害,現在還給我學會了玩跟蹤,跟了我一個下午了還不夠,竟然暗地裏還給爸爸打電話告密,你行啊你!”
什麼告密?梅姿一臉茫然,她確實猜到傅眀修會誤會她跟蹤,但是告密又是怎麼回事?
傅眀修看着她睜着一雙眸子的模樣,忽然笑了一聲,只是笑聲很是短促,停止的時候如同笑的時候一般突然:“你裝純的本事倒是爐火純青了,就是靠着這個模樣把爸爸哄的團團轉的吧,讓他逼着我娶你……”
說到這裏,他的深情有些恍惚,似乎是想起了什麼,表情悲愴又寂寥。但是很快他便回過神來,看向梅姿的眼滿是狠戾。
梅姿對於梅霜與傅眀修的事情知之不多,現在聽到傅眀修說是梅霜利用傅父逼迫兩人結婚的有些愕然。如果真是這樣,為什麼梅霜又要找自己代嫁呢?
“我沒有告狀。”最後,她只能這麼回了一句。
“你說的話我一個字也不會再相信。”傅眀修忽然俯了身子,灼熱危險的氣息拂在梅姿的脖頸之上:“你還記得我說過的話嗎,如果你這麼享受我給你的,那麼我會更加努力地招待你!”
“不!”梅姿嚇壞了,拚命地搖着頭:“不!你不會這樣做,這裏是野外,會有人,你不可以這樣做!”
“裝什麼裝,你這種女人不就是喜歡這種刺激嗎?”想到今天在咖啡廳看見梅姿手裏拿着的東西,傅眀修的臉色更冷了,微微眯起了眼睛:“我會讓你知道,我的手段只會一次比一次多,絕對能讓你滿意。”
男人的話一說完,梅姿馬上感到身上一涼!
“你放開我!”因為巨大的驚懼,梅姿眼角甚至閃現淚花,她瘋狂地掙扎着,用盡一切力氣對着身上的男人抓,踢,咬!
不能在這裏,不能在這裏!她的腦子裏只有這個念頭。
只是,傅眀修從來都不是她能抗拒的,她所有的掙扎在傅眀修眼裏都顯得弱小而可笑。傅眀修冷眼看了一會兒,很快便伸出手狠狠將身下的女人禁錮住,眼神冷酷而爆虐。
“唔!”
梅姿驀地張大嘴巴卻是沒有發出聲音,身子因為疼痛綳得筆直。傅眀修這一次給予她的疼痛比上次更甚,她知道他一定是故意的!
身子疼得幾欲暈倒,同時更是驚懼被人發現,梅姿痛苦而害怕地承受着一切,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能讓她驚惶。身上增添了一道道的傷口,有的是被男人刻意留下,有的是被身下的石子磕傷。
一次一次的凌遲一般的痛苦好似沒有止盡,本以為會暈過去卻被下一次的疼痛驚醒,梅姿雙手死死掩住嘴巴,眼睛無神地盯着天上散落的幾顆星星,祈禱着殘忍的酷刑快點兒結束。
當傅眀修放開她的時候,梅姿已經像是一片破布丟丟落在草地上,渾身青紫看不見一點完好的肌膚。她想要起身,卻是連手指頭都無法動彈。
“明天玉柳就會搬去和你住,希望你們相處愉快。”相較於梅姿沒有一片完好的衣物,傅眀修身上僅僅是微微有些凌亂而已,他一般慢條斯理地整理衣服,一邊狀似漫不經心地開口。
梅姿睜大眼,玉柳?
傅眀修譏誚地勾起嘴角:“就是你找爸爸告狀說的那個野女人,你今天見過不止一次不是嗎?”
是她?她要住進來?
梅姿想要問為什麼,但是最後還是作罷。傅眀修要做的事情,從來沒有她多嘴的餘地,問再多也只會得到更多的羞辱。
“你盡可以再找爸告狀去,不過他老人家出差去了,你的靠山自然也沒了。”聳聳肩,傅眀修打算離開:“而且,我最是厭惡你總是拿爸來壓我,所以,再有下一次,我只會讓你你比這次更加生不如死。”
雖然父親要求他和鳳玉柳分手,但是在父親回來之前他沒有必要馬上執行。想到鳳玉柳的個性,他冷冷地勾起嘴角。
他應該可以擺脫梅霜這個該死的女人一陣子了。
傅眀修離開后,梅姿馬上從地上爬了起來。幸好,今天逛商場的時候尤訪琴硬是閉着她買了件衣服,現在正好派上了用場。
將新衣服的標籤剪掉換上,梅姿挪到草地上邊上的長椅上坐下。直到力氣恢復了些,身子也沒那麼疼了,梅姿才起身回家。
第二天,正如傅眀修所說,那個叫做鳳玉柳的女人搬進了別墅裏面。
“你好,以後多多關照。”鳳玉柳對着梅姿伸出手,一雙勾人的丹鳳眼微微挑起。
梅姿沒有伸出手,而是淡漠地轉身對管家吩咐:“給這位小姐收拾個房間。”
管家聞言也沒有多問,馬上上二樓收拾房間去了。
鳳玉柳聳聳肩收回手,將行李箱丟在一邊后便自顧自在沙發上坐下:“我們昨天見過,不過那時候我可沒想到你竟然會是明修的妻子。”
說到這裏她上下打量了梅姿幾眼,輕笑出聲:“還真是和我想像的不一樣。”
梅姿並不願意理會她,在她的眼裏她是什麼樣的人她也並不在意,因此她點點頭便要離開:“是嗎?我還有事,先走了。”
鳳玉柳卻叫住了她:“等一下,你先幫我把行李箱搬進房間再走吧。”
梅姿頓住腳步,柳眉蹙了蹙。剛剛看對方的模樣還以為以後可以相安無事,現在看來她還是想得太好了,人家這是玩的先禮後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