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九章 最後一筆
一個月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杜草還是如願以償的進了宮,跟平時不一樣,這一次杜草直接奔着棲鳳宮走去。
林若看見杜草進門,有些意外:“真沒想到,你會來找我。”
“皇后真的不知道我會來找你嗎?”杜草站在那裏似笑非笑的看着林若。
從前,面對林若的時候,杜草永遠都是恭恭敬敬的,時時刻刻的維護着林若作為皇后的尊嚴,這樣冷漠的時候,很少很少。
林若看着杜草這個樣子,也不裝了:“都下去吧。”
一時之間屋裏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你現在應該是有點後悔的吧?”
杜草哼了一聲:“是啊,後悔,林若你可真讓我意外啊。”
“做的時候我就知道今天會來的,我只是想要扳倒你,但是我沒有想要害你的孩子!”林若冷眼看着杜草,眼裏卻帶着幾分愧疚。
杜草聽到這話,只覺得好笑的很,之前的時候還真沒看出來,林若居然也是這麼一個會演戲的人。
“這麼多年,你演的辛苦了。”
杜草哼了一聲,冷冷的看着林若。
“你也辛苦,在外面跟皇上私會拉拉扯扯的不清楚,杜草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真噁心!”林若從來都沒有說過這麼惡毒的話,這輩子學會的所有的惡毒的話,全都用在了杜草的身上。
杜草也不多說什麼,走上前去狠狠地給了林若一個耳光:“這是因為你不信任自己的夫君!”
隨後又是一個耳光:“這是因為你背信棄義!”
林若不可置信的看着杜草:“你敢打我!我是中宮皇后,你敢打我!你放肆!”
杜草冷笑一聲,不屑地說道:“你現在才在我的面前露出這樣的猙獰面目,不就是因為你知道我現在把手裏所有的東西全都交出去了,我什麼都沒有了,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了,所以你以為你可以凌辱我了,是嗎?”
“杜草,你現在只是一個什麼都沒有的草民賤婦,你有什麼資格打我!你信不信我動動手指,就能弄死你!”
林若捂着紅腫的臉,惡狠狠的看着杜草。
杜草笑了:“那你信不信我現在也能不費吹灰之力的弄死你啊?”
說著杜草拿出火銃,頂住了林若的腦袋。
“我可以原諒你恨我,我可以原諒你三番五次的想要殺了我,我甚至可以原諒你誤會我和皇上有些什麼,但是我不能原諒你,因為自己的疑心,因為那些莫須有的事情,殺了我的女兒!欠債還錢殺人償命,林若,你死到臨頭了!”
杜草紅了眼睛,死死地瞪着林若。
林若是真的沒有想到都到了這個時候了,杜草居然還敢這樣做,居然還敢!
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的看着杜草:“殺了我,你也活不了,你以為我哥哥會放過你嗎?他現在是南疆王!”
“呵!”
杜草好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冷冰冰的看着林若:“南疆王,我可以給他,我就能拿回來,你以為我是吃素的嗎?林若我告訴你,現在你有兩個選擇,要麼你死,要麼你兒子死!”
話音剛落,外面雲霞便拎着皇甫林的領子,走了進來。
“嗚嗚,母后救我!”
皇甫林還是個孩子,看見母親,哭出聲來。
“杜草!是我對不起你,是我害了你,你有什麼你衝著我來,不要動我的孩子!”
這一次,林若是真的急了。
杜草冷冰冰的看着林若:“原來你也會心疼你的孩子啊!你也會心疼!”
一腳把人踢倒在地,咬牙切齒的看着她:“你知不知道念念死了,我有多難過!賤人,為什麼要害死我的孩子!”
“我說了,我沒想害你的孩子!是她自己不爭氣,身體不好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林若咬牙切齒,捂着肚子,就這麼看着杜草。
杜草深吸了一口氣,走上前去,狠狠一腳踩在林若的臉上:“事到如今,你還沒有半分悔過之心!林若,今日,你必死!”
“住手!”
皇甫玥和季抒墨得到消息以後便急匆匆的過來了,看着杜草踩着林若,皇甫玥急了,急忙朝着這邊走過來。
杜草想都沒想就朝着地下開了一槍,正好打在皇甫玥的腳邊。
“不許過來!”
杜草咬牙,死死地瞪着皇甫玥。
“你瘋了?”皇甫玥不可置信的看着杜草:“你要幹什麼?你幹什麼?你不要衝動!”
杜草冷笑:“她殺了我的女兒,今日我要為我的女兒報仇!”
“什麼?”季抒墨聽到這話,微微蹙眉。
杜草點了點頭:“是她,是她用翎潵的命威脅了九溪,是她害死了念念,害死了九溪害死了翎潵,是她,都是她!”
杜草說著眼淚刷的一下就落了下來:“為什麼要害我的孩子?為什麼?你恨的是我,為什麼不殺了我?為什麼我還活着?為什麼!”
說著杜草重新拿起火銃,朝着林若瘋狂開槍:“去死,去死!”
“啊!”
林若慘叫一聲昏死過去。
“小草。”
季抒墨走上前去,死死地抱着杜草:“小草,你冷靜一點,沒事了,沒事了。”
杜草雙手都在顫抖:“怎麼辦?我下不去手,我對不起念念,我對不起念念!”
杜草的槍全都打在了林若的耳邊,雖然看着凶神惡煞的,但是事實上並沒有傷害到林若。
她終究還是善良的,沒有辦法當著孩子的面,殺死他的母親。
“不是你的錯,這不是你的錯。”
季抒墨緊緊的抱着杜草,冷冰冰的看着皇甫玥:“這件事,你看着辦!”
皇甫玥下意識的抱住了皇甫林:“你們先走吧。”
他本來想開口質問,可是張了張嘴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事情到了現在,他是那個最沒有資格質問的人。
季抒墨把杜草打橫抱起朝着外面走去,走到門口,輕輕的把人放下:“乖,等我一下。”
杜草捂着臉,點了點頭:“好。”
季抒墨轉身回去,走到皇甫玥身前,把杜草的印章拿了出來,塞給了皇甫玥:“這個給你,從此以後我的小草跟京城跟這個朝堂就沒有半分關係了!”
“墨哥哥,我真的不知道。”
皇甫玥蒼白的解釋。
季抒墨沒多說什麼,轉身朝着外面走去,拉着杜草的手,一步一步的走得很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