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六十九章 太幼稚了
從前,杜草從來都不會問這樣幼稚的問題。
因為杜草認為,逼迫季抒墨做這樣的選擇,是很不理智的行為。
可是左一次右一次的這麼折騰,杜草真的忍不住了。
季抒墨直直的看着杜草,絲毫沒有猶豫:“你,我怕你受到傷害。”
“你可以不做季家的兒子,是嗎?”杜草紅了眼睛:“你要為了我,不做季家的人了,是嗎?”
季抒墨緊緊的抱着杜草,溫柔的笑了笑:“你個傻瓜,不管我走得多遠我都是季家的孩子,就像你,不管你怎麼努力,那些依然是記得,你是慕家的女兒,這是一樣的啊!”
“我覺得趙楚木的腦子有毛病。”
杜草哼了一聲,有些委屈巴巴的。
季抒墨聽到這話,沒忍住笑了,不可置信的看着杜草:“怎麼了?”
“他恨慕家,為什麼不殺了慕晏禮,讓慕元守斷子絕孫啊?殺了我有什麼好?”
杜草抱着自己的膝蓋,氣悶的吐槽。
季抒墨最喜歡的就是杜草這個可可愛愛的樣子溫柔的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杜草的臉頰,柔聲說道:“因為我一點都不喜歡慕晏禮啊。”
杜草聽到這話,氣得臉都白了:“誰要你喜歡了!”
“小草,聽我的話,回寧州城吧。”
季抒墨緊緊地攬着杜草的腰:“好不好?”
杜草搖了搖頭:“我就要當面問清楚,他大爺的,憑什麼這麼欺負我!”
季抒墨無奈的嘆了口氣,小聲地說道:“那好,我會好好保護你的。”
從一開始到現在,季抒墨就都是這麼沒有出息,他真的捨不得杜草,捨不得杜草離開自己,也捨不得杜草生氣,捨不得委屈杜草做任何不願意做的事情。
想到這些,季抒墨的心就*的不成樣子,輕輕地笑了笑,攬着杜草親了一口:“地下室還關着兩個人呢,你去不?”
“我餓了。”
杜草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委委屈屈的看着季抒墨。
季抒墨看着杜草這個樣子輕輕的笑了笑,隨後有些無奈的說道:“想吃什麼?”
“雞絲麵吧,你最拿手的。”
杜草笑了笑,重新躺回去。
季抒墨摸了摸杜草的臉頰,隨後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季抒墨的背影,杜草嘆了口氣,悶悶地說道:“十三,你這麼對我真的好嗎?”
十三從房頂上施施然的落下:“不是你說的要用苦肉計嗎?”
“那有用嗎?”杜草悶悶的看着十三。
十三笑了笑:“除了趙楚木,其他人都不知道。”
杜草懊惱的扯了扯自己的頭髮:“那可真的是太吃虧了!”
想到這裏,杜草氣悶的不得了。
十三有些不解的看着杜草:“你到底在找什麼人?”
“我身邊的一個人,我身邊現在多了一個姦細,所以我要找出來,為我的女兒報仇。”
杜草很認真的看着十三,捏緊了拳頭。
聽到這話,十三皺了皺眉毛:“你身邊的人都是精挑細選過的,不會有問題,當然了都是金樓精挑細選的,至於你自己找的人,那就不一定了。”
“你說琴蘿?”
杜草瞬間就明白了十三的意思,隨後冷了臉:“我告訴你,不可能,琴蘿是我姐姐,她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可是當時知道這件事的就那麼幾個,最關鍵的就是,那麼兇險的情況下,琴蘿還是活了過來,小草,你不要太盲目了吧?”
十三有些心疼的看着杜草。
他真的不希望是琴蘿,因為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杜草只怕是會更加傷心吧?
杜草深吸了一口氣:“我警告你,不許胡說。”
“希望我真的是胡說啊。”
十三很同情的看着杜草。
杜草笑了笑隨後躺了下去:“就是你在胡說,琴蘿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不會。”
雞絲麵很快就來了。
杜草大口大口的吃了下去,笑嘻嘻的看着季抒墨:“你這手藝到是越來越好了。”
聽到這話,季抒墨也是溫柔的笑了笑:“那你就多吃點。”
杜草吃飽了以後從床上下來,伸了一個懶腰,笑了笑:“躺了十幾天了,這身上的關節都要萎縮了,我累死了,走,活動活動!”
“你要去地下室了吧?”季抒墨笑呵呵的看着杜草,十天的時間,杜草的傷口已經是好了很多了,只是這麼動起來,還是有些隱隱作痛的。
杜草輕輕地笑了笑隨後朝着地下室走去。
看着地下室裏面的兩個人,杜草嘆了口氣:“你們會害怕嗎?”
“我們怕什麼?”
瀟瀟依舊是那個倔強的小丫頭,兇巴巴的看着杜草。
杜草也不坐下,就這麼站在這裏,冷冰冰的說道:“怕我死了啊,我要是死了,只怕你們都活不長了,是不是?”
瀟瀟別過臉去,冷冰冰的說道:“真噁心,我敢動手殺你,就沒想活着,只可惜,你這一身的賤骨頭,居然沒死,真是老天無眼!”
“夠了,瀟瀟你住口!”
津湳忍無可忍,低喝了一聲。
杜草不解的看着瀟瀟:“你說你到底為什麼這麼恨我啊?”
“因為你殺了我母親!”瀟瀟咬牙切齒的看着杜草:“你敢否認嗎?”
杜草很認真的看着瀟瀟:“我不管你到底相信還是不相信,一開始的時候我是真的沒有打算殺了你母親的,她是自殺的!”
自殺?
瀟瀟看着杜草,忽然大笑出聲:“你可真不要臉!我一直以為你就算是心狠手辣也算是敢作敢當,沒有想到你居然會說這樣的話,我母親為什麼要自殺?就算是自殺的,也是被你逼的,你以為你可以躲開的嗎?”
“我不可以躲開,所以我陪上了一個女兒,我覺得,足夠了。”
杜草就這麼站在瀟瀟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瀟瀟。
“從前我一直都不明白,南疆眾多將士們為什麼不肯聽朝廷的話,可是卻對皇甫渙忠心耿耿,現在我算是知道了,都是因為你吧?因為你是你母親唯一的孩子,也是南疆惟一的希望,是不是?”
瀟瀟別過臉去:“就是我自己恨你,就是我自己要殺了你的,跟別人都沒有關係!”
杜草嘆了口氣:“可憐的孩子啊,你說說你為了他人做衣裳你都不知道,你以為我死了,你就真的能成為南疆女王嗎?不,你會成為一捧白灰!什麼都留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