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七章 沒有人交易
“少爺,交易這邊出了問題,根本沒有人把夫人帶過來。”
小越的聲音在電話那邊夾着風聲,一字一字的傳進白明的耳朵里。
白明嗯了一聲,問小越。
“對方有什麼異常?”
小越認識於靜雯,只要於靜雯這邊過來,就能認出來。
“於靜雯這邊是真的來人了,李中沒有騙我們,而且我剛剛看見,於靜雯自己也過來了,而且等到了現在剛剛走,他們車路過我的時候,我看見於靜雯在車裏打電話,應該是很生氣的樣子。”
小越如實說道。
白明又是嗯了一聲,跟小越說道。
“你們不用守着了,回去吧,等我下一步的指示。”
說完,白明就掛掉了電話。
於靜雯沒有接到顧靜冬,這個李中回來之後,沒有第一時間回去看自己的兒子,而是進了一家酒吧。
白明看了看時間。
進去十五分鐘了。
義得堂幾個小隊的小隊長都被白明四處分散了開來,其中一個小隊長在白明的背後,小聲的問道。
“少爺...這...”
白明豎起了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過了一會會,白明看着酒吧的門口,問這個小隊長。
“後門找到了嗎?”
“一共三處能脫身的後門,一個是后廚的後門,一個酒吧廳的後門,還有一個窗戶,我都派人守着了。”
“嗯。”
白明點了點有,抬起手看了看時間,也沒有回頭,看着酒吧的門口,對着身後的人說道。
“在等五分鐘,五分鐘之後,就能確定這個地方就是他們的老窩了,讓兄弟們都準備好,要衝進去抓人了。”
後面的小隊長得到了話,立馬發佈了出去,緊張的看着酒吧門口。
五分鐘,只有風從衚衕的巷口吹向另一邊。
如今是深夜,卻也是這一條酒吧街最熱鬧的時刻,奇怪的是,酒吧的門是彈簧門,自動關上的,自從李中進去了之後,再也沒有人出來過。
按道理,這種來來往往的酒吧應該是門庭若市才是。
白明又抬眼看了一眼手錶,對着後面的人打了手勢。
這次帶過來的人,一共四十個,後面三個門各自分配了十個過去,白明只挑着十個,跟他從門口進了去。
他用人不會錯,這十個人,比打人海戰術的三十個人都要管用。
這個酒吧屬於鬧吧,中央有一個很大的光影舞池,上面形形色色很多男女都在跟着dj跳舞,嘴裏時不時的爆發出一陣歡呼。
很鬧,燈光迷離又曖昧。
白明打了一個手勢,讓十個人分散開來去找人,先不要驚動所有人。
十個人拿了指令,當即就四散分了出去,融入進這個環境裏,如同真的只是來買醉買夜的普通青年。
白明站上了舞池,他的律動不錯,跟着節奏動了動,轉臉看像了樓上的包廂。
樓下只有卡座,樓上卻是包廂,兩邊各自都有一個門,看起來還是兩個很大的大包廂。
很快,十個人又回到了白明的身邊。
白明指了指樓上,下了舞池,找到了樓梯就要上去。
“你是誰?”
白明剛踏上了樓梯的踏板,就有人過來攔,聲音不同於這一整個酒吧的氣息,白明常年在槍林彈雨,生死場上走,自然知道殺過人的身上,到底是什麼味道。
“這裏不是休閑區,先生請你下樓。”
那個攔着他的男人冷冷的說著,同時也皺着眉頭觀察白明。
白明身上,有太過凌厲的氣質,又一言不發的要走上來,他有心留意,卻也不敢認同,主要是怕在這邊惹事。
白明站在了樓梯踏板上,抬眼看這個陌生男人,下一秒,手突然快速的伸了出去,一把掐住了這個男人的脖頸。
男人的驚呼聲消失在這個光怪陸離喧鬧無邊的熱鬧環境裏。
等白明鬆開男人脖頸的時候,這個男人早就已經喪失了語言能力了。
做殺手這個職業就跟要上雷區拆彈一樣,只要是上陣了,就要做足了接受死亡的準備。
這也是為什麼,白明要退伍的原因。
他的心裏盛着一汪柔軟,有了這方柔軟,就有了牽挂,就有了不想死的理由。
這樣的人,已經不適合保家衛國隨時準備好犧牲奉獻的職業了,他有了軟弱,也就有了退縮的理由。
說白了,白明已經不適合中隊長這一個職務了。
他的心太小了,裝下了顧靜冬,就裝不下其他的東西了。
白明垂眸,手輕輕的對着剛剛那個男人碰到的肩頭撣了撣,冷酷而又優雅陰鬱。
若是沒有顧靜冬這個小太陽,白明怕是,要比阿武還要極端不可理喻。
左邊的包廂門,裏面的聲音一點點也聽不見,白明領頭,站到了門口。
“轟。”
白明抬腳,臉上沒有任何情緒,直接一腳踹開了門。
門內的燈繁華又奢靡。
看起來好像是在開會,屋裏齊刷刷的坐着十來個穿着黑衣服的人,有誇張的花臂,也有看起來文弱的男人,一時間,也分不清這個是殺手組織在開會,還是只是單純的觥籌交錯的歡宴。
白明的身後,那十個人早就找到了用着順手的武器,只等着白明說話。
“說出來你們最近綁架的一個孕婦和一個八歲孩子的現在下落,我就不傷你們的人。”
白明的聲音特別沉,也不算大,樓下的音樂衝天一樣的響,就他那樣的語氣和聲音,竟然能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聽到。
這屋裏,是殺手組織頂尖的殺手,正在開會看樣子也是骨幹人員,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點特長本事,如今被白明這個看起來年齡很小的男人威脅,當即就有人喊道。
“你是誰?哪裏跑來說大話的毛頭小子?”
“記住,別讓他們來得及找救兵。”
白明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緊接着,他身後的十個人,魚貫而入,一對一或者一對二,有條不紊的找到了自己的對手。
頓時,包廂里一片慘叫聲和骨頭碎裂的聲音,樓下還是震耳欲聾的喧鬧音樂歡呼。
白明關上了門,拉着凳子坐到了門口,手裏玩着一個打火機,慢悠悠的自言自語。
“看樣子,義得堂太久沒有出現了,導致有人,敢來叫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