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這個世界，怎麼了？
第一隻變異猿猴跌落時眾人是驚異的，第二隻變異猿猴跌落時眾人是楞逼的，當變異猿猴接二連三的從半空中如斷線風箏般跌落，眾人是不可置信的。
“卧槽，這尼瑪也太邪門了吧！”
“我是在做夢嗎？怎麼那些變異猴一個個全從半空中掉下來了？”
“我敢肯定我們是在做夢，因為我剛才掐了一下，我根本感覺不到疼痛。”
“你他娘的簡直是在說廢話！因為你個憨憨掐的是我！”
“你他嗎掐就掐，關鍵是你還賊他嗎用力，請問你是在吃奶嗎？老子腰都被你掐紫了！”
他們，察覺到一個讓人膽寒的事實。
“陳雨，你有察覺到什麼嗎？”樊華轉頭低聲詢問向身旁的一個年輕戰士。
這位名叫陳雨的戰士，是一個罕見的感知類異能者，他的感知可以像雷達般掃視方圓百米的範圍，只要在這個範圍內有什麼異動，他在一定程度上皆可感知到。
“咳，抱歉抱歉……”
“……”
相比於那些普通人的驚異，楞逼，以及不可置信，雲燁等實力較強之人看的層次就要深上一些。
隨後，幾人把視線移到了雲燁的身上。
雲燁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那是一種很縹緲的感覺，我只能朦朧探知到一些。”
見雲燁這般說，眾人也就只能放棄尋找這古怪事件的源頭了。
不得不說，這確實是一個令人羨慕的異能，有了這樣一個異能，就相當於多了一個人形雷達。
不過，這個陳雨在閉上眼努力感知了一會兒后，無奈的搖了搖頭。
薛仁雄也看了一眼張豪，不過張豪也如陳雨這般搖了搖頭，示意他也沒有感知到什麼。
“……”雲燁的臉色霎時間黑了下來。
許是感到了無趣，灰老打了個哈欠，語氣慵懶的說道，“這些變異體有這種異常行為一看就是有外力介入，而這股外力你們之所以探查不到，那就只會有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
只能把希望寄託於，造成這件事情的大佬對他們沒有什麼惡意，不然他們這群人就翹定了。
“灰老，你知道些什麼嗎？”雲燁向腦海里的灰老發出了求助。
對此，灰老簡駭易明的回了兩個字，“求我。”
雲燁聽后頓時語氣不善起來，“這個玩笑可一點也不好笑。”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這已經是我最保守的估計了，如果據我最真實的估算，你們之間的等級差距只會更大。”
十級，也就是說這道神秘力量的主人等級最少也是18級。
“外力的主人，實力比你們高得多。”
雲燁頓時被勾起了好奇心，“那具體高出我多少呢？”
灰老一時間陷入了沉默，似乎是在權衡兩者之間的實力差距，好半響后才試探性的開口，“應該，高出你至少十級。”
雲燁心神一動，聽灰老的意思應該是又想起了一些什麼才對，於是急忙追問道，“怎麼個深法？”
“比如冷妹子的寒冰異能，據我這段時間所得推測，異能者應該不會是大災難爆發后才出現的，而是一直都存在於這個星球上，只不過他們的存在，在以前被掩飾蓋住了而已，就像大災難爆發之初那樣。還有你們華夏的名山大川，龍脈之說，應該都是大有來頭。亦或者是你們人類網絡里的修道者，修真者，也不是空穴來風。”
雲燁感覺灰老可能是瘋魔了，“連網絡你也信？”
他嗎的，這傢伙是吃三聚氰胺長大的嗎？不然大災難明明才爆發半月，這傢伙的等級就達到了18級。
雲燁無不惡意的猜想着。
“小雲子，你這個想法就錯了，據我這段時間的觀察以及原有的一些記憶，這個世界的水可比表面上看起來要深得多。”
灰老語重心長的告誡道，“所以，凡事不要妄下結論，萬一我說的都是真的呢？”
“而且，我還給你透露一個對你而言一個非常爆炸性的消息，你想不想聽？”
“放。”雲燁有氣無力的說道。
“不不不，網路我當然不信，我看的網絡下被掩蓋住的本質。”
“你還真是，瞎78吹。”雲燁只感覺灰老所說的一切是那樣的荒謬無比。
“嘿嘿嘿，小燁燁你這裏可是陷入了一個思想盲區，你要記住，在一切都還未能得到證實之前，千萬不要輕易下定論。就好比這場席捲全球的大災難，在親自經歷之前試問誰會相信？但它卻確確實實的發生了。”
灰老說的一切，搞得他快要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如果灰老說的都是真的，那他以前所有的認知都將會被推翻。
這一點，雲燁有些接受不了。
“這個世界，很有可能不只你們看見的這樣，隱藏在暗處的世界，更大！”
“……”
雲燁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回應灰老的這句石破天驚的話語了，他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不夠用了。
雲燁內心忽然生出了一種，強烈想要掀開隱蓋在這個世界表面的這一層面紗的衝動。
“雲老弟，雲老弟？”雲燁迷迷糊糊的看向來人，發現薛仁雄正一臉古怪的望向自己。
雲燁瞬間清醒了過來，“薛大哥，怎麼了？”
就好比一個人活了在世界上活了十八年，結果有一天有一個人突然告訴你說，你生活的世界其實是不完整的，只是它原有的冰山一角而已，並且，這個世界還有實力強大得足以毀天滅地的神的存在，對於他們來說，滅掉你們只是一巴掌或事一口氣的問題。
可能，這樣的事實，任誰也接受不了吧。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雲燁發出了來自於內心最深處的疑問。
雲燁明了，肯定是因為剛才因為灰老的話而致使自己臉色不斷變化，而被眾人發現了端倪。
看着眾人臉上各異的表情，雲燁訕訕一笑，“剛才想事情想得太入迷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雖然這句話一聽就是拿出來騙人的，不過在場的人都是人精，自然不會有不長眼的人跳出來拆穿。
“雲老弟，你是個啥情況，怎麼剛才跟個傻子一樣，臉色變換得比一部電影還要精彩。”薛仁雄摸着下巴不住咋舌，意味深長的看着雲燁。
當那些變異猴褪去后，薛仁雄等人剛準備問雲燁接下來準備怎麼行動，結果就發現雲燁像傻了般的站在原地，臉色一會青一會兒白，一會兒不可置信，一會兒又陷入疑惑。
臉色變換的種類之多，變換的速度之快，跟變臉劇似的，精彩程度可不比一部電影要刺激多了。
“正有此意。”薛仁雄與樊華兩人分別安排各自的手下收攏死去兄弟的屍體。
雲燁來到倒地的李清源身旁，看着其蒼白得毫無血色的臉色，以及不再起伏的胸膛，一時間心裏說不出的沉悶。
作為一個兒子，李清源無疑是做到了一個非常罕見的地步，為了自己的父親，於弱小中搏殺變異體來餵食，於眾人中周旋來保護。
當然，有一個例外，冷霜月如星空般璀璨的眸子緊盯着雲燁，一副信你才有鬼的樣子。
不過，雲燁也不打算解釋，畢竟灰老所說的實在太過驚世駭俗，沒有得到切確證實之前，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薛大哥，樊政委，我們找個地方把死去的兄弟們埋了吧。”看着地面上那些冰冷的屍體，雲燁暗暗嘆息了一聲。
“恨？我當然恨他，如果不是他，我的幾位兄弟也不會慘死。可是恨又能怎麼樣呢？人死如燈滅，我們還能對他做些什麼？”
隨即，薛仁雄話鋒一轉，頗為羨慕的說道，“作為兒子，他無疑是讓我汗顏的，在這一點上，我敬佩他。”
說著，薛仁雄眼中有着一抹自嘲閃過。
即使，他的父親已經不能在稱之為人，造成了數人的死亡。
“他是個好兒子。”不知何時，薛仁雄也來到了雲燁的旁邊，正一臉唏噓的望着死去的李清源。
雲燁敏銳察覺到了薛仁雄語氣中的別樣意思，驚異出聲，“薛大哥你不恨他？”
言語之間，梟雄之風盡顯無疑。
果然，當薛仁雄提出要把李清源把他父親還有那些兄弟們葬在一起時，他的那些手下果然沒有一人提出異議，即使有幾人臉上明顯不情願，但也沒有說出來。
可見，薛仁雄已經把他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雲老弟，我們把他與他父親埋葬在一起吧。”
“你的那些兄弟不會有意見？”
薛仁雄自信一笑，“他們，不敢也不會有意見。”
雲燁緩緩說道，“灰老，我之所以以前會取那些變異體的能量晶核，是因為他們不認我，並且想要殺我，我再擊殺他們之後取了他們能量晶核不會有一點愧疚以及其餘的情緒，因為我明白，末世之中，本就如此。”
“不是你殺變異體，就是變異體殺掉並吃掉你。”
“但他不一樣，他是李清源的父親，是李清源忍受住了內心強烈的煎熬幫助我擊殺了他的父親，如果我在他的幫助下把他父親擊殺后，還取了他父親頭顱內的能量晶核，我還能算是個人嗎？”
“小雲子，這隻變異體腦袋裏有能量晶核，咱們把他取出來。”埋葬李清源父親時，雲燁腦海里的灰老突然出聲。
雲燁搖了搖頭，“不行。”
“為什麼，人死如燈滅，咱們不拿白不拿。再說了你以前也不是沒有取過。”灰老說話的語氣顯然變得有些急促。
看着泥土一點點掩蓋住他們的面容，雲燁只感覺心頭格外沉重。
這半月以來，雲燁認為自己已經見慣了身死，可當這些屍體擺列在自己面前時，雲燁才發現並不是那麼回事。
明明前一刻，大家或許還在互相吹牛打屁，結果現在，他們就已經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還有就是。”雲燁突然話鋒一轉，“灰老，你的演技未免也太差了，想要試探我，你完全用不着這樣的手段，我的內心你又不是看不見。”
“咳……”灰老乾咳了一聲，顯然他的演技被雲燁當場猜穿讓他感到有點不自在。
很快，眾人就挖好了數個大坑，把幾具屍體都分開放了進去。
這種情況，當真是說不出的壓抑。
“雲燁，出事了。”就在這時，冷霜月從祠堂里跑了出來，臉色格外的凝重。
雲燁心頭一跳，“怎麼了？”
“夜夜暈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