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自毀系統
“那麼現在，斯塔克先生。”麥克斯腳下不停，邊跑邊道：“我請求授權摧毀副駕駛系統，它已經落入壞人手裏了。”
“可以。”斯塔克簡單回答道，然後掛斷了通訊。
“呼～”
深呼出一口氣，斯塔克躺倒在沙發上，不遠處有好幾條自動化機械臂在上下活動着，對馬克Ⅲ戰甲受損的地方進行補修維護。
“哈皮向你發起了通訊請求，是否接通，sir？”
“接入吧。”斯塔克道，然後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勢，讓自己躺得更舒服，同時道：“給我遞個冰袋過來賈維斯，我想我需要拿這個東西敷一下腦袋了。”
“好的先生，這就為您呈上。”賈維斯道。
相比於賈維斯這種英國管家式的服務語氣，哈皮作為斯塔克的專職司機兼職保鏢，他和斯塔克說話的方式更像是要好的老朋友，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托尼，我覺得你這樣做是不對的。”
“嗯哼？你是對我的財產權有疑問嗎？”斯塔克道。
哈皮翻了下白眼，不理會斯塔克的插科打諢，他繼續道：“你要知道，麥克斯不過是個孩子，他還不到10歲呢。”
“你也知道他是個不到10歲的孩子，可是一個不到10歲的孩子，能夠熟練地使用槍械，還能夠面不改色地開槍殺人，能夠使用我的副駕駛系統，做出比我還熟練的機甲駕駛操作……”
斯塔克一口氣地說出了這麼一堆后停了下來，他等哈皮能夠消化了話里的這些信息，再問道：“這樣，你還覺得麥克斯只是個不到10歲的小孩子嗎？哈皮。”
哈皮沉默了一會，他發現自己沒有任何理由去反駁斯塔克提出的問題，於是只好扯開話題道：“托尼，我覺得你就是有PTSD(創傷后應激障礙)，自從阿富汗回來之後你就一直有點焦慮。”
“胡說！我懷疑麥克斯他是某個東方國家或者是公司的競爭對手暗中培養的間諜，他是個凍齡人，實際上他的年齡可能比你我都大，他利用在阿富汗的機會接近我，就是想竊取公司的商業機密！”斯塔克忽然激動地道。
哈皮聳了聳肩，他拿起電話，給佩珀打了過去：“波茲小姐是嗎？請你再為托尼預約一個心理醫生，看來之前那個效果還是不行。”
“喂！你是不是覺得我的心理出現問題了？哈皮。”斯塔克問。
哈皮OS：顯而易見的好嗎！你這都快成被害妄想症了啊！
哈皮語氣溫和地道：“不是，我只是覺得定時做一個心理諮詢或者疏通輔導還是什麼的，對身心的發育是有益的。”
“是嗎？”斯塔克半信半疑地問道。
……
另一邊，逃命中的麥克斯得到了斯塔克的授權，立馬就掛斷了通訊，幾乎是跟斯塔克同一時刻，然後麥克斯對小v道：“小v，還能控制到副駕駛系統嗎？”
“檢測到副駕駛系統仍在無線連接遙控範圍內，請指示。”
麥克斯停下腳步，他抬頭看了眼面前門上的掛牌，然後毫不猶豫地鑽了進去。
“啟動副駕駛系統保護系統。”麥克斯道，他根據記憶中的程序界面佈局指示道：“打開底層安全保護界面，找到自毀程序，開始副駕駛系統全系統自毀。”
“確認最終授權通過，自毀程序已預備啟動，請進行最終確認。”小v道，語氣變得嚴肅了起來。
麥克斯沒有半點遲疑，他果斷地道：“確認自毀。”
“最終確認指令通過，自毀程序已啟動。”小v道。
與此同時，位於原本房間內的副駕駛系統上的燈光閃爍了下，核心控制系統接受到麥克斯的自毀確認指令，控制着用於自毀的獨立電池模塊向副駕駛系統的供能模塊發出了強烈的電磁脈衝，給整個副駕駛系統供能的內置高能電池受到了這股強烈的電磁脈衝刺激，電池的內部結構開始了劇烈活動。
“嗞啦嗞啦……”
副駕駛系統上冒出了藍紫色的電磁火花。
“嘭！”
最終，副駕駛系統的核心控制模塊被過電流擊穿損毀，所有電路板和線路也都燒毀，用於線路保護的橡膠套也都被這瞬間產生的高溫融毀，發出了刺鼻的惡臭氣味。
“副駕駛系統自毀指令已執行，自毀程序已運行……自毀完畢，請進行下一步指示。”小v道。
“小v，你把AI控制系統關機吧。”麥克斯道，語氣中帶有一絲不舍。
“好的……再見，親愛的麥克斯，期待您的下次啟動，小v……一直都在……”小v道。
不知是不是因為關機，小v的聲音有點嘶啞，像是麥克風被電流干擾到了。
麥克斯抬起了頭，看着面前的這塊鏡子，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小嘴慢慢地癟了起來。
委屈，想哭，哭不出來。
“喔喔喔，這位乳臭未乾的小娃娃看起來很委屈啊。”
身後忽然想起來的男聲嚇了麥克斯一跳，他猛地轉頭，就看見身後廁所隔間的門打開着，廁所隔間裏，一個光頭的黑人大叔，穿着一身黑色的皮衣，左眼還戴着一個黑色的眼罩。
一隻手伸出，抓住了麥克斯的肩膀，將他拉進了廁所隔間內，把麥克斯按在馬桶蓋上坐好后，這隻手就去把廁所門的鎖鎖上了。
“Whoareyou?”麥克斯問。
“問得好，小傢伙，我叫Nickfury，在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工作……其實簡單來說，也就是神盾局，我就是現任神盾局局長。”那個光頭的黑人獨眼龍道。
麥克斯若有所思地“哦”了一聲，我歪了歪頭，問道：“你就是寇森那位髮際線大叔說的……光頭獨眼龍局長？”
“阿嚏！”遠在阿拉斯加州的某位高髮際線特工打了個噴嚏，也不知是為何。
尼克·弗瑞坐在沙發上，他換了一隻腿翹着，氣定神閑地道：“我勸你不要一直挑釁我，小屁孩。”
“問題是，您就擱這屏幕對面坐着，耐何我不得啊……”麥克斯肆無忌憚地道，想了想又補上了一句嘲諷：“要是您想在大半夜的打個飛的過來暗殺我，只要你不笑，我還真發現不了你。”
“媽惹法……”
說完，麥克斯還對着手機屏幕做了個鬼臉，然後還沒等屏幕對面的光頭神盾局局長發火，麥克斯就一把搶過了手機，按下了掛斷鍵。
“你竟然掛斷了尼克·弗瑞的電話？！”
“啊，不然咧？我現在可沒心情理他。”麥克斯毫不在乎地道，然後他轉而看向面前的這個女人。
她有着一頭棕色的長發，長髮捲曲着，黑色的緊身服勾勒出迷人的致命曲線，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水味瀰漫在空氣中，好似隱藏着危險的氣息。
“這……這位姐姐你叫啥？”麥克斯問，說話不知為何有點磕巴。
“哦，強行闖進女廁所，首先該做個自我介紹的，應該是你吧，小傢伙？”那個女人笑道，嘴角微微勾起。
麥克斯撓了撓頭，他道：“呃……我叫麥克斯·韋，來自……呃……洛杉磯……吧……嗯，來自洛杉磯。”
女人正了正臉色，道：“我叫NatashaRomanoff(娜塔莎·羅曼諾夫)，來自神盾局，當然你也可以叫我的代號——BlackWidow.”
“呃……那麼我叫你……寡姐，行不？”麥克斯小心翼翼地問道。
“隨便，你開心就好，不過看起來，你現在不是很開心。”黑寡婦——娜塔莎道。
麥克斯聳了聳肩，道：“真的嗎？我覺得還行，小孩子就該是無憂無慮的不對嗎？”
娜塔莎笑了笑，很明顯是不相信麥克斯的話，她伸手抓住麥克斯的肩膀，將他從馬桶上拽起來後放到一邊，然後抬腳踢開了馬桶蓋。
娜塔莎伸手撩起耳邊的頭髮，將一個空氣耳麥摘下，連同着通訊裝置和先前那個用來聯繫尼克·弗瑞的電話，一起丟進了馬桶里。
“好了，小麥克斯，你現在可以對我說實話了吧？”娜塔莎彎下腰看着麥克斯問道，還伸手揉了揉麥克斯的小腦袋。
麥克斯搖了搖頭，他踮起腳尖，伸手撩起娜塔莎的另邊頭髮，在那邊的耳朵里拿出一個不過小拇指大小的肉色通訊器。
“還沒完呢。”麥克斯道，腦海中，系統已經給麥克斯顯示出了娜塔莎身上所有藏着通訊器的地方，麥克斯仗着自己是小孩子，直接就上手去拿。
“嘩啦啦……”
馬桶的水打着小漩渦，將那些迷你通訊器卷進了下水道，只留着那台手機卡在洞裏。
娜塔莎無奈地攤了攤手，道：“現在可以說了吧？”
“不如……寡姐你先說一下，你們神盾局，到底是怎麼盯上我的？”麥克斯問出了這個他最想知道的問題，即使他自己已經猜得七七八八了。
“小傢伙，要知道，如果不是我們神盾局在暗中干涉，軍方已經找上斯塔克家的門了好嗎？尤其是你，忽然出現的亞洲小孩，跟斯塔克這個美國著名企業家、大富豪從阿富汗的恐怖分子基地逃脫，這該怎麼說呢？”
麥克斯撇了撇嘴，道：“運氣好不行嗎？還有，別跟我提那個花花公子，簡直就是個忘恩負義的傢伙……”
“好，那麼你們一起駕駛着鋼鐵裝甲在洛杉磯上空亂飛，剛剛還跑去沙漠裏行俠仗義了是吧？”
麥克斯心下一驚，問道：“你們入侵了賈維斯？”
“如果想的話，也不是不行，我們只是在衛星上剛好看到了這些而已。”娜塔莎將手抱在身前道，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那我可不信你們會為在那天晚上看到的事直接追着我到這裏來，神……神盾局是吧？神盾局那邊對我到底安了什麼樣的罪名？”
“倒也不是什麼罪名，只不過懷疑你是來自太平洋對岸那個東方古國的一名間諜罷了，但是你的外貌年齡可不符合，所以我懷疑……”
娜塔莎停頓了一會，貓兒一樣的眼睛盯着麥克斯，她微笑道：“你跟我一樣，是那個東方古國暗中培養的一名超級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