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劉備的野望

聽得司馬徽之言，劉備頓時驚了。

因為他的想法和其他人不一樣，或者換句話來說，他此刻是真的想要找到這樣一個人。改變自己如今的處境，走向更遠的地方。

不過劉備也有些無奈，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優劣所在。如今自己勢力太弱了，恐怕很多人都看不上自己，唯一能夠利用的只有聲明。

劉備不傻，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實際上這麼多年，劉備一如既往的選擇當君子，便是因為他知道自己沒有其他的優勢。那就只能從自己身上改變，形成特點了。

不然和曹操他們比較起來，哪怕曹操等人地位也不如袁紹等人，但是相對於劉備而言，確實是屬於另一個等級了，不能同等論之。

此刻的劉備顯得十分真摯，他並不是開玩笑，而是真心想要找一個人。

至於代價什麼的，那就只能傾盡所有了。

畢竟經歷了多次失敗，劉備也知道自己的不足。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恐怕也不可能變得更好，那就只能儘可能的想法子改變了。

聽到劉備之言，司馬徽微微點頭。

顯然他對劉備確實是有過了解的，否則就不會直接叫劉豫州這個稱號了。

不錯。

實際上從劉備進入荊州開始，司馬徽便開始關注劉備。雖然他現在是暫時隱居，但並不代表與外界沒有接觸，這根本是不可能的。

司馬徽只是在這種隱居狀態下，依舊了解外界情況，畢竟他還有一些事情想做。

對於司馬徽而言，他現在這個年紀出仕自然是不可能的。實際上以司馬徽的名氣，此前劉表也派人找過，想要讓司馬徽出山。

但是司馬徽都拒絕了。

他確實沒有這個想法，但這並不代表司馬徽沒有事情要做。畢竟他不是孤家寡人，雖然自己不能出仕，但是他還有熟人和徒弟啊。

在這種時候，還是需要操作一波的。

在當今這個時代，想要覓得明主，不只是需要才能，更是需要名氣。

只有足夠的名氣，才能吸引他人的注意力。如果只是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樵夫，哪怕有着真才實學，恐怕也不太容易被人接受。

總而言之，確實容易錯過。

而經過司馬徽的考察，其實劉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別看劉備如今勢力太弱，可實際上他有着強大的潛力，還可以崛起。

如果是袁術這樣的人，其實司馬徽並不看在眼裏。哪怕他們確實輝煌過，可是他們的缺陷實在太明顯了，和此刻的劉備不一樣。

在司馬徽看來，劉備是一個特殊的存在。

因為劉備除了如今勢力太弱之外，人品和名氣，或者說為人品格都是上上之選。

至於什麼劉備虛偽的話語，司馬徽根本不在意，其他人人云亦云，那有什麼意思？

如果沒有親眼目睹，其實很多東西都說不準。

況且詆毀劉備的只是少部分人，甚至於這些人的名聲本來就不好。就像呂布、袁術這樣的人，他們和劉備是結仇的存在。

……

端起杯中酒，程咬金一口到底，眼中帶光:

“這酒真烈啊，大丈夫就該喝這樣的酒，綿綿軟軟寡淡無味，豈不跟娘們似的。”

說完就想抓酒壺，誰想李世民早有預料，直接將之護在胸前。

“程知節，朕允你喝一杯就是一杯，你想要得寸進尺嗎！”

程咬金聞言，尷尬摸着腦門，說道:

“這酒只喝一杯，還沒嘗出味來呢，要不陛下您再分出兩口來？”

李世民正色答道:

“滾，朕這酒得來不易，總共就這一壺，全讓你喝了，朕喝什麼？”

看李世民表現不似作假，程咬金咬牙道:

“哪個挨千刀的，對陛下也這般小氣，要不要微臣出面敲打一番？”

然而李世民翻了個白眼，道:

“你這個程黑子，怕不是酒癮犯了，想要上門討酒喝吧。”

程咬金憨笑兩聲，解釋道:

“微臣從未在市面上見過此酒，想來是誰家的私釀，罕見珍藏。

我老程也不去惹事，就去討兩杯酒喝，陛下您就行個方便。”

望着身形魁梧的程咬金，李世民暗想道:

“這程黑子雖然不要臉皮，卻也是粗中有細的人物，要不讓他過去看看？”

念頭一轉，已有決定。

李世民頷首道:

“既然你如此好酒，朕就給你透露些，若是膽敢傳於他人……嘿嘿。”

看着那個‘咔嚓’的手勢，程咬金頓覺脖子一涼，連忙正色道:

“陛下放心，此事你知我知……還有老杜，絕不會再透露他人。”

見程咬金上套，李世民接着道:

“此酒的出處，便在長安東郊外的陳家村，若是被你誤了事，可別怪朕無情。”

“東郊外陳家村……”

程咬金趕忙記下，笑容滿面道:

“陛下放心好了，臣這就告退。”

待程咬金離去，杜如晦若有所思:

“陛下該不會真有什麼事，欲讓這程黑子過去試探一番吧？”

李世民瞥見杜如晦的神色，感慨道:

“此酒確實產自陳家村，不過此刻，太上皇想必也在其中吧。”

杜如晦一怔，隨後笑道:

“原來如此，且看這程黑子作何反應吧。”

……

程咬金不是閑得住的主。

自李世民這得知美酒來源，便匆忙策馬趕往陳家村，那叫一個急切。

經過打探，他很快鎖定了目標。

站在陳府門前，程咬金自顧自嘟囔着:

“這陳家村可沒有釀酒的傳統，聽那些村民所言，近來此處常有異香。

但看起來也沒什麼異樣啊，陛下為何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其中難道另有玄機？”

出於保密的緣故，程咬金此行並無隨從。

經過短暫考慮后，他直接敲動門環:

“有人嗎，咱是來求酒的。”

便在此刻，大門緩緩打開，裏面走出二人，正是陳珏同李淵。

在此間吃飽喝足，逍遙快活之後，陳珏便親自送李淵出門離去。

不曾恰在這時，遇見趕來的程咬金。

陳珏不知李淵真是身份，程咬金怎麼可能不清楚，登時眼睛就睜圓了。

“太……”

那李淵也有些驚訝，但他反應頗快，抬手:

“客氣什麼，叫我老李就好。”

程咬金勉強把話憋了回去，掃視二人，頓時幡然醒悟，笑容滿面說道:

“真是太有緣了，想不到老李你也在這。”

李淵心思轉動，嘴角微露冷笑:

程咬金怎會找到這來，還喊着求酒之言？

怕不是有人趁他外出，偷摸喝了他的好酒，實在是過分至極。

但現在他還沒有暴露的準備，便答道:

“確實有緣啊，回去定要好好聊聊。”

旁邊的陳珏有些驚訝，問道:

“怎麼，老李你和這位老兄很熟嗎？”

李淵輕輕點頭道:

“當然很熟了，這位姓程，家裏也是做生意的，和我家來往甚密。”

程咬金眼尖，心思泛動，很快有了主意:

“這位小兄弟，叫我程哥就好，我家那點小生意，和老李家比起來不值一提。”

陳珏也不傻，自然能看出古怪，說道:

“小生意，看程哥你這氣勢，怕是長安城裏都有不少鋪子吧？”

這下輪到程咬金驚訝:

“小兄弟你怎知道，我老程在長安確實有幾間商鋪，但這算不了什麼。”

長安城寸土寸金，幾間商鋪也價值不菲了。

但陳珏並未糾結於此，對他而言，程咬金貧富與否都無關緊要。

反正自己過的都是划水摸魚的日子，保證自己逍遙快活就行了。

但他還是注意道:

“方才程哥是在說求酒嗎？既然你是老李的朋友，我送你一壇好了。

不過我這酒釀造不易，市場上可沒得買，都得親自動手釀造。”

“這就送咱一壇？”

程咬金有點懵。

今日李世民為一壺酒斤斤計較，自己隨隨便便就得了一壇……

反差太大了。

然而李淵面色微冷，肅然喊道:

“不行！”

忍一時越想越氣，退一步越想越虧。

李淵看着程咬金，心中忿然。

自己珍藏的美酒，被人悄摸着偷喝了，眼下還想白得一壇美酒，簡直痴人說夢。

是以他直接打斷:

“不行，物以稀為貴，此酒釀造不易，怎麼能隨便就送人呢？”

陳珏呆了呆，他其實很想說:

這酒數量不多，不是因為釀造多困難，而是因為他懶得去搞罷了。

程咬金登時急了，美酒眼看就要到手，卻被李淵橫插一刀，真是讓人心癢難耐。

偏偏李淵身份特殊，他不敢發作:

“老李你不能壞人好事啊，要是喝不到這壇酒，我老程怕是睡不了覺了。”

然而李淵冷冷一笑，開口道:

“老夫只是說不能白送，又沒說不能將此酒賣於你，是也不是？”

這些程咬金鬆了口氣，連忙說道:

“原來如此，是我太着急了，小兄弟你說個價，咱絕不還價。”

只見陳珏疑惑搖頭，答道:

“一壇酒而已，能有多貴。

再者說，我這府上又不缺錢，沒必要大費周章，這般客氣。”

哪曾想李淵接著說:

“這倒也是，但禮尚往來，小程你收了一壇美酒，總得回贈點什麼吧？”

程咬金又懵了。

PS、稍後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