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不同的進行時

林雁楓微微地笑着，在人生最美的這一時刻，無私與付出，也變得非常美麗。我們在撲捉那時光的美麗，充盈的一切，再也不是憧憬，而是在時時刻刻的真實進行。

秦梧桐走進卧室，自己應該去看書，去進入開啟未來模式之中。可是想着外面一直任勞任怨，照顧自己的林雁楓，從中深深漣漪四起。有人歡喜，有人憂。司馬相如在《長門賦》之中，寫過這樣一句傳誦千年的唱詞，“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在林雁楓盡享這安樂之時，好朋友席蓮兒卻淪落在街頭，做起了不正當生意。這是一個懷抱大志女孩子的墮落，也是識人不清造成的結果。這樣一個夜晚，席蓮兒失落的回家，到了出租房門口，有一個年輕人走到身後，席蓮兒轉身一望，大吃一驚，也是露出一些畏懼之氣。席蓮兒立即環顧四周，見小巷子裏面沒有人。這裏是城中村最深的巷子，在一個暗黑的角落裏面。沒有人會在這裏租房子住。巷子裏面的監控設備也照不到這樣一

盲區。席蓮兒緊張兮兮問：“你怎麼出來了。”

何善抓着席蓮兒手腕，瞪大眼睛說：“我只是打傷人，不是殺人，而且是他們的欺負我在先，我叫我哥出錢請人幫助，我又出來了。”

席蓮兒搖搖頭，不以為然，慌慌張張說：“何善，你走吧！我已經不喜歡你了，我不想跟一個十惡不赦，經常做壞事的人在一起。”

何善“嗯”一聲，捏緊席蓮兒手腕，席蓮兒也痛得直叫喚，大聲說：“你這混蛋，你捏疼我了。”

何善鬆開手說：“你一定要當我老婆，不然的話，你也——”

何善說了一半，眼睛之中露着一絲絲歹意，好像一匹無情地野獸。席蓮兒感到無比揪心，心中那樣心酸與懊悔。席蓮兒想想現在生活是一落千丈，最近這幾天不是到處招攬一些見不得人生意，自己也是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這個時候的席蓮兒心是脆弱的。人卻是在不斷地尋找着希望。以前飯館裏面的工友也在四處尋覓自己，逼着自己還錢。這種無奈與錯誤的造成的生活，讓席蓮兒喘不過氣來。席蓮兒還是在這個夜晚帶着恐懼吐露出心聲。跪下何善面前，懇求着，掛着雙眸淚珠說：“你就放過我吧！你想要的已經在我身上得到了，求你了。”

何善很無禮大呼：“起來，你給我起來，我是來叫你跟我回去結婚的，不是讓你在這裏跟我耗費時間，你跟我走。”

說著，何善抓向席蓮兒。

席蓮兒淚眼婆娑，這個時候的委屈與無奈，懊悔與揪心，無人能夠理解。也是無人能夠知曉。席蓮兒知道這個脾氣暴戾，不務正業，到處做着壞事的何善一定會強迫自己。席蓮兒一直大聲說話，希望有人能聽到自己的委屈巴巴的聲音。席蓮兒確實嚇壞了，何善在這個時候像一個幽靈一般到來，讓人憤恨，也讓人心中畏懼。席蓮兒被隔何善硬拉着走了幾步。在這個席蓮兒無助的時候，門打開，有一個猥瑣的中年人從門縫裏面一瞧，見這種狀況，大呼：“你這混蛋，放開這位姑娘。”

何善鬆開席蓮兒，似乎看到了救星，看到了一絲絲逃開魔手的希望。何善脾氣暴躁，與那位走出來的男子打起架來。何善也是吃軟怕硬的人，見到中年人比起更加蠻橫。撂下一句話狠話，便立即離開。席蓮兒雖然得到了幫助，卻黯然失色，這個中年人是有名的光棍。又不會正當做事情，席蓮兒雖然有些嫌棄，可是想到自己要找一個人靠得住，才不會被何善欺負。也不必出去做那些見不得人事情。席蓮兒已經沒有選擇，被逼債，又有何善的威脅，便對中年人投懷送抱。

何善吃了虧，卻心有不甘，憤怒的離開，到了一個拐彎超市，掏出一些錢，買了一瓶酒。揚起咕嚕咕嚕地喝了乾淨。將瓶子毫無禮貌的丟到一邊。搖搖擺擺向前走着。這個人是一個敗類，多年來的家人的驕縱與放任自流，成為農村年輕人裏面思想最偏激的人。與這美好生活又失之交臂。然而席蓮兒呢？更是一步踏錯，步步錯，在苦海蜘之中一次次掙扎，有一次次的沉溺。她已經沒有覺悟力量，因為一種錯誤的行為，深深地讓自己失去了花兒的美好，在風雨中沒有鮮活力量，更不會在春的泥土裏再度迎來生機。

一夜過後，席蓮兒起身，看着卑微的自己，已經失去了一切。一次次的讓自己陷入水深火熱之中。而且沒有人告訴席蓮兒，人的生機在自己對處境的衝鋒。

席蓮兒在心裏憎恨自己的錯誤，更對林雁楓的絕情默默地去怨恨。中年人早早離開，拿起鏡子，望着亂糟糟的頭髮，悲催的面容，席蓮兒忍不住抽自己兩耳光。抬起頭，又捨不得，想着自己的生活與被迫的選擇，淚珠還是一點點從臉頰滑落。席蓮兒起身，穿上衣服，見桌上放着幾百元。席蓮兒更加揪心，心中的畏懼與恐慌，黯然銷魂。

席蓮兒拿起錢，卷了起來思量：“我想死，可是死了又能怎樣，男人就是這個樣子，得到一切之後，一個人都不會再來。我錯了，可是我已經找不到正確的路了。”

早早到了工地的林雁楓似乎已經忘記了席蓮兒一切。每天在努力，將回工地上班，當作每天自己必須執行的事情。這是新官上任自己最早一天。三個現場指揮與大老闆欽點的方婷美都沒有到。林雁楓做到一張桌子前，剛剛坐下，小春急匆匆走了進來，說：“今天睡的晚了，這昨晚第一天加班，真還不適應。”

林雁楓“喂”一聲問：“怎麼回事？加班很累嗎？我以前也加班，沒有這樣累！”

小春拿起方婷美桌上圖紙，翻了翻說：“哦！今天方小姐生病不來上班了，我先去樓上，今天上午監理來驗鋼筋，可能會有一些麻煩，要是不能過關的話，還要你上來，昨晚燈光很暗，肯定沒有做好。”

林雁楓點點頭說：“那好！監理來了之後，打電話給我。”

小春立即拿起安全帽說：“不說了，其他事情，還是請其他兩位領班前來再商量。”

小春走了以後，另外兩個領班走了進來，其中一個老一點說：“林老闆，有兩件事，需要你馬上聯繫材料供應商，你現在是代表大老闆，第一是木工的模板材料，竹膠板缺的厲害，這是大老闆一直跟供應商聯繫。一個就是扣件，也需要幾百個。你跟方小姐商量一下，是進新材料，還是拆下面一層，來緩解材料緊缺。”

林雁楓一聽，有些吃驚，平時自己一直沒有管過這些事情，大老闆包工包料。沒有一個諳熟材料的人，自己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調度生產。

林雁楓深深地感覺自己知識的淺薄與經驗的匱乏。今年在搶工程主體，明年就要裝潢，都是大老闆一力承包。林雁楓在建築知識的不足之中彷徨。幸虧幾個月以來，林雁楓在做了一遍全面建築工種。也知曉其中的一招半式。林雁楓走到方婷美的桌子前，翻找出來電話備忘錄。對領班說：“你先指揮工人先幹着，我這就給你想辦法。”

林雁楓拿出手機剛要打電話聯繫，想到晚上秦梧桐說的話，又輕輕放下手機。再拿起手機，撥通了大老闆電話。說明情況之後，大老闆便答應會馬上調度。林雁楓這才安心下來，默默的折服秦梧桐智慧。

林雁楓起身，忽然門外傳來微微的咳嗽聲。林雁楓起身一望，方婷美戴着口罩走了進來。林雁楓一瞧，今天的方婷美顯得非常的憔悴，病懨懨樣子，沒有精美的打扮，緩緩地移動步子。

林雁楓一望說：“你病的不輕？要不要先去醫院。”

“不了，我剛才見過監理了，他們已經到樓上走了一圈，罰款一千。昨晚——”方婷美咳嗽着，說了一半就有些撐不住的樣子。

林雁楓心有不忍說：“你還是去醫院，一會兒我去找監理談。”

“不用了，小春已經修沒有做好地方，我只是來看看，一會兒我回家去養病，我爸爸知道今天材料會差不多供應不上，你多多費心，有什麼問題打電話給我。”

林雁楓望着這個變化很大女孩子，不知所云，不知道在醫院裏面初次見面時那種冷傲之氣去了那裏人總是要改變，但是不可能會變化這麼快。林雁楓想着，卻只知道一切正在進行時，正在進行中事情，讓人也百思不解。

小春氣憤走了進來，嘟嘟囔囔說著：“真是可惡，白白罰款一千。”

林雁楓立即起身倒上水說：“小春你不要生氣，那有做事不虧的，喝點水消消氣。”

小春自從得到林雁楓資金上緩解之後，對林雁楓也非常尊崇，又見林雁楓端着水，便立即態度緩和下來說：“我不想做的老闆虧錢。”

林雁楓說：“沒有關係，我們做的事情就是這樣，有好有壞，有盈利，更有小小的虧損，只要掙得比虧的多，那就萬事大吉。監理那邊，方小姐已經溝通好了，你回去繼續指揮現場，一號樓鋼筋施工這一層都完成，其他樓也正要開始，你不要賭氣，大局為重。”

小春端着水說：“是！這一點我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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