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夠高冷
與此同時,陳諾瀾也注意到了他蘇醒的動靜。
四目相對的剎那,陳諾瀾的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這傢伙竟然真的活過來了!
一個小時之前,陳諾瀾從沙灘上蘇醒時,看到了大半邊身子被浸泡在海水裏的林北。
她憑着善良的本能,將林北拖到沙灘上。
只不過現在,陳諾瀾有些後悔自己的決定。
孤男寡女,共處在隔絕人類文明的荒島上。
在這裏,不需要遵守任何道德和法律的約束。
倘若面前陌生的男人,忽然獸、性大、發,陳諾瀾絕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糟糕,他走過來了!
陳諾瀾驚愕的看着林北正一步步的向自己靠過來!
在如此緊咬關頭,即使心中異常慌亂,陳諾瀾也裝出鎮定自若的樣子。
她心裏清楚,這會兒絕對不能露怯!
否則,面前的陌生男人,會瞬間露出獠牙,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將自己給吞噬乾淨……
就在林北走到近前時,她美眸帶着徹骨寒意,直盯着林北看了一會兒,旋即俏臉做厭惡狀,撇過頭去。
林北:“???”
尼瑪,我還一句話沒說呢,至於嫌棄我成這個樣子?
作為空難的兩個倖存者,又流落到同一個荒島上,理應互幫互助,等待救援。
可這位冰山美女,無時無刻不板着一張臉,看誰好像都欠着她百八十萬似的。
林北喜歡美女,但堅決不會去做舔狗!
更何況,在這一片荒島之上,待會兒誰跪舔誰,還不一定呢!
林北抬頭看了看天,這時候最重要的是求救啊!
然而天空和海面一片平靜,既沒有飛機,也沒有船隻,甚至連個人的影子都沒有。
林北爬起來,翻了翻包和兜,空空如也!
手機早掉海里了。
林北又看向陳諾瀾,得,要是指望這美女來活着,黃花菜都涼了。
現在最重要的是活下去!
作為一個從大山裡長大的土娃子,林北一直不怎麼適應大城市的生活,除了早九晚五之外,只剩渾渾噩噩。
流落到這片荒無人煙的島嶼上,林北眺望着茂密的原始叢、林,竟然有一種回到老家的感覺。
以林北對叢、林的熟悉程度,想要在這裏生存下去並不難。
只是身上的衣服潮凄凄的,這麼下去極容易感冒。
在荒島上,一場小感冒,也極容易致命!
林北也顧不上體面,迅速脫下運動服鋪在沙灘上,讓乾燥的沙子吸收衣服的水分,在陽光暴晒下迅速晾乾。
在看到林北脫、衣服的時候,陳諾瀾緊張到汗毛倒豎,死死握着手裏的木棍,準備殊死反抗。
這傢伙,終於忍不住獸、性大、發了么!
可是,林北壓根沒理會他,而是穿着大花褲衩,躲在椰子樹底下乘涼,並用擔憂的眼神看着陳諾瀾。
她還穿着濕淋淋的ol制服,雖說天氣不冷,但靠着體溫暖乾衣物,很有可能生病。
糟糕,他在色眯眯的盯着我!
這種善意關切的眼神,在陳諾瀾的眼中,卻被過分解讀為:充斥着欲、望、貪婪、佔有、和獸、性大、發的躍躍欲試!
陳諾瀾緊握着木棍,頂着烈日坐在沙灘上,靜等救援的同時,還時刻提防着面前陌生男人的突然襲擊!
她花了兩個小時,在身前沙灘上寫下巨大的SOS國際通用求救訊號。
只是這片蔚藍的天空,並沒有一架飛機經過……
林北心中格外糾結,他想要提醒陳諾瀾,最好在沙灘上晾乾衣物,併到陰蔽處躲避日光。
正值晌午,陽光自頭頂暴晒,在這種狀態下,人很容易脫水,嚴重者會被曬掉一層皮。
可是,陳諾瀾對自己抱有強烈的敵意,哪怕好心提醒,也會被當成色、狼對待。
算了,還是先解決自己的生存問題。
至於這位陌生的美女,林北沒有義務去熱臉貼冷屁、股的幫襯。
衣物晾乾后,林北迅速穿戴整齊,又撿來柔、軟的樹藤,將領口袖口和褲腳紮緊,避免有毒蟲鑽到衣服里。
做完這一切后,就該進入叢、林,解決吃的問題。
經歷的飛機失事,在海上掙扎漂流,到現在位置,已經過去了大概四五個小時。
這會兒,林北喉嚨乾渴得要冒煙,肚子裏也空空如也。
在沒有補給的情況下,想要進入密林深處找水源,恐怕要先被渴死在路上。
最好的解決辦法,是找到含水量充足的果子,比如……頭頂這棵十米多高的椰子樹。
在林北想到這個主意之前,原本坐在沙灘上的陳諾瀾,就已經打起了椰子樹的主意。
她撿起石塊,用儘力氣向樹上拋擲,可沒有絲毫效果。
成年椰子樹,平均在十五到三十米,陳諾瀾只能仰頭獃獃的看着,美眸中儘是灰敗的絕望。
她已經被太陽曬到頭暈眼花,嘴唇乾裂,喉嚨里像是被塞進一團火。
如果沒有水源,要不了多久,她就會渴死在這裏。
就在她無比絕望的盯着樹上的椰子時,不遠處的林北像猴子一樣,蹭蹭蹭的爬上光、滑的椰子樹。
三下五除二,腦袋大小的椰子就被林北從樹上扔下,他自己也一點點滑下樹。
農村的孩子,幾乎個個都是爬樹掏鳥窩的高手,而林北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數了數,總共七個椰子,還沒開殼就散發著誘、人的香甜味,不由得讓林北胃口大動。
他舉起椰子,往堅硬的木樁上那麼一磕,堅硬的椰子殼頓時出現拇指大小的洞眼。
這會兒,林北渴得嗓子眼直冒煙,將椰子舉起,咕咚咚一頓猛灌。
酣暢淋漓間,清甜的椰子汁流入口腔,細細品味間,還帶着絲絲奶香味。
這種感覺,簡直是重獲新生!
喝下腦袋大小飽滿的椰子汁后,林北忽然覺得肚子有些餓,便將椰子在一塊尖銳岩石上砸成兩半。
瑩白椰肉格外肥美,挖下來一塊,至少有小拇指厚。
咬上一口嘎吱脆,簡直比荔枝還要鮮甜。
吃果肉的過程中,林北又打開了一個椰子,坐在樹下邊吃邊喝,還欣賞着海浪沙灘的美景。
他從十八歲就來大城市打拚,如今五年過去,林北就像個機器。
按照指定的程序忙碌,休息,不知疲倦的日復一日,終究一無所有。
在這座荒島上,他反而重新找回生而為人,自在活着的感覺……
就在林北吸溜着椰子汁,一口一個嘎嘣脆,站在不遠處的陳諾瀾,只能一個勁的乾咽唾沫。
烈日暴晒,外加上在沙灘上畫求救信號時,消耗了太多的體力,讓她的身體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