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我夢見自己似乎回去了，不過我好像生病了，正躺在病床上。我努力的想要起來，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感覺身體都不像是自己的，但是腦袋卻一直暈沉沉的，很疼。老公在床邊，正跟一個看不容貌的男人吵架。吵的什麼我卻聽不清夢，我只是模糊的聽見他們似乎在說什麼“十年前……離開……為什麼還要回來……”好奇怪，從來沒見過老公發這麼大脾氣。嗯，那個男的做了什麼，惹得他這麼生氣，真是該死。我掙扎了一陣，卻還是一點力也使不上，最後，我只得放棄，再一次陷入黑暗。“起床了，快點，今天還要去考試呢。”老媽比鬧鐘還準時。雖然睡得很早，但是卻不知道是幾點才睡着，全身跟被壓路機輾過一樣，全身的骨頭都在叫囂着。頭也疼得像要裂開似的。老媽看出我不太對勁，卻沒敢拿感冒藥給我吃，怕我在考場上睡著了，只給我沖了一袋板藍根。我腦袋暈暈沉沉的，心裏卻翻來覆去的想着昨天晚上的那個夢。那種無力的，想動卻動不了的感覺，太真實了，我都懷疑的昨天晚上是不是真的回去過。我發現現在在我身邊發生的事情，真的是一件比一件詭異了。為什麼一定是我啊，倒霉透了。坐在考場上，心思卻不知飛哪去了。這兒是一年級的教室，在教學的最底層。第一堂考的是語文。這對我來說太簡單了，全部做完也才花了四十分鐘不到，連檢查一共才用了一個小時。餘下的時間，又不想太早出去被一大群小屁孩拉住對答案，只能趴在桌子上發獃了。手指無意識的在牆壁上輕輕的划著，卻突然發現手指再次出現上次看到的藍綠色光亮，在我的指尖微微的跳躍着。我眯起雙眼，這次的色澤跟上次可有些不一樣啊。雖然也是藍綠色，但是這次的顏色可比上次的深了不是一星半點。這種情況只能說明要麼他們在這裏出沒的次數遠超在上次發現的地方，要麼就是，這是另一隻小東西留下的。兩種情況都讓我有些莫名的激動。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些小東西，有些不簡單。好不容易捱到兩個小時完，走出考場時，我的雙手連手掌帶手背都散發著幽幽的光芒，還好就我一個人能看到，要是被別人看到，還不定怎麼大驚小怪呢。剛出教室，就被一大群麻雀給圍住了，每個人手裏都拿着一張或幾張不等的紙，上面寫着自己拿不準的題目的答案，有自己的做法，有去別人那裏問來的。幾乎每一個看到我的第一句話都是：“你的這道題是怎麼做的？”我偷的翻了翻白眼，做都做完了，對什麼答案嘛，平白的讓自己多了許多的擔心，真是。卻一點沒自覺到，我以前好像也經常做這些現在的我看起來很蠢的傻事。我也不想表現得太過不一樣了，只好耐着性子跟他們磨了好一陣。中間的休息時間明明只有二十分鐘，卻長得令我髮指。好不容易鈴聲響起，我身邊的麻雀們一鬨而散，自個向自己的位置飛去。為什麼總是來找我嘛，我知道我語文成績好，但是也不至於全都來問我一個人哪。真是煩人！坐在位置上，等看老師髮捲的空擋，我惡狠狠的在心裏咒罵著，卻不知道自己在罵誰。數學~看着考卷上一大碼的數字，好不容易才消停了一會的頭痛又開始犯了。雖然明知道這些題難不到我，但是我天生跟數字不對盤，以前家裏裝修完了之後算帳，就是把所有單據上的數字全部加起來，我加了三次，三次的結果都不一樣……一小時后，試卷做完了。又半個小時，第一遍檢查完了，發現七處錯誤，包括選擇題填錯位，加法算成減法。又二十分鐘，第二遍檢查完畢，發現五處錯誤，包括選擇題填錯位，加減乘除的運算順序搞錯……最後，踩着鈴聲交卷的我，心裏十分的不爽，因為好像有幾道在檢查的時候，給漏掉了……唉，算了，聽天由命。反正交都交上去了，再怎麼擔心，也是白費力。出了考場，才發現，外面都沒幾個人了，大家在考完之後，都急着回家呢。畢竟，現在可不早了，平時放學的時候，都是十一點五十，現在都十二點半過了，多數人肚子都餓了。慢悠悠的晃到家中，卻發現本應去上班的老媽居然在家裏。早上我起得比平時早些，所以並沒有看到她出門。我還以為她今天要上班呢。“洗手，吃飯了。”坐在客廳看電視的老媽見我進門了，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然後繼續把注意力放在電視上。很奇怪，她居然沒有問我考得怎麼樣。算了，先吃飯。老實說，我還真有些餓了。好奇怪，這幾天我為什麼總是餓得很快。雖然很次都有吃很飽，但是總是沒到吃飯時間就會感覺到餓。通道是因為現在正處於發育期，所以消化力比較好么？嗯，應該是。老媽應該已經吃過了，現在仍然動也不動的看着電視。上面正在播着整點新聞，我看了一下，是什麼地方下雷陣雨，把人給劈死了。我翻了翻白眼，老媽，你與其看電視上的，還不如聽聽你女兒我的親身經歷咧，保證比電視上的生動幾百倍。吃得差不多了，我撥拉着碗裏那幾顆飯粒，讓每一顆都在碗底的湯底裏頭滾一轉，然後慢慢的，一顆一顆的，挾進嘴裏。打發時間。老媽似乎發現了我的舉動，眉毛一挑：“吃完了就快去洗碗，少在那玩。快點。”額……還是老媽最厲害啊，面對我的時候，永遠都能那麼準確的一矢中的。慢騰騰地站起來，慢騰騰地收拾碗筷，慢騰騰地把水放好，慢騰騰地……“你要捱到什麼時候。”一聲堪比爆雷的怒吼從廚房門口傳來，還好我曾經跟天雷有過近距離接觸，不然，非得再來一次靈魂離體不可。“哦，快了快了。馬上就好。”我諂媚地對老媽笑了笑，加快手上的進度。老媽點點頭，轉身離開了，繼續去看電視。我呼了口氣，用袖子擦了擦並不存在的汗水。我發現，自從回來這裏之後，我似乎一點都不感覺到很熱，別人汗水流不停的時候，我身上卻乾乾爽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