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是廚子
“我這樣問是有什麼問題嗎？”秦生看着包勝才有些莫名其妙，聶小花也有些莫名其妙，說道：“什麼餐館？誰給你說我家有餐館？”秦生聽到聶小花的回答更顯的疑惑，不由自主的看着包勝才，包勝才也莫名其妙說道：“老大，你看着我幹什麼？我什麼時候說過花姐家有餐館了？”秦生皺眉說道：“不是你說你爺爺跟着他爺爺混的嗎？”包勝才呼出一口氣，無奈說道：“老大，誰跟你說過廚子就一定要跟着廚子混了。”秦生恍然想到：是啊，誰說廚子就一定是跟着廚子混了。“好了，是我想錯了，我自罰一杯。”秦生拿起酒瓶喝了一大口，不過還是好奇向聶小花問道：“那你家裏是做什麼的？”
“我家裏人都是部隊裏的。”聶小花回答道，“他爺爺最開始是部隊裏的炊事員，可不像他說的什麼跟着我爺爺混。”包勝才不服氣說道：“部隊裏你爺爺說了算，我爺爺怎麼就不能說是跟着你爺爺混了。”聶小花哼了一聲，也懶得和包勝才繼續糾纏這個話題。不過按包勝才的意思，似乎跟着聶小花爺爺混可算是一個相當榮耀的事，不過這也確實是包勝才引以為傲的資本，這接觸包勝才以來，還沒見他在什麼事情上和別人較真過，但這件事他卻較真起來，說道：“花姐，我爺爺當年可是全權負責你爺爺的伙食，說句不好聽的，你爺爺只要是進嘴的東西還要聽我爺爺的，你說這還不算？”聶小花也不搭理包勝才，這讓包勝才更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相當的不得勁，秦生打斷他問道：“說半天，小花他爺爺到底是誰？”包勝才突然像換了個人似的，肅然起勁道：“那是我們國家戰功赫赫的開國元勛之一啊，聶元帥，我最崇敬的人。”
包勝才說完，只有李虎一人還在狼吞虎咽，耀陽和胖子都一臉崇敬的看着聶小花，心中都無比震驚，聶小花順勢用手中的鐵簽敲了包勝才一下，她是相當受不了耀陽和胖子此時看她那種表情，佯怒道：“能不能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不是我爺爺，雖然我是他孫女，但你們也不用拿這種眼神看着我，我即沒有上過戰場，也沒有為國家做過什麼貢獻，所以不要一聽到我是誰的孫女之後就這樣崇拜我，OK？我也就是普通人一個。”聶小花如此順暢的說出這段話，顯然這不是她第一次這樣說，而且這樣說效果也相當不錯，耀陽和胖子又繼續大口啃起羊肉來。
“我想去拜會一下你爺爺，這個可不可以安排？”秦生這突然的問題，眾人又陷入了沉默，有些不理解老大能有什麼事情是需要拜訪這位老爺子的，聶小花先是一愣，然後又有些尷尬的說道：“秦生...這個我真的安排不了，我爺爺每天見什麼人這個我根本就沒有發言權，就算我執意去求我爺爺見你，那也會很麻煩的。”聶小花心中希望秦生能夠理解，畢竟在那個位置的人有些事情真的不能像一般家庭那樣隨意，聶小花有些歉意的問道：“你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幫忙嗎？”秦生點了點頭沒有在這事上面糾結，雖然對聶小花的家庭背景早就有過猜測，並且一開始就是想通過聶小花了解到一些情況，但還沒有執着到必須的程度，見聶小花問自己，秦生也直言道：“見不了沒關係，那你可以幫我問問你爺爺，是否認識一個叫秦滄海的人。”秦生覺得如果認識，你爺爺應該會見我的。聶小花覺得見面安排不了，但問個問題還是沒問題的，便滿心歡喜的答應下來，李虎少有的沉思了一下便繼續和幾人吃了起來。
“這燒烤雖然在味道的極致追求上比不上我家的酒樓，但這些強烈刺激味覺的極致體驗卻是我家酒樓比不上這裏的地方，雖然在有些人看來不算健康，但我們年輕人要的是什麼，我們會在乎健康這玩意兒？哈哈哈...”包勝才越吃越盡興，忍不住感慨道。“這有時候聽你說話這感覺真彆扭，怎麼爽就怎麼來，想那麼多幹什麼。”李虎打趣道，包勝才也點頭表示同意，眾人也都同意，於是舉起酒瓶又是碰了一大口，而李虎卻用手阻止了包勝才將酒瓶放下，硬是逼着他陪自己喝下了一整瓶，李虎是真的有些口渴，而包勝才卻被李虎弄得差點又將酒給噴了出來，一桌六人，吃得好不熱鬧。
“這一片老城要拆遷了，你知道嗎？”幾人聊着天，秦生問包勝才，包勝才答道：“這都說了多少年了，沒那麼容易。”“你說說，怎麼回事。”聽到秦生的要求，包勝才又是談興大起，說道：“你們看看這省城，新城都擴展得這麼大了，結果在這市中心卻這麼大一片老城還沒有動，你們以為是政府不想動嗎？還不是因為沒錢，這裏也扎紮實實的成了政府的一塊心病。而就在幾年前其實是有機會可以動的，因為有人送錢來了，而送錢的這人便是唐氏集團，要不怎麼會說這唐氏集團沒人敢惹呢，在這省城，開發這麼大的新城，看着大大小小這麼多的開發商...我要給你們說這些開發商不論大小其實都是屬於唐氏集團，你們信不信。”耀陽懷疑說道：“這不可能。”胖子也表示不信，包勝才很滿意這兩位的反應，繼續說道：“凡是想入局的，那前提條件就是要被唐氏收編，當然也要他覺得你有收編的價值。如果你想玩兒倔強，他有的是辦法玩兒死你。有些愣頭青什麼都不清楚就一頭扎進去，最後怎麼傾家蕩產的都不知道。”耀陽還是有些不信，說道：“唐氏集團資金這麼雄厚嗎？如果真是這樣，那都不能用資金雄厚來形容了吧。”包勝才說道：“這我就不清楚了，雖然有銀行的支持，但那也只是表面上的，這還不足以讓他布這麼大的局，將這整個省城的房地產都給壟斷，但你們可都別忘了，這唐氏集團在這裏只是一個分公司，他背後到底有多強大的力量支持，誰能說得清。”
“既然有人出錢，這老城怎麼這麼多年都還是這樣，我可聽耀陽說這地可還沒有給唐氏集團呢。”胖子說道，包勝才笑道：“問題也就在這兒了，這唐氏集團我們這些老百姓不知道底細，可他們這暗地裏的壟斷怎麼可能瞞得了上面的人，這老城牽一髮而動全身，涉及了多少人，牽扯了多少利益，政府是不可能這麼輕易的交出來的。哎，簡市長面對的壓力可不小啊。”秦生沒有習慣去了解政治，所以也就不知道誰是父母官，之前除了自己接觸過的警察局長和王市長，其他人他壓根就不知道都有誰，更別說這剛來幾天的省城了，只是聽到簡市長這個稱呼便下意識的問了一句：“簡市長？簡丹他父親嗎？”“對啊，就是簡丹的父親，我猜這老城可能每天都在折磨着這位市長大人哦。”包勝才搖頭嘆道，“這唐氏集團是多強勢啊，每天有多少人在給壓力，沒想到這麼多年，我們的簡市長硬是生生給扛過來了。”李虎有些不理解道：“這新城都能讓唐氏集團給壟斷了，這老城怎麼就不能給他。”包勝才解釋道：“這當初誰知道他這麼強呢，要嘛是自己的子公司開發，要嘛是別的公司開發后再收編，這一步步的走過來了才發現這家公司將這整個省城的房地產市場給壟斷了，你說能怎麼辦，再說這舊城改造和開發新區能一樣嗎，就說這簡市長為什麼頂着這麼大的壓力也不願動這老城吧，這唐氏集團交上去的方案雖然具體細節我不清楚，但我知道的是如果按照那方案來肯定會引起大麻煩。”耀陽補充道：“確實是大麻煩，這些年唐氏集團也沒閑着，他們想先把這些住戶的協議簽了，再倒逼政府開發。不過那些補償協議我看了，就算是傻子都不會簽。但他們......”
耀陽又想到了傷心事，便沒有再說下去，包勝才不了解這些情況，只是接着耀陽的話說道：“我看這簡市長可能也快扛不住了，這些年過去，政府手裏也有些錢了，現在已經有人在逼着要麼政府凈地出讓，政府來負責拆遷，先把土地都收回來。可這樣又有什麼用呢，你把成本抬的比唐氏集團預算高，到時候他不接招，誰敢接招？難不成你讓政府自己來開發嗎？這些情況到了那個位置難道誰還看不清楚嗎？這不過就是那些人用的手段而已。”包勝才說完，覺得有些遺漏，便將自己一直不能理解的問題說了出來：“這唐氏可從來都沒有差過錢啊，而且出手也相當闊綽，那以前為了收編一些公司就算賠本都無所謂的，可在這老城改造這兒怎麼就變得這麼精打細算，甚至摳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