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吐露心聲
我覺得自己有點心甘情願被台若菲利用,俗話說人性本賤,我覺得在美女面前,賤應該是男人的生理架構之一。
現在我忽然有種和她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我有點想喝酒,但我知道,面前這個仙子般的美女,是不可能和我一起發瘋的。
“我想喝點酒,你不介意吧?”我記得沙灘不遠處,有個便利店,我遠遠的看到裏面散發著微弱的燈光。
台若菲看了我一眼,點點頭,“我也想喝點,你多買幾瓶吧!”
她的回答讓我不由得為之一愣,我愕然的看着她,“你確定嗎?”
“確定啊!你要是再墨跡一會兒,便利店就該關了,到時候想喝的話,咱們倆只能喝海水了……”
“喝海水不行,昨天我從海邊路過的時候,一時尿急就往裏面尿尿來着,好像就是這片海域……”
台若菲柳眉頓時皺了起來,白皙的臉蛋上露出一抹厭惡的表情,“你真噁心。”
其實我和她說的已經很保守了,來漁村的這幾天,我幾乎每天晚上都來海邊,只要一有尿意,馬上對着海里開閘放水。
我去便利店買了十幾聽啤酒,一般我就五六罐的量,台若菲的實力我尚且沒有摸清楚,有點敵暗我明的感覺。
這幾年我一直想帶着蕭雪出來旅行,可總是因為各種借口耽誤了,現在終於有時間了,卻成了我一個人的旅行。
我發現這個世界很有意思,生活總是與你設想中的背道而馳,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居然會和一個只認識了幾天的女孩,在漆黑的夜裏,坐在海邊苦悶的喝酒。
現在有風有海,有美女和酒,我遺憾的覺得,此情此景,就差一份中國式沙拉——-拍黃瓜。
五六罐啤酒下肚,我們倆個從剛開始的一言不發,到現在漸漸的話多了起來。
“你能告訴我嘛?你們男人都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台若菲押了一口啤酒,有些微醺。
她的眼睛裏有些迷離,白凈的臉蛋也泛起了一抹妖冶的紅暈,彷彿就像天邊的火燒雲似的。
我想了想,代表男人總結性發言:“應該是那種靜若處子,動如盪.婦的吧!?!”
可能我喝的也有點多,要不然我不可能當著她的面這麼說。
頓時,台若菲臉上露出一絲輕蔑,“你們這些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我覺得她這屬於一網打盡,忽然有點替男同胞鳴不平。
“你不能因為一棵樹,就放棄整片森林吧?我們隊伍里還是有好同志的。”
台若菲目光幽深的看了我一眼,“那你算好男人嘛?”
她這個問題忽然把我問住了,因為我歷任的每一位女朋友,從來沒有一個這麼肯定過我,而我確實也沒主動往好男人的群體裏靠攏,和蕭雪好的時候,我背着她偷偷摸摸的見過幾次初戀女友,也去酒吧夜店玩過幾次,可她也沒閑着,背着我傍上了富二代,連反應的機會都沒給我,我就被迫的從現任變成了前任。
這個問題我沒有回答,搖了搖頭否定了自己。
“那你恨她嘛?”台若菲又問。
夜風拂過海面,吹的她裙角飛揚,今天的風有些涼,割的我臉上有些生疼。
午夜夢回的時候,我確實恨過,不過卻始終都恨不起來,就像分手時候她和我說的,女人最寶貴的那幾年,都給了我。她說的這個我必須得認,這幾年她凈圍着我轉了,就連初夜都給了我。記得當時她看着床單上的點點落紅,那次她居然哭了,而我老人家在生理和心理都得到了滿足以後,倒頭就睡。
現在想想,她當時的眼淚就像一把利刃,時刻都在攪動着我的心。
和蕭雪好的這幾年,她一直對我唯命是從,讓我覺得她對我做的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現在我才明白,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她離開我,其實也是我一手造成的。
我心裏像狂風過境般凄涼,鼻子有些發酸,仰頭猛灌了幾口酒,然後才回答她的問題,“恨過,但其實好好想想,自己也有不對的地方,那你呢!你恨他嘛?”
台若菲點點頭,又搖了搖頭,“和你一樣,想恨;但卻又偏偏恨不起來。”
我注意到她眼睛裏有淚光閃動,一直都迫切的圍着眼圈打轉,可偏偏就是沒有落下來。我像求雨似的拍了拍她的香肩,“想哭就哭吧!別委屈了自己。”
台若菲一巴掌將我的手斬落,“我才不在你面前哭呢!”
我苦笑了一聲,特配合的點了點頭,“你說的也是,我又不是你什麼人。”
台若菲小嘴張了張,我原本還期待着聽聽她想說什麼,但她猶豫了一下,最後什麼也沒說。
我心裏忽然有些失落,今天晚上在海邊喝酒談心,確實將我們倆之間的距離拉近了一些,可一想到明天之後,我就要離開這片漁村,我就有點傷感。
台若菲的酒量,遠遠超過了我的想像,至少在我喝醉之前,她還是清醒的。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眼前呈現的是一盞有氣無力的吊燈,我看了看周圍,確定自己是在台家的房間裏。我摸了摸身上,身上還穿着昨天晚上的那身,不過T恤上散發著一陣臭味,應該是昨天晚上我吐的。
醒來以後,我感覺頭痛欲裂,昨天晚上的宿醉顯然還沒有過去,我忽然有些好奇自己是怎麼回來的,我迷迷糊糊的從房間裏出來,看見台若菲正在院子裏洗衣服。
在這個年代,我已經很少看到有人手動洗衣服了,她的側顏是我見過最完美的,眼睛大而嬌俏,鼻子高挺小巧,唇若丹霞,她每一處的五官都與臉型特別協調,或許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的肌膚太過於白皙了,看起來毫無血色。
漁村的生活節奏本來就很慢,台若菲嫻靜的讓我恍惚,彷彿昨天百轉千回,肝腸寸斷的好像並不是她似的。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走了過去,“昨天晚上我是怎麼回來的?”
昨天晚上我真是喝大了,連自己怎麼回來的都不知道了。
台若菲停下手,引言怪氣的看了我一眼,“還能怎麼回來啊?我扶着你回來的啊!”
我一怔,“你確定嗎?我記得你昨天晚上也沒少喝?”
“我們漁村裡很多人家都自己釀酒,我爸從小就培養我喝酒,你覺得那點啤酒,我至於的嘛?”
“那我昨天晚上……沒……沒失態吧?”
我對自己還是挺了解的,雖然我喝高了不會撒酒瘋,但又哭又鬧還是在所難免的,看着台若菲纖細的身材,像她這麼弱不禁風,估計把我扶回來的一路上,應該很艱難。
說起這個台若菲不禁笑了,“原來你還挺了解自己的啊!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一個大男人哭的眼淚鼻涕分不清楚。”
我老臉一紅,臉恥這東西我還是要的,尤其是在一個美女面前。
“那真是麻煩你了,我下次不這麼玩命喝了……”
台若菲看了我一眼,“你回屋把身上的T恤換了吧!然後把這件給我,我給你洗了。”
我頓時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這也太不合適了吧?讓你給我洗衣服……”
“也沒什麼不合適的,你身上的酒,是我昨天晚上不小心吐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