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陪葬
()他微笑的轉頭,一陣殺氣撲面而來,面頰上猝痛,兇猛的力道讓他忍不住跌坐在地上。他抬起眼,眉眼和煦,“三少。”
煞氣,通天的煞氣,陰冷入骨!
“婁默呢?”
赤紅的鳳目因為極度的憤怒而扭曲,除卻這個,司馬舸倒是神色平靜。只是緊緊掐着邱然的脖子的手卻是不留情的使力,在兇猛的勁道之下侵襲之下邱然,臉上也開始脹紅,紅中有青紫色澤。
“我再問一遍,婁默呢?不然我殺了你。”他很冷靜。
大豆小豆面面相覷,一左一右趕緊拉住司馬舸的手。雖然邱然罪該萬死,可是他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三少的手上!
饒是大豆小豆,也費了好大的勁才將司馬舸的手從邱然的脖子上拔了下來,大豆用力扣住他的身體,急聲喝道,“三少,你冷靜點,三少!”
一喝之下,司馬舸身子忽的一抖,赤紅的鳳目慢慢移到大豆身上。
那雙鳳目,冰冷的刺骨,刺骨之中卻是凌冽的恨意。強烈的,毀滅天地一般的恨意……
這樣的司馬,好……恐怖!
大豆雖然事不關己也不由自主發寒發冷,下意識的,他鬆開鉗住他的手。
邱然捂住喉嚨搖搖晃晃的站起來,白皙的俊臉仍然紅脹,他笑的很是溫文,可是溫文的笑里俱是冷冽的譏誚,“如果我告訴你,她跳下去了,你會怎麼辦?三少,跟着她跳下去嗎?”
俊美妖孽的男子,唇角的笑意燦爛,燦如朝陽。
邱然怔住,這不是他預料的反應。
為什麼,他反而會從心底里開始沒來由的怕。下意識的,他往後退後半步。
妖美的男子,妖氣衝天,一字一句,“……如果她死了,我就要整個司馬家族,”唇角噙着嗜血的笑意,“一起陪葬!”
一九二九不出手,
三九四九冰上走,
五九六九沿河看柳,
七九燕來,花開,
九九耕牛遍地走。
秋去冬來,已然是時節,可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莫說花開,就連春寒還是依舊料峭,大地之上仍舊蒼灰一片。可只要細細看去,褐灰的枯木之上早有早芽冒了出來。
一晃堪堪已經過了半年光景了。
今兒從早上開始天空就是灰沉沉的,霧靄厚厚實實的堆疊在一起,彷彿是一張水墨畫,或是濃墨重彩或是淺描淡寫,在有心人的眼裏居然頗為雅緻。
自從書香閣莫名其妙着火,揚州第一人蕭秋娘也不知所蹤后,原本書香閣所在的位置也換了一艘畫舫,名為千禧齋。畫舫分為兩層,一樓不賣女色專賣胭脂水粉綾羅綢緞,二樓是茶館,樓外可見山山水水風光迤邐,茶水又好,賓客絡繹不絕。
近午時分,一男子慢步走上千禧閣二樓,他相貌出色,膚色偏白,白色的輕裘看上去厚實而保暖,還圍着貂毛為面棉布為底的圍帛,讓人不由咋舌這也穿的太多了罷。他身體似乎頗為虛弱,走的極慢,腳下虛浮無力。他慢吞吞的走,完全無視四周的喧囂熱鬧,自顧自的找了個靠窗的空位坐了下來,“小二,給我來壺碧螺春。”
小二俐落的上了壺茶,覷着他喝下去才小心翼翼的問,“大爺,您看這茶泡的可好?”
“這水是不是大火急沸的?”
“大火急沸,不能文火慢煮,看茶泡水。都按着大爺的吩咐來着,我們可一點不敢大意。”
男子唇角微揚,“你記得倒是熟,算了,今兒勉強算你過關了,等等,回來!”他聲音微揚,已經退下去的小二哥趕緊又站了回來,積威之下屏住呼吸居然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畢恭畢敬的說,“大爺還有什麼吩咐?”
“去給我到對面的翡翠閣買兩盤白玉糯米糕來。”
“……大爺,我們家也有啊。”小二哥臉立刻垮了下來,壯着膽子囁嚅出聲,“大爺,您每次來都吃翡翠閣的糕點,這不是明擺着拆咱們家的台嘛。”吃就吃了,還每次都在千禧齋吃,害的來這裏喝茶的人幾乎都自帶糕點。
他們開門可是做生意,茶水生意利潤少,大額可全是在糕點上面。
白衣男子挑眉看過去,看的小二抖了又抖,胳膊扭不過大腿,小二哥只得心不甘情不願去給他買糕點去。一邊走還一邊嘀咕,“再這麼下去我遲早得換工作,不成,我得請大掌柜把我調回千禧閣去。”
白衣男子充耳不聞自顧自的喝茶,看着蕩漾水波,沐浴在昏黃的陽光之中整個人像是鍍上了一層金光。
有茶客看見了,悄聲問下旁邊的人,“哎,那人是誰啊?沒見過啊。”
“你連他都不認識?”同來的人非常鄙視。
“唉呀,我不是昨天剛從應天回來嘛,來來來,說來聽聽,這頓茶水我來請。”
聽說有免費的茶水可以吃,同行立刻樂呵呵的道破玄機,“他啊,可是婁府婁大小姐剛娶的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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