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章 待見
“忘見!”地上的檮杌想要跟着忘見去,又是被望天犼拉住:“我們想辦法在忘見拖住窮奇的時候,救出白澤。”
“可是,牠們在崖口上,我們的法力會降低的。”
“那你自己去不也一樣!”
檮杌無法辯駁,只是一心想就出白澤才沒有想那麼多。
“升神的時間不長,要儘快解決。”重明鳥累倒在地上,因為救治忘見,都快用盡法力:“我已經被光束罩上了,出不去。”
“嗚嗚,我也是。”獬豸那邊傳來哀嚎:“犼,可有辦法先讓我們出去?窮奇那隻凶妖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望天犼也發愁了,那光束命叫虛無之束。被虛無之束罩住的妖不能從裏面出來,也不能從外面進去,這是屬於神界的東西,只有神才能自由穿梭此光束。
現在,重明鳥和獬豸已經踏出升神的第一步,只剩下自己和檮杌還在光束之外,還有一隻法力正在被消耗的白澤。
咬一咬牙,望天犼飛身而起,還拉上檮杌,說:“我們左右夾攻。”
就在牠們剛飛去的時候,血鬼子和獾中途攻擊過來,還有那些黑毒蠅。
“妄想阻礙主。”血鬼子捧起瓮罐向天空一灑,那些黑毒蠅便着了魔般,瘋狂的湧向望天犼和檮杌。
這樣的狀況只能先退。血鬼子和獾還是有把握能打贏,但是那麼多的黑毒蠅,不小心碰到便會中毒。被石化了可沒有像忘見那般長出本體的本事。
“還想跑!”血鬼子一個翻身,轉了兩圈閃現到檮杌的退路,剛將瓮罐過去的時候,一道虛無之束落了下來,罩住了檮杌。
瓮罐應聲而碎。瓮裏面的毒粉紛紛灑落於地,那些黑毒蠅也跟着毒粉下墜。只瞬間,所有的黑毒蠅都在半空中消失,往下一望,鋪滿了半個山頂。
和獾對上的望天犼也在中招毒粉的時候,被虛無之束罩住了。
這回,望天犼牠們都在虛無之束裏面,能救出白澤的,也就只有忘見了。
“怎麼辦,牠們進去了就只剩一個位置。”獾說。目光在話落的剎那,一絲心計湧上心頭。
“那就讓給你了!我跟主。”
血鬼子的退讓令獾一時不知如何迎合,片刻又聽血鬼子道:“只要拿到白澤的血,牠的位置你就能頂替了。”
“哦?”獾反應過來:“那我們一起去協助主。”
兩隻妖怪揣着各自的心思飛向窮奇。
忘見和窮奇正在對戰中,突然揷進來一隻血鬼子和獾,阻礙多了不少。
“忘見,你註定贏不了我!”窮奇緊緊抱住白澤,幽幽道:“所以你不要白費力氣和我搶了,滾回你的頂山,做一輩子的樹妖吧!”
“如果你不說話,沒誰會把你當啞巴!”冷冷的話落,忘見的樹杈化作藤蔓,使勁的往牠們身上抽去。
自然是避開了白澤,所以那藤蔓抽起來特別放縱。
窮奇帶着白澤,只能躲閃。而獾和血鬼子的修為沒有忘見高,所以落得個滿身血痕的下場。
突然,忘見抽回藤蔓,縱身往下墜落,隱藏在昏暗的崖口之處。
在窮奇、獾和血鬼子都在猜測牠想要做什麼的時候,腳下突然生出比胳膊還粗的藤蔓,繞勞了雙腳,用力一扯,使牠們從高空墜落至半空。
意識到不對勁的窮奇,用結界困住白澤,推離崖口,便開始擺脫藤蔓。
獾和血鬼子擺陣了,只剩窮奇。兩者都墜入進崖里,陣陣的打鬥聲,撞破聲從崖里傳了出來。
沒有束縛的白澤無力的跌坐在崖邊,想要爬去看崖裏面的情況才發覺,還有一個結界。
此時,冷月白就站在白澤的身旁。
她一直站在這裏,觀看了忘見與白澤之間的互動,與窮奇打鬥的過程。無奈自己的心的同時,又想去幫忙,可惜在這夢境裏,唯有畫結界的本事。
冷月白沒有想離開,而是靠近白澤。她想要知道,為何白澤能看見她,也單單隻有她能,其餘的神獸都不能。
難道這次在這夢境裏,會和自己有接觸的是白澤,不是忘見?還有白澤說的,自己眉間的印記,到底是什麼?
帶着疑惑,冷月白提着心蹲了下去,與白澤的面對面。
可是讓之失望了,白澤看不見她,不管做何吸引,都無濟於事。
冷月白從地上站起來,轉身之際,手觸碰到結界時,輕微的‘嘭’一聲,結界碎了。隨着崖下吹來的風消散在四周。
白澤意外,冷月白自然也意外。簡直是沒想到,這一碰居然就破了。
冷月白想要試着觸碰白澤,可是後者在小結界破碎了下一刻,已經飛身下了崖里。
忘見正和窮奇斗的如火如荼,身周都漂浮着還未來得及散去的攻擊餘波,震的白澤的耳朵嗡嗡作響。
“你別過來。”最想發現白澤出現的忘見一喊,匆忙應下窮奇的攻擊后飛奔至她身旁,說:“快離開這裏,你的身體還未恢復。”
白澤定定的望着忘見,似乎用了好長時間,才看完牠整張因為戰鬥而有些疲憊的臉,其實只有眨眼的時間。她說:“你在哪裏,我就在哪裏。”
“卿卿。”
“嗯,我在。”
忘見和白澤之間曖昧的互動,是窮奇最不喜歡看見。所以,幾乎是在同一時刻,沖了過去,在近身之前放出一招,立即將牠們分了開來。
白澤是雖不及防中招了,幸好忘見躲開的同時反應過來,伸出樹枝緊緊護住白澤。
“你放開牠!”窮奇沒有為白澤擔憂反倒厭惡忘見觸碰,怒氣沾滿整個身心,不住的發出一波比一波還要強悍的攻擊。
“窮奇,你瘋了!”忘見一邊躲開攻擊一邊護住白澤,生怕一個不小心會弄斷唯一一支能騰出來護住白澤的樹枝。
“放開你的臟手,只有我能護住白澤。”
“現在輪不到你來做主!”
忘見冷哼一聲,迎上窮奇攻擊的同時對白澤說:“你先上去。”
話落,白澤就被忘見使用了最後力氣扔向崖上。
可窮奇哪會讓之得逞,直接往上翻轉幾回,一條黑如濃墨的長繩至牠衣袖裏射出,套住了白澤的腳踝一個用勁,她便回到了崖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