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疑惑
()“桀桀……”就只有孽障納命來的笑聲,回蕩在天際,如地獄死神一般恐怖。安小魚大大的突出一口血,陷入昏迷,白落雁還勉強支撐,又急又怕又怨的看着孽障納命來。孽障納命來也看着她,似乎很感興趣,用他嘶啞難聽的聲音道,“我差一點點就中招了,你這女人,真有意思。”單手撫上白落雁的臉頰,白落雁頓覺得一條毒蛇趴在她臉上,不禁打了個寒顫。“來做我的女人,饒你一命,如何?”毒蛇伏在白落雁耳邊低語。她只覺得噁心,一扭頭,“做夢”“做夢?”孽障納命來冷笑,“你這yin賤女人不知被多少男人上過,現在居然好意思說我做夢?”白落雁氣得俏臉通紅,一口血又噴了出來,雪白的肌膚上,那黑色格外攝人。她咬緊下唇,不說話,不去看孽障納命來,別臉盡量躲開他的觸碰,這是她現在唯一能保留的一點尊嚴。“玩清高?就你這也配玩清高?信不信老子現在就上了你。”孽障納命來不光用言語詆毀她,還動起手腳來。“不准你碰白姐姐”安小魚醒過來,一眼就看見孽障納命來欺負白落雁,急忙出言制止。“你這野丫頭也配阻止我?”他冷喝一聲,揮手間,利刃又打上安小魚。小小的身子直接朝後飛出許尺,大口黑血噴出。還要再打,北宮辰急忙何止,“等一下。”他看向花月,眼中透出決然之色,“只要你肯放過小魚和白落雁,我就跟你走。”小妖精,為了保護你,我只有選擇離開。雖然捨不得,可是,沒有什麼,比保護你來的更重要。他無視安小魚投來的驚異目光,又重複了一遍,“放過小魚,我跟你走。”“不可能,不可能”花月厲聲拒絕,如一個瘋婦般又跳又叫,指向安小魚和白落雁,“她們毀了我的臉,我要讓她們死,我一定要她們死。”容顏被毀的打擊讓她陷入了癲狂狀態,滿上都是她凄厲的叫聲在回蕩。“殺了她們殺了她們她們死了……你們也照樣是我的”安小魚反倒顯得無懼了,“北宮哥哥,我不准你再說這種話了,就算是為了保護我,也不許。”“我們不是說好了嗎,今日同生共死。”“對”北宮辰仰天大笑起來,“同生共死,能和心愛之人死在一起,我北宮辰此生也算值了。”“呵呵……”北宮辰、安小魚、白落雁、貓妖兄弟、衛子浩、諸葛流星,他們每一個人都笑了起來。爽朗的笑聲表現出他們無懼於死亡,孽障納命來聽在耳里,說不出的刺耳。“螻蟻”他凝聚力量,準備給他們致命一擊。黑霧湧起,瞬間將安小魚他們吞噬。“啊”凄厲的慘叫,飛出的人,發出叫聲的人,居然是孽障納命來。和熙的清風卷過,黑霧散去,露出一襲白衣,男子皎若明月,風姿卓然,面冷如冰。他白衣翩翩,宛若謫仙,揮手之間,就擊退孽障納命來,然後身形一轉,不知怎的,就將渾身浴血的女孩抱在懷裏。感覺到暖意,安小魚勉強撐開的眼皮,見一片模糊的如玉容顏,放心的笑了,“風哥哥,你終於回來了。”這一放鬆,她便在溫暖的臂彎之中暈了過去。就算是做夢也好,能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看到風哥哥歸來,好幸福……見安小魚昏厥,祁風心裏一緊,看向孽障納命來的眼中,怒火熊熊燃燒。“找死”薄唇微動,這才是真正代表死亡的話語。他單手抱着安小魚,另外一隻手抬起,法術直射孽障納命來。瞬間沒入體內,連呼叫都來不及,孽障納命來整個身子就開始迅速消散,直至灰飛煙滅。然後是花月,祁風不給她說話的時間,一個法術打過去,魂飛魄散。其他幾個冥魔軍士,亦被祁風瞬間打散魂魄。上次傷了小魚的是天庭仙人,也算無心,加上誓言的約束,他不能痛下殺手。可是這一次,傷了小魚的是魔界妖人,就怪不得他心狠手辣了。在他看來,魂飛魄散,都不足以平息他的怒火,這些妖人,居然敢把小魚傷成這樣。深深看一眼懷中的女孩,還好,她還有呼吸,還好,他趕到的及時。血脈相連的痛,讓他丟下澈熙,全速奔來。一路上,他都沒有再想過生安小魚的氣,只是着急的,迫切的想要趕回紫霞山。就在他快到紫霞山的時候,心中的痛猝然加深,一下之後,血脈相連的痛感逐漸變弱,他的心更謊了,無限的恐懼湧上心頭。這代表着小魚的心脈再次受到重創,代表着她快要死了,所以,心脈變弱……那是有多恐懼多害怕,他不想說,只要現在,小魚還活着就好。他將真氣輸入安小魚體內,護着她心脈,抱着她飛回山莊,脫開衣服,幫她檢查傷口。說起來,這次小魚受的傷,倒是沒上次被羽子諾打傷得重,畢竟她是妖術免疫體質,孽障納命來和花月的法術並沒有傷了她,所受的,都是皮肉傷。可是這皮肉傷受得也夠重花月的兩刀直刺心脈,孽障納命來的兩次利刃也劃在心臟上。看着那些傷痕,祁風覺得自己的心被揪起來,自己只是出去一小會,這丫頭就受了如此嚴重的傷。如果自己晚來一小下,她就……祁風不敢再想下去,凝聚法術,開始給安小魚修復身體。第二次做這種事情,他到顯得輕車熟路,不過過於認真,他並沒有發現,般安小魚療傷的單口,一個人悄悄靠近。兩個時辰過去,他終於把那些傷口修補好,猙獰的傷不見了,安小魚身上,只余幾條淡淡的紅痕。終於可以鬆口氣了,可一口濁氣還沒吐舒暢,耳邊響起陣美若仙樂的戲諧。“原來是這麼個丫頭啊,噌噌,一個小小丫頭,居然能擾亂祁風的心弦,了不起。”身子再次繃緊,祁風溫怒的回頭,“臭狐狸,你來做什麼?”來人正是澈熙,雪衣墨發依在窗前,竹露清風的姿態,當真美得像仙人,唇角玩味的笑,竟顯得比祁風還要美,這種美麗,已經不是人間所有的了。他一雙漂亮的眼睛,在安小魚身上掃來掃去,將她看了個遍,“我來看看這小丫頭,不可以嗎?”半裸的安小魚被澈熙如此觀察,祁風心裏生出一種不舒服之感,急忙那被子蓋住小魚的身子,沉下臉,“看夠了沒,看夠了就快走。”“不夠不夠。”澈熙搖頭晃腦,卻絲毫不阻風姿,“她一小小丫頭能值得祁風如此對待,我匆匆一掃怎夠。定是要細細觀看,將她的外表內在都看透徹了才行。”他做出思索狀,“奇怪了,我怎麼就弄不明白,她到底哪裏吸引了你呢?”祁風臉色越來越難看,既是為澈熙的胡言亂語,又是為澈熙一直沒離開安小魚的目光。澈熙又思索了一陣,估摸着差不多,再亂來祁風就要趕人了,才把目光收回,看着祁風,“說實話,你這修修補補的功夫實在不怎麼樣,女孩子最愛美了,你在她賽雪肌膚上留幾條紅痕,叫她情何以堪啊。”變戲法似地,澈熙拿出一個略微泛青的小瓷瓶,只有三分之一個手掌大小,瓶頸細長,瓶肚卻大大的,很是可愛。“這是我配的雪玉融膚膏,你看着辦。”他手一拋,瓷瓶輕悠悠的落在桌子上,然後白影一晃,整個人已從窗子離去。“我就先走了,不留在這裏礙你的眼,你們小兩口慢慢甜蜜。”聲音越飄越遠,待最後一個字說完,絕美無雙的狐妖已再百里開外。因着他最後一句話,祁風面色刷的,由青變白,“死狐狸,胡說些什麼呢。”祁風很想追上去狠狠揍那狐狸一頓,卻擔心着安小魚,只得壓下怒火,繼續在屋裏守着。看着安小魚安靜寧和的睡顏,他心裏迷惑突生。為何會因這個女孩生氣?為何會因這個女孩着急?為何會因這個女孩緊張?為何會被這個女孩亂了情緒?真如澈熙所說,小魚對我,是特別的嗎?特別……祁風被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不敢再想。“因為我和她有個約定,這三個月必須護她周全,所以才會這樣。”他自語安慰着,重重點頭,“是了,一定是這樣。”看向窗外,窗戶因澈熙的離開,還打開着,風吹過,一晃一晃,“我哪裏只會為小魚生氣了,剛剛還不是給你氣得想揍人,我並不是只會因為她而生氣。”心境平穩下來,他又細細給安小魚檢查了一遍身體,確定她真的已經無大礙了,“我現在先去看看北宮辰他們,你乖乖睡着,等我回來的時候,就一定要醒過來哦。”語氣間,帶着他自己也不曾察覺的溫柔。見了北宮辰,祁風才發現,北宮辰受的傷,比他想的還要嚴重。不光北宮辰,墨臨、雪臨、白落雁……每一個和孽障納命來戰鬥過的,都受了很嚴重的傷,許多小妖也被冥魔軍士打得奄奄一息。只是,他們雖然重傷虛弱,卻個個都還活着,像是有人提前給他們治療過一般。。.。<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