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你的生命對本王來說就是一個玩笑
連夜驅車跑了五百公里,下高速的時候,簡易筋疲力盡。
“你累了?”一路沉默的高長恭終於開口。
“對,很累。”簡易有些生氣,“都怪你,要不是你,事情怎麼會鬧到這種地步。”
高長恭臉色冰冷,“事實上,這件事情怪不得本王,那人想賴賬在前,就算本王沒有砸他們的門,他依然會以各種形式來賴賬。況且,不是你求着本王,伸張正義的么?”
這可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簡易鬱悶的看了他一眼,此時他已經換下了長袍,穿在身上的是臨走時,簡易在附近夜市給他買的10塊錢一件的T恤,以及20塊錢一條的純棉九分褲。
這些在女人眼中很LOW的男裝,穿在他身上,竟然有一點高大上的感覺。
什麼人靠衣裝都是屁話!
簡易將車停在路邊準備休息下,剛停穩,高長恭便下了車,繞到簡易旁邊,打開門便將她扯了出去。
“喂,你幹什麼?”簡易驚呼着。
高長恭沒有理會,二話不說鑽進車裏坐在了簡易的位置。
簡易回頭哭笑不得:“我說大哥,這個位置你不能坐。”
高長恭冷冷的說:“上車。”
“幹什麼?”簡易駭然。
“本王讓你上來,怎麼這麼多廢話。”高長恭冷冷的說。
簡易咧了咧嘴,結結巴巴的說:“雖然是夜晚,雖然是荒山野嶺,但是這個地方,畢竟不太好吧。”
簡易誤會了高長恭。
高長恭嫌棄的蹙了蹙眉頭:“滿腦子的男盜女娼!綜合你這幾天的表現,本王還沒有臨幸你的念頭。”
簡易這才明白他的意思是讓她坐在副駕駛座上,簡易的臉刷一下子紅到了耳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簡易剛上車,安全帶還沒繫上,高長恭踩剎車給車輛打火,掛D檔,關手剎,油門一踩,車子轟一下沖了出去。嚇的簡易哇哇大叫。
“大哥,大哥,你能不能慢點?”
“右轉,右轉,看路看路,前面有石頭,”
“啊啊啊,救命啊,停車停車!”簡易殺豬般的聲音在夜空中回蕩,高長恭恍若未聞,依舊我行無素,一開始直線行走很是困難,油門剎車也總是踩不好。嚇的簡易魂飛魄散。
開着開着,似乎是摸到了竅門,車速竟然穩了下來。
簡易也叫的筋疲力盡,靠在車門上,無語的看着高長恭:“你,你簡直拿我的生命開玩笑。”
“你的生命對本王來說就是一個玩笑。”高長恭冷冷的說。
“你連問都不問,直接就開車,”簡易抗議道,“怎麼可以這麼自負!”
“本王不是自負,只不過是善於觀察,你中間歇了幾次,本王見你都是這個順序開車。”高長恭輕描淡寫。
“那油門和剎車你是如何分得清?”簡易再次啞然。
高長恭繼續用他那睥睨一切的眼神瞅了簡易一眼說:“你真當本王是豬么?你踩哪個車子會前進,踩那個車子會減速,這些難道本王長着兩隻眼睛看不見?”
如此,簡易佩服的五體投地。
一直開到市區邊緣,簡易才換過來自己開,高長恭似乎還意猶未盡,簡易白了他一眼,從車裏的儲物箱裏掏出自己的駕照扔給他說:“在2018年,沒有這個小本本,是不能開車的,否則連人帶車就要乖乖的跟前面的警察叔叔走。”
“捕快?”高長恭問道。
簡易啞然,這個比喻倒形象,反正也想不出更好的解釋,於是便點點頭。
高長恭低頭摸着那長方形的小本本問:“這是什麼?”
“駕駛證,就是能夠駕駛這個鐵皮子車的證書。就和你腰裏的玉牌一個作用。”簡易解釋道。
高長恭摸着駕照,若有所思。良久,在車子緩緩經過交警旁邊時,高長恭忽然說:“想辦法給本王弄一個。”
簡易將駕照搶過來遞給警察,然後低聲說:“那你得去駕校考試。”
簡易從交警手裏接過駕照,按照交警的手勢朝環城高速上開去,“可惜,你一個穿越來的王爺,用什麼身份來考這個?難道要拿着你的玉牌甩到交警隊說,本王是高長恭,要考一個駕照?”
車子到達張總公司前時,太陽已經從東邊天空升起,帶着點橘色的晨光落在被高長恭砸過的自動伸縮門上,發出凄慘的光芒。
簡易和高長恭翻過大門,在人去樓空的樓里晃了一圈后,簡易站在只剩下幾張破桌子的門衛室,大腦一片空白。
張總跑了!
帶着欠款,帶着整個公司值錢的東西,跑的無影無蹤。
簡易給經理打電話,詢問報警的事情,經理吼着她道:“你腦子進水了?你先帶人襲擊人家公司再先,現在人家走了,完全可以說是害怕你伺機報復,你想進去我不攔着,但是別拉着我。”
見慣了人心涼薄,但是此刻簡易還是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回去是巨額欠款需要她賠償,不回去,還有勞動合同在那裏,白紙黑字寫的很清楚,用人單位不傻,早把這些風險給預知的一清二楚,能轉嫁出去就轉嫁出去。
總之公司不過是丟失了一個客戶,而她簡易不僅要丟失客戶,還要丟失Money,一大推毛爺爺。
回程的路上,簡易幾次想開車撞上高速的隔離帶,都被高長恭及時的修正了方向盤。
垂頭喪氣的回到S市的時候,又是夜晚。
簡易和高長恭回到擠巴巴的家中后,便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她將所有的存摺都拿出來,用計算器掰算了半天,總數和需要賠償的數字還差了十萬八千里。
想起經理惡狠狠的諷刺道:“沒錢的話,把你那奔馳轎跑給賣了吧,興許還能湊點出來。要不然公司追究起來,你是抗不起的。”
抗不起的話,就是法院見嘍。
一想到鬧到法院后,勢必會鬧到簡園。
簡易便頭疼的厲害。
但是車是爺爺留給她的,那是簡園裏僅存的溫暖和愛,她不能賣,打死都不賣。
想到這裏,她將車鑰匙緊緊的攥在手裏,一連趕了一天一夜的路,簡易又困又累,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睡去。
睡的迷迷糊糊時,忽然,卧室的門上傳來怪異的聲音,簡易被驚醒,睜眼在黑暗中聽了一會兒,才意識到,竟然是有人在撬她的卧室門鎖。
難道是小偷進來了?不會呀,高長恭還在外面呢,有小偷的話,他一個叱詫沙場的王爺能輕易放過?
越想越不對勁,簡易開了燈,陰惻惻的問道:“誰在外面?”
撬門聲戛然停止,過了一會兒,門外傳來高長恭冷冷的聲音:“是本王。”
簡易啞然,以為他有什麼事情,於是起床將門打開,門外高長恭一臉的不高興。
見簡易開了門,他頂着那張冰塊臉繞過簡易走進卧室,大大咧咧的躺在簡易的床上,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這貨,是想和自己搶窩?
簡易鬧明白后,氣的不大一出來,衝上去拽住他的手腕說:“滾沙發上去,想霸佔我的床,沒門!”
誰知,簡易沒有將高長恭拉起來,去被高長恭給拉了過去,她腳下沒站穩,整個人摔倒在高長恭的身上。
“霸佔?本王需要女人,還用霸佔?”高長恭蹙了蹙眉,拍了拍身邊的被子說,“今晚上,你來侍寢。”
侍寢?什麼鬼?簡易目瞪口呆。
直到高長恭伸出修長的手指,捏住簡易的下巴,冷不防的低頭穩住她的嘴唇時,簡易才反應過來。
這個巨嬰男,是想和她XXoo
天啊!
簡易大腦一片空白,剛丟了客戶,面臨巨額賠款,現在又要被這個莫名其妙穿越來的高長恭欺負。
這操蛋的人生,是要逼死她的節奏么?
簡易想要掙脫高長恭的懷抱,沒想到他的手卻不老實的伸進她的睡衣。
“高長恭,你個王八蛋。”簡易罵道,但是話卻被高長恭堵在嘴裏,哼哼唧唧,聽起來十分的曖昧。
簡易欲哭無淚,伸手去阻攔高長恭不安分的手,卻被高長恭反剪在背後。
“你這是欲擒故縱么?”高長恭放開簡易的嘴唇,說,“如果是的話,本王勸你見好就收……”
簡易摔在地板上,屁股有種被摔爛的感覺,疼的她眼淚刷刷的掉落下來。
“誰讓你欺負我的。”劍尖寒氣逼人,但是簡易豁出去了,要殺就殺,比受欺負的好。
“欺負?服侍本王,那是你的榮幸。”高長恭冷笑着。
“那是對你來說,對我來說不是。這是2018年,不是在你們齊國。你不要搞錯了。”
高長恭變了臉色,作為王爺,或許這是第一次被女人拒絕。他盯着簡易目露寒光。
簡易咬着牙,惡狠狠的瞪回去。
倆人對峙了好一會兒,高長恭才收回劍說:“你不願意,本王還不稀罕!本王女人多的是,就你那姿色,給本王當奴婢,本王都不稀罕。”
說著他轉身出了卧室門。
簡易慌忙爬起來,將門鎖的緊緊的,還不忘用床頭櫃頂在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