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這麼快就私約了
“啊,打架啦。”房間裏吃飯的人一陣驚呼。
高長恭仍不作罷,上去將李總拉去來,朝着他肥胖的臉就是一拳。
這一拳打的極狠,簡易甚至看見燈光下,李總的嘴裏噴出一股子血液和口水的混合體。
場面頓時亂作一團,簡易這才反應過來,上去抱住高長恭的胳膊。
“放手。”高長恭冷冷的對簡易說。
簡易死死抱住說:“你別惹事了,我們回家。”
高長恭沒有理會,見李總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又抬起一腳,狠狠的踹在他的背上,李總再一次摔了個狗吃屎。
半天爬不起來。
眼看着再打就要出人命了,高長恭又不聽勸,簡易索性放開高長恭吼道:“打吧,打吧,你把他打死吧。”
哄鬧的周圍,頓時安靜下來。
大家紛紛看着簡易,目光驚恐。
這時,李總的朋友們聽見動靜跑了過來,將高長恭圍在了中間。
一場惡鬥一觸即發,雙方圍毆在一起,簡易朝高長恭跑去,期待他能保護一下自己,沒想到他卻身子一躲,將旁邊的張智欣給護在了身後。
簡易瞬間被暴露,肩膀上硬生生的被人踹了一腳。
整個人像皮球一樣,摔倒在地上,劃出好遠。
待簡易撞到牆上,終於停下來時,周圍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看着她,包括高長恭,和高長恭身後幸災樂禍的張智欣。
簡易大腦一片空白。
心臟似乎被一把尖刀插入,還順帶着狠狠的攪了幾下。
那痛是貫穿整個身體和經絡的,讓人忍無可忍。
不知是誰扶起了她,詢問她有什麼不舒服。
簡易搖搖頭,不敢看站在一旁的高長恭。
她手忙腳亂的整理了一下弄髒的衣服,暈頭暈腦的朝門外走去。
李總上前拉住她說:“打人了就走,賠錢。”
賠錢是吧,簡易像是懵了一樣,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銀行卡,裏面是高長恭今天拍攝廣告的薪酬。
她扔給李總說:“八萬,夠不夠。”
“喂,你這女人瘋了?”高長恭質問道。
簡易怒火中燒:“是,我是瘋了。”
她朝高長恭吼道,眼淚奪眶而出。
高長恭愣了愣。
簡易推開旁邊的人,跑了出去。
回到家中的簡易,已經將眼淚給逼了出去。
哭什麼哭?有什麼好哭的?萍水相逢的男人而已。
簡易狠狠的將車鑰匙扔在沙發上,將高長恭蓋過的被子扔到垃圾桶里。簡單的洗了個澡,回到房間蒙頭大睡。
這一覺,總要把今天受的委屈給睡走才好。
簡易想。
半夜,睡的迷迷糊糊中,聽見窗戶一陣響動,簡易驚醒,聽到外面一陣叫罵。
仔細一聽,竟是二房東。
“大半夜的爬我家窗戶,有病吧你,”
翻窗戶?有人大半夜翻你窗戶,你竟然不報警,有病的是你吧,簡易在心裏給二房東嘲弄一番。
剛準備翻身繼續睡,忽然一個激靈,便坐了起來。
翻窗戶的人,莫非是……
她披着外套來到陽台,探頭一看,高長恭像個壁虎一樣,爬在牆上,腳則踩在二房東的窗戶上方。
“你,你,你幹什麼?”簡易嚇的魂飛魄散,二房東家雖然在二樓,但是失手摔下去後果也是不堪設想的。
話剛問出來,簡易就想起剛才他對自己的無情,於是臉一沉,轉身回到房間。
高長恭見簡易回了屋,腳下一使勁,整個人騰空而起,在二房東的驚呼聲中,一雙手正好扒在了簡易家的窗戶口。
簡易剛走進卧室,高長恭便從窗戶外面跳了進來,正好落在她面前。
簡易拉着臉指着門,一聲“滾”還沒有說出口。
高長恭便從口袋裏掏出銀行卡,遞到簡易面前說:“錢,要回來了。他耍流氓,還想要賠償,你怎麼這麼好欺負?”
簡易一聽欺負這兩個字,心裏的委屈頓時涌了上來:“是,我是好欺負,我不好欺負,會收留你這個白眼狼。”
說著說著,簡易放聲大哭,哭的中間還不忘把銀行卡搶過來,放在床頭的抽屜里鎖好。
“別哭了”高長恭說。
簡易不理,抬高了音量。
“閉嘴”高長恭被吵的心煩。
簡易偏不理,音量又抬高了八度。
“本王說過了,要你閉嘴。”高長恭失去了耐心,上去捂住簡易的嘴。
簡易掙扎着說:“不要拿你拉過別的女人的手碰我。”
高長恭哭笑不得,見無法制止簡易,索性將她抱起扔在床上,將她壓在身下,不由分說,便吻了上去。
這廝,又非禮!
簡易正準備,踢襠。
這時,窗戶上又是一陣響動。
二房東竟然從隔壁房客的陽台翻了過來,他看着床上的倆人,瞬間石化。
“我,我以為你們吵架了,我是來勸架的”被高長恭瞪的心裏發毛,二房東手忙腳亂的從原路返回,竟忘記可以開門出去。
二房東一走,簡易覺得十分尷尬,她低頭躲過高長恭似笑非笑的眼神,原本趕高長恭去客廳睡覺,結果話一出口,變成了:“還睡不睡?”
高長恭說:“你說睡不睡?”
“我怎麼知道睡不睡?”
“那就睡吧。”高長恭躺在床上,嚇的簡易連忙蹦下床。
“我,我睡不着。”
“睡不着就找點事情做。”高長恭說。
“好”簡易摸到床頭,把銀行卡拿出來說,“我們出去浪吧。”
第二天,簡易是在酒吧包房的沙發上醒來的,旁邊坐着一臉冰冷的高長恭,服務員拿着單子走過來說:“小姐,您醒了,請結下帳。”
“好,多少錢”簡易晃了晃疼的厲害的腦袋,昨晚上到底喝了多少啊。
一點都想不起來。
“給您打了個折,七萬八。”服務員禮貌的說。
“多少?”簡易搶過結賬單,仔細核對上面的消費。
昨晚上酒醉后的記憶,迎面撲來。
“少爺,我要少爺,你們的當紅少爺,越多越好哈,要帥的,身材好的,唱歌好聽的,會玩的。看見沒,這個人”她指着黑着臉的高長恭說,“按照他的標準,給姐姐我找,有多少找多少。姐姐我要NP。”
不是吧,簡易的記憶在那些少爺們圍過來時,戛然而止。
簡易偷偷瞟了一眼高長恭,露出了心虛的笑容。
高長恭忍着眼裏的怒意起身朝門外走去:“以後來NP,不用叫上我。”
看着高長恭的背影,簡易抱着最後一絲希望問道:“我昨晚上真的NP了?”
服務員低下頭,沒有說話。
刷完卡,簡易的心在滴血,就這樣八萬塊還剩下兩千。
早知道,就不玩什麼NP了。
說到底還是怪高長恭,誰讓他惹自己了。
回到家中,高長恭在窗前正經危坐,看着不知道從哪裏買來的“鬼谷子”,簡易不敢惹他,灰溜溜的跑到廚房,準備做一頓好吃的收買一下高長恭。
但是翻了翻冰箱,實在沒有肉類,於是拿着錢包出了門。
在超市逛了一圈,回來時,正好家裏的電話響起,高長恭徑直走到電話前接了起來。
“好,等我。”聽了一會兒后,他回答道。
這電話是找他的?簡易好奇,走過去還沒有開口,高長恭擺着一副保持距離的模樣,越過她走了出去。
門,哐當一聲關上。
簡易連忙跳起,抓起外套,跟了出去。
這廝,竟然把家裏的電話告訴別人,而且又匆忙出去,肯定是去約會了。
跟到樓下,簡易看見高長恭上了一輛白色的保時捷。
雖然車很快就開走了,但是簡易還是從打開的駕駛座車窗里,看見了張智欣的側臉。
簡易的心咚一下子掉進了冰窟窿。
這麼快就私約了?
果然是王爺,改不了沾花惹草的脾性。
半夜還翻她的窗戶,第二天一早就和別的女人私會。
簡易很氣憤。
看着保時捷絕塵而去的車屁股。
心想:愛和誰約和誰約,我才懶得管呢。
簡易回家,躺倒在沙發上,不斷的變換着頻道,心卻早已飛到了高長恭那裏。
他們在幹什麼呢?
吃西餐?喝着紅酒?還是吃着火鍋?
或者是在電影院看電影?
以高長恭那種大種馬的習性,他會不會已經把張智欣給帶到了賓館?
一想到那種壓倒式的床上姿勢,簡易的心又沒由來的痛了一下。
白色保時捷在一家法國餐廳門口停下,高長恭下了車,跟着張智欣來到二樓的靠窗的座位。
“你想吃點什麼?”張智欣接過服務員遞來的菜單放在高長恭面前。
高長恭看着上面的法文和圖片上大塊的牛排,蹙起了眉頭。
張智欣以為他不喜歡法國菜,不免有些緊張。
她從小家裏窮,當年上簡易他們的貴族學校,還是逼媽媽拿出了家裏的存款,繳了學費。
她的自卑是刻進骨子裏。
儘管她靠着自己年輕美麗,有了份收入不菲的工作,開着保時捷,穿着普拉達,住着高級公寓,進出高檔餐廳。
但是骨子裏的自卑,仍然不時的出來作祟。
所以高長恭眉頭一蹙,她心裏就沒底了。
“你,不喜歡吃牛排?”她小心翼翼的問道。
高長恭冰冷的嘴角撇了撇:“不喜歡,看上去不精緻。”
看上去,還沒有簡易做的菜有味道。這句話他是在心裏說的。
到嘴裏就變成:“你喜歡就好。”
這句話,讓張智欣樂開了花。
又是一個被自己美色給迷倒的男人,看來剛才自己的自卑是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