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帝星暗淡眾星耀——天狗不死天策隱
時光飛逝，眨眼就來到了公元前183年秋。
北地郡，北軍營，此時一匹戰馬在校場來回馳騁踏起煙塵滾滾。
“嗡……”
突兀之間，一支箭羽就如同雷霆閃電般從煙塵中激射而出，如浮光掠影的箭影拉着長長的塵尾一閃而過。
“噗……”箭矢電光火石間就正中靶心穿透而過，這還不止，它完全沒有停下來，箭影流星般的激射向遠處山石。
“轟……”
一聲巨響，箭矢剎那射中大石轟得碎石崩天。
“砰……”
突然間緊接着一聲炸響，箭矢穿過木樁所留下的巨力余勢竟然是把木靶生生震得粉碎，漫天木屑紛飛。
如此的震天一箭，那是讓在不遠處觀看的北軍營士兵一遍目瞪口呆。
“這……小將軍真乃非常人也。”
“是啊！如此一箭，那是百步穿楊取上將首級亦易如反掌也。”
“嘿嘿，這還用說嗎！也不看看小將軍是何許人也。”
北軍營士兵討論紛紛，但無一不是心中震撼此箭之威力。
……
此時，校場裏煙塵散盡落下，一張略顯稚嫩的臉龐顯現了出來。
驟眼一看，這張臉雖是缺少了那種成熟男子的魅力，但那也是長得劍眉星目，鼻如鷹鉤，唇紅齒白，端的是俊俏不凡佳公子。尤其是此時這身影腳踏戰馬，身披戴鎧更是給他增添了一種沙場英氣。
“踏……”校場的身影背負巨弓一躍下馬，然後他就牽着馬匹徑直的向士兵們走來。
片刻之間，一人一馬就來到了士兵們的面前，然後他將巨弓交給了一位士兵道：“我要回去了，你們繼續訓練。”
“是，遵小將軍命令。”一士兵接過巨弓后馬上就行了一禮。
“小將軍，慢走。”
這不僅是接過弓的士兵，周圍的士兵也是紛紛敬禮。
“好，辛苦了。那我先走了。”
身影一躍上馬，他向士兵道別了一句后就策馬飛奔而去。
“雖是年紀小小，但小將軍還真是謙遜啊！”
“兄弟，這還別說，吾為兵多年，還真沒有碰到過像小將軍這樣體恤屬下的人了。”
“是啊！皇甫家可是出了個不得了人物也。”
……
一人一馬的離開並沒有讓北軍營平靜，相反是氣氛更加熱烈了起來。
毫無疑問，這小將軍就是皇甫無極，此時的他已經是八歲將近九歲之齡，身高也是不可思議長到了五尺之多，面相更是俊俏非凡如同那後世潘安。
午時，皇甫無極回到了太守府，他脫了戰甲過後就直奔書房而去，因為祖父皇甫嵩正在那裏等着他。
不到一會，皇甫無極就來到了書房前，他伸手敲了敲房門道：“祖父，極兒來了。”
“是無極啊！快進來。”皇甫嵩在書房裏回了一句道。
“吱呀！”一聲門響過後，皇甫無極就走了進去。
剛始進書房，皇甫無極就向皇甫嵩行了一禮道：“無極拜見祖父。”
“聽說你到北軍營回來了。”皇甫嵩一笑道：“來，這是祖父的小師弟戲志才，極兒快快過來見禮。”
皇甫嵩指着旁邊一青年文士介紹引見，這是自己同門師叔北嶽散人的徒兒，二人也算是同門師兄弟了。
“無極拜見祖師叔。”皇甫無極剛才進來時就已經看到了這個長相如書生的青年文士，但卻是沒想到這竟然是戲志才。
“呵，無極不用客氣，快坐下。”戲志才見皇甫無極小小年紀已經是長得一表人才，彬彬有禮，他是頓生愛才之心。
皇甫無極點了點頭，然後就在旁邊坐了下來。而剛坐下，他就用眼角餘光打量了戲志才一眼。
只見此人不過是二十之齡，身着青衣卻又不失風度，那是無論氣質還是面相都是給人一種運籌帷幄之中又決勝千里之外的感覺。
“難怪世人常說，戲志才不死，郭嘉不出了。”
皇無極心中暗嘆，據他所知道的是在過去那個時空，世人都說郭嘉不死，卧龍不出。
不過，其實有極少數人卻是知道，那是在郭嘉之前還有個英年早逝戲志才，這可謂是不比卧龍和郭嘉差一星半點，這句話更多的是形容戲志才與郭嘉才對。
而此時的皇甫無極親眼見過其人後是更加肯定了這並不是什麼傳言，這戲志才是真能有與各大謀士扳手腕的實力。
這邊廂，皇甫無極神遊太虛想着事情。那邊廂，皇甫嵩與戲志才亦談完了事情。
事情剛談完，戲志才就站了起來抱挙一禮道：“師兄，時間不早了，志才就此離開也。”
“好，師兄送你。”皇甫嵩亦站了起來還對方一禮，然後他對還在愣着想事情的皇甫無極道：“來，極兒，與祖父一起送你祖師叔出門。”
“呃……好。”皇甫無極回過神來，然後站了起來茫然一句。
不到一會，祖孫二人就將戲志才送出了府邸。
“師兄，後會有期。”戲志才上了馬匹就與皇甫嵩打了一聲招呼，最後他轉過頭來頗有深意的看了皇甫無極一眼就此策馬遠去。
“師弟慢走。”皇甫嵩向離開的戲志才喊了一聲。
戲志才抬手一擺，身影就逐漸慢慢走遠。
“祖父，祖師叔和你都說了什麼了啊！”皇甫無極望着戲志才的背影若有所思問道。
“唉，陛下寵信奸佞，朝政日漸崩壞，師弟此行是想助老夫一臂之力行清君側之事也。”
皇甫嵩虎眸暗淡低頭嘆息一聲，他當然知道朝廷這些年的所作所為，但作為大臣的自己一時又不知如何選擇是好。
“這麼說，祖父是沒有答應祖師叔了。”皇甫無極淡淡一句道。
皇甫嵩驚訝的看了自己的孫子一眼道：“極兒你怎麼知道祖父沒有答應了？”
“呵，若祖父承諾了下來，祖師叔就不會走了。”皇甫無極一笑接着道：“祖父這是既想效忠漢室對朝廷無愧，又不想行同門殘害之事吧！”
“不過，祖父有沒有想過，祖師叔不來找你，他也會找其它人。帝國有沒有你都好，亂局都會發生，這就所謂的帝國將傾，人人自危也。”
“而人，一旦產生了危機，就會奮起反抗，這就如同有兩個人同時站在懸崖邊，一人要想將另一個人推下，那要被推下的人就會肯定奮死一搏尋得生機，這就是人性。而這無論對一個人或對一個國家都是如此，是逃不脫的宿命，當今政權終將會覆滅，吾皇甫家還是要早作打算為好。”
皇甫無極眼神悠悠的望着遠方，他兩世為人，可沒有像古人一樣固步自封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地步。
“極兒，若按你說的，祖父豈不是千古罪人也？”皇甫嵩深思了一會艱難開口。這話說的也就是自己的孫子，要是別的人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他皇甫嵩早就拔刀砍殺了，這意思表達的毫無疑問是擁兵自重圖謀不軌，這比戲志才的清君側更大膽妄為。
而皇甫嵩剛才的確是因為根深蒂固的思維作崇而既不想反漢，亦不想同門殘殺將戲志才扣押下送赴朝廷審判，所以才會刻意的選擇了今日之事是從沒發生過。
“祖父，良禽擇木而棲，賢臣選明主而待，這是千古不變定律，我皇甫家忠的是這天下百姓，而不是一個昏庸無道的政權。何況，皇甫家是家大業大，弄個不好被人構害，那是將來註定會血流成河啊！”
皇甫無極循循善誘，他雖然不想爭霸天下，但皇甫家得有在亂世中生存下去的實力。
“唉，極兒，你讓祖父想想吧！”皇甫嵩嘆息，他從來就不把自己這個孫子當小孩看，如果硬要說什麼，這個孫子更像是皇甫家的眼睛，比任何人都要清醒和看得更遠。
只是，皇甫嵩萬萬沒想到這個孫兒會藏着這樣的一個想法，這跟擁兵造反有何異？這一時間是讓他難以接受。
“祖父先回去了，這個事容后再說吧！”皇甫嵩轉身，然後一步步的向府內走去，只是此時的他似乎一下子就蒼老了十歲。
皇甫無極看着他一路離開的背影默默不語，他知道若不是自己的到來，自己的祖父肯定是效忠東漢政權至死也不會想過造反之事，那怕是擁兵自重亦是一點都不可能。
不過，現在情況已有所不同，皇甫嵩雖說是要考慮，但看他此時落莫的背影是讓人知道他身上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變化，這好比一個人長久以來所信奉的信仰一下子就倒塌了。
其實，這不怪得皇甫無極，在這即將來臨的亂世，要想生存就得不擇手段。
這不僅是他們皇甫家，當中袁紹，曹艹，劉備，孫堅，董卓，劉表……等等同樣是如此，他們都在快馬加鞭的積攢實力。
而除了這些老牌門閥、官宦世家與皇室之後，這就自然就少不了壓倒東漢政權的最後一根稻草，冀州的張角、張梁、張寶三兄弟了。
此時，這三兄弟的太平道正在緊鑼密鼓的準備着起義之事，無論是銀錢還是糧食都是在秘密運輸當中。
而這三人也確實是非常的有耐心，為了推翻當今朝廷，那可是足足準備了十年之久，不僅借行醫之名廣收門徒大肆收賣人心，還用手上的財帛大量收買地方官員和朝中宦官只待他日登高一呼百應。
後世曰：漢室本衰微，三星趁危鼓動風火燎天下【天魁、天機、天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