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劉備【武曲】召義勇——關【天勇】張【天匪】隨天驕【修羅】【2】
名天下，這是東漢末年出了名的客棧酒家。
二月中旬，此時涿郡“名天下”分號酒家二樓臨窗的位置那裏坐着十數人，侍衛兩桌，皇甫無極與郭嘉、張飛佔據一桌。
自從一月中旬來到涿郡找到了張飛后，皇甫無極又用了將近一個月來找關羽，但直到現在都沒有關羽的半點消息。
“難道是信息有誤？關羽並不在這裏？”皇甫無極看着窗外鬱悶想着，眼看還有數天時間張角的黃巾軍就會揭竿而起，這是讓他眉頭緊鎖起來。
“小……將軍，呸那廝關什麼來着？是不是根本不在這裏了。”
大黑子張飛竟然忘了關羽的名字，他剛剛大塊朵頤完手中羊腿，抬頭就見皇甫無極眉頭緊鎖的望着窗外遠處人群出神，忍不住就咕噥了一句。
“此人叫關羽。”旁邊的郭嘉不咸不淡提醒了一句。
“對，對，關羽來着，俺們都找了十數天了，屁都沒放一個，說不定已死在某個小娘們肚皮上了。”
張飛對沒見面的關羽是大不滿，這大紅臉讓自己等人一頓好找都沒找到。
“翼德，吃吧！別打擾主公了。”旁邊郭嘉倒是淡定，雲淡風輕一句
“呸汝這……”張飛當即暴躁，但對上郭嘉那看似透人心的明亮雙眸后是心中一顫如泄了氣的皮球有氣無力道：“郭小白臉，俺老張也是實話實說，別用這樣的眼神看人了。”
“汝就少說兩句吧！”郭嘉無語，什麼時候自己變成小白臉了？這應該是形容主公的啊！
“好了！吃過東西再說。五天之內要是找不到人，我們就回去。”此時，皇甫無極回過頭來說道。
的確，如張飛所說，或許關羽早就不在這裏。大亂將至，自己的祖父乃是帝國大將，到時候定會進京奉命鎮壓，要是北地郡因為他的離開而沒人坐鎮的話會相當麻煩，那裏是皇甫家的根，絕不能容許半點動蕩。
……
時間一恍而過，眨眼間過去了五天。
而在這當中，中央朝廷也在三天之前於洛陽鬧市車裂了馬元義等人與大肆搜捕黃巾軍，與此同時也派出了快馬召皇甫嵩進京和捉拿張角家人。
張角亦因提前收到了洛陽的消息而大舉黃旗南下，所過之處，一路烽煙。而黃巾軍在數位奇人異能之士【風神妖、牛魔妖…巨猿妖…】的幫助之下更是破城如麻。
此時，皇甫無極與郭嘉、張飛等人也已經收到了黃巾叛亂消息，一行人在收拾好了東西后就快速登馬離開。
當皇甫無極與張飛他們剛出得城外，天際遠處盡頭那裏就迎面奔來兩騎快馬。而此刻在馬上之人的後面是煙塵滾滾，喊殺聲不絕。看來，這二人是被人追殺而來。
這倆人離皇甫無極一行人越來越近之時，樣貌輪廓也是越發的逐漸清晰。
目測之下，二人都是雄偉九尺之輩，一人二十之齡左右，頰下髯長二尺，面若重棗，唇若塗脂，丹鳳眼、蠶卧眉，此時那怕是被後面大軍所追殺也是威風堂堂，霸氣十足。
而另一個人，中年之齡，長得溫厚偉壯，白白凈凈，但此時他臉上神色卻是驚恐慌張之極。
這倆人，一個毫無疑問就是關羽，另一個人是因黨錮之禍還處在逃亡中的劉表。
皇甫無極眼神銳利，他看清了二人的相貌時，那是心中高興之極。
“呵呵……奉孝，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皇甫無極轉過頭來看着旁邊郭嘉笑道。
“主公，這是緣份，機不可失也。”郭嘉亦微笑道。
“喂……喂……郭小白臉，汝與小將軍在賣什麼關子？俺老張是被汝倆搞糊塗了。”
大黑子張飛不解，他雖然也看到了遠處奔過來的人與馬，但跟自己一行人有什麼關係了？
熟嘉白眼一翻，這大黑子不敢喊主公為小白臉，硬是將這稱呼套在了他頭上，現在的自己是對這稱號有點麻木了。
“翼德，主公要找的人就是前面倆人中的其一，現在汝知道了吧！”郭嘉無奈解釋道。
“呃……原來呸那關什麼來着就是那其中之一人？”張飛豹頭一轉，銅鈴般大眼死死看着前方打馬過來的人。
“嗯，沒錯，此人就是關雲長。”皇甫無極雙眸一眯盯着前方道。
“那現在怎麼辦？”張飛沒頭沒腦問了一句。
“先要救下再說。”皇甫無極說了一句，然後就持槍策馬而出。
張飛見皇甫無極騎馬遠去，他說了一句讓郭嘉待在原地的話也握矛鞭馬跟上。
……
與此同時，關羽那裏也是險象環生，不時有箭矢兜頭而下，黃巾軍亦越追越近。
“景升兄，汝先走，羽為汝斷後也。”關羽眼看敵人快追了上來，他策馬奔騰中丹鳳眼一瞪一喝，準備立馬橫山阻擋敵人。
“這………雲長兄，吾劉表又怎能做出如此貪生怕死之事也。”
劉表馬上高聲回應，他嘴上硬撐，這實乃心中怕得要死，關羽話一出口，心中其實早已有計較，只是客氣推脫一句而已。
“無妨，羽與景升兄雖是萍水相逢，但景升兄乃是皇室宗親，應留有用之軀待他日召集義勇平叛也。”
關羽喊了一聲，他並不知道對方心中這麼多彎彎道道，只清楚劉表乃是皇親，要是能夠逃走，他日登高一呼就能召集鄉勇對抗叛賊。
劉表打馬奔騰，過了一會之後才望向關羽高聲回道：“雲長兄，既是如此，吾劉表就承汝這份恩情了，後會有期。”
“好。”關羽點了點頭。
“駕……”
劉表腳上用力，座下馬駒吃痛，四蹄撒了開來就從側方狂奔了出去。
“唏……”
關羽見劉表離開，他手握大刀一勒馬韁就停了下來。
而後迴轉過馬頭的關羽丹鳳眼裏當即是精光暴射且霸氣外露，他一人獨對後面千騎黃巾軍是面不改色，平靜如常。
“停……”
黃巾軍統帥見前方關羽停了下來，他一抬手就命令部下停下來。
“殺……”
關羽毫不廢話，他策馬就向黃巾軍殺去。
“射……給本渠帥射死他。”中軍里黃巾軍首領一聲大吼，他沒想到這個人竟如此膽大包天，獨自一人就殺了過來。
“嗡……嗡……嗡……”
幾乎是數百箭齊發，天上箭矢黑壓壓的就向關羽鋪天蓋地而來。
“駕……”
關羽駕馬左衝右突，巧秒的躲避過了一波又一波箭雨。
慶幸，黃巾軍乃是一些流民組織而來，這些人欠缺了軍事訓練，準星也不準，同時亦捕捉不到馬匹走位，要不然關羽就危矣。
“殺……”
關羽眨眼就殺到前軍，手中大刀是揮得密不透風。
“噗……噗……噗……”
一人一騎所過之處，人頭斷臂橫飛，鮮血噴洒半空，這妖艷而殘酷。
“殺，殺了他。”黃巾首領渠帥瘋狂大吼，命令部眾不惜代價殺了此人。
“殺……啊！”黃巾軍蜂湧而上，將關羽合圍在了中間。
此刻，關羽依然勇猛，但可惜座下馬匹已倦，手中大刀也是崩了多道缺口來。
“唉，難道吾就此身隕於這些無名賊手。”關羽殺退了一波人，看着手上幾乎卷了起來的大刀是心有悲嘆，沒有好的馬匹與稱心的兵器，這讓他是空有殺賊之心卻又力有不逮。
……
“殺……”
就在關羽感覺無望之時，皇甫無極殺到了，他揮槍就殺到了黃巾軍中。
“哈……”
張飛也隨後殺到，他一聲大哈大喝：“黃巾小兒，俺老張來也，接大爺一矛。”
“砰……砰……砰……”
二人殺到，瞬間將黃巾軍衝殺得人仰馬翻。
“好壯士。”關羽見倆人如此勇猛，那是鳳眸大亮。
“叛逆，納命來。”
關羽虎軀一震，他趁黃巾賊亂了陣腳之際，策馬一躍之餘手中大刀橫掃而過就讓合圍自己的數名黃巾人頭落地，然後順勢一抓就將一把武器拿到了手中。
而因為有皇甫無極和張飛的加入，三人傾刻間就殺得黃巾軍節節敗退。
“報渠帥，前軍就快撐不住了。這如何是好？”傳令兵慌張的來到了黃巾首領面前跪下惶恐不安道。
“撤……撤……”黃巾首領臉色難看，他沒想到三人如此生猛，殺人就猶如同拾草芥。此時風神使與其它幾位神使一個都沒有在自己的軍中，這是撤為上策乃妙。
“嗚……嗚……嗚”
撤軍之聲響起，黃巾軍聽到后是緩緩退去。
敵軍退走，皇甫無極勒馬停了下來沒有追擊，同時亦喝止了躍躍欲試的張飛。
不到一會，黃巾軍就撤向了遠方消失在天際盡頭。
關羽見黃巾已走，他策馬就來到了皇甫無極二人面前近處下馬抱挙感激道：“倆位壯士，感謝出手相救之恩，雲長在此有禮了。”
“呸汝這廝，讓吾等好找。來，來，俺老張看汝手上功夫不凡，大戰一場再說。”大黑子張飛持矛直指關羽，他這是不滿這大紅臉讓自己等人找了這麼多天。
“這……壯士……汝這是何故？”關羽見張飛兜頭兜臉就要比武，他是蠶眉一皺，滿腦子不解。
“翼德，不得無禮。”皇甫無極臉一沉語氣不大高興道。
“小將軍，呸這廝……”張飛還想再說什麼，但被皇甫無極眼一瞪后是將餘下的話馬上縮了回去道：“好吧！俺老張不跟他這個大紅臉一般見識。”
猛張飛不愧是猛張飛，說話就是這樣別具一格。
“這傢伙。”皇甫無極無奈搖頭，他一躍下馬就來到關羽面前點頭一笑道：“呵……雲長，翼德是大老粗，別放在心上。吾乃皇甫嵩之孫皇甫無極，有禮了。”
“皇兄乃是皇甫將軍之孫？”關羽驚訝，他沒想到在這裏遇到帝將軍的後人。
“是也。”皇甫無極道。
“羽拜見小將軍。”關羽乃是重禮節之人，他倒退一步抱挙慎重行了一禮。
“雲長別客氣。”皇甫無極馬上向前將他一扶。
“對了，雲長，現下帝國正逢大亂，不知你可有從軍之意願？”皇甫無極試探性問了一句。
“唉……不瞞小將軍，大丈夫於世，定當以霍驃騎看齊也。”關羽感嘆。
“只是，羽乃是一芥草民，亦因前些時日為摯友出頭而弄出人命在身，最後是不得不逃亡天涯去。這是時也命也，非羽之不想也。”
關羽神情沮喪，他不是不想，而是命運多舛，這天下之大，何處才是自己的容身之處？
“雲長，若你不嫌棄，那就留在我身邊吧！至於你的命案，我來為你解決。你且看如何？”皇甫無極微笑誠懇道。
“小將軍，這當真？”關羽驚喜，他只是一芥草民，完全沒有錢財去疏通官府，逃亡天涯能不被抓到就已是實屬幸運。但現在要是有皇甫家幫忙解決就不一樣了，這不過是輕而易舉之事。
“當然當真，你不信我，也應該相信皇甫家吧！”皇甫無極點了點頭嚴肅道。
關羽見對方神情認真，這一點都不像是捉弄自己，他馬上抱挙大禮一拜道：“羽願追隨小將軍身邊也。”
“哈哈……好，好，我幸得雲長、翼德，乃是天意不可違啊！”
皇甫無極哈哈一笑，這一次的涿郡之行，值了。
關羽與張飛二人見皇甫無極如此的看重自己，那都是心生感動。
……
“隆……隆……隆……”
就在三人準備離開時，劉表剛才逃跑的方向那裏煙塵滾滾直上雲霄，這是有大軍逼近而來的徵兆。
皇甫無極回過頭去疑惑的看着那個方向，臉上雙眸精光爍爍。
不到一會，大軍已經快來到了近處，領頭之人是一個皮膚白凈，耳如佛耳，手能觸膝之人。
毫無疑問，這個人就是劉備，他在山東一豪商的大力支持之下短短時間就拉起了一支隊伍，手下大將有泰山鉅平人于禁與南安郡人龐德等人。
而剛才劉表在逃亡中就是碰到了同室宗親的劉備才會引軍而來。
眨眼之間，劉備大軍就來到了皇甫無極三人不遠處。
“雲長兄，汝還好吧！”劉錶快馬加鞭就來到了三人數十尺處，他一躍下馬就走到關羽面前關心問道。
“景升兄有心了，羽還好。”關羽微笑的回了一句。
劉表見關羽沒事是鬆了一口氣，而後他看了旁邊的皇甫無極與張飛一眼，疑惑問道：“這倆位是……”
“此乃是皇甫老將軍之孫皇兄與其麾下張兄也。”關羽引見倆人給劉表認識。
“呃～是皇甫老將軍之孫，有禮了。”
劉表在沒有因“黨錮之禍”逃亡之前是與皇甫嵩同朝為官，現在聽到面前這個俊俏小生是他的孫子那是吃了一驚。
“劉兄長，無極這廂有禮了。”皇甫無極抱挙一笑。
“客氣了，客氣了。”劉表抱挙還禮。
“唏……”
幾人聊了幾句之後，劉備也已經策馬來到了近前。
下得馬來，劉備快步就來到了幾人面前抱挙道：“諸位，鄙人劉備，在此有禮了。”
“劉備。”皇甫無極眯起了雙眸暗道一句，他沒想到是劉備來了。
“呵……是玄德兄啊！”皇甫無極皮笑肉不笑一句。
“請問閣下汝是……”劉備疑惑，這看對方的神態似乎是認識自己一樣。
“吾乃皇甫無極，皇甫嵩之孫。”皇甫無極道。
“原來是皇甫老將軍之孫也，失敬，失敬。”劉備驚嘆見禮。
“那此倆位是……”劉備早就注意到了坐於馬上殺氣騰騰的張飛和威武不凡的關羽，此時見過禮后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真是虎將之才也。”對於這二人，劉備是暗暗心驚，雖然自己麾下也有于禁與龐德這樣的大將，但在這倆人面前還是略差一籌。
“嘿嘿，俺乃張飛。怎麼，汝這大白臉想與俺大戰一場嗎！”大黑子張飛坐在馬上嗡聲嗡氣道，對於比自己白的人和紅的人，他都沒有好臉色。
“呃～”劉備頓時語塞，心想這人能這樣打招呼嗎？
“吾乃關羽，字雲長也。”關羽倒是客氣一點，但語氣卻是平淡。
“有禮，有禮。”劉備見在這倆人面前都討不了好，只能是尷尬一笑。
“時間不早了。劉兄長，玄德兄，吾等要回北地郡去了，這就後會有期吧！”皇甫無極見再談下去也沒有意思，他告辭一句。
“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劉表與劉備同時抱挙一聲。
“好。”皇甫無極點頭，然後對着關羽與張飛道：“我們走。”
片刻之間，三人就打馬回到了郭嘉那裏匯合之後就向北地郡奔去。
“這是……”劉表見關羽就這樣走了，他是滿頭霧水，這人怎麼就混一起去了？
“兄長，咱們也走吧！”劉備眼看張飛和關羽離開，他心情低落得就好比別人搶了自己孩子似的。
“好吧！”
劉表想不通，只能是不想，待先回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