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 曉風（四十五）

阿豹向小趙遞了個得意的眼神，似乎是在說：看來，能夠吸引你的故事，總還是會有的啊！我這講故事的功夫，還是不錯的吧？講故事，誰不希望別人捧場呢？

對於阿豹的洋洋自得、沾沾自喜，小趙似乎早已是見慣不怪了，只見她微微一笑，接着這樣說道：“阿豹，要說故事，就乾脆一點吧，少來這一套——”

伴隨着這聲音，室內另外幾個人的目光，也再次聚焦在阿豹臉上，特別是那嘴唇上。

緩緩吐出一口煙霧之後，阿豹這才慢悠悠的說道：小豹是靚仔，雪芽是大美人，兩人倒還真是天生的一對兒。那天中午，出門之前，我和小豹先是喝了好幾杯。酒過三巡之後，我就這樣說道：“小豹，到外面轉轉，走走看看吧？”

“你，你先去吧——”小豹這樣說著的時候，那目光卻是轉向了大門口。

看到他這樣的眼神，我心裏暗暗一笑，不再多說什麼，就到外面去了。

哦，接下來的事情，是我以後從小豹的口裏套出來的，現在就說說吧。

再喝了幾口悶酒之後，雪芽就來了。當時，雪芽這樣說道：“小豹，怎麼不到外面看看呢？大過年的，外面蠻熱鬧的——”

指着桌子旁的空位子，小豹這樣說道：“雪芽，難得這樣清閑，先喝兩杯再說——”

大概是不想拂逆對方的盛情吧，雪芽就坐了下來。

哦，就像那句話所說的：“酒逢知己千杯少”，兩個年輕人邊喝邊聊，不知不覺之中，就已經是八九分的醉意了。有那麼一個瞬間，雪芽站起身來，這樣說道：“小豹，你，你醉了；我一個人，一個人先回去吧？”說著，就要往小廚房方向走去。

不過，到了這一刻，她的雙腳，就像是被磁鐵吸住一般，邁不出去。

小豹像是想起了什麼，站起身來，搖搖晃晃的走過去，嘴裏還含糊不清地說著：“雪芽，我沒醉啊，你，使你醉了——”到了雪芽身邊之後，就攙着對方，要從小廚房側門出去。

兩個人，醉意蒙蒙之中，腳步邀來晃去的，好不容易才來到阿鬼家的房間的，門邊的右側。到了這種時候，兩個人，實在都走不動了，就靠着牆，先歇一下。

要是在平時，到雪芽家，這三五分鐘的路，不過是小菜一碟。嗯，那句話是這樣說的：“酒醉心明白，腳軟走不得。”說得一點都不錯啊。

歇了好幾分鐘之後，兩個人像是緩過一口氣來了，就想着繼續走。沒想到，剛靠着牆根挪出了幾步，兩個人只覺得背後一空，不由自主的向後摔去。原來，當時，阿鬼家的那個房門，只是虛掩着的，這樣的不受力，怎麼扛得住兩個年輕人的背部呢？即將落到地面之際，小豹下意識的拉了對方一把。這樣一來，雪芽倒地之時，就不會直接摔到地面上了。小豹當時這樣做，是把自己當做了墊子，以免對方落地時受傷。這樣一來，兩個人就倒在了一起。後來呢，小豹告訴我，當時，他只覺得對方的眼眸里，有火焰在閃爍——

哦，這已經是第二次了，阿豹第二次說起小豹的故事了。

平心而論，兩個年輕人，本來就情投意合的，這番酒醉之後，又是離得這麼近，如果真有什麼卿卿我我，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了；確實，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哦，如今的這個下午，我乘坐火車，是要回到小街去的。

嗯，回到小街之後，也不知阿強他們會有什麼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