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二號
江梓蘇想起霸道總裁文里的經典橋段,脫口而出:“我性.欲強不強,要不要向你證明一下?”
正好對應這霸總向小白花證明自己是不是男人。
“……”向黎眼神有些微妙,肅了臉,淡了聲,“不用。”
江梓蘇本來也沒想現在就來一發,窩在沙發里問:“那你平時,一次是多少錢?”
向黎沒什麼表情:“暫未開通相關業務。”
“只陪聊陪酒不陪.睡?”
“我酒量不好,大多時候是唱歌跳舞。”
江梓蘇挑了下眉頭,眼裏是非常純真的好奇:“可之前我按你肌肉的時候,你脖子都紅了。”
她在各個世界遊走幾千年,也算是見多識廣了。
身體敏感算是增加情趣的法寶了,男人面對身體敏感的女人,會想要親身嘗試,女人見了敏感的男人,也會喜歡。
這男人從事敏感行業,身體也敏感,不可能不被女人吃干抹凈吧?
向黎嘴角微僵,聲音硬邦邦的:“你想說什麼。”
“你身體那麼敏感,陪酒的時候沒有被人吃掉?”
“……”向黎默了半晌,“你應該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我?我什麼原因?”江梓蘇後知後覺體會過來,“你是說不是你敏感,是我太誘人?”
向黎不作聲,算默認。
江梓蘇不信他的說法,反倒覺得這男人看着正經,其實很會一本正經的花言巧語。
“你還是個處?”明顯不信的語氣問他。
向黎有些習慣這位小江總的語出驚人,表現得相當淡定:“我們不熟,這個話題有些不合適了。”
江梓蘇也不糾結,她大概從他的態度里看出來,這男人並不願意被包養。
“那回到之前的問題,我是單純想請你做我秘書,把我的現任秘書換下去,你沒興趣嗎?”
向黎不清楚她的話是真是假,但就目前的狀況來說,他要麼是換一個城市,要麼就是被庄宸壓迫得找不到工作。
他對這個城市也沒什麼留戀,但庄律在這個城市。
在向黎思索的時候,江梓蘇的目光落在房間的書桌上。
那裏放了數量不少的書,有幾本有關自閉症的醫學方面的書,剩下大多都是歷史類書籍。
古語說讀史使人明智,江梓蘇就幾千年鬼魂的經歷來說,讀史的人心胸大多寬廣。
看過那麼多國家興亡,看過那麼多心智成妖的人最終也不過變成黃土受後人點評,再去過自己微不足道的人生時,會更看得開。
也難怪這人脾氣溫和。
只是她好奇:“你讀什麼專業的?”
向黎從思索中回神,坦然道:“高中輟學。”
江梓蘇點頭:“除去文憑問題,現在很多工作都不是對應專業的人在做。”她還不知道秘書該是什麼專業呢。
向黎笑了,好像很開心和她聊天一樣。
他拉開書桌抽屜,取出一巴掌大的藍色小本本,上面寫着“畢業證書”,還印有國徽。
他笑:“小江總大概不知道,男公關也是有學歷要求的。”
江梓蘇挑眉:“假的?”
向黎點頭:“輕易就能分辨真假的東西,不怎麼正規的公司或機構倒是喜歡它。”
江梓蘇嘖嘖稱奇,她以前倒沒關注過這個。
可能是一夜沒睡的緣故,她這會兒腦袋有點沉,手掌撐着腦袋斜斜地看他:“這樣,你找工作就更艱難。”
向黎沒有反駁,而是問:“小江總的秘書要做什麼工作?”
江梓蘇想了想嚴雲清平日的工作:“他算是我爸的卧底,除了端茶遞水管理公司服從我所有要求,順便向我爸彙報我的日常。改換你之後,就是純粹我的人。”
向黎笑:“這樣的秘書,想必不是你想換就能換下的。”
“這不用你操心,我自有辦法換下,你只說你願不願意接手。”
向黎眉目清懶:“管理公司這點,我需要一段時間去學習適應。”
江梓蘇眯着眼點點頭:“嗯,先過來捏捏腿當面試。”
“……”向黎無語失笑。
默了不到兩秒,他起身向她走過去。
江梓蘇這會兒睡意漸濃,整個人側躺在那雙人沙發上,舒舒服服閉着眼。
那沙發約莫一米五長,她的小腿耷拉在外面,沒一會兒,就感覺有雙溫熱清爽的手掌貼了上去。
很短暫的時間,一觸即離,變成幾根手指,以恰當的力道,在恰到好處的位置,按壓,揉捏,很是舒服。
江梓蘇舒服得吸了口氣,一顆小腦袋都上揚了幾分。
她早想體會人類的按摩、桑拿之類,到沒想到隨便一個男人捏腿都捏得那麼舒服。
她又呼了口氣,輕聲道:“把我小腿抬起來,這樣耷拉着不舒服。”
向黎輕抿了下嘴唇,坐到靠沙發近的單人床上,將女人那從沙發里突出來的小腿放到自己雙腿之上,從腳腕向上,輕慢揉捏。
就這樣,江梓蘇的睡意更加濃郁了,嘴裏溢出輕微聲響:“嗯……舒服……再用力點……”
向黎手指僵了一瞬,耳朵尖尖都染了點點紅暈。
不過很快,他調整好思緒,摒除雜念,專心揉捏起來。
女人的小腿看着纖細,其實小腿肚的地方圓潤而飽滿。
滑膩而柔軟的肉他不敢去碰,只捏着正面的骨,更往上的大腿,他也絕對不會去觸碰。
等女人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時候,他從衣櫃裏取出條毛毯給她蓋上,自己則是在網上了解一個秘書的本職工作。
網上描寫一個正常秘書的工作可能和他的有些出入,畢竟,據他所知,這位小江總不過是個挂名總裁,很多事反倒是她那位秘書在操作。
江梓蘇這算是變成人之後第一次享受睡眠。
舒服,忘我,她覺得睡眠是人類最幸福舒適的一件事。
然而,還沒睡到十分鐘,房間門鈴“叮咚、叮咚”地響,還挺有節奏感的那種。
她想起酒店被捉姦的那次,一直在門外響着門鈴,之後被人從外面將門打開了。
她皺起了眉頭,起身準備去開門,卻看到向黎已經過去。
門外站着一位和向黎氣質有些相近的男人,淡泊,溫潤,乾淨。
不過,他的眉目比向黎更加精緻,或者說是比向黎更帥一點。
西裝筆挺,神態冷然,氣度不凡,一眼就有社會精英的感覺。
嚴雲清眼神淡漠地打量和自己氣質相近的向黎,心裏淡淡的不屑。
早年,在江梓蘇和莊家沒有婚約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被江董事長當繼承人一樣精心培養的他,會撿一個大便宜。
畢竟,娶了江梓蘇,就等於娶了整個江夏集團。
那個時候,江梓蘇的性格還沒有特彆強勢,喜好還算正常,喜歡的也正是他這種類型的男人。
那個時候,她身邊總有和他氣質相近的男人圍繞着,極盡勾引,最終連她的手都牽不上就被遣退。
庄宸在江董的生日宴上說她私生活混亂,但嚴雲清知道,這個看似不羈的女人,乾淨而保守。
像眼前這位從事酒色服務的男公關,即使氣質乾淨,她內心絕對是厭惡至極的。恐怕連坐在這種人家裏,都費了許久的心理建設。
不過是激將罷了。
只是不知道,她要激的人,是庄宸,還是他?
現在,先找到她的人,是他。
嚴雲清目光轉向那麼狹小的房間內,正抱着毯子從沙發上站起來迎他的女人。
他眉目清淡,不卑不亢,聲音平靜:“江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