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結婚
庄康禹冷笑了一下,眼裏彷彿沒有光,看着不遠處衣着得體的女人說:“娘,那麼久我們都沒有什麼事,說明這命里相剋就是假的,難不成我出現什麼意外都是被誰克的嗎?”
“即便是,當知己其實也可以的,可是為什麼會傳出那樣的話,讓她乾乾淨淨的離開不好嗎?背着這樣罵名,她可是救了我的命。”
庄康禹一句一句的質問讓庄夫人有些掛不住臉面,沉着臉說:“你這是質疑為娘做了什麼?娘含辛茹苦養大你,換來的卻是被親兒這樣對待,娘也會心寒,難受,為了那麼一個外人,鬧這一出,你真的要娘也遭受外人指點嗎?”
庄康禹嗤笑出聲,轉身走回府里,下人嚴守住出大門的位置,圍着的人也跟在庄康禹後面移動着,像極了一個囚犯。
庄康禹如同行屍走肉一樣晃悠着走回自己院子,庄夫人看着沒有回答,還默默回去的兒子心裏不禁有些擔憂,他性子不是這樣的,就怕出什麼事來。
庄夫人對身邊的侍衛長說:“你務必讓人看好少爺,緊緊盯着他院子動向,這一個月裏也要謹防陌生勢力,還有讓人盯好鄭府。”
庄夫人可不信任鄭老爺,雖然說要為女兒報仇,可是現在又嫁女兒,想來是拉攏林家,區區一個林家她還沒看在眼裏,就怕鄭老爺不小心泄露消息,讓一直尋找消息的敵人發現就不好了,希望鄭家能聰明些,不然她也只好動手讓“恩人”閉嘴。
這庄府事情告一段落,而鄭府林府就開始辦起婚禮來了,得知消息的林子期和庄康禹差不多狀態,不過與庄康禹不同,林子期面對的可是大嫂,他不能聲張,連說都不能說。
林子期沉默了,他明白父親和大哥去鄭府談什麼了,看着出去的聘禮,他無力反抗,為了鄭府的嫁妝?還是博得那個名聲?
他不懂。
……
很快就張羅到結婚那天,一早就給新娘梳妝打扮,其實別人最驚異的是鄭一凝的屍體,不像死了七天的樣子,倒像只是昏睡的美人,這讓接觸鄭一凝屍體的人心裏毛毛的害怕。
鄭一凝沒有去招惹三個少年,反倒特別安靜的在等待結婚,無聊就看看畫本,到處轉悠,看大家在安排婚事的過程。
林子岩過來迎娶的時候還是有些好玩的,不過可能因為這場婚事不太吉利,加上不是正妻,並沒有太隆重,特別順暢的迎了新娘子。
鄭一凝被許久不見的大哥背出鄭府,丫鬟扶着無力的腦袋,鄭夫人一臉難過的跟着,出了鄭府,然後送進花轎,在花轎里被擺好后還有一個丫鬟在裏面幫着扶着,鄭一凝還以為會是棺材呢!
鄭夫人在轎子外哭着,這迎親的新郎林子岩坐高頭大馬上,紅衣喜慶,映着他臉也好看許多,不過鄭一凝覺得庄康禹穿紅衣會更好看,他本來就長得好看。
迎親隊伍出發了,先是沿路吹打着,好像在炫耀,鄭一凝在轎頂上看着,又低頭看着轎子,就很普通的紅轎子,沒什麼出彩的,還以為是什麼奢靡的金轎呢!不過嫁衣特別漂亮。
林府特意準備出一個婚房,轎子停下,喜婆拿着扇子說著吉利話,林子岩下馬踢了下轎子,而一個比較壯的婦人將鄭一凝背了出來,還有丫鬟扶着,賊拉風的,就是那無力耷拉着的腦袋很扣分。
那頂紅蓋頭很給力,一直穩穩的蓋住臉,讓好奇心的人看了心痒痒,又害怕的,話說死七天的屍體誰不害怕,不過那壯婦心裏門兒清,加之她就是干這個的,也不怕,更別說人也不臭,也不知是怎麼保養的。
新娘子就送到新房去了,丫鬟也陪在那裏,鄭一凝屍體並沒有完全僵掉,四肢還是有些柔軟的,所以只能躺在床上。
現在是早上,而婚禮傍晚才舉行,所以就是要迎客吃喜酒的,來賓過府赴宴玩,一直持續到傍晚才可以,這一天下來累的是林子岩。
林子岩一直沒有看到鄭一凝,而鄭一凝就開了隱身模式在到處看,也看看過來吃席的人,說不上熱鬧,也說不上冷清,起碼面子還有,對林子岩更佩服。
看一路,林子岩進退自如,也沒有太疲憊的樣子,有些顛覆鄭一凝對文弱書生的形象,仔細一想,貌似古代書生不僅讀書寫字,還要會君子六藝,騎馬射箭,琴棋書畫,三角貓功夫也會一些,果然不一樣,體質都好些,持久。
不知不覺就快到吉時,下人連忙扶着鄭一凝去拜堂,林夫人林老爺在主位上,親朋好友在周圍看着,頌詞的吉人先念了段聽不懂的話,又說了些吉利又本分正常的話,反正不會說早生貴子這種類似的話,這場合不合適。
接着就拜天地,雙親,對拜,全程鄭一凝都在一邊站着看,像極了看別人結婚場面,禮成后鄭一凝變了身一樣的紅嫁衣,現了身,只給兩兄弟看。
林子岩看着鄭一凝沒有蓋着蓋頭,臉色被紅衣照得紅潤,妝容精緻漂亮,如同活着一樣,林子岩不住被吸引過去,林子期在後面偷偷觀看也看到了,頓了幾秒,那個蓋着紅蓋頭的被送到新房去了。
鄭一凝有些害羞的對林子岩說:“子岩,我進去等你。”
林子岩看着嬌俏的女孩走出去,回過神的與賓客敬酒,新房並沒有人鬧,畢竟怕嚇着別人。
林子期鬼迷心竅的走了出去,看着守在門口下人又清醒過來,他不適合過去,轉而又離開了這裏。
也沒有多久,大家算吃了一頓飯也就離開了,天色也暗了下來,林府在這並沒有喜氣的紅燈籠照映下總透露着詭異。
林子岩跟在打着燈籠的下人後面,他確實喝了些酒,不過因為這個婚禮特殊,所以他只是微醉,都不需要人扶着,很快就到了喜房門外。
走了進去,喜婆還在,拿了個稱桿遞過來,鄭一凝是躺在那裏的,但是還是要挑開蓋頭才行,而鄭一凝魂體也蓋着紅蓋頭坐床邊,林子岩看着兩個新娘,拿着稱桿的右手有些遲疑。
“新郎官挑開新娘的蓋頭就成了,這禮算是成了。”
喜婆說的話其實是最容易的,其餘需要新娘配合的部分直接砍掉了,等林子岩掀了蓋頭她就算任務完成了,可以離開了。
林子岩心裏想的是:鄭一凝已經死了七天,屍體的面容應該很恐怖,到底要不要掀開?
林子岩走到床前,先挑開鄭一凝魂體蓋頭,這挑空氣可把喜婆嚇着了,連着偷看的下人也驚到了,而看林子岩好像確實看到什麼了,在這新房裏更加嚇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