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變臉
學校宿舍。
“也好,偶爾也需要放鬆一下,一直以來你都對自己太嚴苛了,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偷懶,哈哈哈哈,我會給你記好筆記的。”這丫頭整天埋頭學習,都快成學習機器了。
“謝謝你,流凝。”江久歌感動地上前擁抱。
“不要太感動哦,哈哈哈哈哈哈。”
“也不知道米貝又去哪找吃的了,天天摸不到尾巴。”阮流凝忍不住擔心起來,畢竟久歌就要離開一段時間,應該告個別才是。
江久歌不禁失笑,流凝在她們幾個中就像是個大姐,整天操心這操心那。
“可能在哪家餐廳吃東西吧,我先收拾收拾,然後還得跟班導請個假。”
江久歌低頭收拾着行李,她準備請完假后先回家一趟。
阮流凝是不追星的,為了江久歌,她專門搜索了下八卦新聞,微博關注了她的弟弟嚴九。
這麼一看,差點把她氣死,什麼什麼狐狸精,什麼什麼見錢眼開,潛規則,什麼妄想進豪門,卻說越離譜。
就是酸!
都說了是鄰居!家境肯定是不錯的啊!豬腦子嗎?
人家多優秀你知道嗎?就胡編亂造!
還有這個說勾引的!怎麼說話呢!她們久歌用得着去勾引別人?
“久歌,你看看這些人講的,就是嫉妒你,真是沒誰了,什麼都不知道,就開始造謠!有本事出來杠!”阮流凝見一個舉報一個。
這舉動刷新了江久歌對她的認知,她從來不知道阮流凝竟然還有這麼幼稚的一面,這些都是上輩子從沒認真留意過的。
江久歌哭笑不得地一邊收拾一邊道:“沒事的,這些我都有想過,這樣的狀況都是不可避免的,我相信以後大家會慢慢變得理性的。”
“行吧,你別去看這些,不然我怕影響你心情,還有哇,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弟弟,是不是喜歡你啊?”
實在是嚴九表達的有些明目張胆,而且鄰家姐姐應該說的是久歌吧?
江久歌莞爾一笑,“嗯。”
阮流凝一看,嗯~,看來郎有情妾有意啊~。
“嗯——,什麼情況?你和你那個鄰家弟弟......”說著雙手合十,一拍即合。
“我答應他了。”江久歌沒想藏着掖着,既然被問到,那就如實回答。
阮流凝驚喜地比當事人還高興,不一會兒便用調侃的目光看向江久歌。
“原來你喜歡這種弟弟型的啊,我一直以為你喜歡那種特別成熟的呢,怪不得一些學長對你表白都沒見你答應過,原來你們早就互有好感。”
“也許吧。”
江久歌從沒考慮過這個問題,因為她以前覺得戀愛這種事情純粹就是浪費時間,其實仔細想想,從小到大,好像真的只對小九最親近。
等江久歌回到家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望着空蕩蕩的別墅,長長地呼了口氣。
其實也習慣了,爸爸是律師,媽媽是翻譯官,兩人整天飛來飛去地,大多數時間都是小九陪着她,不知不覺間,他們都已經長大了呢。
“叮!”消息提示音響起。
嚴九:“久歌,這是曹哥發來的注意事項跟計劃流程,記得看看哦(*σ`)σ。”
久歌:“好。”
另一邊的嚴九盯着這個“好”字看了又看,不禁感嘆起來:“嘖嘖嘖,這字真好看。”
打開微博,看着上面一條條攻擊久歌和他的評論,扯嘴冷笑,“呵,除了會在背後敲鍵盤,真見面不知道會不會慫。”
起身緩步走向卧室,從衣櫃裏拿出一身冷灰色襯衣和黑色西褲,嫌棄地脫下身上的衛衣工褲。
換好衣服后又將額前的髮絲梳起,留下兩邊的碎發,帶上一次性口罩離開公寓。
“呦,九少怎麼突然大駕光臨啊?聽說最近有桃花了啊。”
那人一頭利落短髮,被染成的金黃色髮絲和那囂張的嘴臉讓嚴九看起來極為不爽。
一腳踹在那人的腿上,在那白色褲子上落下一明顯的腳印,語調帶着些許波瀾,面容冷漠,“幫我把網上的熱搜撤下來,然後把我微博下面罵久歌的人......全部律師函警告!”
焦儲奚弔兒郎當地癱在椅子上,一雙桃花眼不經意間魅惑勾人。
“可以啊,這麼護着久歌姐,但是呢,這工程量有點大啊~,報酬怎麼算?”
嚴九嫌惡地瞪了焦儲奚一眼,惡狠狠道:“五百萬!”
“成交!”焦儲奚立馬精神起來,挺直了身子,這麼一看,還真是人模狗樣。
焦儲奚才不會覺得不好意思,這傢伙有錢的很,跟他的財產比起來,這根本就是一抹灰,連塊磚都算不上。
“話說,你怎麼追到久歌姐的?可以啊,本來我還覺得你沒啥希望。”說著右手端起酒杯晃了晃。
那金黃色頭髮襯着光,晃眼得很。
嚴九眼睛微眯,冷傲地向後仰了仰,交疊着雙腿,劃出精瘦的曲線。
“不知道。”
“不知道!?”焦儲奚驚呆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嚴九。
在他看來,江久歌在這方面根本就不開竅,對於嚴九的這種隨意說辭他一點兒也不相信。
嚴九低頭,拭去眼中的光,意味不明,空洞一片。
他也想知道......但不知道又能怎樣,只要她同意了就好。
說不定,九歌就是喜歡我呢。
不得不說,焦儲奚帶領的工作室效率是非常高的,只用了一天時間,就完成了這項大工程的任務。
多人收到法律警告或律師函,就算再囂張,也害怕吃官司有案底。
除了幾個有家庭背景的難處理些,也動用一些特殊手段給予了警告。
“祖宗誒!你都收拾好了沒?明天就要正式開拍了,第一天可是同步直播!記住,鏡頭前,千萬要控制好自己的脾氣,千萬千萬不要惹事,就當是為了江小姐,也要塑造一個好形象。”
曹文東不厭其煩地嘮叨着。
他怕!是真怕。
怕這位公然囂張,公關都趕不上他惹事的速度。
“行了行了,煩死了,跟念經似地,我會儘力注意點。”
曹文東心裏都快哭死了:您倒是給個準話啊,這儘力是什麼意思?就是也有可能?就不能說一定嗎?起碼我心裏還能安慰安慰自己。
“久歌呢?接到沒有?”說著躺在沙發上玩弄着額前的劉海,左腳搭在桌上,又帥又拽。
這也是他路人緣兩極化的原因,讓人又愛又恨。
曹文東低頭刷着手機消息,“接到了,一會兒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