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誰,誰是嚴峰?
“美女,那邊坐吧。”
酒保用手一指中間的那一個位置,聲明那是這個酒廊里最好的地方。他先幾步搶過去,親自把椅子挪開請那個女孩坐。能讓他做出請這個自甘卑微動作的,必定是他心儀的人。
女孩撩起裙子坐在椅子上,非常立禮貌的說聲謝謝。
酒保站在她身後,聞着她髮絲里透出的茉莉花香,溫存的問:“你喝什麼?”
那女孩局促的說:“呃,我是第一次來。請您給我介紹一點好嗎?我懂的並不多?”
酒保心中想,她第一次來?懂得並不多,這更讓自己有一種完完全全的新鮮感,已經對她動心,就說:“這樣,我給你調一杯桔泥雞尾酒。”
女孩點點頭。
酒保回到酒櫃前面,手腳舞蹈一般,將七八種酒調在一起,又放入了冰片和果蔬,最後搖勻,放入幾片柔軟的檸檬。這酒既有酒精的中等辛辣,又外加一點兒檸檬的酸澀,正好符合女孩這段年齡。
酒保背着手,文質彬彬的把酒杯放在女孩身前的桌子上。
女孩拿起那杯雞尾酒,輕輕喝了一口,顯然是被辣的皺着眉,輕輕吐出小舌頭,用手扇了扇,樣子別提多可愛。
女孩轉頭害羞的對酒保說:“不要見笑,我真的是第一次喝。請你不要見笑。”
酒保的眼睛都要直了,盯着她:“這沒有什麼見笑的。每個人都有第一次,不過你還喜歡吧?”
女孩點頭嗯了一聲,把酒杯舉到眼前,用大眼睛瞪着說:“這裏面綠色的、紅色的、還有粉嫩的檸檬,飄着五顏六色的,簡直太美了。非常符合我的心意。”
“那我符合你的心意嗎?”酒保微笑着對她出其不意。
這句話顯然讓少女感覺到一絲警備,她眼睛眨眨,臉上又紅起來對酒保說:“嗯。這個?我,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
酒保不依不饒:“你只需要回答我三個字,我愛你。”
女孩終於意識到他說話的語氣是在向自己示意,她連忙前後望一望,發現整個酒廊里竟然就只有自己一個人。她苦笑着問這這杯酒多少錢?時間有點晚了,她要走了。
酒保笑道:“你不要走,你走了我會想你的。”
女孩咬着嘴唇,搖了搖頭仍要走。
酒保把那杯酒杯拿起來,放在她面前,微笑着說:“你難道真的不喜歡我嗎?”
他說著,聚集了自己的意念,讓自己的腦海中產生了想法。幻想這個美麗的女孩會馬上用一種迷戀的眼睛看着自己,然後身子一軟倒進自己的懷裏,抬頭嬌滴滴的對自己說我愛你。
酒保想完,將自己的意念力擴散到那個女孩的意念之中。隨後輕輕的把酒杯遞給了女孩。
女孩拿酒杯輕抿一口,臉上火燒一樣徹底紅起來。眼睛中彷彿生出兩顆紅色的桃心,痴痴的望着酒堡:“嗯。你為什麼招人這麼喜歡?你知道嗎?我愛你。”說著身子真的一軟,倒在酒保的懷裏。
根據以往經驗,酒保知道自己得手了,他笑道:“好吧!寶貝兒,現在我們該去什麼地方,你來說?”
女孩眼睛恍恍惚惚,氣若遊絲的任由他擺佈。
酒保摟着她只有一巴掌寬的腰,把整個酒廊關閉了。出門打了一輛汽車出租車來到了他熟悉的速克酒店,和熟悉的男服務員打了招呼。
男服務員和他是狼狽為奸,甩手就給了他415房間的門卡。但他把門卡扔出去之後,才見到今天被酒保降服的女孩真是漂亮,當即他眼中都是嫉妒。
酒保驕傲的摟着女孩來到415房間,進門后把女孩往床上一扔,他一邊解着衣服一邊說:“你是不是?讓我做什麼都行。”
那個女孩痴痴的說:“只要你願意,你做什麼都行,你會享受你選擇的後果的。”
酒保餓狼一樣撲了上去,便是一陣疾風驟雨。
大概一個小時后,疾風驟雨結束了。
酒吧躺在床上悠閑的抽着滿足的煙,卻見那個女孩從床上爬起來,開始穿她的衣服。
酒保以往自己用意念控制人的時候,等暴風雨結束,自己的意念會逐漸的鬆散開,對於被自己用意念控制的人,也開始清醒了。他知道眼前這個女孩應該是清醒了,並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她顯然已經沒有了選擇,因為她已經是自己的人,這一生怎麼抹都抹不掉。
酒保先是決定來一杯回籠酒,就給前台打了電話,讓他們送酒來。他放下電話后,則決定更卑鄙一點,就對那個女孩說:“你現在把我的手機號碼記住,我以後任何時間叫你,你必須任何時間來,否則我就把拍你的照片發到網上,讓所有的人都知道你享受的樣子。”
女孩聽了,忽的轉頭面對酒保,眼睛彷彿玻璃球一樣閃着光。但她卻沒有半點怨怒,而是笑盈如花說:“只要你願意,你可以享受你選擇的所有後果。”說著,她竟然主動的緩緩朝酒保湊過來。
酒保伸出大手撫摸着她的臉,覺得方才的風雨意猶未盡,新的意念和想法又誕生了出來。
就在兩個人臉距離只有一寸的時候。
女孩忽然抄起旁邊桌上的一把水果刀,照着酒保的心臟,乾淨利落的捅了七八刀,因為她的速度太快,刀與刀之間甚至都不見血跡。
酒保想用自己的超級自信的意念力來抵抗這把刀,但是他無論怎麼凝聚自己的意念力,也凝聚不起來,好像喝醉酒一樣,控制不了自己的想法了。眼睜睜的任由那個女孩不住的用刀捅進他的心臟。
他意識到自己這回完蛋了,他憑藉著最後的力量質問女孩:“你,到底要幹什麼?”
女孩用細長的舌頭舔了一下刀鋒的邊沿,目露凶光反問:“你為什麼不如嚴峰?”
酒保已經破開的心感覺到了怪異和恐懼,說出生命中的最後一句話:“誰,誰是嚴峰?”
女孩冷冷的看着酒保死去,但直到親眼的見他的意念消亡,才把手裏的刀插進了他的喉嚨,然後轉身來到房間的鏡子面前,望着滿手滿臉的鮮血,她詭異的笑了一聲,整個身體幻化成煙霧消失了。
這個時候,酒店的服務員過來送酒,卻怎麼敲門也敲不開?連忙叫來保安,在保安的幫助下把門撞開,見酒保躺在床上身下是一片血水窪,渾身七八十道刀口,瞪着眼睛已經僵硬了。
距離速克酒店兩公裡外,有一排街邊的攤位。
蘇婭坐在當中的一個小桌旁,猛地睜開了閉着的眼睛。她把用以遮擋自己容貌的蘭花草帽稍微抬起一點,拿起一杯葡萄酒淡淡的喝一小口,自言自語說:“沒意思,一點感覺都沒有,下次再也不用意念假扮純情少女了。”
她喝完,失落的左右望了望,此時已至深夜,還有無數的人沒有睡覺。但那些陌生人讓她慨嘆,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趕上嚴峰。得不到嚴峰,讓她無比痛苦。如果有一天,嚴峰要對她有什麼非分的要求,她一定施展渾身的解數來滿足他。
“可是,還有機會嗎?”她嘆了一口氣,把錢放在酒杯下面,站起來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