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恐怖的低語
張凱凱昏昏沉沉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
他好像圍繞這一個藍色的通道旋轉輪迴了很久很久,久的自己都無所謂自己的時候,才在一片漆黑無比的空間內停下了。
亦真亦幻,如夢非夢。
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自己的意識在一個廣闊的空間中尋找到了在時間和空間上存在的基本點,卻沒有辦法完全找到那種屬於塵世的生命厚重感。
也就是在這時,張凱凱腦中有一個聲音開始不停的絮叨,時而低沉嘶啞、時而尖利牙酸,絲絲裊裊縹緲不可尋。
彷彿不停的在給他敘述一個很重要的事情。
張凱凱的神識有些惶恐。
意識,則開始在記憶的最深處尋找這個關於“腦海中神秘聲音”異常事件的答案。
即使是在記憶深處搜索“恐怖低語”答案的時候,那個聲音依然在反反覆復的說著同樣的幾句話。
在張凱凱空靈的意識空間中,這反反覆復的低語既詭異、又令人無比的恐怖。
難道是……克蘇恩?
克蘇恩!
沒有任何緣由,張凱凱在記憶深處尋找到了這個名字。
張凱凱不是一個關心遊戲背景的真正狂熱玩家。克蘇恩這個名字,可能只是在隨便什麼地方瀏覽網頁的時候看了一眼。
但這個時候,就在此刻,他卻清楚的想起了這個名字,並想到了由此而生的一切恐怖的背景知識的延伸。
克蘇恩是魔獸世界的上古之神,他的原型就是在現實世界也大名鼎鼎的克蘇魯,而後者可能是真實存在於現實世界中最隱晦最恐怖的神祇。
難道真是祂老人家?
光怪陸離滿是低語的夢境支離破碎?
張凱凱一陣惶恐,覺得餘生可能都會被這種恐怖的低語抓住、拖住、撕碎,自己的靈和肉都被恐懼攪在一起,跟馬桶里的水一樣衝進隨便什麼世界最隱秘的角落。
恐怖,無盡的恐怖!
張凱凱甚至能馬上預感到,如果他能立刻就在現實世界中重新醒過來,他就一定能看見窗外的夜空之中,黑色的“天鵝絨幕布”之上,一輪赤紅色的滿月高高懸挂,給世界罩上了一片詭秘的緋紅……
啊!這個聲音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楚了……
儘管非常的害怕,但是張凱凱還是凝聚了所有的感知能力,試圖仔細的聽清楚這夢中囈語般的詭異語句……
終於,他聽清楚了!
那句話是這樣說的……
恐怖如斯……
老害怕了……
那句話是:
“……終於到了那個神聖的時刻了么?
換其他文,系統早就給宿主安排了從第一章就開始的奇遇了吧?但是咱這系統,都第六章了連門還沒讓進呢……
好事多磨吧。”
…………………………
我靠!!
我曰尼瑪哦!磨個屁啊磨……
作者你出來我保證打不死你!
然後你再給我有多遠爬多遠!老紫在這裏快嚇尿了你還在這裏胡說八道湊字數。你再胡說八道這一章就完事了!有你這麼水文的么?
……
嗯,張凱凱感到一陣重度眩暈,亦真亦幻的在無盡的空寂中徘徊。
但幸而自己的各個感官像冬日飄雪午夜學校的教室里,逐次閃爍、進而大亮的日光燈一樣,儘管渺茫,但終於一個一個恢復了作用。
觸覺、聽覺、嗅覺……視覺!
一切都像剛剛暫停的電影一樣逐漸清晰,並且在張凱凱意識到的時候,暫停結束了。
這個世界重新開始一如往常。
“凱凱!凱凱!你怎麼樣了?”有個聲音關切的喊着“他”的名字。
張凱凱的潛意識還知道,自己是選擇了一個叫凱凱的賬戶,對,這就是在叫自己……
張凱凱慢慢睜開了眼睛,眼前一個綠呼呼的輪廓逐漸清晰……
儘管還沒有看清楚ta的樣子,張凱凱都能清楚的感知到ta對自己的關切。
“嗯,對,是我!我就是凱凱,我到哪裏了?你是誰啊?”
張凱凱(在這個世界已經叫凱凱了)儘力的將目光對焦,像看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誰……
“我?你在問我?你怎麼連我都不認識了?我是奧格瑞瑪孤兒院的孤兒監護員巴特維爾,我是你的老師啊!”
(伴隨着這句回答,一股韭菜加榴槤放了一周又加了綿羊油的混合的味道撲面而來……)
老師?孤兒院?奧格瑞瑪?
難道是我真的穿越到艾澤拉斯世界了么?
張凱凱猛地睜眼,那個綠色的輪廓馬上看清楚了!
綠色的腦袋,血紅色的瞳孔,雖說是大眼睛雙眼皮,但那個嘴大的跟郭芙蓉一樣,裏面還冒出兩顆小小的獠牙,從樣貌看勉強能看出是個女性(或者雌性?),一頭灰白色暗淡披肩的長發梳個中分頭,她一張嘴,那股韭菜加榴槤放了一周又加了綿羊油的混合味道又撲面而來,張凱凱胃口猛的一翻騰,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吐了。
“鬼啊!綠色的鬼啊!”
張凱凱大吼一聲,用盡全力一擰身,從那個綠色的女性怪物的懷抱中掙脫出來,猛的往後退,砰的一聲就靠在一堵堅實的牆壁上。
張凱凱極度恐懼,瞪大了眼睛,呼呼的喘着粗氣,過了一會,才逐漸看清楚周遭的情形……
他所在之處,乃是一個夯土壘成的圓形大屋子,幾根粗壯的木料蓋出一個簡陋但還算嚴密的屋頂,目之所及,四周擺放的都是整整齊齊的雙層小木床,有的木床之間還有臨時搭建的吊繩床。
房間不大,但是除了床就是幾張不大的桌子,上面亂糟糟的擺着木質的小碗。
在屋子的中間稍顯憋厭的空地里,一群驚訝的小獸人瞪着眼睛看着他,有幾個哈喇子都流下來了。在小獸人中間,兩個明顯是成年的女性獸人也同樣用驚訝的目光盯着他……
那個剛才抱着“凱凱”的女性獸人竟然穿着一身紅色的裙子……
女獸人穿着紅色的連衣裙,更顯得風姿詭異好吧。
真是丑到家了!
那個女獸人,自稱是孤兒院監護員巴特維爾的,嘶啞着嗓子對着他說話(不管她說的是什麼語言,反正凱凱能聽懂),“凱凱,你怎麼了?哦,我祖母的褲子啊,這孩子到底怎麼了?”一邊說著,一邊要往前走,還要擁抱張凱凱。
有個背景知識我們要說一下,女獸人,她是有獠牙的。
準確的說獸人都有獠牙。
所以說,獸人的口腔結構,不可能像人類那麼嚴密。
所以這個女獸人一邊說話,嘴裏白色的唾沫就順着口角有獠牙的縫隙往出噴。
白色的唾沫星子以目光所能看見的速度迅速的在她身前飛過,墜落在這間簡陋大屋的褐色土地上。
幸虧這裏聞不到女獸人清新的口氣,但即使這樣,張凱凱又已經產生了想要嘔吐的衝動。
“別動!你站那兒!不要過來!有話就站那說!”
張凱凱聲嘶力竭的喊道,兩隻小手拚命的在身前亂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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