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註銷了
通過一番家常里短,最後才掛了電話,媽媽說的這些問題。我早就料到了,不是說別人身上都有什麼問題,是她本身就有問題。
我草草的給自己弄了一頓晚飯,剛吃完,彭友打來了電話。
“伊之韻,你吃晚飯了嗎?如果不方便的話,我給你帶一點過去吧……”彭友這善後做的特別好。
這一點我很肯定,“算了,這大晚上的,我已經吃過了。”
經過一周的病假,我終於恢復自如了,正常的走路沒有問題。於是我又回公司上班,彭友總說不放心。
第一天上班他堅持要送我,見一切正常。他這才放心,我先是去霏姐的辦公室去招呼一聲。
霏姐依然是那樣,只看我一眼,並沒有詢問我的狀況。只一句話,“好好工作!”
一同實習的幾個,畢竟都是在同一階級上,多少有些表示。“伊之韻,你的傷怎麼樣了?”
他們紛紛向我表示問候,“謝謝大家的關心,已經好了。”
我一一向他們答謝。
尤其是蔣小木,很貼心地幫我拉開椅子,令我有一些不知所措。
我覺得我承受不起他對我這麼好,“小木,我可以的……”
我委婉地拒絕了他,他表示沒關係,說;“沒事的,畢竟你現在行動不便,為你做的都是舉手之勞。”
“真的不用!醫生說了我得適當活動……”我再次的拒絕。
蔣小木有些無奈地看我一眼,最終才回到他的位置上。“有什麼不便的,你招呼一聲啊!”
我對他招招手,“知道了。”
他話雖這麼說,但是一整天下來,依然是給我端茶送水。甚至還幫我打來午餐,我心裏對他的愧疚更多了。
說不上是什麼緣由,照理說我不應該有這樣的心理,大家都是同事。
相互照應是應該的,照這麼說來,是我自己想多了嗎?
我不知道。
下班了,我有意的往蔣小木那邊看了一眼,他還沒走。
於是我繼續坐在座位上,隨便翻翻看看,大概過了十多分鐘。
我又偷偷的往他那邊看,他的座位上空了,看來是已經走了。
這下我可以毫無顧慮地離開了,我害怕他提出來要送我回去。
那樣的話我該怎麼拒絕?
現在是下班高峰期,我小心翼翼的避開人群,好不容易才來到樓下。
正當我走出大門的時候,蔣小木卻突然從一邊走出來了。可以說是稍稍的嚇我一跳,我還以為已經避開了他。
“你不是已經走了嗎?”我跟他打招呼。
“我就是下來這裏等你啊,怕你不好意思。伊之韻,你是怕別人說閑話吧?”蔣小木手裏提着筆記本電腦,一邊問我。
“小木,你這話言重了,我們之間是同事,哪來閑話之說?”與此同時我越過他,先行了。
蔣小木從我身後追來,他到底想幹什麼?我心想。
就在我不知道該如何擺脫他的時候,差點撞上了彭友,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你的傷恢復的不錯,蹦躂得這麼快!”彭友笑嘻嘻地對我說。
他看到我身後跟來的蔣小木,很快恢復了正經,“你同事?”
“是的,我們都剛下班,你順路嗎?順路的話讓我搭一下你的便車吧。”我說著,對蔣小木做了一個拜拜的手勢,轉身上了彭友的車。
我一氣呵成,不給蔣小木任何餘地,我注視着倒視鏡,那個人影漸漸消失了。
正當我失神的時候,彭友的聲音響起,“那個男孩在追你嗎?”
我一時不知如何作答,但我還是矢口否認。我可沒那個好臉承認別人喜歡我,不管是與否,都會顯得自己很得瑟。
況且我向來是個低調的人,“沒有吧,我們只是普通的同事,你別誤會了。”
彭友將車速放慢了,我能感覺得到,“你難道看不出來他喜歡你嗎?只不過是你不想承認罷了。”
彭友的話,可謂是句句戳中我的心窩,他說的沒錯。我是不想承認,更不想接受。
我沉默了,不知該狡辯些什麼,被別人看穿,原來這麼輕而易舉。
“你也不小了,況且一個人在外面打拚不容易,有個人相互照應不是很好嗎?小伙兒應該挺好的……”
彭友邊盤着方向盤,一邊對我說,偶爾還觀察我的表情。
想起我們曾經一起待過的這座城市,我甚至還聞到他的氣息,可卻感覺很遙遠。
就像天上的雲朵,可望而不可及,似乎觸手可得,其實遙不可及……
不知何時,彭友已經停下車子,也不知道他停了多久。當我緩過神來的時候,他正在盯着我。
讓我很不好意思,“對不起,我失態了。”
彭友並沒有因此而笑話我,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我。然後問道;“能不能告訴我剛剛你在想什麼?想得那麼入神。”
“沒想什麼,只是覺得你的話也有點道理。所以我就考慮考慮一下。”完了我對他做了鬼臉,打開車門下車。
彭友哭笑不得地看着我,他意識到了我對他開玩笑,而並非我的真話。
回到出租屋,我覺得自己更加孤寂了,一個人心中的孤寂。有可能是因為某種東西牽絆而起,並非太過清凈。
我吃過晚飯,然後洗了個澡,很愜意地坐在床上,現代人大抵都離不開電子產品。
而我也無一例外,我打開電腦,無聊地無亂點一通。其實現在已經很少用QQ這個聊天軟件了。
隨着網絡的不斷發展,湧現出更新的聊天軟件,但無論何時我通常都掛着QQ。
也不知道為什麼,也不知道是在等待什麼,我又不由自主的點開那個QQ頭像。
永遠是灰暗的,但我依然抱着希望,點開空間,然而卻什麼都沒有。
看樣子是被官方註銷了,原因就是因為長久不登錄的緣故。
以前剛剛分開的時候,我極少進到他的空間,因為我害怕他發現。
我害怕他發現我的依依不捨,那樣會顯得自己像個可憐蟲一樣。即便是最後分開了,我也想讓自己以全身而退的狀態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