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婚紗店被砸
林慧都有些聽不下去了,“嘿,你這個人怎麼說話呢?明明就是你自己太胖了,非要穿小碼的衣服,把這婚紗撐破了,還怪我們質量不好,你要是瘦一點,能把這衣服撐破嗎?”
林慧心直口快的說了出來,錢夕給她使了一個眼色,拉拉她的手腕。
“錢夕姐,咱們不用怕她,她分明就是來找茬的。”
“你這個小姑娘怎麼說話呢?你居然敢說我胖……”劉海燕被林慧的這一番話氣得不輕,說著便朝着林慧抓了過來。
錢夕拉扯着劉海燕,不讓她碰到林慧,三個女人撕扯在了一起。
季袁文見此連忙上前,拉開了三人護在錢夕的身前,他方才遲遲沒有出面,只是想看一看錢夕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這位女士,你動手打人就是你的不是了,這樣吧,我們各退一步,這件定製婚紗的錢我們全退給你,如何?如果你不肯的話,那我們就只有報警了。”季袁文看了看劉海燕雲淡風輕的說道。
男人扯了扯劉海燕的衣服壓低了聲音說道,“老婆,就按照他說的,算了吧。不然剛才真的是你先動手的,要是鬧到了警察局,我們也不好收場。”
劉海燕瞪了男人一眼,甩開了他的手,又看向季袁文清了清嗓子,故意揚着頭,傲慢的說道,“好吧,就按照你說的辦,這次就算我倒霉。”
季袁文看向錢夕,似是在用眼神詢問着她的意思。
錢夕也不想多和他們糾纏,拿出了當初定製婚紗的錢,全部都給了劉海燕。
劉海燕一把拿過了錢,冷哼了一聲,便傲慢的離開了。
“這個人真的是太討厭了。”林慧朝着劉海燕離開的背影,啐了一口。
“小慧,你沒事吧?”錢夕擔憂,方才劉海燕抓到她,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林慧搖了搖頭,又突然瞧見什麼咋咋呼呼了一聲,“哎呀!錢夕姐,你脖子被她撓破了,你等等,我這就去拿創可貼。”
林慧說完便急忙去找着醫藥箱。
被林慧這麼一說,錢夕才覺得脖子上有些疼。
季袁文看着錢夕受了傷,眉心緊皺眉眼間滿是心疼的模樣。
“怎麼這樣看着我?”錢夕覺得季袁文看着她的目光有些炙熱,看得她不太自在。
“疼嗎?”季袁文柔聲的問道。
錢夕搖了搖頭,“沒事。”
林慧飛快的找來創可貼,正想要給錢夕貼上時,就被季袁文給截胡了。
“哎,你……”
季袁文拿過創可貼后,自顧自的撕開,正要給錢夕貼上,錢夕躲了躲,“我自己來就好。”
“別動。”十分霸道的兩個字脫口而出。
錢夕竟鬼使神差般的沒有亂動。
林慧在一旁瞧着嘴角止不住的上揚着八卦的心裏暗暗作祟。
季袁文在給錢夕貼完創可貼后,便站直了身子。在屋裏參觀了起來,屋裏有很多櫥窗裏面都擺放着各式各樣的婚紗。
她瞧着那些婚紗,有些出神,想到了當年的她。
“老公,你看我設計的婚紗怎麼樣?”錢夕拿着自己的設計圖,滿心歡喜的拿給季袁文看。
“好看,你設計的東西都好看。”季袁文瞧了瞧設計圖紙,讚歎道,錢夕對於設計方面頗有造詣,可她最喜歡的卻是設計婚紗。她對他說過,那是她從小的夢。
“以後等我們結婚了,我就穿上我親自設計的婚紗以後我還要開一家屬於自己的婚紗店,讓每一對幸福的新人撞到穿上他們心儀的婚紗,邁進愛情婚姻的殿堂。”錢夕滿臉笑意的憧憬着未來。
而他滿臉寵溺的笑意看着她。那時候的他們,無比的幸福,可如今再見卻不相識。
錢夕見季袁文站在一件婚紗前,久久沒有離開,似是在想着什麼便走了過去。
“這件婚紗我叫它圓夢,因為有一個人一直欠我一個夢,這件婚紗是件非賣品,我已經掛在這裏有三年了。”錢夕看着那件婚紗說道,說著說著眼眶泛紅。
季袁文轉頭看,向了錢夕,心裏暗暗的說道,“其實我回來了,就站在你的面前,可現在我還不能告訴你,我就是袁文禮。”
錢夕側目看了季袁文一眼,便轉過頭去吸了吸鼻子,“好了,我還要回醫院看我兒子。”
“我送你。”
錢夕和季袁文離開了婚紗店,剩下林慧一個人。
二人回了醫院后,季袁文又待了好久,直到接到一條短訊方才離開。
錢夕守在床前,剛剛打完吊水燒退了之後,這才出了院。
嚴蕭將錢夕和袁孟送回了家,又再三叮囑一番,方才離開。
翌日,清晨,錢夕再一次接到林慧的電話。
“錢夕姐,你在哪?你快來店裏看看。”
“發生什麼事了?”錢夕聽着林慧的語氣有些急切,心裏不免沉了沉。
“一言兩語說不清楚,你來了就知道了。”
錢夕答應一聲,便掛斷電話,將袁孟拖給陳秀照顧。
錢夕稍作收拾一下,就去了店鋪,然而剛到門口,就見到婚紗店被人給砸了,門口的玻璃碎了一地,林慧站在門口徘徊。
“錢夕姐。”林慧迎了上去。
“這……怎麼會變成這樣?”錢夕匆忙走了進去,就見屋裏的櫥窗也被人砸了,婚紗散落一地。
錢夕拾起圓夢婚紗一瞧,婚紗已經破的不成樣子。
“到底是誰幹的?”錢夕吼了一聲,徹底發了火。
“錢夕姐。”林慧試探性地喚了她一聲,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錢夕發這麼大的火。
“報警。”錢夕拿出手機撥通110的電話。
二人坐在沙發上等着警察來,錢夕手裏一直拿着圓夢的婚紗,黯然出神。
林慧瞧着,也沒多說什麼,她知道現在她需要靜一靜。
“夕兒。”門口突然傳來一道男聲。
錢夕抬頭去看,便瞧見季袁文緩步而來。
“這發生什麼事了?”季袁文在屋裏掃視一周,入目一片狼藉。
“你怎麼過來了?”對於季袁文錢夕並不反感,甚至有些熟悉,想要親近。
“我恰巧路過。”季袁文見錢夕手裏一直拿着圓夢的婚紗,也知道那個婚紗對她來說有多麼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