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阿離嘆
天後這種甩臉色,自行離開做法,讓天君很下了台。
天君回到寢宮,對天後一頓訓斥,還揚言再這樣讓他難堪,絕對不會輕饒天後。
天後冷諷的問:天君要個怎樣不輕饒法?
天君答不出來,唯有憤然的拂袖而去。
天君心情低落,無處可去,唯有在天宮漫走,不知不覺中來到太晨宮。
太晨宮那頭傳來,悠揚空氣的琴聲,天君情不自禁的踏了進去。
天君看到震驚一幕,前來慶祝的眾仙還沒回去,一個個圍坐着,聽賞若離的彈奏。
天君站在遠方靜靜的聽着……
這空靈、純凈,又充滿傷感的吟唱,真讓人心碎……
聽着聽着,天君竟潸然淚下!
“這首曲是你創作嗎?曲名?”福壽星君問若離。
若離面帶羞色的說:“小女不才,此曲是小女創作,曲名《阿離嘆》”
阿離嘆!
有純凈美好;有跌宕起伏;有空靈憂傷;悠揚的琴聲與空靈又着些許傷感的吟唱,結合得是那麼的恰到好處;使得曲子有種幽遠的意境。
眾仙好奇的看向若離,真想知道她究境了怎樣的苦,才能創造出這首曠世之作呢?
為了驗證曲子,是不是若離所作,福壽星君又問若離。
“那曲意是什麼?也就是曲子講述一個怎樣的故事。”
故事:一對戀人在碧藍的天空下,肆意的逐追玩灑;倆人在玩灑中,發現不遠處有個人山洞;倆人心有神會的相視一眼,手牽着手朝山洞奔去。倆人來到洞穴,按奈不住心中情慾,做起了羞羞之事。在一切都是那麼美好,突然聽到一聲巨響。巨響聲如同天崩地裂,隨着山洞崩塌。男人將女人推出洞口,用身體頂住滾落的石頭,最終被活埋在山洞裏。剛才還那麼美好,現在就與愛人陰陽兩隔,女人悲痛欲絕!
曲意:若我離逝,請不要為我悲傷,因為我無法給你擦拭眼淚;若我離逝,請不要為我惆悵,因為我一直在天上看着你的臉龐,滿天繁星會是我的眼睛;若我離逝,請不要感到孤單,我一直陪伴在你身旁;若我離逝,請不要孤了一生,你我早已靈魂相伴;縱使天已荒、地已老、海已枯、石已爛,相愛的靈魂永不滅………
得知原來是個悲傷的愛情故事,怪不得後部分那麼憂傷,眾仙無一不落淚。
“倆人遭遇災難,就是琴聲最高潮部分?”
“琴聲最高潮部分,不僅是倆人的災難,也是倆人對命運的抗爭。”若離面色沉重的回答眾仙。
怪不得高潮部分竟彈出了,‘生如螻蟻當有鴻鵠之志,命如紙薄要有不屈之心’的氣魄。
眾仙紛紛向若離,投去敬重的目光。
曲子奏完,眾仙離去。
……………
悠揚空靈的琴聲,傳遍整個太晨宮。
在命簿樓的司命星君,彷彿被琴聲拔動了心弦,都不約而同的停住手中的筆。
從未聽過,這麼優美、動聽的曲子,是誰在彈奏?
在上着班的司命星,沒心思上班了,都好奇的跑到琴書閣,看看是誰在彈奏。
太晨宮何時來了位,楚楚動人的仙女姐姐!
司命星們看到若離樣貌,剎那,震驚不已。
被眾多人誇讚,若離略顯羞色。
若離起身,向眾位司命君躬了躬身。“小女名若離,是西海的琴師。跟隨西王母給天君祝壽,暫且住到太晨宮。不知前輩們,怎麼稱呼?”
嘻嘻!
我們是命簿樓里的司命星君!
命簿樓?
若離表示不懂‘命簿樓’是何物。
順義指着前面的‘命簿樓’,介紹道:“就是你前面那座最高,最金燦、最為雄偉的樓叫‘命簿樓’。是我們司命星君辦公的地方。”
哦,原來它叫命簿樓啊!
我還想那座樓為何,那麼與眾不同呢?
若離算是大開眼界了。
“那你們在裏面,做什麼?”若離又問。
做什麼?
編排命簿啊!
“命簿是什麼?是法器嗎?”若離好奇的問。
哈哈哈!
若離的幼稚問,引得司命星君發笑。
“若離姐姐,你真有趣!命簿就是個本子,就跟你的曲本一個樣;只是我們的本子用來,編寫蒼生的命運;而你的本子,側用來普寫世間的曲子。”
蒼生的命運?
世間的曲子!
若離不解,又問:“蒼生是所指凡間嗎?”
“包括凡間,但也不僅僅是凡間。”順道回道。
也就是說這個蒼生,是設計好的了?
若離總算明白了!
若離姐姐,你怎麼了?
看到若離突感悲痛,司命星君一個個都被嚇得不知所措。
“我沒事,只是身體突感不適。”若離強裝鎮定。
“還想請若離姐姐,給為我們再琴奏一曲呢?若離姐姐不舒服那就算了。”
司命星君們一個個失落的回去。
突然,聽到,悠揚空靈的琴聲,再次起。
司命星們一個個高興的回過頭來。
…………
聽着,這悠揚空靈的琴聲,天君的心弦,彷彿再次被拔動。
天君怎麼來了?
是啊,他怎麼來了?
看到天君突然到來,司命星君們被嚇得臉青,一個個趕忙跑回去工作。
若離也沒想到,天君會來,一時間不知所措的看着。
當倆人四目對視那一刻,風是止住不動的;不僅風,連時間、萬物在此刻,都是止住不動的,唯有兩顆心砰砰的跳動。
西海王、東華帝君正從命簿樓回來,看到若離與天君這深情一幕,兩人相視一眼離開。
給二人創造空間,西王娘叫走了,隨身服侍若離的婢女。
“你的琴聲為何,那麼傷感,那麼憂愁?”天君問若離。
楚王!
若離濕了眼眶,喊出,那句已久的呼喚。
愛妃真的是你!
朕就知道,朕的貴妃沒死!
天君難掩激動,上前擁抱若離。
若離卻惶恐的避退。
久別相逢,為何不給擁抱?
天君再次上前擁抱,若離再後退后一步,總之與天君保持,在三步之內的距離。
愛妃,怎麼啦?
為何要怕朕?
天君不明所然的望着若離。
你已不是楚王!
我也不是李妃貴!
若離說這些話,是要讓天君看清現實,已經無法回到過去。
天君這才發覺若離的臉上,沒有興奮之色,也沒有久別再見的激動之情;眼中更是透着一種讓人,難以靠近的冰冷。
“不,不,不,朕雖不是楚王,但你還是朕的李貴妃。”
“天君,為何要自欺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