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瑤池相會
看着玉瑤纖細的指尖，念尊不想給都不行，怕扇耳光子……
“玉瑤師姐，可就這一枚了。”念尊忍痛把瓶子給她，要是有神農鼎，這還算問題嗎？又言道：“這樣獲得的仙身，只算是半仙。能維持他的相貌和機體，要想一次渡仙，最好再入定一周半月之久。”
“廢話真多。”一瞬間，玉瑤已將藥丸餵給清玹，又出來了，向念尊白了一眼，“把他弄出去，我怕他成為仙后把你的房間毀了。”
“……”
時間很快過去了，卻比念尊所預計的時間要長，一個月，整整一個月……
清玹醒時在晚上，月初升。然後就在院子裏大叫大嚷，並未有玉瑤所預料的爆發。念尊被吵醒，慌忙出去，並帶了幾件衣服，無再言。這一個月，古奇被釋放，重回金鑾殿；焱尊向仙界佈告墨宇墜魔的事件真相，並受面壁一年之罰。一切平靜了，又到了王母壽辰，蟠桃仙會。靈域發生了太多的事，竟趕到了一起，一切皆是要去天宮所呈明的。
天宮中，瑤池邊，仙界眾仙皆入座，清玹同玉瑤已來遲。先前，淼尊與欽尊已至，清玹的情況及靈域中的一些事已說過，都對靈域下一代繼承人充滿了讚譽，尤其是清玹和景琰，並又為清玹特許了邀請函。
“參見仙帝，仙後娘娘。”兩人很矜持。
“原來是玉尊，先為玉尊看座。”桃花樹下，玉瑤坐着，另一邊還有一個座位是留給清玹的。一片桃花瓣落入酒杯，卻將酒映得那樣紅。玉瑤輕抿一口，進溫潤了經脈，全身暖意襲來，微微有些暈，何時，自己竟這麼不勝酒力了。
不遠處，清玹還站在那裏，聽候仙帝問言。
“你是清玹？”
“是。”
“今年多大了？”
“十六歲了。”
“十六歲！”滿座愕然。
他才是十六歲，生日已在他的睡夢中度過了。不過，眾人的愕然卻在他的實力上。前不久，他參加了“五行公試”，與五位仙尊相搏，已傳遍仙界；之後，一人收集數件仙器、神器更是增加了對他的好奇心；再近些日子，上書編理學之書，平反墨宇之案更是驚動了仙界，可是，他才只有十六歲。
“不愧為玉尊選定的弟子，少年出英雄啊！”仙帝驚嘆。
“多謝仙帝讚譽，小仙不過是做了該做的分內之事。只是，查閱天下禁學之書……”清玹的目的，還停留在那裏。
“准了，都准了。”
清玹忍不住苦笑，沒想到，以為很困難的一切卻無意中辦成了。也不知該再說什麼……
看着眾人有喜有哀，有贊有怨的目光，清玹只知會惹怒不少人，但也是為了仙界安定，不得已如此。很快，他被引下去，在玉瑤身邊坐下。一杯酒遞在他面前，玉瑤看着他調皮地眨眨眼，讓清玹不由失笑。
有時候，玉瑤像師傅一樣，護短和教導；也有時候，玉瑤同姐姐一樣，關心着自己的飲食起居；還有些時候，玉瑤如妹妹，像個小孩子，需要你陪她獃著，減少她的孤獨。這幾百年來，也不知她是怎麼過來的……看着玉瑤微微醉酒，傻乎乎地笑着看着他，清玹的笑容也只停留了短短几秒。人多的地方，清玹是很少笑的，畢竟自己越冷靜，對外界的應對能力越強。
身旁，走過北斗七星宿神，並相互行禮。七星宿神手中各持一柄銀釵，頭上標着七個“五角星”的仙印。
“執法天神到！”一身傳令下來，一個銀袍男子從天而降。突然第三隻眼睜開，一道寒氣直逼清玹而來。清玹酒杯口反向他，寒氣直退而卻，執法天神口吐鮮血。清玹仍喝着酒，執法者們將清玹層層圍住，清玹嘴角卻莫名地勾起一絲弧度。
“二郎神君就這麼對待我的弟子？”
這句話很輕巧，卻讓執法天神不由一個寒戰。沒想到會是她，卻也難怪會被傷。在仙界天宮裏，他的實力也是數一數二了，但與她相比，卻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連忙上前行禮：“沒想到是玉尊攜弟子前來，是小仙馬虎了！不知二位尊駕。”
執法天神一向在三界傲慢無禮，但此刻卻是卑躬屈膝。看着清玹一臉嘲弄的笑意，他也只能忍氣吞聲，也是因為玉瑤在此，二則是剛剛用法卻被人家輕易擊破，創傷自己，也不敢再貿然行事。
“二郎神君何必如此多禮，我等乃六界遊仙，不比神君仙位宏達。不過，這天條我倒是有些忘了。而且靈域集仙界文史仙官編寫仙界理學之書，這天條有些繁雜，神君背或寫與我們可好？”編寫仙界理學之書一事，他也知道，而且予以贊成，但這天條，修仙者又何嘗不知。玉瑤在小懲大誡罷了。
執法天神無奈，只得一字一句背了起來，面前，玉瑤和清玹相互調笑起來，讓執法天神心神不定，不時走思，背錯。並不多的條例，背了半個時辰，清玹輕笑：
“執法天神大人也有些生疏了不是，執法嘛，條例要多讀才熟。”
“您所言極是。”
“執法天神何必如此客氣，我只是一個剛獲仙身的小仙，何對得起您的敬稱。現在離娘娘壽辰已近，您快入座吧！”
“是。”
清玹總歸是不願多為難仙界兵將，未來或許與他們還會有交集。
不過，身旁坐美女，總會引得別人時不時地盯着你，這讓清玹很不自在。但玉瑤卻不如此，仍和清玹打趣喝酒。欽尊有些看不下去，傳音給二人，畢竟可有這麼多人看着呢，可玉瑤仍是喋喋不休，一改往日常態。
欽尊正要起身去制止，卻被淼尊攔住：“師兄，這麼多人看着呢！”
“正因為這麼多人看着，我才要去管。自由散漫成什麼樣子，何況還是靈域的仙尊，還不讓其他仙家笑掉大牙，說我們靈域管教無方。”
“師兄，我問你，論理學，你能比得過他們中哪一個？”
“哪一個也比不過。”
“所以呀！”淼尊笑出聲，“你別去管。人家兩個和其他人打啞謎，你就別跟着瞎摻和了。”
“什麼是我瞎，明明……”他突然停了話，一臉無奈地笑笑，“好吧！”
“蓬萊掌門尚羽到。”又續言，“蜀山掌門華實秋到。”
此言剛出，玉瑤突然輕皺眉頭，萬分無奈道：“他們也來的夠晚的了。”清玹看着不遠處的香台，香將燃盡，香盡之時，便是王母娘娘壽宴開始。
“我怎麼感覺你是不想見他？”清玹苦笑。
“我是覺得你不想見他！”
清玹手中的酒杯微停一下，又送到唇邊。又何嘗不知這個“他”指代着誰，只不過，曾經的同窗之誼現在卻……即刻，三個身影出現在他們眼前。尚羽，清玹是認識的，他身後跟着一個少男，一襲白衣，正是逸風。身旁，一男子清秀文彬，應該是蜀山派掌門華實秋了。三人進來同仙帝和仙后交談幾句，向旁側走來，路過兩人桌前。
“原來是玉尊，尚某（華某）有禮了。”
玉瑤無話，反倒是清玹起身謝禮。與尚逸風四目相對，清玹看到他眼底的冷意，逸風卻看到了他嘴角勾起的一抹笑意。仙界之禮，禮到心到方能服人。
“玉尊弟子果然器宇不凡，難怪會很快響徹整個仙界。若是不嫌途遠，請您去蜀山一游，見見蜀山的山水林園。”華實秋很純粹的笑意和有意放下掌門身段與清玹交談博得了清玹好感。
“聽聞蜀山乃武學聖地，禮儀之邦。定對理學尚有學術，清玹有空定去蜀山拜訪。”
“一定。”
“一定。”
玉瑤看着兩人相見恨晚的表情，不由笑出了聲。很快，有人招呼着華實秋，便轉身告辭。繼而，尚羽同尚逸風走來，清玹稍微遲疑了一會兒，又倒了杯酒遞到尚羽面前：“尚伯父安康。”雖然，尚羽這年齡夠做他的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輩了，但他同尚逸風年紀相仿，且還是同窗，也就此而論了。
“早聽聞清玹賢侄在仙界有所作為，本應提前恭賀，卻因門中有事，便耽擱至今。還望賢侄原諒。”
“咦？”玉瑤突然驚訝，“聽聞蓬萊不是在收集神器，仙器么？可有什麼發現？”
這本是蓬萊絕秘，玉瑤此話着實驚到了尚羽，同時驚動了仙界的各位仙家。華實秋微微挑眉，這哥們兒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面對玉瑤的話，還是清玹解了圍：“為了五界，都有必要收集這十件器皿，仙界持有的越多，就越有優勢。”如此一說，眾人便覺有理。尚羽頭上汗淋淋的，要不然非被眾人瓜分了不可，何況已有一件神器到手。
很快，兩人告辭。又喝了數杯，玉瑤已暈乎乎的了。清玹見她不勝酒力，也憑此告辭。欽尊欲一同回去，被清玹制止。各派掌門又將編書一事及天宮書閣之書派人送往靈域，一些云云。清玹一手攬在玉瑤柔軟的腰際，御劍馳行。
因為玉瑤已不省人事，清閑也行走較慢，途中，玉瑤吐酒，又昏睡在清玹懷中。喃喃着：“清玹，我喜歡你。”
清玹心中“咯噔”了一下，看着玉瑤，微微嘆氣，但我們是師徒……
很快，兩人回到檀香閣，至於一些其他東西，則有景琰派人擱置。清玹把懷中的玉瑤平放在床上，又為她蓋上被子，向外走去。又很不放心地看了她一眼。
“清玹，不要走，不要走……”
瑤池啊！我想去看看，有沒有人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