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可持續預謀犯罪
郵箱裏,郭城收到從警局陸續發來的郵件,不禁鄙夷道:“就不能打包一次性發送壓縮文件嗎?”
開車回到家,發現家裏空無一人,想想是工作日,自嘲的笑笑去洗了個澡。回到房間,隱隱發現自己的東西被人翻動過,尤其是檔案櫃裏的。抽出文件,發現裏面有竊聽裝置,眉頭微皺,從行李箱找出反竊聽、偷窺裝置。
將拆下來的東西放在桌上,郭城一屁股坐在床上,拿出手機就撥通了魏晃的電話號碼:“你來我家一下。”
郭城和魏晃兩個人是從小一起長到大,但是性格卻截然相反,郭城冷靜沉穩,雖然有時候看似輕浮,可做事毫不含糊。魏晃可不一樣,是什麼地方人多就往哪兒鑽,為了不受欺負,散打、跆拳道樣樣精通。
不過後來,初中畢業,魏晃上了兩年警校,本以為自此分道揚鑣,可沒想到又在這個行當上碰見了。令魏晃很不爽的還有一件事,他遇見的第一個案子,是郭城這個“門外漢”破的。
“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像打雷一樣,郭城無奈搖搖頭,起身應門。
“你什麼時候能吧這性子改改?要是去走訪,認識的知道你是警察,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搞詐騙的呢!”郭城側身把他讓進家裏,看看四周,把門關上。
魏晃嘿嘿一笑:“咱打娘胎里出來就是這個性子,改不了了。”
“你遲早要因為這個吃虧。”
魏晃不以為然,而是問道:“你這叫我來,是什麼事兒?我這還上班呢!”
郭城倒了杯水給他,轉身進屋裏拿出他“繳獲”的一批監控設備。
“這麼多!”魏晃一看,嚇了一跳,“你們這不會是惹了什麼人吧!偌大個晉原市,也就你們倆被人這麼嚴防死守地盯着。”
“我有一個判斷,那就是這件事一定有什麼特別的內幕,否則我們不可能被人輕而易舉的盯上。”
魏晃可不拘謹:“要我說,就一點。你們都太活躍了,有人看不慣,在向你們下戰書。”
“下戰書?”
這倒是讓郭城微微有些明白了,把魏晃一個人撂在那裏,下樓去看信報箱。這個信報箱是提供給送報刊和讀者信件的郵差使用的,鑰匙也只有他有,卻恰恰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是委託信。”郭城氣喘吁吁的上來,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了。
原本躺在沙發上的魏晃也坐了起來:“怎麼樣?有什麼收穫?”
“這個委託人就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而且他連續來的三封信交代了他的罪行。只不過當時我已經在港通市了。”
魏晃聽了,簡直就是絕了,郭城說了跟不說一樣,根本不知道兇手是什麼人。唯一知道的就是這個人是衝著他們兩個來的。
“我們來查查凡是有你們兩個參與過的案子吧!總會有結果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茶和咖啡從唇邊涌過一杯又一杯。轉眼間,已經是晚上十點鐘。
“你爸媽呢?”
“家宴,或者什麼同學聚會。他們除此之外別無他處。”
“哦。”
最終的結果,就是停留在一件被郭城判定為自殺的案件。之所以判定為自殺,是因為郭城本人同死者就認識,他患有很嚴重的抑鬱症,而且有一定的自殺傾向。
郭城拿着那份宗卷,最終搖了搖頭:“不太可能。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人可以通過這個案子置我於死地。”
魏晃很明白,當時死者已經很難控制自己的情緒,甚至於有家暴的跡象。如果說來打擊報復的人是他的家人,實在是有些不可能,所以只得放下。
“我覺得我們的思考方向有問題。”郭城將案卷重新歸置在書房的書架上,“我們應該調查一下我和陳辰家的其他共同點。”
“滴滴,滴滴……”
“喂,什麼事?……你說什麼!在哪裏?……好,我馬上過去。……就這樣,再見。”
郭城從這邊聽了個大概,問道:“出事了?”
“對,我得趕緊去現場。這些東西你先留着,有時間我讓人過來取。”
郭城沒有說什麼,一出門,魏晃碰見了郭城父母。
“要回去了?”
魏晃搖頭:“南邊的水庫出了事,我要去現場看看。最近這邊不太平,你們注意防範。”
郭城的媽媽笑着應了一聲,魏晃帶正警帽匆匆下樓去了。
“怎麼樣?有什麼結果?”魏晃趕到,已經是十分鐘后。
“經查證,死者名叫毛經中,明蟄村居民。43歲,是他們村子裏的鄉村教師。死亡原因是死者在周邊釣魚時被兇手襲擊,落水窒息而死。”
魏晃環顧四周,突然看到什麼東西反射了一道光進入他眼裏:“那是什麼?”
“我們馬上去查證。”
魏晃看看屍體,並沒有什麼其他的痕迹。
“報告。”
“你說。”
“剛剛去查找發現,反光處發現一輛機車的後視鏡,相關人員正在比對最終結果。不過他們說,這應該屬於像奇瑞QQ、哈飛路寶那樣的小型車。”
哈飛路寶……
魏晃一抬頭:“基本上可以確定,這是一個針對哈飛路寶下手的歹徒,而且是只要上路,就有作案的可能。對水庫進行打撈。”
“是。”
“你們跟我走一趟,去被害者家裏說明情況。請兩個技術人員陪我走一趟,看看有沒有監察裝備。”
“我去安排。”
被害者家,毛經中的妻子聽到丈夫的死訊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魏晃將現場拍到的死者遺物的照片交給她:“這是您先生的東西嗎?”
“不是。他不會釣魚,更不會晚上去釣魚。他這個人謹小慎微,不會在晚上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魏晃說:“經過法醫鑒定,他的死亡原因是兩個小時以前。”
“兩個小時前,他要去同事家裏取東西。他同事說,是一個往屆學生的家長送來的。”
“你知道那是哪個學生的家長嗎?”
“不知道,我丈夫也不知道,或許他那個同事知道。因為那是我丈夫在城裏教書時候的事了。”
魏晃做好筆記,起身告辭。技術人員也找到了兩個竊聽器。
這個時候,辦公的手機響了,魏晃按下接聽鍵:“我是魏晃。”
“隊長,我們在河裏用電磁鐵吸出一輛車,與斷掉的後視鏡是一樣的。”
“什麼車型?”
“哈飛路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