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一幅“名”畫的誕生
“PaulThomas,鷹國X石油公司總裁,絕大多數的戰爭財都由他這個鷹國佬霸佔了。整個石油聯盟,恐怕都難以跟他抗衡。當然,有一個地方你們應該很熟悉,西聖地科市,他是貧民窟出來的孩子,所以抗壓能力很強。”
劉坤摸摸下巴,有些明白了:“看來,你們也是準備要動他了。”
顧泉焗則是點點頭:“不光是我們,恐怕很多人都已經按耐不住要動手了。PaulThomas當然也知道這件事。”
“那他為什麼要參加這個賭王比賽呢?”這一點,劉坤無法解釋。
“是為了暗中交易。”從樓上,郭城說出了自己的看法,“恐怕PaulThomas是為了賣出自己手中的那副畫。”
“畫?”顧泉焗有些不明所以。
顧媛媛介紹道:“爸,這位是內地著名小說家郭城先生,也是郭小勇先生的哥哥。”
顧泉焗“哦”了一聲,但是他更感興趣的是郭城提出來的那個觀點。
“其實說一句很不好意思的話,那副畫就是一個贗品,PaulThomas不過是做了一個從左手放到右手上的遊戲,讓那副畫提高知名度。不過作者卻是根本毫不起眼的人。”
“可是那副畫可是拍賣了不少價錢啊!鑒定書也是很權威的專家給予的。”
“那您聽過‘照貓畫虎’嗎?”
當一副經過打印出來的水彩紙鋪平在案面的時候,郭城按照落款的方式方法用3D打印技術“刻”出來一個章。因為打印之精細實在是難以想像。
郭城則是拿着水彩盤調色,要比原圖偏暗一點,因為作品照片大多數是要經過閃光燈曝光拍攝的。
“不是說曝光會對古董造成傷害嗎?”顧媛媛問道。
郭城則是笑着搖搖頭:“這也是後來才有的說法,過去的人哪會顧及到這些。”
顧泉焗意味深長地看了自己女兒一眼,顧媛媛發現自己多嘴吐了吐舌頭。郭城調出色,開始上色。
劉坤對這些也略有研究,就說道:“他這是為了造假而做的底圖打印,也就是說,如果現畫出來,顏料不會與紙張相互滲透。這也是最基礎的一點。”
郭城沒有回應,劉坤明明就是睜着眼睛說瞎話,明明是自己不會構圖罷了。被他這麼一說,好像自己很有能耐一樣。
郭小勇笑而不語,他就想看看這兩個人下面怎麼繼續往下裝。看郭城裝不可怕,可怕的是兩個人在一起裝,沒了分寸看他怎麼收場。
亢連傑對於這種畫作還是有感覺的,郭城這麼做的原因,在他看來,劉坤只猜對了一半。郭城的塗抹工作完全是記憶過畫作本身的痕迹的。為了以防萬一,他還又多畫了一層,前後不過是兩個小時。
亢連傑知道自己是個半吊子,不過他倒是有人能證明。偌大個賭場,有時候也會有人用這種東西來還錢,當然少不了評定價值的專家。他很想見識一下郭城的畫在他們看來到底怎麼樣。
透露了自己造假的拿手好戲,郭城也就不露聲色了。不過為了效果更好,便讓他們再等一段時間。
顧泉焗是一局之長,不可能在這裏一直等,說完自己來的原因后,顧媛媛陪他一起回家。
次日,郭城寫完稿子確定了提交,餐桌上的畫已經完全達到了他想要的效果。鑒定的師傅們看了,表情都很微妙,不說好,也不說不好,畢竟不知道創作人是誰,說錯了打自己的臉。
亢連傑則是問道:“與PaulThomas拍賣的那副畫,你們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應該是差不多,但是不知道落款,恐怕……”
郭城看着他們笑而不語,亢連傑也是為此大開眼界。顧媛媛打來電話詢問,亢連傑實話實說,顧泉焗在電話那邊也是很驚訝。
“看來,某些人還擔了一項罪名啊!”
郭城的頭上汗津津的:“我這不也有文物造假的嫌疑嗎?!”
玩笑自然是玩笑,不可能有人會拿他們怎麼樣。可想當年有這份偽造的手藝,能夠保護多少在解放前進道路的先驅。有手藝就是不一樣。
郭城將畫放在強光燈下烘烤,紙漿會在強幹燥下被迫吸水,就會變舊,如果是古董的話,會在原有價值基礎上降一個等級,太新難以服眾。
“這也是一門手藝啊!”顧媛媛無不感慨,“大魔術師,這個手法你不應該學學?”
亢連傑瘋狂擺手:“不了不了,人家是藝術家,我這沒有藝術細胞的人就算了。”
郭城毫不留情的挖苦他:“魔術從某種方面也是藝術的一種。”
“你……,唉!”亢連傑隨即以一種無所適從的表情看着他們。
“戲也演的不錯。值得鼓勵。”顧媛媛也開始落井下石。
郭小勇看着他們,大笑不已。可能只有郭城在,他們這些好友才能放下所肩負着的責任,開開心心的笑一笑。
走出大樓,各奔東西亢連傑和顧媛媛陪着郭城去買了身新西服。現在的年輕人的西服,將郭城的外形勾勒的更加帥氣。顧泉焗將他們需要的武器予以批准,為了配合工作,顧泉焗給予了GC很多次幫助,索性亢連傑也並沒有讓他失望。甚至讓曾經羈傲不遜的顧媛媛管的服服帖帖的。
“這句話就印證了你的一個觀點,有的人吧!只有一個特定的人能夠把她管的服服帖帖的,或者說她跟我在一起,不會撒潑。”
劉坤點頭:“行啊,你小子。我們北方人的詞彙都用上了。”
喝醉酒的亢連傑有些糊塗了:“什麼南方人、北方人的,我們都是華人,地地道道的華人。這馬上就二十年了,那個狗屁PaulThomas敢惹我們,老子就跟他干。”
“哼哼,你喝多了。喝多了!”劉坤摸着頭,“回家吧!”
郭城看着他們,心裏有些難受。他們從小就是為了這樣的目的活着,擔負著安穩世界和社會的責任,沒辦法說出自己的心聲。他覺得,也許他們都不願意這樣吧,也或者,死去的那位更想顧全大局,留下的,被他們稱之為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