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江南花家?!
京北武道學院佔地極廣,除了各系學院及學院內的教學樓、宿舍樓、各類文化教學大樓外外,還有人工製造的山間小溪、亭台樓閣等建築。而那些建築中,還有一些專屬的修行別院。
這種宅院坐落在各系之中,雖然不多,卻代表了一種身份。因為想要在這種宅院修行,非得是系主任批准不可,所以能進來的,都是各系的天之驕子,頂尖人才。於是這種別院,也是各系天才們爭奪的一種住宅。
畢竟能進京北武道學院的都是天才,可只有天才中的天才,才能被系裏重點培養,來此修行,所以能來這,也是一種身份的象徵。
可近來幾日,易天行卻被系主任王元真給拎來了這裏。
他來,可不是系裏重點培養,而是王元真被其它幾系那些想找易天行比武的毛頭小子們給擾的實在心煩,因為前幾天有他的禁止探望令,加上易天行名氣剛起,還無人敢公然冒失前來。可他的禁止探望令解除后不久,那些挑戰的人就差點把中系醫療區給圍了。
所以,王元真不得已才把易天行從醫療區帶出來暫時安置在這,畢竟修行別院是各系天才的修行聖地,內有專人照顧,外有校教導隊巡視,真有不怕死的敢跑這來鬧事?那不好意思,教導隊有請。
至此,易天行的名氣不知不覺間又提升了一個檔次,如果說先前關於他的一些宣傳還是有心人故意為之,那現在他在眾目睽睽下被王元真拎着帶到修行宅院,自然就真正的、名副其實的變成中系第一天驕了。
其實修行宅院並沒有外界想像的那般神聖,反而十分平凡,一進大門,穿過院子,就是廳,廳的左邊是廚房,右邊是衛生間和浴室,裏邊則是內室。院裏有一口井,還有一顆垂柳和花圃,柳下有一石桌,上面擺着喝茶之物,除此之外別無它物。
此時月上當空,易天行正在院中的柳下躺在一躺椅上閉目假寐。
忽聽嘎吱一聲細微輕響,易天行微微睜開雙目,卻見臉上掛着一絲憂鬱與無奈,輕輕地搖了搖頭,從躺椅上緩緩坐直了身子。
雖說中系高級班學子不少,可唯獨這小子不讓他省心。
在王元真複雜的目光里,他只聽易天行感慨一嘆,十分無奈的道:“主任,都怪我,我應該低調的,唉。可我也實在不想這樣,但事情發展到這種境地我也沒辦法,您要怪就怪我好了,哪怕給我一個處分,我也無話可說?!”他的樣子很是唏噓,眼神里洋溢着得意與自豪,臉上卻保持憂鬱與寂寞,連人都看起來多了幾分蕭瑟意味……
看着這愛裝的小子,王元真內心有些複雜,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情緒,因為今晚他是有事上門相求,目的,是補全全真派的武功,畢竟雲體風身術與先天功乃是一套完整的武學,雖說這套武學乃是一套輕身功法,可沒了雲體風身術,先天功也只是一套內功修行功法而已。
雖然全真派有輕身功法,但那只是王重陽所創,雖然不差,但也沒高級到哪裏去,雖然他把全真派的輕身功法說的很高調,但與那些名聲大噪的輕身功法比起來,自家的輕身功法實在算不上高級。
可易天行此刻贏了比賽,也從柳飛鷹那裏贏了雲體風身術,正好補全了全真派的這一短板。雖說柳飛鷹也是他的學生,可人家要是不願意,或者沒有門派首肯,他也不能從人家哪裏要過來。
可現在易天行贏了這套輕身秘典,他也就有了機會。且這幾天他聯繫了點蒼派和華西武道學院取得了聯繫,將柳飛鷹和易天行打賭的事跟他們通報了一遍,且把易天行贏了柳飛鷹的比賽結果報了過去,順便代學生向點蒼派索要雲體風身術的秘典,還邀請武道盟監察長老和華西武道學院一同負責檢驗秘典的真實性,畢竟雲體風身術原本就是華西武道學院的藏經樓秘典,真假他們一看便知,而且此次還有武道盟監察長老坐鎮,點蒼派就是想玩花招也沒機會。
於是易天行在醫療區住院的幾天裏,雲體風身術的秘典已經交接了過來,據傳柳飛鷹的老爹也因此事被點蒼派除名,趕了出來,所以柳飛鷹這次擂台比武,不僅輸了面子、輸了秘籍,更是真正的坑爹了一把。
雖然秘笈已經到了自己手中,可礙於江湖規矩,王元真不可私自觀看,因為他身後,還跟着武道盟監察長老呢?!
見王元真身後還跟着一位身穿唐裝,年齡頗高,整體氣質看起來既像一位超凡脫俗的世外隱士,又像公園晨練的和藹長輩的人一起進來,易天行勉強坐了起來,看着二人一前一後走進來后,抱拳行了一禮,然後看向王元真道:“主任,這位前輩是??”王元真見他問起,急忙將這人給引到前面,神情恭敬道:“花長老,這便是中系高級班學子易天行,也是此次雲體風身術的獲得者。”
這位花長老和藹的看了一眼易天行,不住點着頭道:“年輕有為,年輕有為啊?!”隨即,王元真又向易天行道:“小易,這位是武道盟的監察長老,花長老,也是江南花家的太上長老。”
“太上長老?!”
聽到這個詞易天行眼中神色一凜,太上長老,也就是說他曾是一家之主,後輩繼位家主后,他才被家族尊為太上長老的。想到這,易天行再次朝老者抱拳行了一禮,神態恭敬道:“原來是花長老,易天行向您老請安?!”
“呵呵,小友無須客氣,小友如此年紀便能進修行別院來修行,可是比老朽當年強太多了。”
見這小輩如此禮貌客氣,花長老擺着手道:“所以單論修行天賦,老朽是遠遠不及你的,老朽也只是在年歲上痴長一些罷了。像小友這般的天賦,註定是未來江湖的中流砥柱,擎天柱石啊?”說著,他向王元真做了個請的手勢后,又看向易天行道:“老朽此次前來,是應王代掌教相邀,前來完成雲體風身術秘典的交接工作。”見狀,王元真也拿出一個竹筒交給易天行:“這便是雲體風身術,現在是你的了。”
見那竹筒上面還有武道盟的封漆,易天行拿過來后擰開蓋子,從裏面倒出來一卷竹簡,臉上有些疑惑,“怎麼會是竹簡啊?”見他有此一問,花長老笑着道:“這是雲體風身術的原版,先前存放在華西武道學院的藏經樓內,五十年前被點蒼派驕子所得,現在的華西武道學院也只是手抄的副本而已。
我武道盟有規定,被轄內學院天驕選走的秘典擁有獨屬權,此秘典百年內無法被其餘天驕再次從學院獲取,若是選走秘典的門派或世家不慎遺失亦或遺落秘典,該門派或者世家則失去此秘典的獨屬權,從此該門派或者世家也不得再修行此秘典,該秘典的獨屬權由新任獲得者所享有。當然,新任獲取者得是通過正當途徑獲取,若是靠強取豪奪得來的,秘典原屬學院若是追不回秘典,可上報武道盟,由武道盟負責追回。但打賭這回事你情我願,不屬強取豪奪,這點武道盟和華西武道學院也沒有意義,所以小友現在是此秘典的擁有者,你和你的家族擁有此秘典的獨屬權。”
“原來這樣啊!”
聽他這樣說,易天行呼了口氣,神情一懶道:“還以為看幾眼會被收回去呢?現在好了,我可以想看多久就看多久了。”說著,他翻開秘典,居然當著兩人的面就凝神看了起來,雖說現在是晚上,可習武之人的眼力本就超強,縱然晚上,但有月光和凝神相助,竹簡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他還是看的一清二楚的。
見這小子如此心切,花長老和王元真對視一眼,均感氣氛頗為尷尬,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但看這二人架勢,原本也是不想就這般輕易走的,所以花長老有些尷尬道:“小友,你看這雲體風身術感覺如何?”聽他這樣問,易天行抿了抿嘴,似是看懂,又有些看不懂的道:“這功法,只是講明了一些運功路線而已,至於該用那種內氣運行,亦或者是如何修行該功法行功的內氣,卻是絲毫沒講,所以我感覺它好像是殘缺的,不完整的,這完全是個殘缺版嗎?”
“哈哈,好啊,好啊?!小友剛看就一眼就看出此功法是殘缺版,眼力當真高明。”
花長老見他說出如此話語,不僅沒有輕瞧了他,反而對他格外看重起來,說著還向王元真道:“恭喜王代掌教收此資質不凡的學生。”見花長老如此誇讚自己,易天行不解道:“花長老,小子也只是隨口而說,當不得真的。畢竟這本秘典小子初看,或許是不理解的緣故。”
“你理解的沒錯,雲體風身術雖是原版,可它就是殘缺的,因為這雲體風身術有獨屬的內功修行之法??”
說著,他還看了王元真一眼,礙於江湖規矩,始終沒有將下面的話給說出來,只是搖着頭道:“如果有雲體風身術的內功修行之法,此秘典當真是一種頂級的輕身功法,可惜,可惜啦?可即便失去獨屬的內功修行心法,雲體風身術也可搭配其餘的內功心法施展,至於能發揮出幾成威力,則看修行者的修行成果而論。”
“這樣啊,的確可惜。”
易天行嘆了口氣,臉上卻沒有任何失落道:“不過師父引進門,修行看個人,一本秘典創造出來再傳給親傳弟子,其威力未必就青出於藍,很多都是不如創造者施展出來威力巨大。畢竟親傳弟子不是創造者,無法理解和領悟秘典的創造歷程,也無法成為秘典的創造者,這大概便是同一本秘籍,傳來傳去傳出了許多不同玩法而已。比如同樣是九陰真經,教給十個人也是有強有弱,但他們練的是同一本秘典,能打得過創造者黃裳嗎?不能吧!所以同一本秘典我不強求能青出於藍,只求玩出不同玩法,或許在不同玩法上,我能青出於藍也未可知啊?!”
“不錯,小友能有此番感悟,修行天賦的確不凡。”
花長老再次讚賞地看了他一眼,咽了口口水,終於長呼口氣道:“小友,老朽有一事相求,不知能答應否?”這下,易天行呆了,他本就不願與人牽扯太多因果,所以也不願有人對他有事相求,郭慧玉如此,被他給氣走了,可眼下這老頭跟他來這套,易天行倒真有些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