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力圖
金風酒肆內院內堂,白來一會坐下喝一口酒一會又站起來來回度着步子,雙眼佈滿了血絲,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看樣子昨晚徹夜未睡。
突然聽到“咚”的一聲門被人用力推開,白來正欲發怒,便聽到“爹”的一聲,白來定神一看正是大兒子白毅,白來一把扯住白毅問道:“主..主公如何了?”
白毅一看父親雙眼佈滿了血絲,眼袋發黑,滿臉的疲憊和擔憂,心中一痛眼淚就流了下來,白來一看,不好,難道主公遭遇了不測,馬於是上放開了雙手,以手捂面痛哭道:“主公啊,你怎麼就走了啊,你怎麼能就這樣拋下老奴走了呢,你的浩瀚之志呢?”
白毅一看父親誤會了,連忙用手攙住白來說道:“爹,你聽我說!”
白來生氣的將白毅一推,哭道:“你這個逆子,老子叫你去救主公,你就這樣回來了啊!”
“爹,爹!主公沒事啊!”白毅哭笑不得的說道。
“你說什麼?主公沒事?”白來眼睛一亮,連忙盯住白毅問道。
“肯定沒事啊,孩兒什麼時候說主公過世了!”白毅輕笑道。
“臭小子,那你流淚乾什麼?”白來用手擦了一下眼睛說道。
“孩兒是看你徹夜未眠,一臉疲憊,心疼爹才流淚的!”白毅用袖子幫父親擦了擦眼角的淚漬。
“啊,這樣啊,你個不孝子,哈哈,害的你老子我白哭一場!”白來尷尬之後也笑了起來。
“來,給你爹說說是咋回事?”一場虛驚過來白來乾脆一屁股坐下來,要兒子白毅給他說說事情經過。
白毅把付一生如何雷珠滅血衛,巧舌收羅蘭等事迹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說得白老爺子是驚嘆不已,頻頻拱手感嘆道:“雄主啊!明主啊!”
把主公的故事說完,白毅正色道:“爹,主公叫我給你傳話!”
“嗯,你說!”
“主公令你暗中以募工的形式招募士兵並暗中收攏流民去駐地,現在駐地初建,還需要大量的人口和兵源!另外開始屯糧!”
“嗯,這些沒問題,只要我們酒業開展順利的話,短期內資金也不成問題!”
“另外,主公還讓我給您帶話!主公說,你們父子乃是我漢幫根基,我付一生別的都可以失去,唯獨不能失去你們父子,一切以保全自己為首!”白毅正色說道。
白來一聽這眼淚刷一下又流了下來,大呼:“千古明主啊!幸哉!幸哉!”
此後這白來一家忠心耿耿追隨付一生,乃至以後差點弄得兄弟反目。
....
城主府別院一房間內,羅蘭帶着傷正在向哈力圖稟報事情的經過,據羅蘭所說,羅蘭他們依照哈力圖的吩咐埋伏在谷口,付一生在逃出水月村后便一頭闖入了他們設的陷阱,於是羅蘭等人將付一生綁上馬車押回水月城,誰知道行至下一個谷口時,便遭遇到一蒙面黑衣人的偷襲,兩名兄弟就當場身亡,其餘兄弟個個帶傷,黑衣人救出付一生后並沒有糾纏,帶着付一生兩人乘馬飛奔而去,要不是那黑衣急於救走付一生,恐怕我們小隊全部會命喪當場了。
羅蘭彙報完,單膝跪下躬身道:“屬下無能,請衛主大人責罰!”
羅蘭聽完彙報,反手就給了羅蘭一耳光,咆哮道:“廢物!廢物!到嘴的肥肉都讓你們給丟了!要不是勞資現在用人之際,非得把你們全部殺了喂狼!”
羅蘭一聽放心了,命是保住了,於是繼續跪在地上躬身聽候安排。
這時門外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緊接着血衛帶進來一個人,氣息急促,一看便知是趕路而來,穿着跟水月城的老百姓一個樣,可是羅蘭卻認識那人,他也是一名血衛,因羅蘭跟他們的血衛隊長有交情,故此還比較熟絡,那人看了羅蘭一眼,然後對哈力圖躬身稟報道:“稟大人,小人今早去各埋伏點探查,水月村小夫隊長他們11人全軍覆沒!”
“什麼?”雖然剛才聽羅蘭將付一生從水月村成功逃跑,便預料到有所傷亡,但卻沒有料到是全軍覆沒。
“你查看現場有沒有發現什麼?”
“小人在現場發現有爆炸的痕迹,有4人應該是死於爆炸,其餘7人脖子上都有一道致命刀傷!”
“還有嗎?”
那人看了一眼羅蘭說道:“還有第二埋伏點羅蘭隊長他們不在埋伏點!”
哈力圖踹了那人一腳罵道:“廢話,羅蘭隊長不是在這裏嗎!還有嗎?”
“還有..還有..第二埋伏點圖勒小隊也全軍覆沒!現場有多人廝殺痕迹!那些兄弟全被亂刀所殺!”
“什麼?”哈力圖又用力踹了那人一腳,怒罵道:“你這個廢物,下次能不能先把重要的說完!滾,你給勞資去通知第四埋伏點血衛都回來!”
“是,衛長大人!”那人連滾帶爬逃了出去。
“tmd,這次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付一生沒抓到還損失了兩隊血衛,真是肉疼!”
“羅蘭隊長,你說那黑衣人長什麼模樣?”哈力圖轉身問道。
“稟衛長大人,因為當時太黑,那黑衣人動作極快,根本看不清楚,屬下只知道那人乃是用刀高手!”羅蘭似是仔細回憶般的說道。
哈力圖也覺得問不出什麼,於是說道:“嗯,你先下去吧,我另有安排!”
水月村埋伏點的黑衣人和救走付一生的黑衣人應該是同一人,而第3埋伏點卻不是一個人,應該是一隊人,相互搏殺,這伙會是什麼人呢?
待得羅蘭退下后,哈力圖彷彿自言自語的說道:“看來還是小看了這付一生啊,這小子身邊有高人保護啊!邪刀大人,丞相大人花重金請你來,您老有何看法沒?”
“嘿嘿,老夫只答應丞相出手一次,至於其他的事情跟老夫無關!”這時一道極細極尖的聲音傳來,像是女生尖銳的聲音,聽起來異常刺耳。
“那好吧,麻煩您了!”哈力圖說完那邊便沒了回應,哈力圖心想這邪刀可真是自命清高,架子又大,真是不知道丞相大人請他來幹什麼的。
現在看來還得再主動一點,這還是得需要城主配合一下才行。
“去,叫城主過來見我!”哈力圖對着外面血衛吩咐道。
不多時,血衛便領着城主俞凌過來了。
“俞凌參見哈大人!”到了密室,俞凌身體微躬給哈力圖見了禮。
“俞大人不必客氣,這次請你來是有事相商!”哈力圖笑嘻嘻的說道。
俞凌一看這傢伙笑就知道沒好事,笑着說道:“哈大人儘管吩咐,為丞相大人效力理所應當!”
“是這樣的,鄙人想讓俞大人配合演一場戲!”
...
次日一早,就有一人探子來到金風酒肆見白來,帶來一消息,說是官府正在到處張貼佈告,內容是說水月村慘遭土匪屠村,城主府趕到現場后竟然發現只有付氏一家還活着,經拷問屠村乃是付氏一家暗通土匪所致,目的是為了吞併水月山的寶藏,經過再三拷問,三人匪性不改,拒不交代,所以定在三日後午時西門口問斬!
白來聽到這個消息甚是疑惑,於是找來白毅商量,白毅認為這極大可能是一個陷阱,但給水月村收屍的是俞天霸,至於付氏一家到底是死是活,他最清楚,所以還是應該去給主公報個信,看他如何決策。父子倆商議過後,便遣信使快馬去駐地報信去了。
“什麼?你說城主府發出通告,說付氏一家通匪?”聽到信使的稟報,付一生驚怒的站了起來,罵道:“瑪德,這王八蛋太歹毒了,慢着,三日後午時西門口問斬付氏一家三口?”。
“難道爹娘他們沒死?仔細想想,那哈力圖在抓到自己之前絕對不會把棋下死,爹娘他們被抓的機會極大”想到這裏心中大喜,轉但轉念一想:“但不管是真是假,這肯定是哈力圖的陰謀,目的要引自己上鉤!至於真假,得去找俞天霸問清楚才可以!”付一生心中盤算着,突然他一拍腦袋,暗罵了一聲自己愚蠢,自己怎麼忘了普耐爾,他應該非常清楚。
於是付一生讓信使退下后便讓侍衛將普耐爾叫了過來。
“普耐爾,水月村當晚屠村你參加了沒有?”
普耐爾一聽嚇得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冷汗直流,心想這不是要秋後算賬吧。
付一生奇怪的看着他問道:“你幹什麼?”
普耐爾連忙磕頭求饒,喊道“主公饒命啊,當時小人也是奉命行事啊!”
付一生一看,原來是怕自己秋後算賬,遂起身將其扶起來笑着說道:“戰場上各為其主,加上你們也是受脅迫不得已而為之,再加上你們現在已經效忠於我,便是自己人了,只要你忠心輔佐於我,我哪會再要你的性命呢!”
普耐爾再次含淚跪在說道:“普耐爾代表圖丁一族謝主公寬宏之恩,屬下以後一定為主公赴湯蹈火,死而後已!”
“好了好了,起來吧,那晚你參與了屠村行動,可曾知道付氏一家有沒有被殺?”
“屬下確實參與了那晚屠村,據屬下所知,那晚我們收到的命令是不留活口!”普耐爾摸了一下眼淚。
“你在想想,你們是不是所有的血衛都參加了屠村行動?”
普耐爾一拍腦袋趕緊說道:“屬下想起來了,行動那天我好像聽道羅蘭大人埋怨有兩隊血衛不用干這臟活!”
“太好了!”付一生大喜,輕輕拍了拍普耐爾說道。
付一生背着手來回度着步,根據普耐爾的回答,現在基本可以確認爹娘他們還沒遇害,但現在哈力圖卻給自己拋了個難題,現在漢幫上下都知道自己乃是付一生了,如果明知城主府要處死自己父母而自己無動於衷的話,日後定招他人詬病,若去救,那必定要中其埋伏,恐怕人就不出來,還得搭上漢幫的兄弟。可是明知是陷阱,自己也必須得踩,只是這怎麼個踩法得好好想想了。
“得辛苦你在幫我辦件事!”
“主公請吩咐!”
付一生又讓普耐爾進城去找羅蘭辦幾件事,第一件是要羅蘭以最快的速度查清楚城主府抓的是不是付氏一家,此事查清楚后立即傳信給白毅;第二件是如果付氏一家不是被城主府所抓,則肯定是哈力圖所抓,想辦法弄清楚哈力圖關押付氏一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