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毅與白起
檢查了一下這些血衛的屍體,黑衣人緩緩的還劍入鞘,自言自語的說道:“雷珠?白家?嘿嘿,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黑衣人說完又隱沒在了黑夜之中。
付一生還在拚命的跑着,這個時候的他根本不敢有任何停留,因為他清楚,就那麼小一顆雷珠能有多大威力,自己把他們聚在一窩就是希望能夠把他們多炸死幾個,現在他是連吃奶的力氣都快用出來了。
從前面的跑的飛快到後面的緩步移動,付一生實在是跑不動了,於是找了個草叢鑽了進去。
躲在草叢中休息了片刻,付一生露出頭四周觀察了一下,見沒什麼異常,於是又趕緊鑽出來直奔村口而去。
步履艱難的他終於來到藏馬的地方,見他的馬還在,付一生鬆了口氣,心想,得連夜趕回去,以後絕不一個人出來了,太危險了,只是那個黑衣人是什麼人呢?應該對自己沒有敵意,如果要殺自己只怕早就掛了,想到這裏也就釋然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管他呢,先回去再說。
不一會,馬路上就有一騎狂奔而去。
此時,漢幫駐地發現幫主不見后,都炸開了鍋,幫里也沒有一個主事的人,在劉勇泰的安撫下,決定一邊派人給白東主送信,一邊派幾人去附近尋找,等到白東主過來做決定。
而金風酒肆這邊,當天來了兩人,一人一身灰衫手握一把摺扇一副書生打扮,一人一身白袍手提一桿長槍,兩人在吳越熱情的引導下進了內院。
“稟東主,大公子和二公子到了!”到了內堂,吳越躬身向白來稟報道。
內堂中,白來正拿着筆在畫些什麼,聽到吳越說兩個兒子到了,連忙丟下筆迎到堂外。
“白毅、白起拜見爹!”白毅和白起見父親親自迎出來了,立馬雙膝下跪叩拜道。
“快,來來,跟為父進來!”白來一手一個將兩人拖進內堂。
“爹,這是什麼桌子,怎麼這麼高?還有這個什麼?坐的嗎?”白起已經內堂,看見裏面擺放的幾張桌子和椅子好奇的問道。
白來望了兩人一眼,白毅穩重一些,不過雖然沒問,但眼中也有詢問的意思。
“這就是桌子,這是椅子,來,你們坐下試試!”白來讓兩人分別就一把椅子坐下。
“嗯,不但高度合適,而且還有靠背,可以是隨時休息,挺舒服的,爹,這是你做的?”白起將搶放在一邊,坐在上面扭了扭屁股笑着問道。
那邊白毅坐下來后也頻頻點了點頭。
“哈哈,爹哪有這本事啊!”白來高興的搖了搖頭說道。
沒等白起再次開口,白毅卻問道:“爹,你在信里沒有說明,為何要我兄弟二人儘快辭去職務來次水月城與您匯合?”
“嗯,好!好!”白來沒有直接回答,卻朝堂外候着的吳越說道:“吳越,拿酒來!”
不一會吳越就拿了幾壺酒過來,在每人旁邊的茶桌上擺了一壺。
“退下吧,老夫要和兩個兒子好好喝上一壺!”白來揮了揮手說道。
“是,東主!”吳越退出門外,將門帶關后離去。
“你們倆不是好酒嗎,今天,爹讓你們嘗嘗,真正的美酒是什麼味道的!來,喝喝看!”待得吳越離去后,白來才笑着對二人說道。
白起看父親說的很玄乎似的,迫不及待的打開壺蓋,聞了一下,說道:“真香!”說完壺口對着嘴一飲而盡!飲完打了個嗝,笑着說道:“爹,這哪是美酒啊,這乃是絕世美酒啊!”
白毅見狀也拿起酒壺,輕輕的打開壺蓋,聞了一下,點了點頭,然後小小的飲了一口,正色說道:“爹,果然絕世美酒,不論香味、醇度、濃度都不是現在市面上的酒可以比擬的,如果只有我們能造出如此美酒的話,可以想像,那對咱們行會的意義可就...”
這邊話還沒說完,白起已經面紅耳赤了,以前喝酒他喜歡用酒罈,一壇酒對他根本不起作用,今天這小小的一壺酒下去,全身就像火燒一樣,他搖頭晃腦的說道:“爹,這酒不錯啊,再給孩兒來一壺!”
白起說完搖搖晃晃的站起來想去搶他大哥的酒,白毅狠狠的拍了一下他的手,說道:“坐下!”
白起挨了一下,趕緊縮回手,坐下小聲說道:“小氣!”
“爹,這酒應該不是您的傑作吧!”待得白起坐下,白毅笑了笑轉頭問白來說道。
“哈哈,爹哪有這個能耐啊!”白來得意的笑着,隨即白來將付一生的事迹原原本本的都說給兩人聽了。
這邊白來講得興起,那邊白毅和白起越聽眼睛越亮,待得白來說完,白起一拍桌子站起來醉醺醺的說道:“哈哈,主公真乃神人也,驅除韃奴,恢復華夏!哈哈,我喜歡啊!”
“二弟,小聲點!”白毅連忙將他按下噓聲道,說完對白來說道:“爹,您說的都是生活和生意上的才能,他有沒有亂世中該有的才幹呢?”
白來點了點頭笑道:“爹就知道你這臭小子會不服氣,爹告訴你主公第一天就給騎兵設計了一套馬具,包括馬鞍、馬鐙和馬蹄鐵,據說馬套上這個以後,人騎上去就能穩如泰山,打仗的時候可以雙手脫韁,並且可以提升馬的負重和耐力!你說說,這意味着什麼?”
白毅還未來得及有所表示,那邊白起“喯”的一下又站了起來,一拍桌子道:“主公真神人啊,有了那玩意勞資能在百萬軍中殺他個七進七出!”
白毅又連忙將他按下,向白來問道:“爹,真有這麼神啊!”
“當然啦,這可是絕密,在咱們行會就爹一個人知道,主公還說,這還只是馬具,他還要改良武器!怎麼樣,爹沒跟錯人吧!”白來神神秘秘的的說道。
“嗯,看來主公確是奇人異士啊!”白毅點了點頭說道。
“主公現在最缺的就是人才,所以爹才要你們倆趕緊過來,好和爹一起輔佐主公!”
“爹,那我們過來的安排是?”
白來正色道:“白毅!主公欲成立情報處,由你擔任處長,負責收集、篩選和匯總情報,向主公稟報及提供自己的判斷!你可願意?”
白毅連忙站起來說道:“孩兒願意!”
“坐下吧,等去了漢幫再由主公給你親自任命,以後你表面上就幫爹處理商業方面的事宜吧,這樣也可以跟各方多點接觸,也可以有個掩護!”
待得白毅坐下后,白來又說道:“白起!,主公欲成立黑狼騎兵團,由你擔任團長,你可願意?”
“孩兒願意!”白起連忙扶着椅子站了起來答道。
白來對白起做了個坐下的動作說道:“很好,明天一早爹就帶你們去駐地拜見主公!來,咱們繼續喝酒!”
這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着便聽到門外吳越喊道:“稟東主,駐地那邊來人了,說是有重大事情稟報!”
“進來吧!”
門被推開,信使搖搖晃晃的的走了進來,氣喘吁吁的抱拳說道:“稟東主,出大事了,咱們幫主他失蹤了!”
白來聞言站了起來,神色大變,跑過來一把抓住信使的領口問道:“主公失蹤了?我回來之前不是還在嗎?”
“是啊,我們也是到了晚上才確定的!後面從谷口守衛得知,幫主在您離開后就一個人騎着馬出谷了!”
聽到這個消息,白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連退幾步,白毅連忙站起來扶住白來到座位上,說道:“爹,您先別急,能告訴孩兒您今天去谷里是幹嘛去了?”
白來將所知之事詳細的給白毅說了起來。
待得白來講完后,白毅臉色一變說道:“不好,主公有危險!”
“我去救主公!”白起一聽付一生有危險酒醒來一半,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提起長槍就往外走。
“站住,你知道去哪裏救嗎?”白毅連忙喊住白起,然後又接著說道:“主公極有可能就是那付一生,泣血衛屠村嫁禍給城主府,就是為了引主公上鉤,第一:肯定要去拜祭父母,第二:一定會找城主府報仇,泣血衛只要守株待兔即可!”
“據孩兒推測,主公一定是先去水月村祭拜,而水月村一定會有泣血衛的人埋伏,所以二弟,你火速趕去水月村看能不能碰上!父親在這裏等待消息,我則趕去駐地掉騎兵趕往水月村以為接應!”白毅拍了拍白起,鎮靜的說道:“二弟,一定要救出主公!一起安全回駐地!”
“是,大哥你趕緊的,我先行一步了!”白起說完飛奔離去,不一會就聽到“嘶”的一聲馬叫聲,白起已騎乘快馬而去。
“爹,您安心在家等消息,我去駐地了!”說完,白毅也快步離去。
這邊付一生正快馬加鞭往回趕,心裏面在想前面不會有攔截的吧,都說好的不靈壞的靈,在拐到一個谷口的時候,背時的付一生髮現前方竟然有好幾支火把若隱若現,付一生趕緊勒住馬,暗罵自己烏鴉嘴,正要掉頭走小路,忽然路邊火把亮起,從路邊“蹭蹭蹭!”蹦出來十幾個人,一把將他圍住,付一生定神一看TMD又是一群血衛。
“嘿嘿,小子,我們可是等了你一天了,算你有點本事,這功勞可就歸我了!拿下!”血衛隊長嘿嘿的冷笑着,在火把的照耀下顯得有點陰森。
隊長一聲令下,這群血衛蜂擁而上,片刻功夫就把付一生給五花大綁了。
“你們把這小子弄馬車上去,這匹馬也給勞資牽着,咱們連夜啟程回去向大人請功去!”
不多時,血衛們從馬路邊草叢裏拖出一輛馬車,又從山坡上牽下兩匹馬,將付一生扔上了馬車,血衛隊長也跟着上了馬車,接着上去一名血衛負責駕馬車,其餘人步行前進。
付一生心中大急,他現在急的不是自己,而是馬具,如果這套馬具被異族人獲得了,大量製作,而中原而沒有應用,這戰根本就不用打下去了,異族本來就是游牧民族,騎馬本來就是強項,再加上這馬具,結果是災難性的,不過現在他們暫時沒有發現馬的異常,現在隊長選擇坐車就是覺得騎馬不舒服。
“出發!”血衛隊長下令道。
在經過谷口,付一生才發現,他看到的忽明忽暗的火把原來是插在地上的,然後那群王八蛋就躲在拐彎處,付一生心中暗呼:太毒了!
怎麼辦呢?付一生心中盤算以這車隊的速度,估計要到明天早上才能到水月城了,自己必須在這幾個小時的時間內想出辦法處理掉馬具。
沒有好辦的付一生乾脆閉目養神休息一下,等那些人精神疲憊的時候再看看有沒有可乘之機。
突然,付一生睜開了雙眼,一計湧上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