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平時你是這樣叫他的
以褚凌天跟前的籌碼來看,如果這一把他贏了,他就可以從這個小賭場裏拿走大幾百萬的賭資。許知知不了解開這樣一個地下賭場,每天的贏利怎麼樣,但是遇到褚凌天這種運氣開掛,一路贏下去的客戶,他們估計是怕的吧。
換了一個荷官上來對褚凌天,跟前的女孩大胸細腰蛇精臉,顏值挺高的,她不顧褚凌天一直牽着許知知的手,不時地衝著褚凌天拋媚,褚凌天仍是一副油鹽不進的神情。
其實許知知也不懂褚凌天這麼淡定,是因為他錢多,對這點籌碼壓根就不在意,還是說他是個中理手,勝券在握。
這一局還是褚凌天贏,這已經是他站在百樂門前連續第二十局贏了。旁邊看熱鬧的議論紛紛,羨慕褚凌天運氣佳。之前褚凌天的收益就引起了賭場的注意,他非但沒有收手,梭哈后又大獲全勝,許知知都擔心他們倆個今天能不能出得了這個賭場的門。
她回頭看了一眼,賭場的打手把圍觀的人隔開,將她和褚凌天圈在當中。
褚凌天將跟前的籌碼一塊一塊壘在托盤上,準備去換現金。不出所料地打手們堵住了他的去路。
“先生,你得和我們走一趟。我們老闆想見你。”
“可是我不想見你們老闆。”
褚凌天端着那盤籌碼要走,打手正欲從他的兩旁伸手來攔住他,褚凌天飛了一個眼神過去,對方伸出的手硬是頓住。但褚凌天還是被兩個打手圍上來扭住了手臂,頓時他端着的籌碼灑了一地。
“把這些一塊一塊給揀起來!”
褚凌天的聲音里透着冷峻,不過對於這些打手線毫沒有震攝力。也是他們浸泡在這樣的場子,什麼人沒見過?
一個打手在褚凌天的地面,揚手要朝他扇耳光過來。褚凌天比他還快地一腳踹了過去,對方貓着腰連退了三四步才穩住。
“媽的,敢來這裏撒野,兄弟們給我上。”
剛被褚凌天踢的那人吆喝了幾個打手圍上來。在褚凌天身邊的兩個人被褚凌天折了手,正握着手腕冒冷汗。許知知看到這混亂的場面,嚇得一動不敢動。
他什麼腦迴路,單槍匹馬帶着她來這種地方惹事,她快嚇死了好嗎。
好在那些打手的注意力都在褚凌天身上,並沒有對許知知怎麼樣。正當他們再次合力圍上來的時候,褚凌天伸手做了一個停火的動作,他嘴角扯了扯說:“你們老闆不就是不想讓我把這些錢帶走嗎?行,這些錢就當我送給他的見面禮了。告訴你們老闆,我還會再來的。”
場子裏一片“唏噓”聲,有人替褚凌天惋惜,有人罵他蠢的,還有的贊他有種的。眾打手們你看我我看你一眼,紛紛雙手抱臂,把褚凌天圍住,大有逼他走的意思。
褚凌天轉身牽住許知知的手,他的手很涼,許知知的比他的更涼,她手心都是汗。褚凌天沖她笑了笑,沒事人一般說:“我們走吧。”
他的皮鞋踩在灑在地上的籌碼上,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褚凌天充耳不聞。當他帶着許知知走近剛被踹過的打手時,褚凌天自報家門:“告訴你們BOSS,我姓褚,永安集團的總裁。我有一個更大的賭局想要你們老闆一起玩玩,問問你們老闆是否有興趣。”
“永安集團?這不是前兩天刷遍大街小巷的中國大陸的一個公司嗎?聽說這公司背景強大,原來他就是永安的老闆啊。”
“大老闆也愛賭,這永安公司還能在新加坡開得直來嗎?”
“這地上的都快上千萬了,他說不要就不要了,這人的錢難道是大風刮來的?”
“這你就不懂了,這錢他就是想拿也拿不走啊。他這是在打心理戰,真正要的就是約勝哥參加更大的賭局。”
許知知在人們的關注中,聽着眾人的議論,跟着褚凌天出了像是一個黑色幕罩罩住的地下賭場。當她呼吸到地面的新鮮空氣,許知知不由得深呼吸了一下。
褚凌天扭頭過來笑笑:“剛才嚇着了?”
“還好。”
許知知臉色不是那麼好看:“你到底搞的什麼鬼?這樣的遊戲哪裏好玩了?”
“不是你讓我來救趙羲和的嗎?我哪裏在玩?
許知知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大廈一樓,與別的大樓一樓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地下一層的情景令許知知渾身都不舒服。
“走吧,上車再說。”
褚凌天攬住她的肩,半推着她向前。
她側目看了看褚凌天,想問又不知從何問起。
褚凌天說:“趙羲和沒和你說過他在新加坡有上百家這樣的地下賭場?”
“你是說這間賭場的老闆是羲和?”
羲和?褚凌天被這個稱呼深深地刺激了,他冷哼:“平時你是這樣叫他的?”
“嗯?”
許知知沒有get到褚凌天不悅的情緒,她搖着頭說:“不可能,羲和他說他只是一個馬仔。”
“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要不說你傻。”
“你說什麼我就要信什麼嗎?”
許知知推了推褚凌天,他攬得更緊。
“那你說讓他們老闆參加你的賭局是什麼意思?”
趙羲和現在被關在監獄裏,即便想來也來不了啊。
褚凌天勾了勾唇說:“想知道?給點好處我可以考慮。”
“不說拉倒。”
許知知推開他,徑直上了車。
褚凌天坐在車上,倒是很規矩,他一手的手指在膝蓋上敲着,凝視着車前方,按許知知對他的了解,他是在想事情。到褚凌天公司樓下,許知知迫不及待地下車想要去看壯壯,比褚凌天走得還要快。
結果等她到褚凌天的辦公室,看到陳然半躺在沙發上,正在放鬆地打電話,並沒有聽到壯壯的聲音。
陳然似乎沒想到他們那麼快就回來了,馬上坐直了身體說:“小包子還在呼呼大睡。他可真能睡。”
許知知尷尬地笑了笑,為了不影響陳然煲電話粥,她徑直走到休息室。壯壯已經醒了,正“吧唧吧唧”啃着手自己在床上玩。
他已經翻了身,趴在床上,聽到聲響扭過頭來看着許知知。
她真不知道該說壯壯乖好,還是陳然心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