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7 章
第六十七章
夜晚籃球館內的燈光,亮的有些晃眼,葉臨西擰着水瓶喝了一口水。
正要轉頭,就看見不遠處剛進來的葉嶼深。
他同樣穿着一身運動裝,只不過是上白下黑的搭配,倚在入口的那個門邊,眼神幽幽望着這邊,也不知道擱那兒站了多久。
“深哥,幫忙把球扔一下,”正好籃球飛往門那邊的方向。
葉嶼深彎腰把球撿起來,抬手扔過去。
魏徹正好下場休息,他沒往傅錦衡和葉臨西坐着的方向過去,反而走到葉嶼深旁邊,伸手勾住他的脖子,輕笑:“行了,人都結婚這麼久了,你還放不下呢。”
這話是沒說錯,可是聽着彆扭至極。
“我放不下什麼了?”葉嶼深斜睨他一眼,語氣頗為不爽。
葉嶼深無語道:“那是我妹妹。”
聽魏徹這口吻,好像那是他前女友似得。
“我之前聽我一個當心理醫生的朋友說,妹控也是一種心理問題,要不哪天哥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醫生,你跟人家聊聊?”
葉嶼深一聽炸了,“你他媽才有心理問題呢,信不信我弄死你。”
“這才對勁嘛,剛才你站在門口那個喪氣的小樣,真把我心疼壞了。”
魏徹伸手勾着他的脖子,笑嘻嘻道。
葉嶼深氣笑道:“我是不是還得跟你說謝謝呢。”
魏徹表情深沉的搖了搖頭:“都是兄弟,這種小事就不用說謝了。”
“滾蛋,”葉嶼深抬腳想踹他。
結果魏徹跟他真的太熟了,他眉梢一抬就被猜着心思,於是魏徹撒丫子跑路了,壓根沒在他旁邊逗留。
沒一會,場上還在打球的人,大概看不下去傅錦衡閑散自在。
都在招呼他再下場。
傅錦衡沒立即起身,反而轉頭看着葉臨西:“你說我還下去打嗎?”
“去唄,”葉臨西見不得他們一個個見不得自己好的模樣,特意叮囑:“好好虐虐他們,讓他們知道這個球場誰說了算。”
說罷,她下巴微抬,一點都沒不給下面這些人的面子。
傅錦衡被她這幅小模樣逗笑了,伸手在她頭髮揉了一把后,毫不猶豫起身。
到了場上,就有專愛往槍口上撞的。
“之前不是說好了,不許帶女朋友過來球場的,你看多影響士氣,連衡哥這樣的,都被影響到了。”
“要不這話,你自己跟臨西說?”
“別害我。”
傅錦衡把籃球在手裏轉了圈,冷淡看着他們:“還打不打?”
眾人當然都說打。
結果,他們附和完,就見傅錦衡不緊不慢拍了幾下手裏的球,下巴微掀,“那就趕緊吧,我老婆說想看我虐你們。”
“……”
“……”
“……”
這話說的太惹眾怒,也不知道是誰不服氣的憋了句:“太囂張了。”
“虐他。”
“老子今天豁出去了。”
平常傅錦衡圈子裏屬於是說一不二的存在,而且他性格清冷又自帶距離感,大家服他的同時又有點怵他。
結果這會兒發現,他這麼高冷一人,也會說騷話。
這一下子,眾人全都爆發了。
一時,籃球場上鬧騰起來。
葉臨西坐在場邊,看着這幫年過三十的男人們,彷彿一夕間回到了最肆意飛揚的年少時光。
聖誕節那天是工作日。
葉臨西跟着寧以淮一起去了上庭,說起來這還是她第一次進法院。
本來她以為這個案子會交給律所里其他擅長打勞務糾紛的大par,畢竟人家是專門做這個的,不過寧以淮看了眼證據鏈之後,決定沒必要再找別人。
雖然他是主做非訴的,但不代表他完全不會打官司。
況且他本來就是從訴訟到非訴的。
當年他打訴訟時的官司,都可以拿出來到法學院給學生當經典案例上課的程度。
這是葉臨西第一次上庭。
所以前一天,她就在自己的衣帽間裏挑挑選選。
弄到傅錦衡都進來找她。
“這套會不會太顯嫩了?”葉臨西對着鏡子比劃了下,好像太減齡了,看起來像還沒畢業的大學生。
這很容易讓對方律師輕視她。
隨後葉臨西又拿起一套黑色吸煙裝。
傅錦衡低聲說:“臨西,明天氣溫是零下。”
“哦,”她放下這套單薄的西裝。
葉臨西一身品味不俗,從來都是時尚圈的座上賓,各個品牌追着捧着的小公主。只是明天面臨的是她人生第一場官司。
因此葉臨西還有點兒拿不定主意。
傅錦衡轉頭看着她的衣櫃,隨後從裏面拿了一套衣服,“要不這套,簡潔大方,又透着職業性。”
葉臨西看着他手裏白色羊毛衫和淺灰色鉛筆裙。
雖然看起來款式很普通,但是會將她整個人氣質柔和。
顯得葉臨西專業又不失賞心悅目。
對於他居然願意花時間給她選衣服,葉臨西還是點出來誇道:“你給我挑的這套,還真的不錯。”
“謝謝哦。”
雖然國內的法庭沒有那套,法官對律師印象的好壞,能影響到案子判決的例子。
但也葉臨西還是希望自己人生第一次出庭,能做到完美。
她的虛榮心,也不允許她有一絲瑕疵。
哪怕是法庭時尚,她也要做到最閃亮的那個仙女。
傅錦衡看着她對着鏡子一直照來照去,語氣平淡道:“不用謝,畢竟你是為了我的公司打官司。”
“……”
葉臨西這才回過神,原來她的僱主就在自己眼前。
作為律師,開庭的前一天不去做最後的準備,卻一個勁的在選衣服,好像是有那麼點不太對勁。
葉臨西終於有種被抓包的後知後覺。
-
第二天,葉臨西跟着寧以淮到了仲裁庭。
安翰科技並沒有人出席,他們全權交給寧以淮和葉臨西處理,而對面的顧凱和妻子張媛都出席了,身邊是陪着他們的律師。
只是那位律師在看見寧以淮,表情突然變得很僵硬。
透着一種想要生氣,卻又努力剋制的勁兒。
寧以淮明顯看到對方的表情變化,突然嘴角扯出一個笑。
葉臨西問:“寧par,你認識嗎?”
畢竟律師這個圈子挺大的,到寧以淮這種級別的,底下的普通律師肯定都不太認識。
寧以淮平靜說:“不太熟。”
因為仲裁庭的地方並不算大,寧以淮這句輕描淡寫的話,還是飄了人家耳朵里。
於是那人臉色更加難看。
葉臨西從雙方的表情,大概也猜到了,估計應該是以前打官司時遇上的。
看着對方年紀比寧以淮還大,但是穿着明顯樸素的多。
估計應該也不是什麼很有份量的律師。
仲裁員進來之後,雙方分別在兩邊坐下。
很快,仲裁開始了。
在仲裁員依照慣例告知雙方權利和義務,並且宣佈了關於仲裁庭的相關信息,經過一系列繁複的庭前告知,總算是進入了開庭階段。
寧以淮這人一向直接,上來就提交了關於安翰科技和華康科技之間的競爭關係證據。
“從我們調取的工商登記經營範圍,可以看到安翰科技和華康科技之間,存在直接競爭關係,雙方營業執照上均存在技術開發、技術諮詢以及技術服務等多項重合處。同時,根據我公司簽訂的競業協議,可以清楚看到在附帶的競業公司,華康技術是列在其中。”
“而從5月到12月期間,有公司流水可證明,安翰科技的財務部門每個月都有按時將競業限制補償金打給被告方,而補償金為每個月32721.8的標準,共計補償金額為229052.6元。”
對於雙方公司的直接競爭關係,相信法院也會認定。
最關鍵的爭議就在於,顧凱的妻子在華康科技旗下公司的獲利行為,是否會被認定為顧凱違反了競業協議。
對方律師當然不會認同,他拿出證據,表示顧凱跟華康沒有關係。
而張媛則是通過正常的社會招聘,進入現在的公司。
甚至還有一段當時的招聘視頻。
葉臨西安靜坐着,不時記錄雙方之間的內容。
至於寧以淮並未將對方的證據放在眼中。
很快,進入他的提問環節。
大概是之前,自己的律師已經提點過,寧以淮有多難纏,因此不管是顧凱還是張媛的表情都不算好。
特別是張媛的表情,肉眼可見的緊張。
因為律師早就跟她說過,她會成為對方律師的重點關照對象。
果然,寧以淮的眸子微掀,在露出寒光時,勾勾的望向張媛:“張女士,你上一家公司是叫凱勒貿易有限公司對吧。”
張媛臉色白了下,點頭:“是。”
寧以淮點了點頭。
一旁的葉臨西在自己帶來的筆記本上畫了個箭頭。
這是事先她調查好的資料,張媛上一份工作是在貿易公司,而職位則是行政主管。
主管行政和招聘。
很快寧以淮開口問:“你之前的工作是行政主管對吧,你在這家公司供職了五年。”
張媛:“對。”
“所以是什麼契機,讓一個大學是行政管理專業,並且上一家公司是主做對外貿易生意的你,突然選擇了視翰科技,並且成為了視翰的技術總監呢?”
這個問題顯然早就被對方律師料到。
張媛轉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律師,心底微定,“因為公司的人事變動,之前技術總監出走,因此我暫時挂名為技術總監。而我的實際工作依舊是行政主管,之後公司也一直在聘請新的技術總監,我們一直在發佈招聘廣告,只是沒有找到合適的人選。”
隨後張媛的律師出示了他們一直在招聘網站上招聘技術總監的證據。
並且出示了張媛一直在公司作為行政主管簽名的文件。
主張她的工作是行政主管,只是因公司的考慮,挂名了行政總監。
可這種狡辯式的證據,寧以淮並未放在心上。
此時,葉臨西聽到這裏,在本子上輕輕寫了一行字。
——280萬。
對,在他們調取的張媛納稅記錄中,有一筆高達280萬的代繳記錄,而且是華康旗下的子公司代繳的。
寧以淮出示這份記錄時,對方律師立即說:“這是我當事人在公司項目的業績獎勵。”
仲裁員面無表情道:“被告需要在庭后書面出示這筆資金的項目名稱、工作內容還有具體時間。”
說完后,仲裁員又看着張媛:“現在,被告可以就這個280萬的收入進行具體說明。”
葉臨西聽到仲裁的話,揚唇笑起,用筆在280上畫了一個圓圈。
又在旁邊打了一個五角星。
重點。
這筆資金才是重點,什麼技術總監的職務,都可以狡辯。
但是這筆錢,會成為仲裁的決定點。
畢竟一個行政主管的職務,負責的乃是公司內部事務,並不接觸業務。
什麼項目獎勵,能有280萬這麼多呢。
上了法庭一切都講究證據,不是張嘴就可以。
而寧以淮則把目前的證據整理成一個證據鏈,充分證明對方是利用夫妻關係,故意規避競業限制協議。
這次並未當庭宣佈。
休庭時,葉臨西萬萬沒想到他們居然還被記者給逮住了。
只能說當記者的,大概真的神通廣大。
這位自稱是法制晚報的記者,攔住寧以淮的去路,問他為什麼會在做了這麼久的非訴業務之後,又突然接了這個訴訟案子。
而這期商業競業協議案,是不是有什麼內幕。
寧以淮面無表情:“案子還沒判決,一切無可奉告。”
可是這位神通廣大的記者,顯然並不想讓他輕易離開。
葉臨西見狀,趕緊往旁邊躲開,生怕這位記者心血來潮問她。
而顧凱一行人也從仲裁庭出來了,那位被告律師看着寧以淮居然被人攔着採訪,臉色更是不好看,一甩袖子就先走了。
至於顧凱和張媛夫婦,則是走到不遠處停着的一輛白色轎車。
“茵茵,你怎麼親自來了,”顧凱彎腰看着坐在駕駛座上的人。
對方輕笑了聲,“上車吧。”
隨後顧凱和張媛上了車,而駕駛座上的女人,則抬頭望着不遠處台階上站着的葉臨西。
雖然早就看過葉臨西的照片。
可如今見到本人,那份猶勝這冬日暖陽的明艷,當真叫人挪不開眼。
難怪,他會娶她。
很快駕駛座上的人收斂了心底想法,開着車子離開了法院。
-
元旦節那天,葉臨西還是跟姜立夏和柯棠一起去了歸寧寺。
入冬后,第一場雪,就在元旦這天落下。
三人開車到了山腰的停車場,將車子停下來。
隨後一行人沿着山間被積雪覆蓋的青石台階,拾級而上。
冬日裏略顯衰敗的山間,被昨夜的一場積雪掩蓋的密密實實,放眼看去,猶如冰雪之地,就連枝椏上都覆著白雪。
待穿過長長的山道,一路往上,隱約看見山頂上的那座紅牆金瓦的佛寺。
佛門聖地,理應清靜。
就連平時里最喜盛裝打扮的葉臨西,今天都是一身簡單裝束,白色羽絨服黑色長褲,腳上穿着一雙防滑的黑色短靴。
乾淨利落中,透着幾分帥氣。
因為穿的衣服多了,她特地把長發扎了起來。
至於旁邊兩人也是一樣簡單的打扮,姜立夏怕冷,帽子圍巾,一樣都不差。
到了山門口,就看見門口一方色澤鮮艷的金色牌匾,掛在莊重肅穆的門樓上。
正中間用黑色大字龍鳳鳳舞寫着三個字
——歸寧寺。
門前正有幾個穿着厚實僧衣的年輕僧人,站在台階上掃雪。
見她們過來時,其中一人緩緩行了個佛家禮。
“三位施主,小心雪天路滑。”
三人趕緊又跟僧侶回了一個禮。
大概是因為今天下雪,山路實在不好走,寺廟裏的人其實並不多。
畢竟在很多信佛之人的心裏,農曆新年的頭香,才值得搶。
元旦節,算不得中國人心裏的新年。
葉臨西在門口買了香,點燃之後,站在正殿門口的那個大廣場上,抬頭,透過敞開的佛殿大門,看着裏面巨大的佛祖塑身。
佛像慈眉,透着讓人心精的溫和。
周圍幽幽靜靜,靜謐的讓進門之人都忍不住放緩腳步。
上完香,三人開始往佛殿裏走。
等三人依次在佛殿正中央的三個蒲團上跪下,雙手合十,心底默默祈念着。
葉臨西一直以為自己是不信佛。
可這一刻,她莫名向佛祖許下最謙卑的心愿。
願她愛的人享一世平安順遂。
-
三人從正殿出來后,往後面,很快姜立夏說:“我在網上看,佛寺後面有求籤的,有專門人可以解簽,要不咱們一起去看看吧。”
姜立夏心心念念了這麼久,她們也跟着一起。
“我之前看有個人評論,說這個寺廟裏掛着的心愿牌,還可以有人幫忙代寫,之前她遇到一個超級帥的大帥哥幫她代寫的。”
“下面也有好幾個人說也遇到的是個大帥比。”
“不過就是貴。”
葉臨西無奈道:“你到底是在求事業還是求姻緣的?”
姜立夏:“我能都求嗎?”
柯棠:“我剛才就是都求了。”
很快,她們到了那處專門求姻緣的地方,寺廟裏的那棵古樹上,掛着滿滿一樹的紅綢緞,看起來蔚為壯觀。
還有旁邊一排木架子上,全都是各種小木牌子。
上面掛着從天南海北來人的心愿。
或虔誠或卑微或迷惘。
葉臨西站在門口望着那棵樹,有點兒出神,直到姜立夏激動的說,“我看了下,裏面好像坐着的不是僧人,不會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大帥哥吧?”
三人進了佛殿內,裏面點着長明燈,在冬日裏有種暖洋洋的勁兒。
葉臨西走到跟前時,坐在桌后的人也聽到來人進來。
緩緩從佛經上抬起頭。
三個姑娘,心神不由一晃。
“解簽的師傅今日有事,不過三位要是不介意,我也可以代為解簽。”
好帥。
好他媽帥。
柯棠和姜立夏心底都在瘋狂尖叫,兩人對視了一眼。
姜立夏悄咪咪拿出手機:【好想要他的聯繫方式。你們覺得我有機會嗎?】
柯棠:【我也想要,姐妹,你不許跟我搶。】
姜立夏:【不行,是我先看上的。】
兩人瘋狂發著短訊,反而是葉臨西一直沒動靜。
直到坐在桌后的男人,望向她們輕笑了下,“臨西,有想要求的嗎?”
姜立夏和柯棠齊刷刷望向旁邊的葉臨西。
……
許久,三人拿着剛寫好的紅綢,從佛殿裏出來。
姜立夏當即大喘了口氣:“真的太帥了,我都不敢說話了。”
柯棠低頭看着手上的東西:“字,寫得更好。”
說完兩人又望向葉臨西。
葉臨西邊往前走邊說道:“別看我,看我也沒用。”
“看你怎麼沒用了?你不會連你老公親哥哥的微信都沒有吧?”姜立夏才不信呢。
葉臨西轉頭看向她:“你知道傅錦衡奶奶每年最大的心愿是什麼嗎?”
其餘兩人臉上都盛滿了求知慾。
葉臨西沒立即說話,而是往佛殿裏又看了眼。
傅時潯安靜坐在那個簡陋的桌子后。
一室溫雅,半身佛氣。
傅家長輩們最大的擔心大概就是,傅時潯哪日邊真的歸隱這佛寺之中。
葉臨西說完后,另外兩人半天都說不出話。
突然,姜立夏說:“媽呀,你這位大伯哥的人生也太帶感了吧。”
葉臨西:“……”
“嗚嗚嗚,我願意當這個妖女,勾引一下你大伯哥,”姜立夏嗚嗚嚶嚶了半天。
結果她們在院子裏掛紅綢時,又有個人過了來。
來人穿着單薄黑色外套,臉頰白的堪比這漫山的白雪,卻透着隱隱的病弱蒼白,最引人的是一頭烏黑長發。
身上帶着一股說不出的銳利氣質。
她走進佛殿,直接在案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直勾勾的望着對面的傅時潯。
“我要解簽。”
傅時潯望着她,將簽筒緩緩推到姑娘面前。
誰知那姑娘並未伸手拿起簽筒。
她說:“我愛一人慾發狂,何解?”
這話里的情緒,太淡。
而她看着他的眼神,太濃。
佛殿外的三人安靜望着這一幕,突然姜立夏喃喃道:“這妖女,我好像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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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長明》
阮昭第一次見到傅時潯時,是在扎寺倫布寺的佛殿外。
她站在廊下隔着窗欞往裏看時,
就見到一個上了年紀的高僧領着一個白衣黑褲的男人在佛殿內。
導遊剛還跟她說,這間佛殿尋常人進不得。
於是她饒有興趣的看着這個應該“不尋常”的男人。
直到對方輕抬眼,淡淡掃過來。
阮昭看着他,心魂一盪。
當下,阮昭進了可以朝拜的殿宇,虔誠許下心愿:
第一:若是讓她見到剛才那個男人第二面,她一定跟他要聯繫方式
第二:若這男人日後落到她手裏,她必好好待他
於是那天,阮昭站在佛殿旁,等了三個小時,只為再見傅時潯第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