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第一局
晚飯後幾個人一起出去遛彎消食，一群人都是俊男靚女，走在小區的運動場上，路過的人紛紛側目回頭。
九月底的晚風有些清冷，路燈灑下一團團光暈，微風拂面，樹葉索索作響。
“很久沒有和朋友們一起晚飯後出來散步了！”陳辭感嘆道，“上一次是在什麼時候我都快記不得了！”
“咱們不是經常一起散步嗎！”李芷在邊上接道。
陳辭冷笑：“你向來能坐着絕不走動，帶你就像帶小孩似的，走兩步就想歇歇，得哄着，得背着，那還是散步嗎？是帶小孩吧？”
李芷不開心的噘嘴小聲BB。
毛心念舉着攝像盒子問：“在學校的時候，你會經常和朋友一起晚上出來散步嗎？”
陳辭道：“很少！那些傢伙要麼出去約會了，要麼待在宿舍里打遊戲，個個都忙得很！真吃完飯以後，向來是我自己一個人在校園裏隨處走走，往往轉兩圈就回去了，也不多轉，怕轉多了吃完的飯消化完了，又想吃東西。
你呢？你們女生似乎很喜歡一起遛彎吧？
我經常看晚上的時候女孩子一群人在校園裏轉悠，而我們男生好像都是來去匆匆，一副出入有事的模樣。”
“看人吧！”毛心念想了想，道：“女孩子特別在意身材，又不喜歡大量運動，所以喜歡四處散步，既消食，又減肥，一舉兩得。
只是女孩子二十歲左右的年紀還在長身子的時候，通常不暴飲暴食的話，身材不用刻意保持都會很不錯，所以我們也喜歡吃完飯發發懶，直接回宿舍待着特別享受！”
“李芷你最近幾個月有散步嗎？”陳辭轉頭問李芷。
“每天都好多事要忙，忙完以後很累的，沒有力氣散步了！”李芷找借口道。
“嗯，難怪呢！”陳辭點頭道。
李芷：Σ(⊙︿⊙l)？你這話什麼意思？
……
外面遛彎半個小時，幾個人回到陳辭房間，陳辭、李芷和毛心念圍着茶几坐下，把攝像盒子擺在能照見三人的位置，冬冬和馮魚箋坐在攝像頭外面旁觀。
茶話會正式開始。
陳辭拎起茶壺一邊給李芷和毛心念兩人倒茶，一邊作開場道：“寒舍簡陋，蒙兩位不嫌棄，感激不盡，奉上一杯清茶，幾塊點心以表謝意！”
“咋還文縐縐的呢？”毛心念一聽就笑了起來，“你這開場一聽就是從哪個武俠小說或者古裝劇里學來的吧，現在不流行這個的！”
陳辭問：“那流行什麼？”
“開場先向觀眾朋友們問好，這是所有節目的開場禮儀呀！”毛心念道，“你要是不這麼做就會有些人覺得你沒有禮貌！”
“我這不是覺得那一套東西很俗氣嘛！”陳辭辯解道，“咱們這個談話節目就是個很俗套的節目，如果不在形勢上弄點與眾不同的話，那可真就一點特別之處都沒有了！我就想着是不是找些地方動一動……”
毛心念挑眉道：“所以你就把開頭的問候話給省了？”
陳辭點頭承認道：“對啊，我看別的節目都有，所以我就決定咱們節目就與眾不同一下！水平有限嘛，只能從這裏找創新了！”
毛心念呵呵一笑。
李芷放下茶杯打岔道：“這是什麼茶？”
“額……”陳辭遲疑了一下，不好意思道：“這是我在超市隨意買的茶也，三十幾塊錢一兩，具體叫什麼名字我給忘了！
我這人向來不怎麼喝茶，通常都是泡個檸檬片，現在錄節目，我尋思着那東西要是拿出來大家怕是要嘲笑我了，索性就按平常的消費水平隨便買點茶葉。
大家喝個意思就行了，不好喝的話那就多說點話，多發表發表意見，也算是買茶葉這份錢沒白花，起到了應有的作用！”
“沒有喝白開水就是禮全了！”李芷微微一笑。
“我喝茶都是一個味！”毛心念道。
“和兩位美女坐在一塊，我連茶葉都不需要！”陳辭一樂。
三人相視哈哈一笑，舉杯各自抿了一口。
“茶雖然不是好茶，但點心是好點心！”陳辭招呼道，“這是我問住這的人才知道的周圍很有名氣的一家老字號點心鋪子裏買的，十五塊錢一斤，這是那裏很好的點心了，嘗嘗看！”
李芷和毛心念各自捻了一塊，嘗了嘗，都點頭讚許。
陳辭看她倆都吃了東西，滿意的點點頭，道：“吃了我的東西，就得給我幹活了，咱們這就來說說正事吧！”
“什麼正事？”李芷吃着東西側目道。
“剛才告訴你的東西這一轉眼就忘了是嗎？”陳辭氣笑了，“要不要我停下來給你找找台詞？”
“有台詞嗎？”李芷左右看看，“咋沒人給我看過呢？”
“我也沒有看過台詞啊！”毛心念幫腔道。
兩人一起看向陳辭。
陳辭把自己面前的兩張紙往前一推，道：“看我幹什麼？這是我查詢的一些資料，不是台詞！我不但沒有台詞，我連劇本都沒有，只有一個主題！你們兩個還記得今天的主題是啥嗎？”
“沒忘！主題是‘假期人們都去哪了’，對吧？”
陳辭敲敲桌子道，“沒忘就行，那咱們就說說今天的主題！
今天是九月二十八日，離咱們這個全球最大的旅遊假期也就還有一天時間，大家都說說自己這個國慶假期打算怎麼過吧！
蠶豆你先說！”
毛心念道：“我有考慮白天在首都各處轉轉，這兩天也問過一些朋友這邊有沒有一些偏僻又有趣的地方推薦，收到過一些建議，不過大部分還是網上有名的景點，真正有意思又人少的地方不多。
我就想着這兩天再問問，如果不錯的話就過去看看，沒意思的話就待在宿舍里歇着，或者開開直播玩玩遊戲、聊聊天啥的。”
“你說的有趣的地方是指什麼？”陳辭追問，“文化古迹還是奇異景觀？”
“不不不！”毛心念連連搖頭，“我說的有趣的地方是說古玩市場、奇特的小吃店、河邊釣魚，果園摘果子！”
“你這興趣點有點與眾不同啊！”陳辭有些驚訝。
毛心念嘿嘿一笑，得意道：“那可不是！我比你有創意多了！”
“貂蟬，你呢？”陳辭問李芷。
李芷上節目的名字叫貂蟬，這是陳辭給的建議，她欣然接受。
“我沒有啥安排，這兩天陪我好朋友到處轉已經累壞我了！等十一假期大家都放假了我就在家獃著唄，看看影視劇，刷刷小視頻，風吹不着雨淋不着多舒坦，我可不想出去人擠人、人看人！”李芷說。
“嗯，這是宅女一枚！”陳辭給她下定義道。
李芷笑得眼睛彎彎的像一彎月牙，道：“你不也是個宅男嗎？”
陳辭回答道，“我雖然不經常出去跑着玩，沒事的時候就待在房間裏，但其實我內心裏並不覺得自己宅！”
“哦？那你是怎麼想的呢？”李芷問。
陳辭沉吟道：“我其實很有興趣出去走一走的，只是我又覺得那些充滿了購物店的地方太過商業了，這讓我很難接受！
我對文化和美景有着自己的看法，我覺得它們應該是獨立的，乾淨的，純粹的，不要摻雜太多現代社會的痕迹，可是實際上我又知道這是不大可能的，現在幾乎所有的景點裏裡外外都是各種的商店、小攤。
我想到這些就覺得特別彆扭，所以我寧願不去看也不願意破壞心裏那個美好的想像！”
“你這是個完美主義者啊，而且還是個強迫症患者！”毛心念道。
“我並不覺得覺得自己是什麼完美主義者或者強迫症什麼的！”陳辭否認道，“我其實我也是願意對現實適當妥協的。
就像我曾經去過的武當觀一樣，那裏也有賣東西的店鋪，只是都在道觀外面隔着一段距離，那裏給我的感覺就是店鋪和道觀是隔離着的！
你明白我的意思嗎？那邊道觀是道觀，店鋪是店鋪，雖然店鋪裏面也賣武當山的紀念品，但是讓人覺得走進道觀的時候這邊就是道觀。
而且那確實就是一個很樸實有歷史年代感的道觀，過去看一圈之後你就根據那些古老的痕迹去想像住在裏面的人以前的生活是什麼樣子，都做些什麼事，而且那些事在今天大多還依舊存在着，並沒有多大的改變。
那裏也有宮殿翻新或者道路平整，但那是現實生活中很自然會發生的事情，這我就挺能接受的，而且感覺還挺好！
也不僅是武當觀，還有故宮，雖然那裏面也有店鋪，但是數量很有限，賣的東西也很有格調，而且是在故宮原來就有的房子裏，如果你不去特別在意它的話，你大可直接忽略掉它，也不影響你的參觀體驗，我也能接受。
這麼說吧，我無法接受的是主次顛倒。
我能接受的是景點為了經營所以在門口有店鋪來賺點錢維持景點，但我無法接受景點在拿裏面的東西吸引人過來購物！”
“這個我也有同感！”李芷接話道，“我去過一些景點，那裏差不多就是個大型的購物場，有的景點赤裸裸的表示只要出示在他們的購物場一定額度的消費記錄就能免門票。
我就覺得這事真是太荒唐了！”
“國家對優秀的景點其實是有補助的對嗎？”毛心念問。
“是有的！”陳辭翻了下手裏的兩張紙，看着紙上的資料念道：“國家和省市級的對公眾開放的景點都有基本的補助，而且根據景點的大小和重要程度有不同等級的劃分，每個等級裏面評分較高的一部分還有國家額外的補貼。
有人統計過這個數字，國家基礎補助的額度通常能達到景點基本維持費用的三成左右，拿到額外體貼后這個數字能達到五成左右，有少部分有重要意義的景點才會由國家或者省市承擔全部費用免費對公眾開放。”
“所以大部分景點方還是得自己想辦法賺錢啊！”毛心念聳肩道，“只是有些景點做的好，吃香文雅，有些景點做的差，吃相難看了些！”
“至少這些年好了些！”李芷開口道，“還記得前些年的報道嗎？有動物園拿狗染毛以後當老虎，還有拿玩具烏龜當百年老龜的……”
一下子三個人都笑了起來。
“我記得拿狗當老虎的動物園說老虎生病了，為了照顧遊客的觀賞體驗，才臨時拿狗來代替！”
“拿玩具烏龜當百年老龜的動物園說真正的老龜送到另外一個動物園供遊客參觀了，所以他們才會用玩具老龜代替，而且從水面上看的話，玩具老龜和真實老龜給人的感受是沒有差別的！”
這下三人笑的更加歡樂了！
……
又聊了一會，陳辭引出下一個話題道：“咱們國內的旅遊是個四通八達的大市場了，所有人想要去哪旅遊都可以隨便選擇，但是要是說到國外的話我就和大多數人一樣抓瞎了，甚至我覺得國內大多數人都是比我有見識的！
我先承認我這個人比較懶，而且好奇心也低，所以以前和家裏人一起出去旅遊的時候也都是選擇國內景點，甚至國內旅遊也不是真當做旅遊，而是一家人出去團建，從沒有想過出國去轉轉。
你們兩個誰有出國旅遊的經歷嗎？”
毛心念搖搖頭道：“我和你一樣也是只在國內旅遊過，沒有出去過。”
李芷道：“我出國過，不過不是旅遊，而是跟着爸媽出差！
他們是談生意，我是好幾個月沒見過他們了，就非得跟着他們，所以去了一趟歐洲那邊。
那時候還在上高中，年紀小，過去以後被爸媽要求待在酒店裏不許出門，因為他們說那邊治安不怎麼好。
我也是在網上時常看到那邊的鬧這事，鬧那事，知道不是很安全，爸媽不在身邊的時候更不敢出門，所以基本上沒見着什麼東西！”
陳辭笑道：“既然咱們三個都沒有什麼經驗，那等下就可以放開了胡說了，反正在這的人都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他舉起手裏的紙張示意道：“我這裏有近些年國內出境入境旅遊的一些數據，我念一些大家聽一聽，等會都說說自己的看法。
畢竟咱們這就是個隨意的閑聊娛樂節目，按自己內心真實的看法說就成，那怕是一面之詞也沒有關係，不會有人真把娛樂當真的！”
李芷和毛心念點點頭。
“根據數據統計，2119年全年國內出境旅遊的人次是5.8億，具體人數是2.7億。18年的出境人次是6.1億，再往前的10年是6.7億，而00年的出境人次是7.2億。”
陳辭放下手裏的紙張，道：“5.8億出境旅遊人次，2.7億人出過旅遊記錄！去年統計的全國人口也才11.3億！
如果把那些在國外做生意或者工作學習生活的一億多人拿掉的話，那就是去年四分之一的國人出國旅遊過！
這個數據你們兩個怎麼看？”
毛心念道：“有錢了唄，反正現在人民幣值錢，出去玩一趟也花不了多少錢，出入境也方便，那還不想去哪就去哪啊！
而且網上很多人說見多了國內的發達便利，出去后再看那些國外的地方就有一種發達大國看落後小國的感覺，讓人不由自主的特有自豪感！花很少的錢就能有這種體驗，很划算的，這種感覺國內可買不來的！”
李芷補充道：“我覺得咱們的文化教育也是一部分吧！
咱們文化就鼓勵大家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出去后長長見識，不做井底之蛙。
雖然讀萬卷書很難，但是行萬里路真沒啥難度，坐上飛機或者跨國高鐵幾個小時就橫穿一個國家了。
還有國內的那些媒體，一直宣傳國外的那些旅遊景點，整天吹噓個沒完！
所以才有現在數據，有那麼多人願意出國旅遊吧！”
“這讓我想起了我表弟。”陳辭說，“他還在上小學，學校就安排學生出國辦夏令營，寫旅遊日記，還得有國內外差異的比較觀察。現在似乎有不少學校會安排學生出國舉辦夏令營或者冬令營，你們根絕這種事情很普遍嗎？”
“應該是很普遍的吧！”毛心念不確定道，“雖然我上學的學校沒有遇到過非得出國辦夏令營的情況，但是我聽說過周圍有的學校這麼做過！”
李芷道：“雖然沒有查過這方面的資料，但就我個人的感覺而言，十之二三吧！”
“這一點上我和貂蟬的感覺差不多，我也覺得大概是十之二三，說較為普遍應該不算過分！”陳辭說。然後他又念起紙張上的其他數據：“去年出國旅遊的目的地選擇中，亞洲佔了百分之六十九，歐洲佔了百分之八，非洲是百分之九，南北兩極佔了百分之三，北美洲是百分之五，南美洲佔百分之二，澳洲佔百分之一。”
毛心念道：“亞洲佔了大頭，剩下的人數其他各州各地瓜分，這個數據這些年一直這樣，變化不大！
經濟交往密切的、關係近的國家，有自己特點的國家分得多，所以去歐洲、美國和非洲的人數就多一些，那些關係不怎麼好的，經濟落後的國家分的少！就像南美洲還有澳洲還有中東去的人就少。”
“我覺得這和媒體的宣傳也有很大的聯繫！”李芷道，“我覺得旅遊的熱門地區始終是媒體上經常露面的地方，咱們周邊這些地方還好，離得近，隨便走走抬腳就到了。
可是出了亞洲，還有多少人會沒有目的的到處逛呢？
我覺得大部分人去遠的地方還是選那些經常被媒體吹捧的有名的地方，好處是這些點通常開發比較充分，環境不會太差，也方便打卡，不容易踩坑，雖然也不容易真正近距離見識當地人的生活，但是誰出去旅遊真當是考察來做呢？”
“這個看法有意思！”陳辭點頭道，“我聽說好多國外景點被國內的資本拿下了，特別是那些熱門旅遊地點。
有傳言說那邊的店鋪最少一半裏面是有國內資本的。
我先說明一下，這事是真是假我不確定啊！
我只是覺得這事傳的這麼廣泛，大概是有一定可信度的，或許沒有一半那麼多，那麼如果說兩成三成的話，我覺得我不會驚訝！”
李芷開口道：“說一半有點誇張了！
準確來說旅遊景點這個事如果說某些具體的範圍不大的熱門的區域，國內資本佔一半是可信的，我就知道有幾個很有名的小島上就是這樣，但是要說大範圍的話，比如某個城市或者某個城區，而不特意點出來某個特定的小區域的話，那就純屬胡扯了！”
“你怎麼知道這些？你偷偷查資料了？”陳辭納悶道。
“沒有！”李芷笑道，“我家生意和這有點關係的，我爸爸經常邀請朋友到家裏喝酒聊天，我在邊上聽多了，就知道一些！”
“哦，這樣啊！”陳辭恍然，又道：“我這還有個數據：去年入境旅遊的人數是6.5億人次，人數是4.2億，亞洲入境人數佔了百分之七十一。這個兩位怎麼看？”
李芷道：“如果把國內出境的目的地和國外入境出發地的數據都畫成圓形圖來表示的話，會發現兩個圓形圖裡各地區或者國家的數字極其相似，除了某些熱門城市和地區外少有特殊。
我想這個應該不是巧合，而是和經濟文化基本上成正比，我想原因應該是經濟文化的溝通，會帶動人員的了解，然後在旅遊上表現出來！”
“你覺得呢？”陳辭轉頭問李芷。
李芷道：“俺也一樣！”
三人大笑。
陳辭放下手裏的紙張，道：“你們兩個又什麼特別想去旅遊的地方沒？”
“你說的是國內還是國外？”毛心念問。
“國內國外都可以！陳辭說。
“我挺想去南極看企鵝的，去北極看北極熊也可以！”毛心念道。
“你這個想法是受最近媒體的影響嗎？”陳辭問她，“因為我看前一段時間突然間好多媒體把好多年前的一個央媽的北極紀錄片翻了出來，一陣指定推送后喊着什麼‘南極是人生中一定要親自前往的地方’，什麼‘北極是地球最後的凈土’！”
“有一部分吧！”毛心念說，“我之前對兩極就挺感興趣的，看了紀錄片以後覺得這個想法更加堅定了一些！”
陳辭問李芷道：“貂蟬你呢？你還是想去非洲看動物遷徙嗎？”
李芷點頭道：“對啊！我從小看過非洲動物的紀錄片后就想去了！
以前年紀小，父母也忙，一直沒有去成，只能網上看看別人錄製的視頻或者直播，又覺得看得不過癮，就特別想去。
現在我有時間了，隨時想去就能去，卻又不着急，想着得找個合適的時間再過去！”
陳辭突然笑了起來，道：“我突然想起來一個網上的笑話，說非洲動物遷徙的時候，觀看動物遷徙的人比遷徙的動物還要多！”
三人又笑成一團，氣氛很是歡樂。
“你呢？”李芷問陳辭，“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我……”陳辭想了想，道：“我想看的不是地方，而是能過讓人看到后覺得美好的情景，比如說山的巍峨、江的悠遠、海的浩瀚、雪的蒼茫、雨的細密、姑娘的嬌艷……”
李芷：(▼へ▼メ)
毛心念：(_)
最後，陳辭提出一個問題：“對十一假期，其實也不止是十一假期，還有其他的假期，我們總是會發現所有的旅遊景點都是人滿為患。
這種事年年有人抱怨，可是抱怨過後年年依舊如此，一點改觀都沒有，我想這或許是大家國內假期旅遊最大的煩惱了。
你們覺得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情況？”
“還是人多吧！”毛心念道，“一來是國內人口太多，而且國人都用有限的幾個媒體和平台，大家接受着同樣的信息，這就造成了一個地方有名就是全國都有名了，所以大家就往那些有知名度的地方跑，景點也想着趁機賺一波錢，不願意搞人數限制，於是這樣一來人擠人的情況就不可避免了！
其實不止是國內，國外那些人多的景點也有一樣的問題，這是全世界的通病了！
另一個是也有很多地方比較偏僻，那怕國慶的時候過去的人也不會很多，只是人們抓住部分人多的地方說事的時候不會提到這個人少的地方，沒話題沒熱度。”
李芷補充道：“我覺得還有一個原因是大家的時間分配問題，平時大家有空想要和家裏人或者朋友一塊去旅遊的話，總是這個有事，那個有事湊不到一塊，到了假期大家都有時間了，就算是再擠也會想着一起出去玩玩，就當一起吃苦培養感情了。”
陳辭微微一笑，做最後表述道：“我覺得吧，人擠人的情況咱們這些人很不喜歡，可是在其他人眼裏，這未必不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大家可以想一下這個邏輯：咱們這些不喜歡熱鬧的向來都樂意待在家裏，那外面跑來跑去的是誰？自然多數還是那些喜歡熱鬧的人，既然喜歡熱鬧，難道還有比人擠人更熱鬧的嗎？
你大可把這事理解成逢年過節逛廟會，這麼一想是不是就很容易理解了？
所以啊，我覺得咱們在這裏抱怨外面人多，那些在外面人擠人的人群中，人家未必不是樂在其中，笑話咱們太宅太無趣呢？”
毛心念和李芷兩人頓時無語。
第一局茶話會到此結束！